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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页


  林柯复杂的看着自动降低了音量的百姓,心里很受震撼!
  这个周锦,竟如此得民心!
  他的医术天赋,为人处事,注定了他将不再平凡!
  他的成就也绝不会止步在这小小的甘酒镇,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林柯已经将周锦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
  包括百姓所说的天降祥瑞,医神降世,妙手回春等等奇事,令他惊愕的同时,却又不自觉的相信,也许只有他才能让这一切看起来都顺理成章吧!
  林柯心下感叹,想必很快,这位年轻的周大夫便会享誉天下,前途一片光明。
  金光透过镂空的窗花投射进昏暗的房间,一片片光斑打在周锦温和的睡颜上。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光线移动,一片亮光缓缓转移到周锦的眼睑上,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眼皮缓缓掀开,露出了一双朦胧惺忪的睡眼。
  周锦躺在床上身伸了个懒腰,舒服地打了个滚,这才翻身坐起,懒散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他掀开薄毯走下床铺,将房门打开,阵阵幽香扑鼻而来,刚从睡梦中出来的滞涩感荡然一空。
  周锦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不错,这可是纯天然的清香剂啊!味道真好!”
  “阿慈?”
  奇怪,人呢?怎么这么安静!
  院子里高大的桂树将炙热的阳光挡了个严实,只有细碎光线从枝叶间投射进来,丝丝缕缕洒在地面的花海上。
  幽幽冷香萦绕在清凉的空气中,周锦浑身的毛孔都透着股舒爽。
  他从井里打了水上来洗漱,清凉的井水泼洒在脸上,瞬间让他打了个激灵。
  一切弄好后,他打开后院大门,一股热气瞬间扑面而来!
  仿佛从深秋一下便过渡到了炎炎夏日。
  “下一个,一人一碗,不要插队!”
  周锦目瞪口呆看着医馆大门口的人山人海。
  怎么这么多人?他扫了眼汗水淋漓的众人,已经这么晚了吗?他睡了多久了?
  外面有眼尖的人瞥见了周锦,立刻高声道:“周大夫,您醒了啊!”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原本还算安静的场合瞬间如泼了沸水一般炸了起来。
  “周大夫,早啊!”
  “周大夫,您歇好了吗?”
  “周大夫……”
  “周大夫……”
  “师傅!”狗子转头兴奋地喊了一声,他每次叫周锦师傅的时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仿佛很骄傲能够拜周锦为师。
  “阿锦,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商桂脸蛋被太阳晒得通红,笑意盈盈的转头看着周锦。
  “你们都起来了,怎么也不叫我?”周锦有点不好意思,大家都在忙活,就他在房里呼呼大睡。
  “周大夫,此次瘟疫之危能够这么快遏制住,完全拖了你的福,你的确应该好好休息,勿要累坏了身体,大家都是一片好意。”林柯走近,目光沉沉的注视着周锦。
  周锦看着面色缓和的林柯,心里十分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竟然觉得面前的这位林大人语气似乎有点温柔?
  是他感觉出错了还是这位林大人被魂穿了?
  明明昨日还冷冰冰的!
  果然上位者的心思都是那深沉的大海,看不透!
  “多谢林大人的关心。”周锦微微一笑,算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周锦走过去,外面阳光普照,金灿灿的日光将地面照射地滚烫。
  “各位,让你们久等了,大家喝了药汤后便来我这里排队,我一一为你们诊治。”
  “好,好!周大夫,辛苦您了!”
  “周大夫,我们不急,您休息好了就行……”
  众人一片其乐融融,言笑晏晏,周锦心里就如门外的阳光一般暖暖的。
  接下来的时间,周锦就坐在门前,一个接一个的诊脉,直到金乌西沉,夜幕降临,月色悄悄铺满石板路。
  队伍逐渐减少,人们一个个带着满足的笑容离开。日升月落,终于在太阳又一次照耀大地时,周锦终于将镇上所有的百姓都查看了一番,彻底杜绝了瘟疫的潜伏。
  这一天一夜,林柯便也在一旁一直守着,和周锦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心里就越发敬佩周锦。
  他没有因为自己非凡的医术傲气凌人,对待每个病人都是那么温和,一视同仁。
  他也越发明白为何镇上的百姓都这般爱戴信任他。
  他完全没有年轻人的浮躁,恃才傲物!反而做事沉稳,清瘦的身体仿佛带着一股与众不同的光芒,让人总不自觉信任他,依赖他。
  夜幕高悬,清冷的月色映照在空无一人的大道上。朱红色的宫门巍峨肃穆,早已落了锁。
  一匹飞奔而来的骏马嘶鸣了一声,终于在长久的极速奔跑后疲累的伏倒在地。
  马上驿夫迅速跳下,踉跄着稳住身形,双手捧住密信,一脸风尘仆仆,大汗淋漓,张着干裂的嘴唇嘶哑喊大喊:“永宁府五百里加急急报,请呈陛下!”
