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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两个合一


  阮蛮蛮手无寸铁的贴在了墙壁上,  她眼睁睁的看着西楚人,噙着不怀好意的坏笑,一步步靠近过来,  却无力反抗。
  “你跑,要是再能从爷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爷就跟你姓。”
  “不过,你要是跑不了的话,那就只能……嘿嘿,跟着爷走了。”
  那只邪恶的大手,  就像张无形的渔网在阮蛮蛮的四周散开。
  她抖着单薄的身子,  被那歹人高大的身.躯,压在了布下的天罗地网中。不论怎么挣扎,她都是条待收的鱼儿,永远也跑不掉。
  “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道为她抱不平的声音终于喊响了,  阮蛮蛮的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只是这份希望终究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又被另一个声音压了下去。
  “你不怕死你去,看不出来那是西楚的人吗?你想吃官司就去救,  没人拦着你。”
  靠拢上来的人群渐渐散开,  望着那些行色匆匆,假装没看到的人们迅速远去,  阮蛮蛮几乎是绝望了。
  西楚人见阮蛮蛮惊恐着小脸,  明明很害怕的样子,却迟迟没向他求饶。多年没有掀起来的征服谷欠,  终于被唤醒了。
  他眼冒精光,饶有兴趣的慢慢靠近阮蛮蛮,  好想看看她逐渐崩溃时的可怜模样。
  “怎么,怕了?拿起你逃跑时的胆量啊。你要是再不动,我就当你爱上爷了,想跟着爷走。”
  阮蛮蛮十指抓挠着墙壁,两条腿哆嗦的不听使唤了。
  望着越来越逼近的歹人,她瞳孔里闪烁着泪光,强撑着一口气颤道,“就凭你也配?”
  被侮辱了,下场是生不如死。把他激怒了,兴许死得快些,但是会保留住清白之身。
  阮蛮蛮深吸了几口凉气,她咬着牙的拿定主意后,惨白的脸色慢慢的不再紧绷着了。刚才还畏畏缩缩的害怕,现在抱着必死的气势,啪得一声,用力拍开了指在眼前的大手。
  “你,你再敢动下试试?!”
  “这可是你说的。”阮蛮蛮趁着他愣神的时候,猛地转了个身,让背后的筐甩在了西楚人的脸上。
  就听到嗷得一声惨叫,西楚人捂着脸摔了出去。阮蛮蛮趁着他挣扎的时候,将筐砸了过去,扭头就跑。
  阮蛮蛮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她是见到一条胡同就扎进去,没了命的往前冲。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听着耳边的风呼呼的话,怦怦乱跳的心跳声像是要破体而出似的。
  更让阮蛮蛮发慌的是,两条腿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整个人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
  阮蛮蛮好想停下来休息会儿,就在这时,身后再次传来了西楚人的怒喊声。听这动静,好像离她不远了。
  阮蛮蛮急疯了,看着前面的死胡同,颤抖着身子闭上了眼睛。
  “别怕,跟我走。”
  闭眼的瞬间,在阮蛮蛮的耳边,突然传来了道陌生的嗓音。
  她还没来得及睁眼看看男人的相貌,就被他捂住了嘴巴。也就是有个两三步,阮蛮蛮跟着他腾空而起,便跃过了那道墙。
  不出几个呼吸的时间,西楚人便骂骂咧咧的追上来了。他见挡在面前的是条死胡同,便对着墙踢了几脚,悻悻离开了。
  阮蛮蛮紧.贴在墙的另一面,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归位了。
  “怎么样,没事吧?”
  身体太疲惫了,阮蛮蛮刚放松下来,人就顺着墙往下秃噜。要不是旁边有人及时搀住了她,铁定会摔在了地上。
  “没事,多谢恩公救命之恩。”阮蛮蛮粗喘了两口气,才把话捋顺了。
  “别这么说,换作旁人,也会出手相救的。”
  阮蛮蛮在心里嗤笑了声,倘若真有人救她,也不至于落得这么狼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救她的这个男人,好像也不是北凉人。
  虽说他绾髻束发,头戴玉冠,穿着上也与北凉无异,但这口生硬的腔调,很明显是个外来人。
  阮蛮蛮将视线转移到了男人的腰间,看着那把刀,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他该不会是东吴的人吧?
