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蛮蛮说完这番话后, 等他再次打量铺子里的人们时,果然出现了几个神色心虚的。
阮蛮蛮当场便给这几个人结账,叫他们收拾好家伙式走人。
那几人被异样的眼神包围了, 他们握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满脸委屈的看向阮蛮蛮,
“东家,我们啥也没干啊,你咋说不要我们就不要了,这, 这叫我们一时间去哪里过活?”
“对呀, 我们又没做错啥,你这说翻脸就翻脸,说解雇就解雇。连个理由都没有,咋叫人心里踏实,叫大家伙儿信服?”
“我们不光是不服,你要是随随便便就把人给退了, 我们还要去请钟大人给评评理。要不然我们的名声受损, 以后没人要了,那还咋卖艺糊口?”
阮蛮蛮似笑非笑的看着三人, 从满脸委屈, 挑拨是非,最后还要义正言辞的讨伐。
阮蛮蛮越看, 凌厉的眸子就越发的冷冽。
“把他们手里的钱都拿回来。”
“凭, 凭啥?你不能仗着自己在府衙里有人,就不讲理了吧?这都是我们自己挣来的, 凭啥要收回去?”
屋里的骚动越来越响亮,尤其是从那三人手里拿走钱袋子的时候, 有些人坐不住了。
“东家,这……不好吧?”
阮蛮蛮看了看帮他们说话的那人,四目相对了几秒钟,她突然笑了。
帮说话的那个人心里也发毛,但他还是觉得阮蛮蛮收走干活的钱,这事办的不对。
“东家,干活给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这样做,大家的心里都会有疙瘩的。”
阮蛮蛮笑而不语,朝他招了招手。等人来到了跟前,她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交于了他。
“打开,给大家伙念念。”
那人倒也干脆,毫不犹豫地撕开了信封,大致上扫了几眼上面的内容后,脸色马上就变了。
他指着那几个被辞退的人破口大骂道,“你,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东家待你们这么好,你们,你们竟然帮着别人打探铺子里的内部机密!还要不要脸了?”
屋子里传来了一片哗然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上。三人被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吓白了脸。他们连狡辩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被讨打的人们给吞噬了。
他们不撕破脸,阮蛮蛮还想着给留点脸面,日后还有个活糊口。谁知道他们竟然得寸进尺,把人当傻子糊弄,那她就只能本着宁缺勿滥的原则,当场就将祸害踢了出去。
清理完了内部祸根,还没等阮蛮蛮寻找人才填补空缺,就接到了喜讯。
商会结束后的第一天晚上,就有人四处打听,钟大人的衣裳是打哪儿定制的。
好在阮蛮蛮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提前有所准备了。在之前就交待过钟大人,有人问就指路,让他们带着喜欢的图案,亲自来铺子上定做。
铺子刚开张,阮蛮蛮想要的不仅仅是钱,还有响亮的名声。
既然她打算在富人手里赚钱,那必须得抬高了身价,显得有层次,有身份的象征。
这些东西用嘴说是来不了的,得靠那些富人亲自来买,让大家清楚铺子里做得东西有多好,才能吸引到这种地步。
果然,阮蛮蛮刚把铺子开张的日子散给那些富人们,他们便派家丁争抢着来门口排队,就等着做头一份。
噼里啪啦,鞭炮声震耳欲聋。混着锣鼓喧天,雄狮狂舞的喜气,阮蛮蛮为匾额掀开了红绸,为铺子迎来了开张的吉日。
“承蒙各位捧场和信任,今日在场的所有人,不管你们是在这里定制图案,还是做件与众不同的衣裳,都会赠送一条本铺独有的金丝发带。只限今日,过时作废。”
作废这两个字还没有落地,那些人就像疯了似的往铺子里面冲。
为了让铺子做出来的东西保证质量,并且还得提高层次感,目前阮蛮蛮每个月里只接五套。谁先来就先做谁的,超过了五套,那就得排在了下个月了。
当然,如果硬要提前做的话,那得多付钱。这钱会分为两份,一份是给那些排在他前面的人,算是一种补偿。另一份,当然是给铺子里加班加点的伙计们。
阮蛮蛮担心那些富人故意砸钱破坏规矩,这种加急的事,一个月里只能出现两次。
物以稀为贵,多了也就不值钱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
一个月里只接五套,哪怕是付全款,除去工钱和材料等用钱,最后也没有多少。
现在营里急需物资,她得想办法赶紧攒钱,去其他地方再开个铺子。倘若整个西楚都有她的铺子,别说是给一个营里买盔甲和粮草了,就是大的军队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谁是这家铺子的东家?我有事要同你说。”
阮蛮蛮正在后面整理单子,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了,尖锐的趾高气昂声。
阮蛮蛮寻声望去,打量了下那位小姐。她容貌清秀,身姿娇小,偏偏穿了件宽敞的大红锦袄,有些不伦不类。
这些还都是次要的,最让阮蛮蛮觉得惹眼的是,她满头的发钗,堆积得摇摇欲坠。尤其是走起路来的时候,玉坠之间碰撞的叮当乱响。
“我是这铺子的东家,姓阮,姑娘有何事要吩咐?”
