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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媳妇儿爱我爱的深


  苏祁尧像是捅了马蜂窝,  周围的人都拿出最毒的招式刺向他。这种毫无规律的招式,易破也难近身。有好几次,苏祁尧险些被他们刁钻的偷袭方式得手了。
  “绕我背后,  防止偷袭。”
  车轮战最消耗体力了,苏祁尧被逼的不得不出重手,  及时终止这场战斗。
  “你们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有那个能耐,尽管来取吧!”
  手起刀落,呼呼的刀风在耳旁刮过。苏祁尧就像是割韭菜一样,一刀下去,  就有批人倒下。
  倒下去的人,  都伤得不轻。但伤口又巧妙的避开了所有致命点。
  这场突如其来的逆袭,震惊了在场的所有看官。他们都忘了该怎么说话了,只会指着屹立在比武场中央的苏祁尧,发出嗷嗷的怪叫声。
  “尧哥,你没事吧?”一股子血腥味扑向大蛋儿,充斥着他的嗅觉。
  他瞧见,  苏祁尧的身上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水,  也分不清是谁的。
  “没事,”苏祁尧扫了眼被割破的衣服,  抬眸看向座上的人,  淡然的说了句,“千户大人,  我赢了。”
  锵,  握在苏祁尧手里的刀飞向了副千户,刀尖没入他脚下几寸深。在副千户的惊恐下,  苏祁尧又添了句,
  “希望副千户能格外督促他们,  顺利完成比武赌约。”
  副千户都当着他的面撕破了脸,让那些人对他痛下杀手了,苏祁尧不可能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这梁子结下了!
  “尧哥,你说咱得罪了副千户,他会不会把我们踢出军营?”
  冷静下来后,大蛋儿的心里十分后怕。被踢出来就被踢出来,他倒是无所谓,反正去军营里也是为了帮衬着苏祁尧。
  但是苏祁尧就不同了,他有整盘的计划,有更远的目标。要是因为今天的事,将所有的布局都打乱了。大蛋儿觉得,这辈子他都得活在内疚中了。
  “都怪我,是我太冲动,连累了你。”
  苏祁尧拍了拍大蛋儿的肩膀,“别胡思乱想,哪怕今天你不动手,这种事迟早也是会发生的。”
  大蛋儿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苏祁尧在安慰他?
  按照苏祁尧的行事手段,那些人轻易抓不住他的把柄。没有由头,他们就不能随随便便把人踢走。
  现在好了,事情闹大了,把柄也送上去了,弄不好明天就接到剔除名额的通知。
  “你这衣服……嫂子看了会担心。”
  苏祁尧低头看了看,衣服上血迹斑斑,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确实挺吓人的。
  “媳妇儿,我回来了。”苏祁尧刚跳上船,就迫不及待的喊着阮蛮蛮。
  吱呀一声,小门子被打开了。从里面迎出来的人,吓顿住了苏祁尧。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祁尧的脸色变得比翻书还要快。在见到周文博的一刹那间,满面的喜悦的之色,迅速收了回去。
  周文博对苏祁尧的迅速变脸,好似习以为常了,很平静的就接受了。
  “苏公子回来得早。”
  “周大人这是来查岗的吗?”苏祁尧没等周文博回话,急忙着进了船舱里。
  跟在苏祁尧身后的大蛋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火药味。本来还想跟周文博客套客套的,现在只能装作没看见,紧随着苏祁尧进了船舱。
  阮蛮蛮正忙活着晚上的饭菜,忽然有个高大的人影从背后压了过来,她吓得赶忙举起了刀。
  锋利的刀刃在眼前闪过一道光,幸好苏祁尧躲得快,要不然非得在他脸上割块肉下来。
  “夫君?”
  苏祁尧顿了几秒钟,才两眼发懵的应了声。
  “刚才有没有伤到你?快让我看看。”阮蛮蛮赶忙丢下刀,捧着苏祁尧的脸颊,要仔细的察看察看。
  湿漉漉的杏眸里闪烁着晶光,苏祁尧望着那双眸子里溢满的担忧,一股自责和内疚感袭上了心头。
  “没事,别担心。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阮蛮蛮确定苏祁尧没事后,嗔了他一眼,“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刚才还跟周大人提到你。”
  提到周文博,苏祁尧的脸就搭拉下来了,“他怎么会在家里?”
  “他是代表钟大人来看小蛋儿的。”
  阮蛮蛮好哄,苏祁尧可不好骗。这种蹩脚的套近乎由头,亏他想的出来。
  苏祁尧见阮蛮蛮是真信了这骗人的鬼话,他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危机感。
  苏祁尧觉得,现在不给他这天真的小媳妇儿讲讲防狼知识,说不清哪天就真的被姓周的给忽悠走了。
  “怎么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阮蛮蛮被苏祁尧看得有些发毛,“有什么话……啊,苏祁尧,你干嘛?”