  东吴和北凉的装扮差不多,但东吴有个非常恐怖的习俗,那就是活埋老人。
  在他们的眼里,不管男女,只要到了四十岁的年纪,对朝廷来说就是累赘了。
  所以,官家每年都会把这些人召集起来,一同送进山洞中。
  从起初的一天两顿饭,变成一顿,到最后把洞口都堵上了,那就没饭吃了。
  所以在东吴的大街上,找不到老人的身影。只有身子强壮的年轻人,和满地跑的孩子。
  不论大小,他们腰里都会挎着把刀。威风凛凛的样子,就代表着东吴长久不衰。
  想到东吴人来孙家村的目的,阮蛮蛮心中的感激之情,被压制了下去。
  “今日承蒙恩公相救,奴家这才幸得一命。奴家已是有夫之妇,日后不便相见。这是奴家积攒下来的钱财,恳请恩公收下,奴家也好坦心离开。”
  不管这人是不是东吴的,阮蛮蛮都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惹出事端。倘若以后有机会的话,她愿意再另相报恩。只是目前,能不见最好了。
  裴温策听出了阮蛮蛮话里的意思,那双时时含笑的桃花眼,闪过一丝波动。
  阮蛮蛮等了许久,不见裴温策说话,她偷偷的抬眸看过去,正巧撞入了他的眼底。
  阮蛮蛮慌忙又低了回来,心虚的看着两只脚尖互相蹭着打架。
  “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从阮蛮蛮的头顶传来,她又羞又尴尬,圆润的耳垂儿都被臊得,爬上了几抹红晕。
  好在裴温策的笑声,不似苏祁尧那般放荡不羁,倒有几分温柔,就犹如他的样貌,温润如玉。
  “钱就不收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裴某想知道姑娘芳名,不知姑娘可否告知?”
  “夫家姓苏,裴公子可唤奴家苏娘子。”
  阮蛮蛮做好了裴温策不高兴的准备,想着他一再被驳了面子,应该会生气的甩袖离开。
  谁知这人竟然有着极大的耐心和包容心,他不但没有被气走,反而还主动送她回家。
  阮蛮蛮见他态度强硬,便没在推脱。
  阮蛮蛮故意绕了几圈,停在了一户不认识的家门口前。她指着黑漆漆的大门说道,“多谢裴公子送奴家回来。只是夫家家规森严,不便请公子进去坐一坐。还请裴公子见谅。”
  裴温策看了看那扇紧闭的大门,意味深长道,“无碍无碍,那就等苏公子有时间,我再登门拜访。”
  阮蛮蛮怕的就是他会找上门来,所以才胡乱挑选了户人家,把他给支走的。
  好在一切顺利,阮蛮蛮等裴温策走远了,她才转身往自家方向走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裴温策打开了背后的那扇黑门,用晦涩难懂的目光伴随着她离去。
  今儿没有卖了钱,还险些把清白丢了,阮蛮蛮的心情糟糕透了。
  但她回家后,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着。尤其是在面对苏祁尧的时候,还得假装今天卖了个好价钱,她很开心的样子。
  阮蛮蛮见苏祁尧盯了她半响,也不说话。她小心翼翼的望去,只见那双透亮的眸子里,映着她散乱的发髻,惨白的小脸上还挂着副假笑的狼狈模样。
  阮蛮蛮慌忙低下了头,捏扯着衣角儿不安的问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苏祁尧依旧没说话,他拢了拢阮蛮蛮头上散下来的那缕秀发,帮她重新盘了回去。
  这才哑声道,“我看你今天回来的晚,怕你饿了,就煮了些面条。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阮蛮蛮不敢再看苏祁尧的眼睛,她低着头接过筷子来,一口口往嘴里送,噎得她红了眼睛。
  “别急,慢慢吃,现在好多了吗?”苏祁尧的眸光越发幽深。
  他边帮阮蛮蛮顺气,边继续说道,“忙了一天,也累了。等会儿我帮你合帐,你早点休息。”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今儿一个铜板也没有卖,东西还被她给扔丢了。这帐根本就没办法合。
  往常合账打算盘,是阮蛮蛮最开心的时候。数着一个个铜板,看着日积月累起来的小金库,她觉得很有成就感。
  然而今天,她对着算盘两眼发呆,记账薄也迟迟没打开的意思。
  阮蛮蛮就像是被谁抽走了魂魄似的,像个木偶人一样,呆坐在书桌前。
  苏祁尧扫了眼,继续看着手里的兵书。
  昏暗的烛光下,阮蛮蛮的视线渐渐开始模糊,她疲惫的支撑着下颌,时不时点着小脑袋打瞌睡。
  在点了数十次小脑袋后,她终于忍不住倦意倒在了桌子上,与周公约谈去了。
  苏祁尧放下手中的兵书,将对面的人儿打横抱起来到了床边。
  也不知道怀里的人梦到了怎样可怕的事,瑟瑟发抖的身子像极了受了惊的小兔子,一直往他怀里钻,寻求帮助。
  苏祁尧心疼得吻了吻阮蛮蛮的额头,他躺在床上,将身边的人又往怀里搂了搂,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在她耳边低声喃喃着,
  “媳妇儿不怕,有夫君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鸡鸣过三遍后,阮蛮蛮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她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在苏祁尧的怀里蹭了蹭。
  几个呼吸的时间,阮蛮蛮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她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万分紧张的看着问苏祁尧,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看到外面艳阳当空,阮蛮蛮就知道她起来晚了。在苏祁尧告诉她已经过了辰时后,怀揣在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扑灭了。
  她与孙员外的采办管事商量好了,每天寅时,她会把新鲜的鸡蛋准时送过去。
  这才刚刚合作,她就误了约,往后还怎么做生意?