阮蛮蛮目色平静的任由姚如意打量。
姚如意将阮蛮蛮从发丝到脚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眼里都嫉妒得发红了,嘴上却说,
“哼,长的也不怎么样嘛,连本小姐的一半都比不上。”
阮蛮蛮耐着性子说道,“姑娘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这里是做衣服的,不是比脸蛋的。”
“当然,有漂亮的容貌,再配上好看的衣服,那就是锦上添花,衬托的更加花容月貌。”
“本小姐就是有花容月貌之色,怎么你们不给做衣服呢?”姚如意指着阮蛮蛮喝道,
“还有,在本小姐面前一口一个姑娘的叫着,你是什么身份不清楚吗?”
姚如意命令道,“叫声姚小姐。”
喊声姚小姐倒是不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问题是这人打从进门,就像是来挑事的。阮蛮蛮若是此时憋屈着应了她,那后面也只会是助长她的气焰,越烧越旺。
“是谁闲疯了,跑到这里来摆架子?”
阮蛮蛮顺着熟悉的声音抬眼望去,正好迎上了要进门的苏祁尧。
“媳妇儿,我来接你回家了。”他眯着笑眼,仿若无人似的搂住阮蛮蛮的肩膀就要往外走。
“别贫嘴,没看到我正在忙事吗?”
苏祁尧顺着阮蛮蛮的视线看去,这才瞅见姚如意这个人。
“她是谁?”
苏祁尧进来的时候,姚如意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颐指气使的架势瞬间收了起来,她仿佛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满脸欣喜得望着苏祁尧。
“他们都得叫我姚小姐,不过你嘛,我准许你叫我如意。”
姚如意围着苏祁尧转了圈儿,最后停留在了他的面前,“我看你穿着盔甲,应该是刚从营地里出来的吧?”
“正好我表哥在营里当官,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让他给你升官怎么样?”
阮蛮蛮听不下去了,“姚小姐是来认人的还是谈天说地?要是不做衣服呢,请高抬贵足往外移步,这里忙,招待不下!”
“还有你,人家都让表哥给你升官了,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阮蛮蛮拍开苏祁尧的手,扭身就往里屋走。
“你这人怎么说话,怎么做生意的?我们说我们的,你给我做衣服就是了,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臭脾气?!”
姚如意满脸委屈的向苏祁尧控诉道,“你看她,要多不讲理,就有多不讲理。”
“开铺子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赚几个钱吗?一个月只做五套,够他们糊口的吗?”
“哼,这要是让我开铺子,做东家啊,一准儿的比她强。”
姚如意想了想,“不不不,她哪能跟我比呢?你说对不对?”
苏祁尧冷眼刮了姚如意一眼,给旁边的伙计递眼色,“这是什么玩意儿?你们谁花钱租来了张乌鸦嘴?在这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不封住她的嘴,还等着听响呢?”
伙计们早就受不住了,还不是阮蛮蛮一直没发话,他们只能忍耐着不动。
“别,人家还想着找表哥给你升职呢。你可不能断送了大好的前程。”阮蛮蛮推着苏祁尧往外走,“出去出去,我还有很多帐要算,别来给我捣乱。”
苏祁尧忽然嗅到了,那么一丝丝的酸味儿。这种被阮蛮蛮重视的感觉,怎么品都非常得美妙。
苏祁尧反手就将人圈入了怀中,他凑到阮蛮蛮耳边说了句,“你嫉妒了?”
“胡说,我有什么好嫉妒的?”阮蛮蛮有些莫名的烦躁,她用力推开苏祁尧后,便逃进了屋里。
阮蛮蛮倚在门子上,捂着烦乱的心口,粗喘了几口气。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姚如意的不满嘶吼声。
“把她给我轰出去!”
喊完了这一嗓子,阮蛮蛮的心里才觉得舒坦了许多。
不知不觉中,阮蛮蛮埋头整理了一下午的账目。直到天黑了,屋里的光线愈来愈昏暗,她才注意到时候不早了。
“东家,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休息?”