  “别动,我有话要跟你说。”
  阮蛮蛮突然被苏祁尧抱了起来,放在了桌子上。她要往下跳的时候,那双强有力的大手忽然按在了她的身子两旁,阮蛮蛮迎面撞上了紧.贴了过来苏祁尧。
  娇小的身子撞入了结实的怀里,两人之间的体.温互相交织着。隔着厚厚的布料,苏祁尧都能感受到阮蛮蛮的身.子有多.软。
  “夫君?”阮蛮蛮等了许久,也没见苏祁尧有下文。
  “嗯?怎么了?”苏祁尧心不在焉的应着声。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经阮蛮蛮提醒,苏祁尧这才想起他的防狼教育。
  “是有话要说。”苏祁尧对上阮蛮蛮那双懵懂的眼眸,她似乎到现在都没有防备的样子,苏祁尧的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后怕和气闷。
  “今天跟姓周的去哪了?”
  阮蛮蛮不明白,苏祁尧为什么会突然间不开心?
  不过,她还是诚实的回道,“去看渠道啊!早上你送我去的时候,不是说了吗?”
  “哦。”话到嘴边上,苏祁尧却怎么也张不开嘴了,“那他有没有……就是……”
  “是什么?”
  “就是……像我这样……靠近你?”
  阮蛮蛮摇了摇头,“没有啊,周大人是正人君子,很守礼的。”
  苏祁尧才不信,“你夫君我也是正人君子啊!我现在不也是在做……”
  “做什么?”
  “做……做些让我们俩觉得很愉快的事吗?”苏祁尧总算是把话圆上来了,但是阮蛮蛮后面的一句话,让他瞬间崩出了万道裂痕。
  “那夫君的意思是说,我和周大人在一起的时候,也要做一些让我们俩感到很愉快的事了?”
  “他……”
  “苏娘子,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周文博的敲门声,打断了苏祁尧。
  “周大人,您不用进来了。我这边都收拾好了。”阮蛮蛮推开苏祁尧,催促着他赶紧把饭菜端出去。
  苏祁尧的防狼课这才刚刚开始,还没有讲到重点地方,他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了。
  “好了好了,不就是和周大人\'好好共事嘛,我都懂了。你赶紧出去招待客人,别让人等久了。”
  阮蛮蛮推着他往外走,苏祁尧仍旧没放弃那套知识课,“不是,我是说,只有我才可以那样的靠近……”你
  砰,响亮的关门声,彻底斩断了苏祁尧的最后一丝挣扎。
  他不甘心的又拍了两下门,“你别听,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大灰狼叼走的!”
  苏祁尧万万没想到,他说完这话没多会儿,就真的应验了。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苏娘子,有句话文博不知道当不当说。”
  “不当说。”不等阮蛮蛮回话,苏祁尧便抢先堵了回去,“食不言寝不语,周大人是读圣贤书的人,怎么能不懂这个道理?”
  周文博放下茶杯,不急不缓的说道,“苏公子,现在吃饭的人是你。”
  “我与苏娘子饭后说说话,这无碍吧?”
  “吃你的饭,别打岔。”阮蛮蛮瞪了苏祁尧一眼。
  “周大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对自己的夫君那么凶,看别的男人那么顺眼。苏祁尧恶狠狠的咬了口手里的馒头,酸得他都有些胃疼,吃不下了。
  “文博刚在船上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布局以及建造,都属于上乘。”
  “那是……”苏祁尧刚张嘴,就接收到了阮蛮蛮的奶凶警告。他赶忙闭上嘴,埋头又咬了口馒头。
  “多谢周大人赞扬,这船是我夫君做的。”阮蛮蛮嘴上说着谦虚的话,眉眼间尽是自豪。
  周文博很意外的挑了挑眉,“哦?原来是出自苏公子之手。”
  “周大人有何高见?可以和我夫君探讨一二。”阮蛮蛮\'还以为周文博懂这方面的技术,想要给指点指点。
  “不不不,文博才能浅薄,没有这个本事指教苏公子。我就是觉得这船再好,也不如有处院子住得舒适。”
  阮蛮蛮不是没有想过这事,在船上住不是长久之计。夏天船舱里闷热,冬天这里面都能冒寒气。如果有个向阳的院子,那自然是极好的。
  只是,他们初来乍到,根基未稳,再就是手头上并不是那么宽裕。如果在这个时候把钱都用在了买宅子上,万一有个突发事,他们一点倚仗也没有了。
  “周大人说的对。只是这合适的宅子,不是那么好找的。”
  周文博笑着摇了摇头,“想要住总会是有的。”
  阮蛮蛮淡淡的笑了笑。
  她准备转移这个话题的时候,只见周文博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张地契,还有串钥匙。他将这些东西,一并推倒了她的面前。
  “周大人,这是……”阮蛮蛮只是扫了眼那张地契,并没有在上面多做停留。
  “苏娘子莫慌,这些东西都是文博在钟大人那里拿来的。”周文博继续解释道,
  “第一次送苏娘子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住在这里,多有不便。回去的那天晚上,我便向钟大人申请了处宅院。”
  “只是这一道道程序太过繁琐,耽误到了今天我才拿到手,让你多委屈了些日子。”
  啪啪啪,响亮的鼓掌声回荡在了屋子里。
  苏祁尧笑着为周文博鼓掌道,“周大人果真是个爱戴百姓的好官!”
