是你给我开后门的吧?
秦岚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到后面,她突然停止讲课,沉着脸问暮京瓷:“你是家里有事还是怎么着?你这个状态,我没办法给你培训。”
暮京瓷猛然抬头,也没有道歉,静静地看着秦岚,眼神却显示她的心思游离在外。
突然,她神情很坚决地对秦岚说:“老师,我想请假。”
秦岚皱了皱眉,问:“怎么了?”
暮京瓷又犹豫了一会儿,说:“我遇到一个关乎人生大事的问题。”
秦岚诧异了一下。
“你要回去领证啊?”
暮京瓷:“……”
“老师我没有男朋友。”
秦岚就有些奇怪了:“那你男朋友跟你求婚了?”
“呃……”
“老师我没有男朋友……”
所以这是什么鬼人生大事?
秦岚更不懂了。
不过她知道暮京瓷是个很拼的人,没大事是不会请假的。
便道:“行吧,那你去,请几天?”
暮京瓷这次回答得很干脆:“就今天,我回去会把今天的训练内容补上的。”
秦岚摆手:“去吧……”
暮京瓷道了谢,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舒薇看她走得干脆迅速,心里总觉得不安心。
便也跟秦岚说了一声,跟着走了。
暮京瓷没有在意舒薇的尾随,两人一起回到小区。
舒薇见暮京瓷在往楼上赶,心里不安,就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暮京瓷往前走了两步才停下来,又过了几秒钟才回头。
看了舒薇一会儿,一脸不信任地说:“不告诉你。”然后扭头就跑。
舒薇更不安了:她不会要紧急搬家吧?
想来想去觉得不妥,决定给季无渊打个电话,然后自己守在留下不动,随时准备暴力阻止搬家行为。
暮京瓷回到公寓,第一时间是站在门后发呆。
想了好多东西,正想动手先收拾东西再说,但是突然,她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犹豫再三,她还是给季无渊打了电话。
季无渊大半夜的,正准备上飞机回国。
看到舒薇打电话来,马上接了。
舒薇告知了他暮京瓷的异常反应,季无渊更着急了,让她守着坚决不能让暮京瓷走,等他回去。
刚挂舒薇电话,紧接着接到暮京瓷电话。
看到手机上暮京瓷的备注,季无渊是心慌的,怕她说出什么绝情的话,而他人在国外,又不能马上出现在她身边,好好解释这一切。
但又怕她出事,犹豫了两秒,还是硬着头皮先把电话接上。
电话才接通,对面传来暮京瓷声音:“你还好吧?!”
语气明显很着急,浓浓的担心的意味,季无渊愣了愣,有点不太理解地反问:“我怎么?”
“你不是遇袭吗?还好吗?受伤了吗?别说其他废话,马上回答我,现在立刻马上!”
季无渊:“……”
心情突然无法言喻。
这是在……关心他吗?
在这种明显生气的时候?
他突然觉得可能被她知道真相后,后果也没有很严重。
但保险起见,他还是说:“我没有遇袭,我没事。”
暮京瓷就沉默了。
季无渊隐约听到她松了一口气的声音,然后又听到她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她再度开口:“哦,没事再见。”就又挂了电话。
季无渊:“……”
行吧还是生气。
京城入夜时分。
季无渊风风火火赶了回来。
看到舒薇还守在楼梯口,他说了声谢谢,就马上往楼上赶。
进门的时候,他发现公寓里面十分安静。
莫名有种暮京瓷不在的感觉,再由此想到她要是搬走,以后再也不在,心脏跟被人死死揪住一样痛。
他关了门,慌张地喊:“京瓷?”
没有回应……
楼下看了一圈,没人,他又上楼。
“京瓷……”
他又喊了声。
这时,暮京瓷的房门突然打开。
门口的人诧异地看着刚走到楼道口的男人:“你怎么回来了?!”
看到暮京瓷出现,季无渊心里松了一口气。
又迅速提起来,蹙紧眉头问:“你在干嘛?”
暮京瓷还又看了季无渊一会儿,又掐了掐自己脸颊,似乎在确认自己有没有做梦。
掐得自己面容都扭曲了一下后,她才确定这是个真人。
但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问:“你怎么回来的?”
季无渊沉默了一下。
有点小心虚地说:“坐飞机……”
“私人飞机?”
“不是。”
“正常航班你这个时间根本回不来。”
“我……”
暮京瓷哼了一声,转身回房。
季无渊连忙跟上,在门口喊她:“京瓷我……”
然后看到暮京瓷在收拾衣服。
他瞳孔骤缩。
暮京瓷一边叠衣服,一边怒视他:“你什么?你要解释吗?那你说。”
那眼神十分犀利,明显“不说真话就没得谈”的架势。
这让季无渊非常有压力。
不知道该不该坦白。
暮京瓷见状,回过头不想理他。
他只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暮京瓷动作顿了顿。
问:“为什么骗我?”
季无渊叹了一口气:“怕你介意。”
暮京瓷抬起头来:“怕我介意?骗我就不怕我介意了?”
“我不明白你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你事业有成,我难道不会为你开心吗?你在提防我?”
季无渊急道:“不是……”
“那是什么?”
他拧着长眉说:“怕你离开我。”
暮京瓷:??
什么逻辑?
“你变厉害了我还离开你?为什么?”
“不是,离开又是什么意思……”
跟情侣分手一样。
季无渊眸光低沉:“我怕如果你知道我能过得好,你就不收留我了。”
暮京瓷:“……”
“我怎么不收留你?”
“不对,你过得好,就不叫收留了呀,正常相处不行吗?”
季无渊摇头:“不一样,你会远离我。”
暮京瓷无法理解:“为什么?”
这时,季无渊直视向暮京瓷的眼睛,十分坚定地说:“你会避嫌,会对我隐瞒很多事,不是吗?”
暮京瓷愣了愣,正要开口反驳。
突然又闭上嘴,发现好像还真是这样。
可是那是必要的啊,这种身份的人,来往过近总是令人多疑。
现在不知道多少人觉得她走了后门,要是外界发现了他的身份,她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她脸一沉,问:“棠意君是你安排过来的吧?让我签意鼎是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