阮蛮蛮见伙计提着灯进来了,又在手边抽出本账目,边打着算盘边说道,
“等我把这几本看完了吧。你们要是累了,就早点休息。别跟我耗着,伤身体。”
“我们倒是没事,就是外面有个人,我看伤的不轻。”
阮蛮蛮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她以为外面有人等着做衣服,便急忙出来看看。
谁知房门被打开后,看到的竟然是苏祁尧侧靠在椅子上,熟睡的画面。
望着那张疲惫的容颜,阮蛮蛮忽然想到,这几日,苏祁尧为了提高营里每个人的能力,便同他们苦熬苦练了三天天夜。今儿算是放假一天,竟然都耗在铺子里,在这里苦等着她。
“夫君……”
阮蛮蛮拍着苏祁尧的肩膀,轻声喊了两声。谁知道他竟然瞬间跳了起来,瞪着迷糊的凤眸,还握着她的手说道,
“媳妇儿,你忙完了?想回家了?”
如此憨实的一面,竟像是刮来了一阵狂风,把阮蛮蛮的心头搅得波涛涌动。她望着那满脸的倦意,瞬间生出了一股内疚。
“怎么了?是累了吗?”苏祁尧见阮蛮蛮没说话,边给她揉眉心,边说道,“等下穿厚点,我背你回去,这样还能多睡会儿。”
苏祁尧越是这样贴心,阮蛮蛮越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祁尧见阮蛮蛮总是摇头,就是不肯说句话。他仔细回想了下,以前在生气的时候,阮蛮蛮好像就是这副模样。
难道……
“媳妇儿,你该不会还在生那个叫什么来着的气吧?”
苏祁尧好像找到了正确答案,他万分惊喜的喊了句,“原来你这么在意我呀!”
“别胡说,我没有。”阮蛮蛮扫了眼四周,发现不少伙计正笑着看她。
阮蛮蛮小脸儿炸红,掐着苏祁尧的腰往外走。
苏祁尧边吸着凉气,边继续询问阮蛮蛮,
“媳妇儿,媳妇儿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嫉妒那人?”
“我没有。”阮蛮蛮想也不想就否认了。
苏祁尧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儿嗒嗒的说道,“哦,那你就是不在意我了。”
“我……”阮蛮蛮刚想说是,忽然发现铺子里的人都在眼巴巴的看着她。
这时候,她觉得要是说出个不字来,很有可能引起群愤。
但是,让她说出那俩字后,阮蛮蛮可以预想到苏祁尧会是怎样一副得意的模样。
她咬着牙不甘心的说道,“当然是……在意。”
到了在意两字的时候,阮蛮蛮的声音小的几乎只能是她自己听得到了。
这在苏祁尧看来,那就是敷衍他。
他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宛如被世界抛弃的可怜人,让人忍不住去心疼他。
“东家,你看你把苏公子欺负的。都是老夫老妻了,说句在意的话又怎么了?”
“不是,他这人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阮蛮蛮看着委屈巴巴的苏祁尧,眼底却透露着一丝狡黠,这分明就是装弱凌弱,装大尾巴狼!
“怎么不是了?你看苏公子从白天等到晚上,就想听你说两句好听的。你说你还矜持个啥?有啥害羞的?我们都听不见。”
“我没有害羞,我是……”阮蛮蛮越解释越没理,她就像是个无恶不作的大灰兔一样,把苏祁尧这只大白狼打压到了尘埃里。
“媳妇儿,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想看你为难。”
“苏祁尧!!”阮蛮蛮的肺都要气炸了,这厮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阮蛮蛮深吸了几口气,她气着气着忽然就笑了。
阮蛮蛮杏眸中溢满了温柔,她帮苏祁尧整理了下衣服,细声细语道,“我怎么能不在意夫君呢?夫君为了这个家日日操劳,我心疼都来不及。”
“这样吧,回家的路途遥远,你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多走动了。今儿晚上这留在这里吧,不必回了!”
苏祁尧捂着被阮蛮蛮拍过的地方。她的动作明明是温柔的,但这块儿就像是被留下了火种,烧得他有些发慌了。
苏祁尧再也站不住了,急了眼的追了出去,“媳妇儿,媳妇儿我错了,你别生气!”
“放手!”
“不放,你手冷。”
阮蛮蛮就没有见过,比苏祁尧还要厚颜无耻的人。
然而就是这么个混蛋,还有人找上门来抢。
阮蛮蛮刚到铺子,姚如意就带着四五个家丁堵上门来了。好在铺子里的伙计们没把她当回事,该做什么做什么。
阮蛮蛮更不会多看她一眼,就把姚如意晾在了门外面,让过路的百姓们围着看。
“姓阮的,你大胆!\'见了我不称一声姚小姐,你是不想活了吧?!”
