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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小娘子的脚,只有心悦的郎君能碰。◎
  “啊泣。”
  小娘子声音小小糯糯的,鼻翼微微翕动,打喷嚏的样子像一只温柔的猫咪。
  霍时洲轻怔一瞬,低低笑了起来。
  楚婳捂着脸,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湿润的碎发贴在红润的颊侧。
  她听到他的笑声,以为他是在调笑戏谑自己,羞愤得脸靥燃烧起鲜艳的红晕,从耳根到脖颈升起薄薄的烫,再到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恨不得钻进水里去。
  奈何又不想离开这个怀抱,楚婳只好红着眼眶,瞪圆杏眸,委屈巴巴地控诉他。
  她身上衣衫半湿,披帛也缠上了腰肢,身形愈发单薄脆弱,模样可怜兮兮。
  霍时洲眸色转暗,忽然解下长衫,盖在小娘子的身上,又拿出锦帕给她擦脸颊两侧的碎发,动作细心轻柔。
  楚婳眨巴了下眼睛。
  下一瞬,鼻子忽然又酸胀起来,她连忙双手用力捂紧,忍住打喷嚏的欲望。
  霍时洲无奈一笑,握住她的小手,轻声道:“在我面前不用忍着,来,让我看看。”
  楚婳心尖一动,被他抓住的小手不由自主地跟从他的动作指引,慢慢放下,露出琼鼻朱唇,一张含羞的玉颜完全展露在他面前。
  霍时洲眸色彻底暗了下去。
  他敛下眉睫,轻轻捧起小娘子的脸蛋,擦着她鼻尖的小水珠,“不能着凉了。”
  一场太阳雨过,姑苏水楼明净如画,荷花池架起一道彩虹,落在霍时洲身后的晴空里,霁月光风,漫天流光熠生辉。
  楚婳窝在他怀中,被他捧着脸蛋,像个呆呆的小鹌鹑般屏息凝神,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
  霍时洲将小娘子脸靥、鼻尖、睫毛上的水珠一一擦干。
  他擦着擦着,动作蓦然顿住。
  很快就发现小娘子那般直愣愣的眼神,她原本清澈的眸子里涟漪漾水,染上了一丝娇痴。
  霍时洲勾唇一笑,手指弯曲起来,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低声道:“看什么呢?”
  楚婳面色一羞,忙收回目光,撇过脑袋。
  霍时洲眉梢扬了扬,见她真的不再看自己、也不吭声了,他心下有些无奈,轻叹一口气,握着她的腰,将人抱起,放到了船凳上。
  楚婳还没反应过来时,霍时洲就撩开衣摆,单膝跪在了她面前。
  她一惊,“主、主上?”
  霍时洲捧起小娘子的裙摆,手法青涩,轻柔小心地扭掉浸透在裙子上的水。
  轻纱薄薄,少了那层层池水,裙上的湿润处很快便被阳光烘干。
  楚婳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喉头再也发不出音了,只能听到自己胸口处怦怦的心跳声。
  她屏住呼吸,垂眸痴痴地看着他。
  这个角度看,能见到他长睫静静耷拉着,挺俊的鼻梁晕开了一抹浅浅的光影,薄情的唇瓣却被暖阳镀上了一层柔和之色。他的神情虔诚至极,眉间染着淡淡的温柔与宠溺。
  而她被他不经意触碰的小腿处,烫得羞红,皮肤激起一阵酥麻。
  楚婳捂住唇瓣,潋滟的眸光慢慢氤氲出水雾,眼尾渐渐泛着一缕漂亮的红晕。
  霍时洲将她的裙摆弄干后,手掌最后移到她的绣花鞋上,轻轻一碰,蹙眉道:“湿了。”
  楚婳闻言,这才发现自己的鞋子也湿了。
  适才船上落下不少的池水,足衣之外被浸湿,这会脚底黏糊糊的,定是有不少水渍在鞋里。
  霍时洲抬起眸子,轻声询问道:“足袜可有湿?”
  楚婳摇摇头,软软的嗓音里染着羞意,“不、不知……”
  她未感受到脚丫的凉意,水渍应当只是浸透了鞋底,加之适才她一直被霍时洲抱着,脚未踩地,水渍才没浸透进袜中。
  楚婳想了想,咬咬唇,“应是、还未弄湿。”
  霍时洲闻言沉吟片刻,转身从包袱中拿出一双干新的绣鞋。
  鞋面绸缎昂贵,丝线刺绣着精致的花鸟图案,被他握在掌心里,很是秀气可爱。
  楚婳愣了愣,眨眼道:“主、主上,怎么有这个?”
  他怎么、随身带着一双女孩家的闺鞋!
