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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隆王之秘


  那人隐匿在一株丹桂之下,伶仃身影,身后背着一块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条形物体,似乎十分神秘。
  “小师弟,要你准备的银两可是准备好了?怎么这几日跟着些新认识的人心也野了,不会不记得承诺为兄之事了吧?”
  那人从黑影中闪现,手里拿着肉包子,依旧是一副痞气十足的模样,一步步逼近他故作镇定的小师弟。
  雀夕满腹忧虑,没心思同他搭话。“要钱没有,早日便说过,没有那么多银两,叶云霄你不要在这里纠缠不清。”
  雀夕不愿搭理这流氓,径直望自己屋内赶,今日一番狠斗,此时全身更是像散架一般,只想早些歇息,同他这师兄斗嘴的心思也没有。
  “唉,小师弟别急着走嘛,一百两分文不可少。不然我可把你是故事编成书,想必你那情郎王爷定然对你这么个妖怪的出身感兴趣。
  人妖殊途,我早就同你说过不要与凡人纠缠,不若跟着我回到青丘,替师父守着那竹林可好?”叶云霄想趁机劝自己的小师弟回心转意。
  雀夕顿时气结,他从青丘出来便就是逃离他这人面兽心的师兄,顺便来这凡间四处打探师父的下落。
  “休要油嘴滑舌,我还不知你那龌蹉的心思,便是想骗我回去同你欢好,叶云霄你死了这份心思吧。”
  “呵呵呵,你一口一句我心思龌蹉,那你同隆王行此苟且便不觉得恶心。雀夕你明明知晓我对你绝非轻浮之意,还是这般避我如蛇蝎,好生让师兄我伤心。”
  叶云霄见他这小师弟还是这般执迷不悟,恨恨道,他对小师弟乃是挚爱,恨不得将他的心此刻呈在小师弟面前。
  雀夕明媚的脸一僵,想到俊朗儒雅的隆王不觉双颊微红。
  昔年他为了逃离叶云霄的求欢,躲避在深山里,谁知被那猎人所伤,险些成为猎犬口中之食。
  恰巧被路过的齐隆所救,他便心生感激,发誓要效忠齐隆。
  幻化成人入齐隆府中,齐隆亦对他关爱有加,他终于按捺不住情意献身与那儒雅俊逸的齐隆,这下为他出谋划策,四处奔波。
  无论他深受多重的伤,只要想到齐隆温热的双手,便咬紧牙关。若非他这个不知所谓的师兄,多管闲事,他与齐隆定然过的比现在潇洒。
  “怎么,你这是什么眼神?又想杀我吗?也不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要我说那齐隆根本不是真心待你,不然怎么会让你如此寒酸连一百两都那不出来。”叶云霄继续激怒他这小师弟。
  自己真心待他,却不知自在,反而为了个虚情假意的出生入死,王室之争,阴谋算计,原本就复杂,自己这小师弟还要一头扎进去,不知悬崖勒马。
  雀夕握紧双拳,抽动鼻翼,心里升起熊熊火焰,叶云霄如何将他说的不堪都好,为何还要伤自己敬重的隆王。
  “雀夕,你不是回房休息了吗?怎么还在这院子里徘徊?”
  苏恒见鲛人爱戏水,便打算多打几桶水,没想到看到雀夕一脸怒气的站在一处阴影下。
  苏恒小步镀到雀夕跟前,却看到雀夕身旁正站着着一身黑的俊俏男子,那男子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意。
  雀夕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我师兄而已,他来看我。”轻描淡写的一句,随即走开。
  “原来是师兄。”苏恒将扛着水的扁担放下,顺势袭上叶云霄侧面,叶云霄眼明手快接住他的攻势,两人大战几个回合,皆是难分上下。
  “师兄果然武功了得,苏恒方才只是试探下,多有得罪了。”苏恒作揖谢罪。
  叶云霄不以为意摆摆手挥袖离去。
  隆王府内,灯火冉冉,雀夕赤果着精壮的上身,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烛光映照在他艳丽明媚的面容上,此刻满是不解的望着隆王。
  他这两年忠心耿耿的跟随着隆王,不懂昔日对他甜言蜜语的隆王,怎会轻信外人所言将自己压到天牢审问,他不信隆王会对他如此绝情。
  小七看到周围刑具一应俱全,心里有些发怵,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四叔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雀夕,事已至此快说为何要盗取王室密宝沉香木,本王自认待你不薄,让你享尽殊荣,为何要陷本王与不忠不义之地。”
  齐隆一向与他那大哥齐歇关系生疏,其母姜氏不守妇道与人通行,被先王羡得知。
  便将他同母亲打发到雍凉,永世不得迈入燕阴城。齐隆更是受到朝中大臣诟病,众人都道他是野种,并非王室血脉。
  若是再传出君上相赠的密宝被人轻易所盗,那他此后在整个大齐都要被当成窝囊废。
  千算万算,没想到竟是自己的枕边人,这个日日看似忠心耿耿,却同床异梦之人。
  “雀夕不曾做过,殿下明察,为何要相信这来历不明的两人,便要绑了雀夕,实在叫人心寒。”
  雀夕矢口否认,他与苏恒他们相处几日,只觉他二人仗义果敢,实在不明为何要冤枉自己。
  齐隆拍了一把桌案:“这沉香木在你房内所获,苏恒与小七皆我王室宗亲,何来不明不白知说,雀夕你若是需要同我说一声便行,又何必铤而走险,行此行径,如今人赃俱获你无从抵赖。”
  雀夕呆怔半响,凄惨一笑,他不知究竟是自家王爷有意冤枉他,还是苏恒小七想要陷害与他,以往刀光剑影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如今人心不足蛇吞象,倒是让他心里拔凉。
  苏恒上前一步,负手道:“并非我和小七有意冤枉你,昨日在天珠阁厮杀时,你无意间划破衣裳,露出手臂上的伤痕。
  你说此伤乃是半月前所受,伤痕清晰见骨,伤筋动骨需要一百天,为何你会如此之快愈合?