  “怪我怪我,太贪睡了。”阮蛮蛮一边往筐里拾着鸡蛋,一边自责着反省。
  “今天刚好有事要去集市那边,这筐鸡蛋,我送过去。”
  “不行,”阮蛮蛮想也不想拒绝了苏祁尧,“我要是不出面赔礼道歉的话,往后这桩生意就甭想做了。”
  阮蛮蛮没时间跟苏祁尧掰扯这些了,她背起竹筐拔腿就跑。
  好在筐里铺了厚厚的麦秆,有它们垫着底,阮蛮蛮才敢一口气跑到孙员外的大门口。
  守门门口的仆人都认识阮蛮蛮,见她来了也没有拦着,只是略带遗憾的说道,“今儿你来晚了,府里都采办完了,你回去吧。”
  阮蛮蛮的心里咯噔一下,她紧赶快赶还是来晚了。
  阮蛮蛮忙放下竹筐连声恳求道,“两位大哥,麻烦你们帮忙通知下采办的管事。我想见见他,今儿是我不对,没守时送过来。我想当面给他道歉,您就帮我通报下行不行?”
  阮蛮蛮一路跑来,胀得小脸红彤彤的。这会儿,她又担心采办管事的会生气,一双泪眼婆娑的水眸,垂泪谷欠滴。
  面对如此真诚的哀求,守门的两个家丁实在是招架不住了,他们举着双手投降道。
  “好好好,你别哭,我这就去给你通知声下。”
  阮蛮蛮目送着守门的家丁进了府,忐忑不安的心,依旧没有放下来。
  也不知道采办的管事会不会出来,他要是因为今早没有守时的事生气,那可怎么办吧?
  阮蛮蛮千等万盼,那个熟悉的肥硕身影,终于晃晃悠悠的朝她跑来了。阮蛮蛮紧绷着的小脸儿,渐渐缓和了几分。
  阮蛮蛮忙放下竹筐,急匆匆迎接了上去,
  “管事的,真的对不住了,今天早上是我没有守时送过来,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计较。”
  阮蛮蛮先给管事的行了个礼,后面才娓娓道来,她是因为什么才来迟的。
  “我说这些,并不是想为自己不守时的事开脱。我只是想把前因后果跟管事的说一说,然后诚恳的请求管事,能不能再给我次机会?”
  “我保证,这种事往后绝不会再发生了!”
  该说的都说了,阮蛮蛮的心里忽然轻松了许多。如果管事的不愿再合作,那也是情理之中的结果,她该为自己的不守时行为负责。
  “你这小丫头,我当是什么事呢。他们跟我说,你哭着就跑来了,害我以为出大事了。”
  管事见阮蛮蛮又作揖,又行礼,被她这套客气举动给弄蒙了。好在后面还有解说,看着她通红着小眼睛跟小兔子一样,委屈巴巴的把前因后果道出来,他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就是来晚了嘛,谁家还没有个事啊?别放在心上,没事的。”
  惊慌的心还不能放下,阮蛮蛮知道,这是管事的仁慈大度,所以才不跟她计较。要是遇到那些不说理的人,没准还让她赔偿些。
  “多谢管事的宽宏大量。”阮蛮蛮心怀忐忑的问道,“那往后的鸡蛋……”
  管事的跃过阮蛮蛮,往她身后的竹筐看了看,“往后鸡蛋照常送过来就行。”
  “今儿个这……”
  阮蛮蛮怕管事的误会她强卖给孙家,忙解释道,“这些鸡蛋,等会儿我去别的地方卖了。”
  “都这个时辰了,这么多鸡蛋你也不好卖。”管事稍稍沉顿了下,“这样吧,你往府里放多半,剩下一些你再拿去卖。”
  “管事的……”阮蛮蛮激动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她来的时候想了很多个被拒绝的画面,唯独现在发生的这些,都是她始料未及的。
  阮蛮蛮千恩万谢,背着剩下的鸡蛋出了孙家。临走的时候,她还给了守门的两位家丁每人二文钱,就当作是请他们喝茶了。
  保住了孙家这个合作伙伴,压在阮蛮蛮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妩媚的小脸儿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阮蛮蛮哼着小调儿,跻身来到了一条人满人患的繁华街口。
  筐里面还剩下二十来个鸡蛋,想要全部卖出去,必须得来这种繁华的地界,才能遇上有钱的人。
  阮蛮蛮从街道顶头,一路向南走到了尾部,勉勉强强挤在了一人宽的夹道里。
  她将竹筐摆在跟前,把附在上面的麦秆扒拉开,露出了一颗颗干净圆实的鸡蛋。
  “呦,瞧我发现了什么?”