  楚婳满脸通红,全身酥麻,心尖又热又烫,害臊极了。
  霍时洲耳尖也有些红,微抿薄唇,“上次路过绣坊,看着料子不错,就让绣娘定做了一双,我……”
  他顿了顿,握拳掩唇咳了咳,嗓音沙哑,藏着点慌乱,“我素闻姑苏刺绣乃江南一绝,想见识一下。”
  “喔、喔。”楚婳垂着脑袋,不知所措地抓着裙摆,手指泛着绯红,搅合着衣角。
  她不敢抬头看他,脑子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姑苏的刺绣是好、好看的。”
  霍时洲侧着头,目光飘闪向船外,动作别扭地抬起手臂,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后颈。
  他喉结上下轻微地滚动,语气含糊,“……要试试吗?绣鞋。”
  话音落下后,竹船上寂静无声。只有两人轻浅不自然的呼吸声,伴着夏日灼热的暑气逐渐蔓延。
  荷池内花瓣摇舞,碧叶含珠,船内娇娇额尖薄汗,脸色红润。
  楚婳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霍时洲手臂僵着,缓缓放下,又抬起另一只手来到唇瓣前,手指微微蜷缩,挡住了嘴角紧张的弧度。
  气氛安静了须臾。
  楚婳忽然轻微地点了点头,嗓音糯糯,小小声道:“嗯……”
  “要。”
  霍时洲瞳眸倏然睁大,回过头看向小娘子,眸中迸溅出狂喜之色,目光灼灼。
  楚婳垂头乖巧地端坐着,还是不敢抬眸看他,咬咬唇,“劳、劳烦。”
  霍时洲眉间一动,嘴角勾起一抹欢愉的弧度,他敛着眉,缓缓俯身,在她面前单膝跪下,轻声道:“冒犯了。”
  楚婳点点头,小声“嗯”了下,嗓音透着软软的空白。
  霍时洲握住她的脚踝。
  楚婳呼吸一抖,皮肤上传来酥麻的热意,神情懒懒的无措。
  霍时洲一只手轻柔地抬起她的脚,另一只手慢慢褪下她湿漉漉的绣鞋。
  小娘子的丝质足袜完全露出来,布料柔软,刺绣图纹很是可爱,栩栩如生地绣着一只吃草的大肥兔。
  霍时洲勾了勾唇,眼眸含着笑意,瞳色逐渐幽深。
  楚婳见他笑,以为他觉得她的足袜绣纹太过幼稚,一时间羞得缩回了脚丫。
  霍时洲连忙握住,低声道:“别动。”
  楚婳闭上眼睛,捂着脸装蜗牛,嗓音软成了水,“你、快点呀。”
  她娇小的脚丫踩在他的掌心里,霍时洲喉头一紧,哑声道:“好。”
  还好她的足袜只是湿了一点,他拿出另一块干净的锦帕擦拭,将足底的水渍吸干,才开始给她穿鞋。
  楚婳娇躯一颤,脚上传来被男子宽厚温凉大手包裹着的触感,心口瞬间酥热,呼吸逐渐凌乱。
  她身子本就敏感,现下足袜里的脚趾羞得蜷缩起来,若不是穿着袜被布料遮盖着,他肯定就能看到她皮肤泛红的脚丫子了。
  阿娘说,女孩子的脚,只有心悦的郎君能碰。
  霍时洲给楚婳穿好一只绣鞋,握住她另一只脚踝,脱掉湿漉漉的鞋子,指腹不小心碰到她的足心。
  楚婳身子又颤了颤,眼尾泛红,娇音沙哑,呜呜哼哼,“痒……”  才穿了一只绣鞋,小娘子就受不住了。
  霍时洲顿了顿,声音愈发低哑,“抱歉。”
  他握着她的脚丫,动作更加轻柔小心,仿佛在对待什么贵重的珍宝玉器。
  这一次给她穿鞋,他熟练了许多,只是神情愈发艰难隐忍。
  换好新的绣鞋后,两人都松了口气。
  楚婳细细喘息,抬手拨开自己凌乱的碎发,瞧见竹船不知何时洒落了一片光影,梦幻琉璃般的色彩。
  而单膝跪在她面前的小郎君,神情专注,眸子深黑,微垂着眼,长睫在卧蚕上镀上淡淡剪影,压下了他眉宇间的几分痞戾,深邃的五官线条变得柔和。
  甚、甚俊。
  楚婳呆坐着,忘记了出声。
  霍时洲帮小娘子整理好裙摆,抬眸。
  楚婳瞬时撇过头,轻咳一声。
  霍时洲勾唇道:“好了,要不要试试走一下?”
  楚婳眨了眨眸子,点头,撑着身子从船凳上坐起。
  霍时洲直起身子,伸手扶住小娘子,“慢些。”
  楚婳稳稳地踩在船板上,裙摆干净清爽,走起路来风声清爽,一点也没有湿.身的干净,很舒服。
  而绣鞋大小与她的脚寸正正好好。
  楚婳心下泛起惊讶,不由抬眸看向霍时洲。
  却见他额尖薄汗,她心头一暖,一抹悸动袭来,下意识拿起手中的帕子替他擦。
  霍时洲怔了怔,眸光微微闪烁。
  须臾,他眉眼染上了笑意,“阿婳穿了这个绣鞋,以后就要跟着我走了。”
  霍时洲的语气戏谑,但眼底却是浓浓的认真与郑重。
  楚婳闻声,倏然回神,指尖一僵。
  她忍着羞赧给他擦完汗,小手和帕子迅速就缩回了袖中。
  小娘子颤下长睫,眼尾卷翘着霞色,娇颜凝脂般白皙,恰似天云间的绽开了一朵人面桃花。
  最是那一抹低头的娇羞,温温软软,稚气青涩,却能媚过一池的荷花。
  霍时洲摩挲着指腹,手中还残留着适才握住她脚丫的柔软触感。他眼中闪过一抹遗憾,眸色变得深暗。
  其实今日,对阿婳放任他握着她的脚,感到欢喜之外,还甚为惊讶。
  还记得上月端午药浴时,她在药铺里被蟑螂吓得扭了脚踝,忍着痛也不让他碰。
  而现下……
  霍时洲心尖一动,目光落在她薄红的后颈处,眸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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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发现了呢】
  【啊,好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