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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磨人的小妖精


  喜公公的催促声,  那就是小鬼儿在索命。
  她哪里来的物证?
  别说是阮蛮蛮她自己了,就是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拿得出太师口中的物证,  能消除得了皇上眼中的杀机!
  “走吧。”阮蛮蛮有气无力的叹了声,浑浑噩噩的往前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反正就是还没有出皇宫大门,这时,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再叫她。
  “阮姑娘,喜公公,  快,  快停下来!”
  阮蛮蛮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皇上反悔了,想要现在就地处决了她?
  不行,我不能死在皇宫里,更不能落入\'皇上的手里!
  “喜公公,咱们快些……”
  “阮姑娘,  你先别急,  待咱家先过去问问情况。”
  喜公公压根就没有阮蛮蛮说话的机会,他急忙迎上了来人,
  “瞧你跑得急匆匆的,  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喜,喜公公,  快快带阮姑娘回去吧,  物证和人证都到了大殿上。现在皇上就等着你们俩回去呢。”
  “呦,这可是好事啊!阮姑娘,  咱就别愣着了,快回去瞧瞧吧。”
  阮蛮蛮站在原地傻了眼,  她满脸木讷的看向喜公公。如果不是他眉开眼笑的模样提醒着,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怎么可能?
  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皇上改变主意?
  阮蛮蛮都不记得,她是怎么回的大殿上了。迈进了门坎儿,她就瞅见殿中央站了个男人。等那男人转过头来看向她时,阮蛮蛮的瞳孔忍不住迅速瞪圆了。
  是他,是那天在公堂上下令打三娘的男人。
  阮蛮蛮感觉她的脑子里,乱得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了。
  这男人到底是谁的人?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难道他不知道,此时多说半个字,就有可能赔上整个家族吗?
  “阮蛮蛮,你可认得他?”
  与之前相比,此时的皇上,显得异常平静。阮蛮蛮一时间也听不出他的喜忧来。
  阮蛮蛮迅速的朝钟大人那边看了一眼,她自认为动作干净利索,并没有露出任何痕迹。
  哪知太师的眼睛如此毒辣,“皇上问你认不认识,你往钟大人身上看,这就有些令人不解了。”
  阮蛮蛮略带不耐烦,又不失礼貌道,“太师大人别急啊,我这不是正想问问你,我该怎么回答皇上合适吗?”
  “你回你的,关我什么事?”
  “既然不关你的事,那就请闭嘴!回皇上的话,民妇不认识。”
  皇上挑了挑眉,“哦?那就奇怪了。陈大人说,那天在场的还有他,而且他每句话都是偏向你的。”
  阮蛮蛮垂眸,“那天在场的确实是他。但民妇也确实不认识这位大人。”
  “如果硬要说他是向着我说话的,那只能说,民妇的确无辜,这位大人有公正仁慈之心,他忍不住为民除害,保护受冤之人。”
  “好一个受冤之人。看来朕必须得判你无罪了。”
  “皇上,”这次换陈留傻了眼,如果说阮蛮蛮无罪,那不就是说……
  “皇上,皇上你不能听信了歹人的谗言,微,微臣才是被冤枉的啊!”
  陈留跪趴着往皇上跟前而去,他指着阮蛮蛮痛声指责道,
  “姓阮的,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害死无辜之人。现如今又欺君罔上,蒙蔽圣听,你就不怕有天东窗事发,灭了你满门吗?”
  阮蛮蛮没说话。
  因为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
  虽然皇上是说了判她无罪的话,但是之前他眼里透着的那股杀机也不是假的。
  既然动了杀机,那她肯定是有让皇上觉得碍眼的地方。心头刺已经种上了,那她的这颗脑袋,迟早还是要砍下来的。
  所以她现在跟陈留没什么区别,心里无法高兴的起来。
  “陈留,你拿朕当什么了?昏君吗?这点是非都看不明白,朕还怎么跟西楚的百姓们交代?!”
  “不,不是啊皇上,罪臣不敢。罪臣是……”陈留急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他伸手拽住了太师的衣摆,苦苦哀求道,
  “太师,太师你最懂得陈留的心思了,求你,求你快跟皇上说说吧!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什么也没做啊!”
  “陈留啊,不是我不替你说情。而是……”
  阮蛮蛮见太师往她这边看来,心头微动了下,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它又恢复了平静。
  “是你,是你要害我!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个毒妇屡屡置我于死地,我陈留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陈留恨极了阮蛮蛮,他被侍卫拖下去的时候,有好几次挣脱掉了钳制,疯了似的要拉着阮蛮蛮下地狱。
  阮蛮蛮从始至终好像没了脾气似的,一言不发。
  等皇上让她退下去的时候,阮蛮蛮这才缓缓的抬起头来。
  她眼神仿若苦井,毫无波澜,
  “皇上,民妇斗胆求个心安。”
  皇上笑得很亲和,但是话里却没有一丝暖意,“陈留都被处置了,你还有什么不能心安的?”
  “陈大人确实被正法了,但是在往后的日子里的,民妇怕再出来千千万万件三娘和刘大人这样的事来。到时候,怕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那你想怎样?”
