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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打夫妻架


  “夫君,  要不要我去请大夫来?我看你面色有些发红,该不会是得了风寒,发热了吧?”阮蛮蛮有些内疚。
  定是这几日夫君帮忙想着种粮的事,  都没有好好休息,这才把身子拖垮了。
  “别,  不用,我没事。可能是最近天气太热了,出了些汗而已。”
  阮蛮蛮面容呆滞的扭头看了看窗外,现在已经是初冬了,  外面天寒地冻的,  哪里来的汗水?
  阮蛮蛮见苏祁尧笑得极为勉强,好像是在故意遮掩什么似的。她恍然道,夫君定是不想让她担心,故意支撑着,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不行,我得去做桌好菜,  再烫壶热酒,  给夫君好好补补。
  阮蛮蛮特意翻看了一些食谱,找了几个对男人来说,  比较温补的菜肴。
  “虾,  味甘或咸,性温。有强壮身体的效果。”
  “鹌鹑,  味道鲜美,  性温。有补五脏,养精血的功效。”
  “韭菜,  温中下气……”
  阮蛮蛮边看食谱'边准备材料,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  她赶紧叫兄弟俩来端菜。
  “嫂子,今天有啥喜事吗?你,你怎么做了这么多菜?”
  小蛋儿没有大蛋儿想得多,他边往碗里夹菜,边附和道,“还都是我喜欢的饭菜。”
  “要说喜事,是有一件。不过,跟这桌菜没关系,我就是想要给夫君补一补。”
  “咳咳咳……”
  苏祁尧低头看着碗里的东西,面容纠结得厉害。尤其是听到阮蛮蛮那句给夫君补一补,顿时觉得碗里的饭菜不香了。
  “夫君,你没事吧?”阮蛮蛮尝了口碗里的汤,蹙眉念叨着,“也不咸啊?你怎么咳嗽了呢?”
  苏祁尧怕伤了阮蛮蛮的心,急忙解释道,“不是汤咸,是我喝得太急,呛到了。”
  郁结的小脸儿上,终于化开了一丝笑意,“不急不急,锅里面还有很多。”
  苏祁尧“……”
  昨晚上,阮蛮蛮几乎是一宿没睡。她揉了揉乌青的眼睑,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
  “夫君,咱们还是去看看大夫吧。你总是洗凉水澡,也不是个办法,身子会垮的。”
  苏祁尧的大手抖了下,给阮蛮蛮系的带子,不小心打成了死结。
  “我先送你去勘察地域,回来的时候,我会去看大夫的。”
  阮蛮蛮不放心,谁知道他真看大夫了,还是只在医馆门口转了圈儿?
  “好了,钟大人将这么重要的事交托给你。第一天上任就迟到了,会留下话柄的。”
  阮蛮蛮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被苏祁尧给说服了,带上小蛋儿直奔目的地。不过临别时,她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
  “一定要看大夫哦。”
  “嫂子,这里遍地都是野草,光清理这些得用不少时间。”
  阮蛮蛮望着广阔无垠的大草原,摇晃着一人多高的身子,随风摆动身子。宛如大海里的浪花,一层高过一层,永远也看不到头。
  阮蛮蛮的心里,着实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想办法尽快把它们砍掉。”
  这种情况光是靠人力去砍,即浪费时间,也耗不起那个体力。
  阮蛮蛮指着几个衙役,“几位大哥都是本地人,应该清楚谁家里有牛羊,你们去借些来。”
  “如果他们担心弄丢了,或是有其他原因的不放心。那就告诉那些农户们,他们也可以自己牵着来放。”
  “按时完成了指派任务的人,每人可得两个馒头,或是三个饼子。”
  这些农户有牛有耕地的农具,都不肯来种地。无非就是怕战争一旦打响了,这片土地指不定是谁的,白白受了苦受了累不说,还把家里仅存的那点粮食打了水漂。
  现在不需要他们下种子,只要出力就能换几个现成的白馍馍吃,算是彻底去除了劳而不能得的风险。她想,只要是想糊口饭吃的,一定会争着抢着来的。
  被阮蛮蛮点到的几个衙役,就像没听到似的,坐在原地互相说笑着,压根就没有理会阮蛮蛮的意思。
  阮蛮蛮的脸色搭拉了下来,她冷声提醒道,“各位差大哥,咱们都是为钟大人办事的。这事要是办妥了办漂亮了,大家都会受到嘉奖。”
  “要是搞砸了的话,谁也脱不了干系!”
  “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衙役们挤着眉头,嚷嚷着,“你能不能说西楚的话?我们可不是北凉人,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就是,一个北凉来的叛徒,妄想着在西楚称霸王,该说她是痴心妄想,还是别有用心?”