  苏祁尧话里有话,阮蛮蛮听得出来,这并不是在褒奖周文博。
  “苏……唔。”阮蛮蛮的嘴里,忽然多了颗糖。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哄道,“嘘,吃糖的时候别说话。”
  “我回来的时候买的,尝尝甜不甜?”苏祁尧掏出一只小盒子,将它放在了阮蛮蛮的手中,这才继续接上周文博的话茬,
  “周大人刚刚上任,事务众多,定是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了。”
  “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为我们申请宅子的事,苏某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激之情了。”
  苏祁尧有没有感激他,周文博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丝毫不避讳的说道,“苏公子不必客套,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苏娘子,与你无关。”
  苏祁尧勾着嘴角冷笑了声,一脚踩在了周文博坐的椅子上。他俯身凑过去,眸光中浮现出道道杀机,“你当着她夫君的面,这样献殷勤,挖墙脚,我是不是该赞美你不怕死呢?”
  周文博看着苏祁尧默了半响,他才正色道,“我很欣赏苏娘子的才学,我只是做了朋友该做的事。”
  “好一个朋友,周大人好口才!”苏祁尧戳着周文博的肩膀质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绝顶聪明,别人都是傻子,任你捏来骗去的?”
  “我没有这样的龌龊心思。”
  “龌龊?”苏祁尧在周文博面前掸了掸靴筒,“那按你的意思,我就是个小人了?”
  “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只是替苏娘子感到不值。”
  苏祁尧很无奈的摊了摊手,“那可怎么办呢?我俩就是缘分太深,我娘子又对我深爱不移,我们注定是要白头偕老的。”
  “哎,周大人,你一定好奇这里面的原因吧?要不然这样,我给你讲讲,我和我媳妇儿是怎么认识的?”
  周文博憋得脸都紫了,蕴酿了许久,最后只吐出了句,“你没必要因为跟我斗气,让苏娘子白白受了委屈。”
  “你要是真的有能耐,就不该让她住在船上。”
  啪,苏祁尧掏出一串钥匙来,拍在了周文博的面前。
  “我的人自然不会受了委屈,还望周大人谨记,伪君子不如真小人。”
  周文博看着那串钥匙,抿紧了嘴唇,不说话了。眸子里流动着晦暗不明光芒,他大手在腿上抓揪了良久,才勉强扭过头去,对阮蛮蛮说笑道,
  “既然苏娘子有了去处,那我就把这些收起来了。到时候看看钟大人把它分给哪个需要的人。”
  阮蛮蛮压根没听到两人在说什么,她就看到两人咬了会儿耳朵,然后苏祁尧突然掏出来了串钥匙,拍在了桌子上。
  “好,好啊。”阮蛮蛮嘴里含.着糖,应了声便没有动静。
  气氛一度尴尬,周文博坐不住了。他收起桌上的钥匙和地契,起身就要走。
  “周大人请留步。”苏祁尧噙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喊道,“既然你说大家都是朋友,那,帮忙搬个家这种小事,应该算是举手之劳吧?”
  绚丽的朝霞透过朵朵云层,撒在了青砖红瓦上。烟囱里漂出缕缕青烟,烟雾缭绕,给小院添了几分虚幻。
  阮蛮蛮没想到,苏祁尧竟然真的找到了她描绘中的小院子!
  一间正屋,两间厢房,厢房对面是厨房,厨房旁边有两块小菜园。
  如今是光秃秃的寒冬,等到来年开了春,她可以把这两片干巴巴的小空地,种上新鲜的瓜果蔬菜,变成花团锦簇的花圃。
  夜晚,在皓月当空下,吹着阵阵花香,仿佛置身在无垠的花海中,宁静又美好。
  阮蛮蛮越想越觉得未来可期。
  “这院子坐落在繁华街道,的确是个不错的位置。就是距离衙门远了一些,往后苏娘子该辛苦了。”
  “这就不用周大人操心了,苏某还觉得这条路不够长。”苏祁尧抓住阮蛮蛮的小手,两人十指紧扣,在周文博的面前晃了晃,
  “余生还很长,我们俩还要一起走很远很远的路。”
  周文博皮笑肉不笑得,硬挤了个表情,“既然东西都搬完了,那文博先回府衙了。”
  “慢着,周大人别急着走。”
  周文博听到苏祁尧的这声慢着,潜意识里抖了下身子。
  苏祁尧装作没看见,抱起一堆不需要的杂物,砸在了周文博的怀里。
  “周大人最喜为百姓们排忧解难了,苏某惭愧,这辈子都学不会。不过,以后还有这样的事,苏某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告知周大人,尽量去满足您的需求。”
  “苏祁尧,你别胡闹。怎么能让周大人做这种事?”阮蛮蛮见周大人脸色难看得紧,她忙把他怀里的东西搬过来。
  苏祁尧又将东西重新塞回了周文博的怀里,解释道,“媳妇儿,你往后可不能再说这话了。”
  “周大人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了的话,会被人笑话的。是不是啊,周大人?”
