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陈林胜跟汤晓蒙都对袁延涛生起了浓浓的好感和信任。
像袁延涛这样的人,现在已经凤毛麟角,实在是太难得了。
“呵呵……”
金锋鼻子里喷出两声呵呵,不屑一顾:“披着黄皮的白心种。你也就靠那张嘴吃饭。”
“这一点,你跟夏玉周倒有八九分相似,怪不得你们会钻到一块。”
“一个是狼,一个是狈。”
“加起来一个大写的奸!”
听到这话,夏玉周嘴角狠狠的抽动:“金锋,注意你的素质。”
“延涛跟我一见如旧,他的学识和技术,并不亚于你。”
“你这是嫉妒。要不得。”
金锋反唇相讥过去:“我嫉妒?!”
“就凭他这个手下败将!?”
“你问问他,天字罐的脸还痛不痛?”
这话出来,袁延涛呼吸一滞,背负在身后的双手狠狠捏着狠掐,眼睛最深处暴虐的眼剑恨不得将金锋碎尸万段。
夏玉周狠狠的一杵拐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的装着自己父亲夏鼎一样的风范,但越是这样,越是四不像。
“金锋,延涛跟我们夏家是故旧世交,他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
金锋冷笑出声:“你的人品都那样了,还有资格说他的人品!?”
“猿人盖头的事,你的人品值几毛?”
夏玉周手死死的握住拐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老脸上的肌肉却是掩盖不住的疯狂抽搐,完全被金锋这话给气惨了。
夏玉周被金锋怼得没了话说,袁延涛轻哼出声,立刻接口说道。
“金委员说我的脸痛不痛,我倒是想问问尊敬的金委员……”
“谁跟丧家之犬一样从第一帝国狼狈不堪的逃窜回来?”
“谁又想坑佳士得一笔却又被佳士得反过来打了脸?”
“请问金委员,你的脸痛不痛?”
金锋淡漠冷笑,静静说道:“袁延涛,说得好听一些,你就是多姓家奴首发
“说得难听一些,你,就是条狗。”
“有人把你的狗链子松开了,叫你好来咬我。”
“你不知道的是,牵着你这条狗的主人,早就被我收拾了一次又一次。”
“就差没跪下来叫我祖宗。”
“你这条狗,想穿人衣做棋手,先把你的狗链子挣脱再说。”
袁延涛脸色乍变,正要反击,金锋阴沉沉的声音陡然再起。
“你这样的狗我弄死了不知凡几,不介意再多你一条。”
金锋冷若寒冰利箭的话语让袁延涛呼吸都难以为继,眼睛几欲喷火,却是一时语塞,径自没了言语。
三个人的嘴炮从一开始打到现在,两个赫赫有名的世界级总顾问愣是没在金锋跟前讨到半点便宜,反而被金锋打得千疮百孔遍体鳞伤。
旁边的夏家上下跟山海地质队的特勤都听得心惊肉跳。
外面若干临近各省支援的专家大咖们隔着薄薄的塑料遮挡更是听得真真切切,心头狂跳,震撼到爆。
神眼金,还真的是逮谁灭谁,遇谁削谁。
太恐怖了。
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般,现场更是一片死寂,就连那挖掘机的声音都似乎已经消失不见。
夏玉周哆哆嗦嗦的扶着自己的小师侄女兼第一秘书,从生活秘书手里接过安宫牛黄丸囫囵吞枣咽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等待自己血压降了下去,含了一片一百年的老山参片补充精气,过了半响终于挺了过来。
虽然把金锋恨到骨髓当中,但夏玉周却是拿金锋没有任何办法。
深深的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扬起雷竹手杖指指金锋恨声叫道。
1803 我来帮你数
“金委员的教诲我夏玉周铭记在心。”
“既然金委员已经看过了现场,那就请金委员向后转。”
“不要妨碍我们的考古重任首发
金锋沉着脸叫道:“我的视察还没结束,你们不准动这座墓。”
“要开,按我的法子来。”
命令式的话语让夏玉周极其败坏却又无可奈何,自己,在金锋跟前,真的说不起一句硬话狠话。
在自己的心里,早就被金锋这个恶魔小畜生给收拾怕了,心理早就蒙上了深深的阴影。
这时候袁延涛上前一步大声说道:“金委员,你的手也伸得太长了些。这可是夏总顾问亲自监督的考古项目,你,无权干涉。”
金锋捏着眼冲着袁延涛叫道:“你想越俎代庖?滚一边去。”
袁延涛毫不示弱大声叫道:“我是总顾问的顾问,这座墓我知道怎么开,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请你出去!”
“论天工我并不差了你。论开墓,我更、远胜于你!”
现场的人听见这话,刚刚平复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两边人才嘴炮过后没停几秒又开始刚上了。
这一幕大戏,真是太好看了。
金锋抬臂一指袁延涛冷冷说道:“我,一辈子都是你只能仰望的存在。”
“你,一辈子都只能在我的屁股后面吃灰。”
这句狂傲霸气的话出来,死寂一般的现场顿时传出一道巨大的声波,摧枯拉朽漫卷全场。
声波巨浪穿过袁延涛的身子,就像是一道激光剑无声的将袁延涛的身子切成了两截。
袁延涛愤然暴怒,精光如电的双眼爆射而出。
金锋牙关一紧,鹰视狼顾爆然开启,怒怼而去。
夏玉周面色极度的无奈,狠狠重重的戳着雷竹手杖,嘶哑的叫道:“金锋----”
“我好心劝你一句话……”
“你不要想着抢功,留点机会给年轻人锻炼,留点机会……给我们夏家!”
说出这话来的夏玉周,完全的已经是最后的挣扎,也是在向金锋下话了。
这些话听在现在一两百号人的耳朵里,众人径自没有一个人觉得好笑,反而多了浓浓的悲哀。
夏鼎老祖宗一生纵横捭阖,名字载入教科文组织历史名垂青史,何等威名何等气势……
他的儿子夏玉周却是如此不堪……
得相能开国,生儿不像贤。
可悲可叹。
夏家上下悲愤莫名,怒火中烧,对金锋心存的唯一一点点的敬畏也化作无形,却而代之的,是山高海深的仇恨。
然而,就算是夏玉周给金锋如此的低三下四的下软话了,金锋却是毫不领情更不留情,冷冷叫道:“夏玉周,我什么都可以让你,唯独这座大墓,老子不准你们开。”
“无论是谁,哪怕他是天王地老子来了,也不准开这个墓。”
“谁要是敢一意孤行,别怪老子金锋下死手!”
“说到做到!”
这话出来,现场人都被金锋凄厉的叱喝震慑得来呼吸停止。
夏玉周嘴角不住的哆嗦抖索,价值不菲的百年老参片掉落下来,眼眶中老泪打着圈……
悲嚎叫喊出声:“金锋,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父亲,想我父亲……他是怎么对你的啊……”
金锋冷冷说道:“若不是看在他老人家份上,你他妈早滚回去种花喂金鱼。”
夏玉周顿时变了颜色。
袁延涛冷冷死死的看着金锋,眼睛里爆射出一道寒光,偏头在夏玉周的耳畔说了一句话。
夏玉周身子一僵,偏头看了看袁延涛,袁延涛重重的点头,又复说了一句话。
夏玉周脑袋扭着个奇怪的角度,沉吟了几秒,重重一杵拐杖,缓缓抬起头来望向金锋。
金锋心头一凛,暗叫不好。
夏玉周直直死死的盯着金锋,恨声叫道:“金锋!”
“既然你不念故人情分,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