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一似是早已料准了成欢会耍赖不认账，因此，不再同她辩驳。
他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衫，淡淡说道：“不知道是哪只小野猫咬的。”
成欢：……
孽徒啊孽徒！
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
“师尊……”凡一往成欢的方向欠了欠身子，凤眸执着而专注的望着她，问道，“你的心里……可有我？”
氛围到了，茶艺表演便不再适合了。
成欢正了脸色，缓一颔首，说道：“一直都有你的。”
若结合上一世，她这话不难让人起疑。但凡一选择了不去深究，说道：“我的心里，也是一直都有师尊的。”
成欢垂下了脑袋，语气低落：“你的心里才没有我呢，要不然，你也不会偷了我的令牌跑下山了。”
凡一：……
轻轻笑了一声，凡一也不为自己辩驳，伸臂将她捞进了怀里，柔声说道：“好，你说偷了，那就是偷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
“我以后哪里都不去了，就只在这海云竹林陪着师尊，可好？”
成欢费尽心机的表演茶艺，等的就是凡一这句话。
她低垂着脑袋，努力的挤了挤眼睛，还是没能挤出泪来，于是，悄悄朝自己的大腿掐去。
一点儿……都不疼？
修仙还有这种好处吗？
成欢疑惑着又狠狠掐了一把，还是不疼。
正想再次动手，只听凡一说道：“师尊，你别光顾着掐我好不好？能不能和我说说话？”
成欢：……
真特么……好尴尬！
卖惨不成，成欢抬首，向他确认道：“说话可算数？”
凡一点头：“算数。”
成欢道：“我不需要你永远留在这里陪我，只要你将来不与我为敌，不与这整个落霞峰的人为敌就好。”
凡一对成欢是不是知晓他身世的事情，一直存在着怀疑，听她这般说，心中便更加确定这一猜测了。
他松开了她，问道：“师尊，郴剑师祖仙逝时，可是对你说了些什么？”
成欢斟酌了一下，点了点头，给了个模糊的回答：“他让我提防着你。”
凡一道：“为何？”
成欢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真相，她不想骗他，但又怕说出来了，他会承受不了。
思忖过后，她还是选择相信凡一。
好歹也是她要攻略的男神，若是没有一点儿心理素质，那要他还有个鸟用？
想着，成欢盘膝坐直了身子，握住凡一的两只手，认认真真的说道：“凡一，在我告诉你真相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凡一问道：“是什么？”
成欢道：“我喜欢你，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与你的身份无关。也许，以后在别人的眼中，你十恶不赦，但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我的乖徒儿，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闻言，凡一嗓子发涩发紧，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暖和感动。
听她这语气，郴剑肯定把一切都跟她说了。
庆幸的是，这一世，她选择了站在他的身边，而不是弃他而去。
有意停顿了片刻，让凡一好消化下她这些信息，成欢又继续说道：“凡一，十岁之前的事情，你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