  “府中还有事,我先走了。”
  看到周文博似是吃了黄连,苦的说不出口,苏祁尧的心里就痛快了。
  想必这段时间,他定会安分一些。
  苏祁尧是这样想着,但是没两天府衙里的轿子,该到门口还是到了。
  苏祁尧眼睁睁地看着阮蛮蛮上了轿子,他气得险些原地爆炸了。
  “媳妇儿,他们抬轿子不稳,我送你去吧。”
  要是往常的话,阮蛮蛮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但是今天不行,钟大人派人来急召他过去,定是出了大事。
  “夫君,你快些去军营里吧。我这边还得跟周大人一起过去,耽误不得。”
  苏祁尧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阮蛮蛮喊了句,“起轿吧。”
  苏祁尧气得直咬牙,他攥着拳头憋了半天,“周大人,周大人,天下那么多好儿郎,哪个不比他姓周的强?”
  阮蛮蛮没有心思理会苏祁尧,心里还在琢磨着,兴许是真的出了不得了的大事,抬轿子的人走得很急,她坐在里面,被晃得头晕脑胀,浑身不舒服。
  “苏娘子身子不舒服吗?”
  阮蛮蛮时不时掀开帘子透透气,正好被隔壁轿子的周文博看到了。
  “没,没事。”情况这么紧急,阮蛮蛮不会因为这点事耽误了行程,她尽量给了个周文博安心的笑容。
  “停。”
  阮蛮蛮几欲作呕的时候,忽然听到周文博喊了句停。猛地被晃了下,翻搅在胃里的东西,差点呕出来。
  阮蛮蛮扶着轿子,双腿打着颤就出来了。
  “苏娘子,你没事吧?”
  阮蛮蛮勉强的吐出俩字,“没事。”
  “还说没事,脸色都白成这样了,你打算强撑到什么时候?”周文博略带责备的说道,
  “不论什么时候,一切都要以自己的身子为重,切不可为了别人勉强自己。”
  “你瞧瞧,现在难受了,我们谁能替代得了?还不是你自己活受罪?”
  话糙理不糙,周文博说的句句在理。
  阮蛮蛮听得出来,他是真的为自己着急,“周大人说的是,我记下了。”
  “只是钟大人那里,怕是等不了太久,咱们还是快点赶去吧。”
  “你呀,分明就是没把我刚才说的话放在心里。”周文博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吧,坐轿子久了,我也觉得有些冷,咱们走走吧。”
  “周大人,我没事,切莫为了我耽误了大事。”阮蛮蛮哪儿能不知道?,周文博不过是怕她心里内疚,随意捏了谎话罢了。
  “这事你就别担心了,刚才我派人去知会了声。要是真有急事的话,就回来禀报了。”
  话都说到这里了,阮蛮蛮也就没再执拗。她跟在周文博的身后,不急不慢的走着。
  “是不是嘴里有些苦涩?”周文博突然停了下来,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阮蛮蛮一时间也没有摸清他话里的意思,愣住了。
  “我这里有一盒糖,正好可以缓解下苦涩。”
  不知道是不是阮蛮蛮多心了,她总觉得周文博手里的那盒糖,跟之前苏祁尧买的一模一样。
  “多谢周大人,我没事。”
  周文博见阮蛮蛮一直往外推,处处都在跟他划清界线,见外的让他觉得有些心凉。
  “你是怕你夫君会多心,还是觉得我别有用心?”
  “都没有,周大人千万别误会。”
  “要真是那样的话,你为什么不接着?”
  “我……”阮蛮蛮顿住了。
  虽说他们来西楚有一段时间了,但她是生在北凉,长在北凉的人,骨子里早就渗透了那里的习俗。
  像西楚民风这么开放的相处方式,她还是一点都学不会。
  “有句话叫做入乡随俗,你应该知道吧?既然你打算在这里长期定居下来,就要学会适应这里的生存方式。”
  “倘若你一直以北凉的习惯,对待周围的人。你不只是让大家相处的不愉快,还会绝了自己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