  “用心你大爷!”小蛋儿抬手就是一记硬拳,擦着那人的脸,捶在了他脸庞。
  “我警告你们,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谁要是再敢对我嫂子胡说八道,故意说些没用的屁话欺负她,老子捶碎了他的脑袋瓜子!”
  “小蛋儿,别冲动。”阮蛮蛮赶紧将小蛋儿拽到了身后。
  这些人分明就是故意气她,给她难堪的。
  北凉与西楚相交最近,他们脚下站的这片土地,又是两国交界的地方。哪怕方言上有些差异,也不会到听不懂的地步。
  这些人都是钟大人指派过来,帮忙种粮的。以他的为人,应该是干不出背后使阴招。
  阮蛮蛮有注意到,刚刚在提钟大人的时候,这几个人的脸色透着丝不屑。这里面怕是有什么她不知情的内幕吧?
  “呦呵,你个野小子还挺横的。”被小蛋儿警告过的衙役擦了把脸,蹭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他指着小蛋儿破口大骂道,“怎么着,你个吃里扒外的玩意儿,有什么脸面冲我耍横?”
  “说谁吃里扒外?你种再给我说一遍!”
  “就说你了,怎么着?有能耐就过来打我!”
  小蛋儿向来是不服咱们就打一架,谁赢了谁说了算。
  不等衙役出手,他挥着虎虎生风的拳头砸了过去。
  阮蛮蛮紧拦着,才推开了小蛋儿,要不然非得砸在那人的脸上了。
  “嫂子,你别拦着我,今天我不把这瘪.犊子打得找不着北,这口气咽不下去!”
  “你别冲动,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阮蛮蛮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但是她能摸到一丝不同寻常的阴谋。
  衙役戳着小蛋儿的肩膀故意挑衅道,“原来北凉的男人都是怂包子,就会说些自己害怕的狠话。怪不得就要被别人攻占了,这样的怂货就不该活在世上。”
  “我去你娘的,老子今天非得打的你跪地哭着叫爷爷!”
  小蛋儿被衙役激的失去了理智,拽过一个人来就打。
  阮蛮蛮被两边的人夹在中间,也不知道是谁推了她一下。
  阮蛮蛮失去了重心,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往后倒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跌入了温暖的怀抱里。
  “摔到哪里了没有?快让我看看!”
  熟悉的担忧声从背后传来,“夫君?你怎么来了?”
  阮蛮蛮见苏祁尧担心得紧,马上解释道,“我没事。你快去拉开小蛋儿,别让他跳入陷阱里。”
  苏祁尧来了,阮蛮蛮就放心多了。他是个遇事冷静的人,有他在,这事很快就会平息下去了。
  阮蛮蛮这口气松到了半截,马上又揪了起来。她看见苏祁尧拽着小蛋儿的领子,将他从厮杀中扔了出来。
  苏祁尧又跻身进去,一拳一脚的继续打了起来。
  苏祁尧比小蛋儿下手更狠,啪啪啪的大耳光甩在了衙役们的脸上。趁着衙役们捂着脸哀嚎的时候,又抬脚踹在了他们的胸口上。
  阮蛮蛮以为打到这里也就算了,这时,卡巴卡巴的脆声又响了起来,苏祁尧把衙役们的手臂给卸了下来。
  阮蛮蛮看直了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小蛋儿倒是满眼崇拜的看着苏祁尧,还喊着助威的口号。
  “尧哥一出手,魔鬼也得抱头走。”
  阮蛮蛮有些担心,“夫君,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咱们打了他们,应该不会轻易善了了。”
  阮蛮蛮怕苏祁尧听完后,会内疚,会后悔刚才做的冲动事。她已经想好了安慰的话。
  哪知他振振有词道,“那就更得打了。打一巴掌是惹麻烦,打两巴掌也会被他们纠缠上。那为什么不把他们打怕了,打得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阮蛮蛮仔细想了想,夫君说得好有道理哦。
  “给我拿棍子来。”阮蛮蛮伸手要道。
  “嫂,嫂子你想干啥?”小蛋儿眼睁睁的看着,苏祁尧在阮蛮蛮的手里递了跟手臂来粗的棍子。
  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嗓子里传出来了一声,咕咚的动静。两眼瞪得跟牛眼似的那般大,心里忽然有了丝同情。
  “只要不打脑袋,其他地方随便敲。敲坏了,为夫帮他们接上,心里不要有负担,会出不来闷气。”
  阮蛮蛮紧了紧,两只小手才能握过来的棍子,在苏祁尧的鼓舞下,终于迈向了那群嚣张跋扈的衙役……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大约持续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憋在阮蛮蛮心里的火气,终于烟消云散了。
  她甩了甩酸涩的手臂,在小蛋儿的万般恐惧中,挎着苏祁尧的胳膊,一蹦一跳的往家里走去。
  虽说他们早就猜到了,这次出手会招来麻烦。但是,让阮蛮蛮万万没想到的事,他们刚到码头,那里就已经站着一群衙役在等着了。
  阮蛮蛮跟苏祁尧互相看了看,果然是串通好了的。
  阮蛮蛮几人回来得早,又是抄近路走的,不可能比那几个伤残的衙役行动慢。
  也就是说,这些人压根就没有见到被打伤的衙役,就提前来劫人了。
  这种未卜先知的本事,实在是耐人寻味。
  “站住,往哪儿走啊?”