  一把闭合的折扇,伸到了阮蛮蛮的面前。
  阮蛮蛮想扭头躲开的时候,那把折扇快先一步挑起了她的下巴。
  美目流盼,似蕴含着一股灵动的清泉。似雪的肌肤,在金光的笼罩下,晶莹如玉般光泽。
  钟邵元看呆了,他举着扇子顿了好一会儿,直到阮蛮蛮收拾着东西快步离去,他才醒过神来。
  “站住!爷让你停下,你没听见吗?”
  钟邵元越喊,阮蛮蛮跑得就越快。
  也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回事,昨儿才打了西楚人,今儿又来了一个。
  看他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贵。否则,苏祁恒也不会亲自陪着了。
  “苏公子,你赶紧叫人围住那小娘子,千万不要让她跑了!”
  苏祁恒站着没动,他一个读书人当街叫人围堵民妇,成何体统?
  再说了,钟邵元看上谁不行?为什么偏偏是阮蛮蛮这个粗鄙不堪的女人?
  钟邵元见苏祁恒干站着不动,有些急了,“苏公子,你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你们北凉的待客之道?还是说,这就是你们苏家口口声声说的诚意?”
  “你……”苏祁恒气结。
  男人爱美人儿,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但是,钟邵元好.色的程度,真让他恶心到了极点。
  只要钟邵元见到一个稍有姿色的女子,就让抓回去供他享用。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苏家已经为他抓了有十人之多。
  等这些人被祸害的差不多了,他拍拍屁.股走人了,苏家该怎么办?
  “她可是苏祁尧的女人,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苏祁恒给钟邵元撂了句狠话,带上人急忙忙的追过去了。
  “苏祁尧又是谁?难道比你苏家还要大吗?”钟邵元来的时候都打听过了,孙家村里就属苏家最大。
  再说了,就凭他阅女无数的眼力劲儿。是不是黄花大闺女,他还能看不出来?
  钟邵元打从心里觉得,定是苏祁恒也看上了美人儿。想骗他放手,好能占为己有。
  “走,咱们得去瞧着点,别让到手的鱼儿给溜走了。”
  街道上拥挤得走不动。阮蛮蛮被夹在人群里来回的挤攘着,她连脚跟都站不稳,更别提逃跑了。
  “站住,别跑!”
  苏祁恒带人追上来了,阮蛮蛮往前挣扎了两步,又被对面走过来的人给撞了回去。一来二去的,她还在原地随着人流来回的晃着。再这样下去,被苏祁恒抓住那是迟早的事。
  情急之下,阮蛮蛮机灵一动,指着苏祁恒的脚底下喊道,“快看,他的脚底下有钱。”
  一听说有钱掉在地上了,行色匆匆的人们,纷纷停住了脚步。他们顺着阮蛮蛮指去的方向涌入,将苏祁恒等人撞得七荤八素,叫苦不迭。
  阮蛮蛮冷哼了声,背起她的小竹筐,稳稳当当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好手段,好聪明的头脑。”
  熟悉的调笑嗓音,惊吓到了阮蛮蛮。她停下脚步,神色紧绷了成了一根弦。
  尤其是钟邵元手持折扇,拍着手心从她的对面走过来的时候,阮蛮蛮迅速弓起身子,满脸防备的盯着他。
  不怀好意的视线,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阮蛮蛮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过,你再会耍小心思,也逃不出爷的五指山。”
  钟邵元的大手向阮蛮蛮抓来,她仿佛是惊弓之鸟,往后退了几步,扭头就往回跑。
  只是还没有逃多远,阮蛮蛮就听到钟邵元喊了句,“谁要是抓住了她,苏家会赏银千两。”
  刚才还在苏祁恒脚底下抢钱的人们,瞬间转身向阮蛮蛮扑来。
  阮蛮蛮躲得开一个,逃不过一群。挣扎了没几下,她就被这些人围圈在了中间。
  阮蛮蛮就像是笼中鸟,插翅也难逃。她眼睁睁的看着钟邵元走进人群里,大步大步的迈过来。
  “跑啊,爷就喜欢看你垂死挣扎的模样,多让人心疼啊!”
  “无耻!”阮蛮蛮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才显得不是那么很狼狈。
  既然眼前这个男人能随意使唤苏祁恒,那就说明这人是苏家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他可不会像昨天那人,轻易的就打发了。
  “好听好听……”钟邵元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看上去似乎很享受的样子,“爷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美的赞扬。今儿让你取悦了,爷该怎么赏赐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