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金锋起疑,依旧勉力的跟随金锋的步伐。
“我真没病。你不要再给我吃药了。”
“很苦。”
嘴里强自的撑着,却是在转眼之后又咬碎银牙服下金锋给的药丸。
那副弦泪欲泣的表情就像是强自灌下中药的小孩子一般。
任性而又无奈。
转过大三巴没多远就是花王堂老街。
这里也是整个澳岛省最拿得出手的古董一条街。
曾经有人在这条街道上捡到个南红玛瑙印玺的漏,花了不到七千软妹纸。
后来经过鉴定,却是乾隆八千枚印玺中的一枚。
卖了整整三百二十万。
这条街主要卖古董和古董复制品。石雕、家具、老式门窗、瓷器、陶瓷、钱币、邮票、漆器、字画应有尽有。
这条街金锋肯定不会放过,双目如电一扫而过,心里也有了计较。
像这种街道的店子几乎就跟神州的没什么区别,只需要通过看门口的牌匾和密封橱窗里摆放的东西就能知道个大概。
“金千亿董事长,你都藏尽天下了,还要捡漏吗?”
吃了药丸的梵青竹只感觉一股股热气从周身的毛孔起溢散出来,病态白皙的玉脸浮现出难得的血色,精神也好了许多。
自己心里和脑海中,看金锋捡漏是自己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金锋一本正经的竖起食指做了禁声的手势:“不要打草惊蛇。”
梵青竹绽放出难得的笑容,忽然使起了小性子,娇嗔说道:“就不。”
嘴里这般说,手臂却是将金锋的手挽得更紧。
玉首贴在金锋的肩头,唬着脸说道:“世界第一收藏大家还跑这里来捡漏,也不怕堕了你的名头。”
“家有金山,不由日进一文。”
“如果有可能,我还想在这里收破烂。”
梵青竹顿时翻起了白眼,幽怨的恨着金锋:“你能再无耻点不?”
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已经逛完了这条街。
这条街给金锋的印象就是徒有虚名,除了门口那几块招牌是老的外,其他的,都是垃圾。
又到了一处地方,那是铺着鹅卵石路面的三角地带。有各种动物的形象,在电视电影里也能经常看见。
这地方的两边卖的大多是工艺品。不过人家是明打明的摆在店子门口,自己做的。
神州小商品城进过来的各种工艺品和红色纪念品,还有不少上个世纪的老物件。
门口还摆着几个石狮子和拴马石。
这些东西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在南海这一带尤为吃香,价格也是一路攀升。
疯狂的时候一个清朝的拴马石就是大几千,一对石狮子都是好几万,而在当时内地收的话,拴马石基本都是白送。
这些物品从内地各个地方齐齐拉到港岛、澳岛和宝岛省,再经过那边的炒作远销到南海多个国家。
这波风潮过后,这些石头石狮子石雕也就成为了不值钱的垃圾物品。
在几个省份寸土寸金的地方,谁没事干会买一对石狮子放家门口?
真当他是首富么。
这条街算是澳岛省相当有特色的街道了。
门脸敞开,工匠就在门店内或者街边制作传统的家具、玉雕、竹雕竹具。
就连做风筝的都有。
见到风筝的梵青竹停了下来,想起昔日儿时的种种回忆,满满的温馨。
金锋递了一张刀郎过去让匠人现场做了一个最传统的风筝。
孙悟空!
这是梵青竹自己挑的。
“斯维亚的女王不是说你是雷神金托尔吗?弱爆了。”
“孙悟空一棒子就能给他打出十万八千里。”
金锋对此默然无语。
梵青竹拎着风筝跟随金锋的步伐,像是回到了七八岁的年纪,轻盈得不得了。
难得一次让金锋无言可对,梵青竹莫名的开心。
“你说,我将来变丑了,你还会要我吗?”
无凭白故的梵青竹突然拉住金锋问出这句话来,眼睛直直的盯着金锋。
金锋看看梵青竹深陷的眼眶,走样的容颜,轻声说道:“不会。”
梵青竹顿时芳心欢喜无限。
金锋却是在这当口冷冷说道:“再也没有比你这个时间段更丑的了。”
说完这话,金锋抬腿加速,走得老快。
梵青竹杏眼陡然圆睁,恨恨的盯着金锋,嘴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破烂金。
等到梵青竹追上金锋的时候,金锋已经进了一个店子,手里正拿着一个东西在看着。
见到金锋上手东西,梵青竹也暂时隐忍了心中的怒火。
破烂金上手物件,那肯定就是要捡漏的节奏了。
这间店子面积也就十五六平米,这在澳岛省这个地方算是相当大的。
门店里冷冷清清,也没见着老板在哪。
前些年的澳岛省凭着独特的环境各种娱乐业和赌城赚得流脓淌血,盆满钵满。
由此催生的各种行业更是五花八门,享誉世界。
想当年,内地多少新晋贵胄,豪门土鳖在这里挥金如土,一晚上输个几千万上亿连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
这几年随着环境的变化,澳岛省的菠菜和赌城以及娱乐慢慢凋零,已成昨日黄花。
就连那些个名动全球的大都城都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关闭一些高等级的贵宾厅来缩减开支。
唯一的旅游业还算可以,但游客们大多数都是从港岛省那边过来的,该买的东西基本都买完了。
来这里走走看看,买的最多的也就是些纪念品。
至于逛赌城,一个旅客能输个几百块也就算达成了自己的愿望了。
再输多的,那肯定没首发
这间门店相当的杂乱,门口贴着清仓甩卖的广告。
或许是因为寸土寸金的原因,东西非常的多,摆放的地方非常有限,所以很多东西就这么随意的搁着。
玉器、铜器、锡器、瓷器、书画,瓷板画,瓷盆画这些都不看老。
1268 我能医好你
有一张红色的茶几上还摆着不少的牙雕制品,看样子很老,但却是一眼假的货色。
神州全面禁制任何象牙物品的出售的规定并不包括澳岛省,这里的象牙雕很多,你可以买,但要带回去,就看你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过海关。
造假无处不在,这里也不列外。
有人用兽骨冒充象牙,然后用烟熏黄,再用水煮的法子去腥,再堂而皇之的摆上来。
金锋在店子里都待了十来分钟了,依旧不见老板出来接客,金锋也不客气,很是看了不少东西。
自己动手把藏在一对红木窗户后面的一块牌匾拿了出来。
“进士!”
这个牌匾有点意思。
保存得相当完整,底色为大红朱色,中间两个非常潇洒飘逸的进士两个大字,左右两边刻的是年月日和一个人的名字、籍贯以及中进士的时间科目。
“王杰!”
“嘿!”
金锋暗地里嘿了声,却是有些不爽。
这家店的老板太懒,牌匾上的底漆颜色和字体填色大部分都已经脱落,上面更是沾满了不少的灰尘。
轻轻一吹,灰尘扑面,金锋禁不住闭上了眼睛。
虽然牌匾很陈旧,灰尘也满布,却是无法阻挡他的价值。
状元王杰,正一品。六任会试主考,1787年为东阁大学士总理礼部。在朝四十年,为人刚正不阿,一生清廉。
这个人是最典型的寒门贵子,八岁丧父,家里穷得随时揭不开锅。
就是这么个寒门小子从乡试开始一路过关斩将,中了古都安的解元,到了乾隆二十六年中进士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