  “瞧你们说的,这路是大家伙儿的。我往哪儿走,都碍不着你的事。”知道他们没安好心,阮蛮蛮自然是拿不出好态度来应付他们。
  “怎么说话呢?我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无法无天的刁民。干了害人的勾当,还敢理直气壮的出现我们跟前,跟我们叫板。你把西楚的国法放在眼里了吗?”
  为首的男人是个捕快,他挥了挥手,跟身后的人将阮蛮蛮三人圈在了中央。
  “呵。”阮蛮蛮拢了拢碎发,鄙夷的看向捕快,她讥笑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们伤了人,那人呢?在哪儿?他怎么没跟着你们来?”
  “想看到原告,成,跟我们走,让你看个够!”
  “慢着。”阮蛮蛮眸光流动,心道,今天这一劫怕是躲不开了。既然这样,她还不如抢占个先机,到时候也算是一个保身的筹码。
  “大家伙都来听听,这位口口声声说我们伤了人。说了这么久了,都没有见原告出来,我们都不知道这位捕快是怎么预测到的。”
  捕快的脸色骤变,大叫道,“还傻愣着干什么?堵住他们的嘴,快走!”
  阮蛮蛮杏眸含笑,冷静得看着他们渐渐逼近,丝毫没有躲避,甚至是逃走的意思。
  “只要是想挨打的,尽管过来试试。”
  苏祁尧虽气势逼人,但在众人的眼里,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这么多人,还能被一个手无寸铁之人给拿住了?
  “怕他做什么?给我上!”
  大约有半盏茶的时间,以苏祁尧为中心,将他包围起来的那些人,全都被放倒在地上了!
  四周被哀嚎声包围了,捕快看直了眼,他边吞着吐沫,边惊恐得看着苏祁尧。
  “你你可别过来啊!我我我是捕快,你打打了我,会坐牢的!”
  阮蛮蛮直咧嘴,这种人就是典型的窝里横,真遇上了厉害的,吓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捕快言重了。我们可以跟你走,配合衙门里办案。但是你不能让他们对我们下毒手啊?”
  捕快抖了抖僵硬的嘴角,到底是谁对谁下了毒手?
  阮蛮蛮等人跟在萎了的捕快身后,拖尾的还有一群鼻青脸肿的衙役。这样奇怪的阵势,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大街小巷,引来了无数人的驻足侧目。
  “这是出啥事了?他们怎么都是这副模样?”
  “刚才我在码头上听说了,捕快能未卜先知,会有原告来告他们,这不是要把人锁到衙门里去。”
  “还有这种稀罕事?走走走,咱们去看看。”
  县太爷早就坐了在正大光明的匾额下,正等着上堂。
  忽然看到捕快满是狼狈的,带着阮蛮蛮等人进来了。
  他瞅直了眼,“这,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县太爷的八字胡一翘,绿豆大小的眼珠子,愣是瞪成了芸豆那般大。
  “老爷,卑职冤枉啊!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阮蛮蛮见捕快扑通一声,跪在了县太爷的面前,几乎是声泪俱下,诉说着这一路上来的冤屈。
  “我们是按照规矩去拿人的。谁知道这几个刁民不但不配合,反而还对我们动起手来了。”
  “卑职一直以老爷您为榜样,秉着耐心劝导的心态,给他们解释了解释。”
  “可到好,他们非但不听还造谣说我们未卜先知,有意诬陷他们。”
  啪,惊堂木拍响后,县太爷的眼里迸身寸着利光。
  “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不跪,还拘捕、殴打朝廷之人。这桩桩件件,哪一条都足以要你们的命!”
  “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拿下,押入死牢,明日午时问斩!”
  “慢着。”阮蛮蛮一声娇喝,那些谷欠想上前拿人的衙役,顿时停住了脚步。
  “大人,民妇愚笨,有件事想请教请教。朝廷之人诬陷平民百姓,不知道按照西楚国法应当怎么论处?”
  “胡说,谁诬陷你了?”
  “他呀!”阮蛮蛮指着捕快无辜道,“我问他原告在哪儿,他都答不上来,这不是诬陷是什么?”
  “我没有,原告就在公堂上。”
  “哦……”阮蛮蛮将公堂上的所有人扫了遍,最后锁定在了一人身上,“你是原告?”
