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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页



        他这样想着,心里顿时感觉一阵舒爽,暗道:“管你煞星有多强,在这一点上,你怕马也比不上老子。还有老子能屈能伸,这一点,他又比不过我。还有,老子有美人缘,大美人小美人都是老子的,这一点,他又比不过我。

        这么一看,其实这煞星除了修为高一些,什么地方都不如我,唉,像我这样优秀的魔头,真是世间罕见,寂寞啊……”许立国细心里颇爽,彻底的平衡了,而且还略有优越感,看向王林时,身在仙剑内的灵体目中,有一丝同情与得意。

        王林一拍储物袋,许立国顿时带着仙剑飞人,弯刀紧随其后,在许立国进入储物袋的一刻,他忽然停下身子,遥遥的看了一眼远处帝都的方向,内心叹道:“小美人,你家许哥哥又回来了,老子不走了,不把你带走,老子就不离开这天妖城了!”

        帝都内,剑阁中,蛇形帝剑通体一颤,化作少女的样子,少女皱了皱鼻子,恶狠狠的说道:“别让我再看到那可恶的无耻剑灵,若让我看到他,我即便是违反了帝君的命令,也要带着剑体冲出,直接把他砍了!!!”

        收了刀剑,王林回到了洪城,此刻夜色落在大地,却是一天过去,王林一路飞行,向着莫府飞去。

        他正飞行间,眉头一皱,身子停下,沉声道:“何事!”

        长街之上,远远地走出数人,这些人有男有女,修为均都是婴变期以上,其中有一些,甚至已经达到婴变中、后期。

        王林神色如常,看着眼前这些修士,没有说话,他在这些人身上,没有感受到半点杀气,反而有一股浓浓的悲愤传出。

        人群中,走出一个白衣男子,此人相貌朗朗,冲王林一抱拳,说道:“王道友之名,在天运星时在下便如雷贯耳,数日前妖将之战中,更是让我等内心敬佩。”

        王林扫了众人一眼,内心多多少少猜到了这些人的想法,此刻同样抱拳,说道:“过奖!”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说道:“在下玉剑门少门主,此次卷入妖将之战,情非得已,数日前王兄风采,却是如当头一棒把在下敲醒,这娇灵之地,我等修士之命比蝼蚁还低,妖将不可死,杀妖将者更要陪葬,最终死的,唯有我们这些修士,倒是让这些妖灵之地的蛮夷们当成戏子般取乐!”

        王林沉默,没有说话。

        “这位,便是那妖将熬迪的帮助者!”男子一指身旁之人,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身穿道袍,他上前两步,向王林一抱拳,恭敬的说道:“王道友,熬迪之死,同样让我清醒,这妖灵之地的战功虽重,但若无命去享,又有何用。”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说道:“在这里给妖地蛮夷取乐,不是我等修道之人的选择,我身后这些道友,均都准备离开这天妖城,今日,是向王道有告别!告辞!”他说完,深吸口气,身子一跃之下,化作一道长虹,直冲云霄。

        他身后的数位修土,同样向王林抱拳告辞,纷纷化作长虹,消失在了天边。

        王林安静的站在原地,望着离去的众修士,始终沉默。

        修士,乃逆天之人,当有傲骨!若为强权而低头,则没了逆字,留下的只是对命运的顺应!

        但这逆字,却另有他意,离去的这些修士,并非是逆,而是避!

        真正的逆,是不避天地,不避命运,不避天道法则,在顺中,逆行!