  随着这声大喊,宫门很快传来锁链碰撞的声音,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在安静的夜空下显得如此刺耳。
  身披铠甲的侍卫一脸严肃郑重的接过信件,随后立刻转身跑向皇宫内院,五百里加急,意味着信件的重要性,任谁也耽误不得!
  很快又有人将马匹牵走,能被选择来送五百里加急信件的马无疑是百里挑一的好马,若能救治自然是要尽力照顾的。
  送信的驿夫也被人扶下去歇息了。
  夜色如水,淡淡的月光铺洒在一片片琉璃瓦上,如水银倾泄。
  空旷安静的宣室殿内红烛摇曳,灯火通明。
  当今皇帝苍诏端坐于长方形御桌后,拧眉提笔专注地批阅着奏折。
  安静站在一侧的德安公公侧头瞧了瞧一旁的漏刻,便上前一步,轻声道:“陛下,天色不早了,您该歇息了。”
  皇帝不发一语,手上熟练的将面前的奏折圈了起来,扔到左侧。随后又从右侧拿起一本奏折打开,细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些蛮子当真可恶!三番四次犯我边境!迟早朕要将他们彻底赶回草原去!”
  这话德安原本不该接,朝堂之事并非他能够置喙的,但他是看着陛下长大的,从先皇到现在,已经在宫里有三十多年了!早已经是个老油条了。
  与陛下的感情也非一般人可比。
  于是他缓声道:“陛下英明神武,我大雍朝国力强盛,又有镇国将军镇守边关,那蛮子怎敢犯我边境,不过是只跳梁小丑,不堪一击。”
  皇帝自然知道德安的话不过是为了讨他欢心,他心下不置可否。不过听到镇国将军苍宿,皇帝的面色倒是缓和了几分,“十七弟自小便喜欢这舞枪弄棒,不爱学文,可是没少被父皇责罚,如今他镇守边关,我们兄弟二人已有两年没见了,说起来朕倒是挺想念他的。”
  苍诏和苍宿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两人从小便不被先皇喜爱,母妃又是个体弱多病的主,无暇顾及他们。苍宿可谓是被苍诏一手带大的,感情深厚自不必说。
  “陛下与镇国将军兄弟情深,可是羡煞旁人,想必镇国将军心里一定也十分想念陛下。”
  苍诏笑了笑,脸上是难得的温和,“这小子,在京城的时候,朕是恨不得他赶紧走的远远的,成天在朕面前转悠,烦不胜烦!如今真走了,反倒是不习惯了。也不知边关情况如何了?有他在那里,朕心里也安心许多!”
  大概是夜深人静,皇帝难得说了些心里话。他关上奏折,正要起身之时突然面色骤变,跌坐回椅子,一手紧紧按住额心,牙关紧咬,发出一阵难受的闷哼。
  “陛下,您这是头痛病又犯了,奴才给您揉揉。”德安一脸担忧,急忙走到苍诏身后,两手轻柔地在他两个太阳穴处按揉。
  苍诏任由德安帮他揉按头部,他紧闭双眼缓过那阵头痛后,面色终于开始慢慢舒缓下来。
  德安一直关注着他的面色,见他逐渐缓和下来,便道:“陛下,可好些了?”
  苍诏微微睁开眼睛,眉峰微皱,声音恼恨道:“朕这头疼的毛病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太医院那帮废物没一个有用的……”
  德安不敢接话,只轻柔熟练的替苍诏按揉,缓解疼痛。
  陛下这头痛的毛病已经有五年之久了,太医院绞尽脑汁战战兢兢了五年也没有拿出办法把陛下治好,每次陛下头疼病发作之时心情都极为阴晴不定,这时候没人敢触他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