“姚小姐,你挡路了。”
哗,一盆子污水倒在了姚如意的脚下。
阮蛮蛮收回盆子,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径直往屋里走。
“你……”虽说姚如意往后跳得也算及时,但还是有几滴污水溅在了她的鞋面上。
红艳艳布料上,竟然留了个小黑点。姚如意急了,对她身边的家丁大骂道,“你们都是瞎子吗?没看到这个卑贱的丑女在害我吗?”
“去,去把她给我拿下,我要她向这双靴子跪地道歉!”
姚如意喊了几声,那几个家丁像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动,好似没听见。
“你们都想造反吗?”姚如意不觉得发生这一幕很羞臊。
她见家丁不动,觉得这几个人定是没吃够她的板子,还不知道认主。
“如才不敢,是少爷有交代过,不让表小姐出来惹事。”
姚如意回手就是一记耳光,家丁的两行鼻血,顺着就流了下来。
“你们没长脑子吗?下次回话,一定要带姚小姐这几个字。”
“\'还有,我这是在惹事吗?我长的天生丽质,又跟表哥这种富贵人家出生的贵子做表亲。那说明我天生就是享福的命,怎么能被一个商户出身的丑女欺负?”
“这种逆天行道的事,也不怕天打雷劈吗?”
阮蛮蛮头一次见这样夸赞自己的人。她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么一番歪理来,也不知道她口中的表哥听到了,会有什么反应。
“姓阮的,你给我出来。姚小姐我是有涵养的人。你赶紧滚出来给我的靴子道歉,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否则今儿个你这狗.屁铺子,也就甭想要了!”
“如果你管这个叫涵养的话,那你就尽管粗鲁些吧!”阮蛮蛮可没时间跟个泼妇浪费时间,
“把咱家的狗牵出来,好好迎接姚大小姐。”
阮蛮蛮以为牵出狗来吓唬吓唬姚如意,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谁知道这人竟然出乎她的意料,也没看见她使什么手段,拴在门口的那只狗,竟然被姚如意训得服服帖帖!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物以类聚,群以己分?”
姚如意拍了拍手,迈着得意的步子就进来了。
她毫不客气的坐下后,招呼着伙计,“怎么这么没规矩啊?赶紧给姚小姐奉茶。”
阮蛮蛮不说话,伙计自然是不动。
姚如意那张喜滋滋的小脸儿,瞬间垮了下来。不过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她从荷包里掏出来了一块碎银子,啪得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粗鄙的商人眼里只有钱。”姚如意扬起下巴,拿眼角儿给伙计使眼色,
“呐,钱都给你们了,现在总该奉茶了吧?”
“对不住了,我们铺子里不卖半盏茶。”阮蛮蛮看都没看那块碎银子,直接给姚如意用算盘推了回去。
“什,什么?”姚如意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看了看桌子上的银子,又看了看阮蛮蛮,瞪大了眼珠子叫道,
“一两银子都买不了你们一杯茶?你们这是开的黑店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阮蛮蛮扒拉着算盘,气定神闲道,“原来在姚大小姐的眼里,还有王法这两个字。你要是真懂得,就不该带着家丁堵我们铺子。更不该,来我们做衣服的地方买茶喝。”
“你……”姚如意一咬牙,又从荷包里取出来了一块碎银子,“现在能喝你一杯茶吧?”
阮蛮蛮朝伙计点了点头,“去给姚大小姐到城西买杯可口的茶水来。”
伙计拿了银子,扭身就往外走,他边走还边说道,“姚大小姐出二两银子买城西茶水一杯。”
围在门口看热闹的路人,捂着嘴直笑。
姚如意竟没有一丝羞涩,她还往阮蛮蛮身边挪了两步,高声说道,“今儿来我不光是为了讨说法,还想跟你说件事。”
“昨晚上那个男人是你夫君吧?我不管你俩是怎么认识的,我只想说说现在。”
姚如意拢了拢搭在肩上的秀发,还在阮蛮蛮的面前转了一圈儿。
“看到没有?像我这么貌美如花,又出身高贵的人才配拥有这世上一切好的东西,当然也包括人。”
“因为这是老天爷的意思,是他安排我们这些人上人,就该过上想要的美好日子。”
“所以,我得顺应他的意思,你也得遵守老天爷的安排。”
呦呵,这种抢亲方式还真是新颖了。
阮蛮蛮被姚如意那种满满的优越感给震撼到了,她还没酝酿出该用哪种情绪来应对,就听到伙计嗤笑道,
“嘁,能把厚颜无耻吹得这么清新脱俗,姚大小姐果然不是一般人。”
“照你这么说,既然老天爷这么偏瘫你,那为什么他没让你和苏公子早点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