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狼狗好奇的将鼻子凑到地上那块骨头前轻轻嗅嗅,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呜噜噜……”
只见大狼狗阿郎整个身子陡然僵硬如铁,两只绿油油的眼珠子陡然间缩紧到了最小的极首发
那副样子就跟一个人大白天见了鬼似的,大狼狗阿郎似乎也看见了极其恐怖到爆的事物一般,全身毛发都然间炸立起来。
“呜噜噜……”
“嗷嗷嗷嗷……”
阿郎粗粗的一条黑尾巴缩藏在裆下,整个狗身不断往后退,极其恐惧,极其惊怖,不停远离着地上那块小小的骨头。
“阿郎!”
“阿郎上!”
“攻啊!攻啊!”
徐胖子不断扬起右手指向金锋,更不断的下达攻击指令,一张脸吼得通红,嗓子都快吼破了,阿郎依旧畏缩不前,反而一个劲的后退,围着徐胖子打转。
央吉在一边看傻了。
要知道汉斯国纯种牧羊犬那是最忠诚的犬种,比起藏区的野生藏獒毫不逊色,对主人更是言听计从,收到命令绝无二话。
电视里的新闻也不止一次报道过这种警犬的英勇事迹。
面对歹徒毫无惧色,只要主人下令攻击,就算是死也要咬住歹徒,死也不会放手。
央吉更知道徐胖子的这条狼狗的厉害。
阿郎跟了徐胖子整整五年,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徐胖子对阿郎尤其喜欢。
徐胖子以前追自己的时候,还带着自己去参加过富二代圈子里斗狗大赛。
那种斗狗大赛说白了就是古代的斗兽场,互相攻杀撕咬,直到一方趴下,场面血腥到爆。
而阿郎在这些斗狗大赛里,每一次都是胜利者,为徐胖子赢了不少的钱财。
每一场战斗,阿郎都会将对方咬成重伤,甚至咬死。
深知阿郎厉害的央吉却在这一秒生生的看呆了。
威风一世的阿郎面对近在咫尺的金锋不但不攻击,反而一个劲的后退,一直围着徐胖子转着圈,嘴里嗷嗷呜呜的叫着,一副无比恐惧的样子。
任凭徐胖子怎么叱喝大骂,阿郎依旧转个不停,整个身子都在抖着,若不是有牛皮链子拴着,阿郎怕是早就做了丧家之犬了。
“你……”
“你……对我阿郎做了什么?”
“啊,你对他做了什么?”
徐胖子冲着金锋狂嘶乱叫,一边死死的拽着牛皮链子,一张脸涨得通红。
金锋冷冷的看着徐胖子,右手再一次从塑料口袋里摸出那片兽骨头骨,冲着阿郎轻轻一扬。
0093 虎死英姿在
“嗷……嗷嗷……”
阿郎此时的表情如同见到了厉鬼那般,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猛然间,阿郎掉转身子,不顾一切的撒腿狂奔。
一米多长的巨大身子所迸发出来的力量让徐胖子完全没有一点点的抵抗力。
手里的牛皮扣是一直拴在手腕间的,原本是用来预防阿郎逃走的,这下,可把自己害惨了。
“噗通!”
一声闷响,徐胖子被阿郎狂奔逃窜的力量硬生生拉倒在地。
两百多斤的大胖子倒地的刹那,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似乎都在震动。
还没等徐胖子叫出声来,使出吃奶的劲的阿郎奋力逃窜,带着徐胖子奔向远方。
这一幕出来,沿途所有人的都看呆了。
吃瓜群众和路人甲乙丙丁哪里见到过这般奇观,反应快的在第一时间摸出手机一路狂追跟拍。
一分钟后,这则视频就发布在朋友圈上。
十分钟后,这则视频就火遍了整个锦城。
半个小时后,这则视频就上了快手、头条、围脖、企鹅和渣浪以及火鸟网。
一个小时后,这则视频登顶各大媒体网站头条。
“从来只见人遛狗,那里见过狗遛人!”----渣浪!
“锦城街头惊现神奇一幕,哮天犬与二郎神不得不说的故事。”----头条!
“神犬拉西街头遇心仪女子,拉着主人狂奔一万米追求真爱。”----企鹅!
“狗虐主人这故事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火鸟!
“震惊!忠犬八公欲求不满,竟然和雄壮主人在锦城街头做下如此恐怖之事……”----uc!
央吉捂着嘴蹲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这绝不可能的一幕,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脑子里一片混乱。
金锋嘴角翘得老高,慢慢上前捡起的地上的骨头放回塑料袋,眼睛里掩盖不住的笑意。
“你……你……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呀?”
央吉终于反应过来让阿郎发疯的源头,就是在金锋手里的骨头上。
“你拿的什么啊?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那可是狼狗呀,比起藏獒都不逊色的大狼狗啊。”
“这些骨头到底是什么呀?”
一脸惶急切切却又满脸惊讶的央吉激动的挽住金锋的胳膊,清清脆脆的声音宛如天籁。
金锋神色平静,淡淡说道:“百兽之王,就算是只剩下骨头,也能吓死财狼狗犬!”
听到金锋这话,央吉眼眸呆滞,惊叫出声。
“虎骨!!!”
金锋提着塑料袋,轻声说道。
“野生老虎骨!”
央吉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
板车后传来央吉轻轻的哼唱,套着黑色筒靴的长长的双腿轻轻摇摆,宛如西子湖里荡漾的双桨。
雪域高原空灵如天籁的妙华清音在这个雨后的锦城湿漉漉的街道上飘扬。
那是一首世间最凄美的歌曲。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凄美绝伦的音符如清冽的山泉,清幽漫漫,在金锋心间默默滴淌。
“仓央嘉措!”
民族大学门口,央吉跳下车来,无视众多的异样目光,冲着金锋摆手。
“谢谢你送我回来。”
“下周六我才去摆摊,你要什么,我打电话回家,叫我阿母寄过来。”
金锋笑了笑:“下周六我把你的虎骨手链送过去。”
央吉怔了怔,嫣然一笑,如最美的格桑花绽放,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扭捏。
“好!”
“呀,你流血了!”
“怎么回事?”
见着金锋头上帽子有一丝鲜血流淌下来,央吉花容失色,赶紧上前,不由分说一把揭开金锋的棒球帽。
一瞬间,光秃秃的头顶上十几道伤口纵横交错,狰狞万状。
密密麻麻的针线缝合的印记触目惊心,令人发指。
一股筷子粗的鲜血从崩线的伤口处淌出来,顺着额头簌簌而下,流过眉心,淌过鼻间,一滴滴滴落在地,恐怖森森,宛如厉鬼恶魔。
“啊----”
央吉不由得发出恐怖的尖叫,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住的后退。
“你----”
“你……”
金锋木然笑了笑,淡然擦去献血,费力的在地上一蹬,踩着板车,静静滑出去,渐渐走远。
一瞬之间,缘起缘灭,缘来缘散!
一个小时后,金锋带着犀牛角和一口袋的老虎骨去了趟泰华堂。
这回再没人拦着自己,泰华堂里上上下下看金锋的讨好眼神让金锋很不舒服。
葛老神医最近些日子被自己最宠爱的闺女气得不轻,接到御医钟老太爷的邀请,去了仙霞山森林公园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