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一道：“没有。”
成欢道：“凡一，如果我说你是魔尊雳刃之子，你可能接受？”
凡一缓一点头：“可以，我唯一不能接受的，是师尊弃我而去。”
成欢：……
骚年，好定力！
顺便又把得一手好妹！
我特么的都把情绪酝酿好几回了，你好歹震惊一下给点儿面子啊。
这俊脸上平静无波的是几个意思啊？
凡一望着成欢半张的小嘴，呆愣愣的小脸，牵唇笑了笑，说道：“师尊，你不继续了？”
成欢道：“我……说完了……”
凡一道：“那我来说吧。当年郴剑师祖带人攻上幽影浮岛，魔尊雳刃战败，之后挥剑自刎，留下一个十岁的小男孩。”
“郴剑师祖不忍屠戮殆尽，于是，便抹去了小男孩的记忆，把他带回了落霞峰，并交给了你来培养。”
“那个小男孩，就是我，对吧，师尊？”
成欢一脸懵圈的点了点头，凡一所言，跟她所接收的剧情，丝毫不差。
她深深怀疑，凡一才是那个任务执行者，而她就只是一个打酱油的。
“郴剑师祖终是放心不下我，于是，在仙逝之前，把我的身世告诉了你。”
“之后，你便突然对我冷漠疏远，是因为你一直坚信仙魔不两立，我总有一天会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
“师尊，我说的是对，还是不对？”
成欢皱眉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的记忆一直都在，对不对？”
凡一道：“算是吧。”言罢，忽然说道，“师尊，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成欢叹道：“你问吧。”
她所知道的，估计凡一都已经知道了，甚至还有可能，凡一知道的，她还不知道。
凡一问道：“郴剑师祖仙逝之后，师尊你一直故意冷落着我，怎么忽然就在最近这两天转变了态度？”
成欢揉了揉额角，郁闷的说道：“这个问题，它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能不能容我缓一缓再告诉你？”
凡一已经与原主成欢相处了近七年，想必对她的习性早已摸了个透。
她就算再伪装，终究也是不一样的。
看来，只有跟凡一如实相告了，只是……
一切得等到她怀了宝宝，有了筹码再说。
若不然，凡一在知道实情后，突然翻脸不认人，那她的任务铁定要失败。
虽然拿孩子来要挟凡一确实很不道德，也很不光彩，但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昨天她还打算着隐瞒一切，借用原主的身体一直活在凡一的身边，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聪明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凡一，你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有想过为你父亲报仇？”成欢敛回思绪问道。
凡一道：“若我真要复仇，师尊你会怎么做？”
成欢叹道：“我肯定是不希望你屠戮整个修仙界的。更何况，冤有头，债有主，当初率人攻入幽影浮岛的是我师傅，这笔账应该算在他的头上。”
“如今，我师傅早已不在人世，这账你也没法儿算了，不如，就此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