        “修士,若没了自己道,则不成修道……”王林向远处走去,他没有飞行,而是静静的走着,背影在月光下,拉的很长,很长。

        “修道……逆天而行……拥有自己的道……”王林走的很慢,好似这条街,无尽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在王林的前方,莫府摇摇在目,黑暗中,莫府外的灯笼,散出柔和之光,好似黑暗中的一丝明亮,使得王林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去。

        灯火之光虽说渺小,但却可把莫府牌匾照亮。

        阵阵夜风吹来,灯笼晃动,就连其内的烛火也变的忽明忽暗,虽说如此,但这灯火,依1日顽强的绽放。

        王林安静的站在黑暗中,眼中露出一丝明悟,只不过这明悟,却还是不够,他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但转眼间,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出现。

        一种惊人的蜕变,正在王林身上,悄然无息的生根。

        时间渐渐过去,漆黑的大地,被东方升起的初阳缓缓的吹散,王林眼中所看,黑色如落潮般退去。

        在这一瞬间,王林脑中好似闪电划过,他耳边如同回荡琴音,整个人,好似顿悟。

        “黑夜,被阳光扫去,这,算不算是逆?

        这逆字,便是我达到问鼎的关键!”王林脑中有了一个模糊的感悟,这感悟不深,但却生根。

        王林目露奇异之芒,没有回到莫府,而是转身离去,在那河道旁,他如老僧打坐,尽管此刻没有琴音,但他耳中,却有心的余声回荡。

        “琴音无情,但心中蕴含着悲伤,便威了悲音,这不是逆,与我刚才感悟不同。但为何,我听这琴音,却好似听到那逆的韵昧……”

        晌午,阳光暖洋洋的洒遍大地,画舫来临,那画舫上,在弹琴女子的身边,多日前那个青年,再次出现,这一次,他的目光远远的,便落在了王林身上。

        琴声飘摇而来,那青年站在船头女子身旁,手里拿着酒杯,向王林微举。

        王林拿起酒壶,摇摇一碰,喝下一口。那青年却是摇头,指了指船首,手中之酒,未尝半口。

        王林轻笑,这青年虽说相貌寻常,但整个人却有一股洒脱之感,王林略一沉吟,便身子一晃,踏着河面而去,落在了那船头。

        弹起的女子,并未察觉船头多了一人,仍然弹着蕴合了悲伤的琴音。

        那青年含笑,手中酒水,一口喝干,随后一甩衣衫,坐在了一旁。王林同样坐下,喝着酒壶之酒,近距离的听着琴音,静静的望着弹琴女子的玉手。

        船头三人,始终都没有说话,那青年邀请王林上船后,始终含笑不语,至于王林,也同梓没有太多说话的念头,因为这琴音,已经动人,在这琴音下,任何言语,都是一种杂音!

        琴声不断,画舫顺着河道而去,王林这一坐,便是一天,那青年与他一样,二人酒若没了,自有下人从船内走出,为二人准备酒水。

        天色渐黑,两旁河道有灯火出现,即便是这画舫上,也有不少灯光辉明,颇为美丽。

        当这画舫再一次回到王林上船的河道旁时,王林站起身子,向青年一抱拳,就要踏风而去。

        此刻,那一整天始终没有说话的男子,开口轻道:“兄台听着琴音,好似别有一番感触?”

        王林脚步一顿,道:“想起了故人……”

        那青年一口把手中之酒喝下,苦涩的说道:“难怪,若心无牵挂者,是不会被着琴音所动,兄台与我一样,也是一个俗人。“二人谈话间,那弹琴的女子却是身子一颤,其琴音,也随之出现了颤声。

        “若兄台无事,不如你我二人把酒天明,聆听明萱姑娘的琴音。”青年说道。

        王林略一沉吟,看了青年一眼,点头道:

        “也好!”

        青年微微一笑,倒满酒杯,说道:“我观察兄台多日,看你在那河道旁,虽说人在,可心却不在,如同一个过客。“王林喝了口酒,摇头道:“俗人一个,若真说过客,也只不过是虚幻罢了。你不也一样么,神在这船上,可身,却不知去了哪里。”

        青年深深地看了王林一眼,说道:“家里来了不少莽客,太过吵闹,于是这神,便飞来这里图个清静。”

        “原来是个有家之人。”王林轻声道。

        “兄台无家?”青年反问。

        “有,不过很远……很远……”王林脑中,浮现出朱雀星的那处山谷。

        “家中可还有别人?”青年问道。

        “没有了,你呢?”王林拿起酒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