  那人摇了摇头。
  阮蛮蛮又继续问了几个人,他们都摇头否认了。
  阮蛮蛮满脸的无奈,最后没办法了,她只能喊了句,“你们谁是原告啊?能不能出来告诉我声。”
  轰,站在门外面看热闹的那些百姓们,纷纷笑出了声。
  “没有原告,就来了被告,这算不算是千古绝案?”
  县太爷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拍着桌子吼道,“还不快把这泼妇抓起来,她在搅扰公堂,你们眼瞎,都看不见吗?”
  “没有真凭实据,就给平民百姓安几条罪状。县太爷做的这个官,当真是称职了。”
  有苏祁尧在,谁也近不了阮蛮蛮的身。
  不过,那边有县太爷坐镇威胁着,衙役们也不能放手不管了。
  一场扯大锯似的拿人,持续了有半盏茶的时间。终于在县太爷的脸憋成了酱紫色的时候,那几个被打残的衙役回来了。
  “老爷,老爷救命啊!”
  衙役们手脚并用的爬进了公堂上,县太爷像看到了怪物似的,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秃噜了下来。
  “你,你们……”
  “老爷,我们是被打成这样的。”
  “是谁?”
  “他!”
  阮蛮蛮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所有人都把罪过扔给了小蛋儿。
  小蛋儿瞪着发呆的眸子,晃了晃自己的身子。他发现,无论他躲到哪里,那几根手指都指向了自己。
  “没错,就是我打的,怎么着?”
  “小蛋儿……”阮蛮蛮看到小蛋儿张嘴,就知道事情不妙。她紧拦着,还是晚了一步。
  “你不该胡乱认罪的。”
  小蛋儿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在他看来,与其让他们指认苏祁尧和阮蛮蛮,不如他来抗下所有的罪。反正就是受点皮肉苦,这买卖,值!
  “嫂子你甭怕,他们不站理儿。钟大人让他们协助你开荒种粮,这几个瘪.犊.子欺负咱是外地来的。不但不干活,还骂起人来了。让谁听了,也知道他们该打!”
  话是没错,但这群人故意设下这套,就没打算按律.法来。现在承认了,那就等同于跳入了他们的陷阱里。
  “好,你承认了就好。”县太爷终于找回来了些气场,他拿起桌上的惊堂木一拍,立马就有几个衙役将小蛋儿拿下了。
  “犯人即已认罪,那就把他押下去,明日处斩。”
  眼看着小蛋儿就要被押下去了,阮蛮蛮急得想不出办法来。
  这时,苏祁尧忽然绕到他们跟前将人拦了下来。
  “只凭打人就要被处斩,大人这不是在践踏西楚律.法吗?再说了,他们是钟大人指派种粮的重要人。不等钟大人来审案,就把人给杀了,你也太心急了!”
  “既然他都承认了,那就是铁证如山的事实。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行为这么狂妄卑劣的人?好了,这么点芝麻绿豆的事,钟大人他贵人繁忙,无需再通报了。”
  县太爷挥了挥手,衙役们按着小蛋儿,将他押了下去。
  人群散去,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公堂里,瞬间冷得只剩下了阴森森的凉风,在身边刮过。
  阮蛮蛮眉头紧锁,面色阴沉得从衙门里走了出来,“我去找钟大人,请他去救小蛋儿的命。”
  苏祁尧摇了摇头,“听县官的意思,钟大人此时应该并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阮蛮蛮将前因后果拼凑在一起,仔细的琢磨了下。登时一股子寒气,从脚底下蹿上了头顶。
  “也就是说,他们算准了钟大人不在这里,早早的安排好了这个陷阱?”
  “与其说是算准了,不如说钟大人的离开,可能跟他们有关。”
  “我猜,这事八成不是针对我们,有可能是冲着钟大人去的。我们不过是这场阴谋里的垫脚石,起个助推的作用。”
  听完苏祁尧的话,阮蛮蛮不止是头皮发麻了,身上痘起了层鸡皮疙瘩。这才跟官家沾点边,就能被这里面的黑水搅得粉身碎骨,要是真的进入官场后,那岂不是……
  阮蛮蛮忽然有些后怕了,她满眼担忧得望着苏祁尧。
  苏祁尧揉了揉阮蛮蛮的小脑袋,凤眸里流动着柔光,“别怕,不会有事的。”
  “你先回家等着,我马上去找钟大人。”
  阮蛮蛮哪里坐得住?
  她跟大蛋儿两人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嫂子,我出去转转,散散心。”
  大蛋儿急成了那样儿,他会在这个时候出去散心,让几岁孩童听了都不相信,更何况是阮蛮蛮了。
  “你也别骗我了。我知道这个时候,你心里是最难熬的。”
  阮蛮蛮从柜子里搬出小匣子来,她取出一个圆鼓鼓的荷包,对大蛋儿说道,“走,咱们去牢房里看看小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