  恐怕是沉香木的功效,再者那贼人对隆王府了如指掌,才导致他轻而易举逃脱,我想你那个神出鬼没的师兄也是同谋吧!师兄武功更在你之上,雀夕你还不认罪吗?”
  雀夕闭上双眸,不想争执,朝夕相处的隆王,因外人三言两语便把自己收监,昔日情分已破,多争无益。
  隆王见雀夕双眸滑下一滴泪珠,心下不忍,却依旧接下一旁侍卫递上的鞭子。
  “你便是这般护着你那莫名冒出来的师兄?快说究竟还有那些同谋,这些年来潜伏在我身边图谋些什么。”
  说罢一声凛冽的鞭笞声打在雀夕身上,那本就布满伤痕的胸膛,显现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雀夕倒吸一口冷气,垂着头,固执的不肯叫出来。
  齐隆见他这个半死不活的模样,仍不罢休,鞭子不停的抽打在雀夕身上,非要他说出实情不可。
  “你是咬紧牙关不说对吧,很好,偷窃王室秘宝,乃是重罪,明日午时问斩!”齐隆将鞭子随手一扔,狠厉的道。
  苏恒和小七皆是一惊,他们本以为雀夕定是一时鬼迷心窍,才盗窃沉香木,隆王知晓后虽会震怒,但一向温文尔雅,定然也只会小惩大诫,没想到竟闹出人命来。
  “王叔三思,雀夕行窃,想必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念及他曾为王叔出生入死,罪不至死。”小七生怕弄巧成拙,无奈雀夕性子倔一口否认,惹得王叔震怒。
  “他是咎由自取,偷窃沉香木事小,怕是他还有更多事瞒着我,此人不得不除。”隆王心意已决,拂袖而去。
  留下苏恒和小七面面相觑,她这王叔方才分明是变了一个人,眼神了充满杀戮,在无先前温文尔雅的样子。
  “隆王有古怪,雀夕也有难言之隐。”苏恒低声对小七道,他在一旁观察隆王与雀夕,雀夕分明处处护着隆王,已经成为阶下囚依旧是面不改色,不像一个盗窃贼被发现时惊恐的模样。
  隆王却没有留给他一丝反驳的机会,直接宣判他的死刑,仿佛是惧怕雀夕口中说出什么对他不利之事,他主仆二人太过奇怪。苏恒开始疑惑自己是否判断失误,也许雀夕并不是到窃贼……
  “苏恒你在想些什么?我总觉得这件案子还是存在疑点,是不是有些太顺利了?”小七推搡了一把陷入沉思的苏恒,苏恒却是漫不经心的望着身旁的水池。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你说叫你楚楚可好?”苏恒望着水下的鲛人,不自觉蹦出这么一句,以前易行云在他耳旁吟念诗词,他便觉得脑子疼,这几日为想这鲛人的名字想破了脑袋,不自觉蹦出来这么一句,回应他的是一串气泡。
  “如此以后唤你楚楚了。”苏恒会心一笑,手指轻滑水面,一朵花儿旋自起舞,沉入水中。
  小七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苏恒竟对自己的视若无睹。“喂你有没有在听我在说什么,我是说我四叔有问题。”
  苏恒赶紧捂住小七的嘴巴,对她做了一个禁的动作。随后依旧拨弄着水面,压低声音道。
  “你小声点周围有人在监视我们,不仅隆王有问题,那雀夕和师兄都有问题,今夜我们夜探天牢,隆王已经下了杀心,必须将雀夕救出来……”
  苏恒望向漆黑初,看似平静却暗藏杀机,这个隆王究竟隐藏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