  “民妇想请皇上\'赐个商号,这样就能避免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阮蛮蛮知道这事有点难,但是她要想在京城,在太师这种人的眼皮子底下开铺子,就得有个震慑到他的法宝。所以,哪怕明知道不可能,她也不想放弃争取的机会。
  “皇上,老臣认为这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太师突然出言帮腔,让大殿上的所有人万分震惊。
  当然,这里面也包括阮蛮蛮。
  她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出来帮忙的人竟然是太师!以他的聪明才智,不可能想不到,这是为了防止他在想阴招,才向皇上要的盾牌。
  “皇上,臣认为不妥,此举定会惹来非议。”
  全朝文武百官,乃至皇上,再次震惊了。
  钟大人竟然带头反对!
  “大人,阮姑娘是为了军.营才开的铺子。咱们还得指望她呢,你怎么……”
  钟大人瞪了身后的官家们一眼,“正是因为如此,这个提议必须得收回来。要不然被外面的人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
  “钟爱卿你也不必多虑,朕也觉得这个提议甚好。既然挣得钱是用在军.营里,那就取名为守吧。守护军营里的将士们,守护我西楚的所有百姓。”
  “谢皇上恩赐。”
  阮蛮蛮接过圣旨的时候,长长的舒了口气。她还以为这件事会成不了,没想到在太师的支持下,竟然顺利的达成了愿望。
  看来,福祸都是它了。
  当阮蛮蛮走出皇宫,被里面的阴风吹出来的时候,她才发后背上早就湿透了。
  一丝丝凉意爬上来,惹得阮蛮蛮头皮阵阵发麻。
  这吃人不吐过头的地方,阮蛮蛮再也不想来了。她拔腿就要往钟府方向走的时候,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娇喊,
  “哥哥,你没事吧?我爹有没有为难你?他打你了吗?”
  “小叶子?”阮蛮蛮一直以为小叶子回到了自己家,被爹娘好好保护起来了。  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这种地方?
  小叶子见阮蛮蛮只盯着她,也不说话。她急了,“我爹他打你了,对不对?臭老头,我去拔他的胡子,让他给你道歉。要不然,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你爹?”阮蛮蛮见小叶子说闯皇宫就闯进去了,吓得她赶忙把人拽了回来。
  “哎呦,我的小祖宗耶,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闯?快走,快离开这里。”
  “不行,我必须得让他给你道歉。他怎么可以随便欺负人?还讲不讲道理了?”
  小叶子还不依不饶的要要往里面闯,说什么也得哄阮蛮蛮开心了。
  阮蛮蛮没了办法,为了让小叶子相信她是真的没事,竟然在皇宫大门口学起了小兔子跳,
  “怎么样,我没有问题吧。所以你想想,你现在去里面找人算账,那不是去冤枉人吗?”
  小叶子终于天真的点了点头,“对哦,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是,钟叔叔说你正在被我爹打,再不来救你,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钟叔叔?钟大人?”
  “对啊,他从来都没有骗过我的。所以哥哥一定是忍着痛在骗我,你怎么可以对小叶子这么好,我快要内疚死了。”
  “别哭别哭,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回家好不好?”
  钟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宫哪里是小叶子能来的地方?还编造了她爹动手打人的假话,惹得小叶子现在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哼,他那么坏,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他了。我要跟着哥哥过一辈子。”小叶子挎着阮蛮蛮的胳膊,边抹着眼泪边往回走。
  “兴许这里面有误会。”在皇宫的时候,阮蛮蛮都没有觉得这么心乱。
  好在快要到钟府了,等钟大人回来了,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吧。
  “阮蛮蛮!”
  “苏祁尧?”
  阮蛮蛮望着怒气冲天的苏祁尧愣了下。
  也就是这个空档,阮蛮蛮的身子突然腾空而起,被一股大力扔在了肩膀上。
  阮蛮蛮倒挂在了苏祁尧的身上,她揪住了他的衣服,用力扭.动身子来回挣扎着,结果却得来了啪啪两下,被人当众打了屁.股的惩罚。
  “苏祁尧,你混蛋!”阮蛮蛮的脸蛋儿,羞臊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毫无由来的被人打了屁.股,而且还是当着小叶子的面,阮蛮蛮当时就恼羞急了,
  “苏祁尧你个混蛋,你快放我下来,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既然你还有力气骂人,说明接下来的家法,你完全能受得住!”
  苏祁尧不吃她那一套,丢下满脸懵相的小叶子,飞身进了钟府。
  咣当一声,房门被关上了。
  苏祁尧扛着阮蛮蛮来到床边,二话不说就将她扔了下去。
  阮蛮蛮揉着酸麻的屁.股,刚站起来要跟苏祁尧理论,她的眼前忽然就多出来了一封信。
  这信封上的笔迹,阮蛮蛮无比熟悉。这不是她交给侍卫,让他转交给苏祁尧的和离书吗?
  和离书?
  阮蛮蛮一个机灵惊醒,她想也不想,伸手就去夺。
  苏祁尧早就有防备,在阮蛮蛮伸手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往怀里一带。
  阮蛮蛮扑进了苏祁尧的怀里,下意识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往外推。
  “啊……苏祁尧!”
  苏祁尧重心不稳,身子向阮蛮蛮这边压过来。
  健壮的身躯像座大山一样,来势凶猛的贴.在了阮蛮蛮的身上。
  阮蛮蛮害怕极了,她来不及挣扎躲开,眼看着就要被.压.在了床上。
  电视火花之间,苏祁尧突然抱着她翻了个身,阮蛮蛮由下变成了上,由被.压变成了骑趴在了苏祁尧的身上。
  两人之间距离太近了,阮蛮蛮被苏祁尧喷洒出来的气息烫红了肌肤。
  阮蛮蛮慌忙爬了起来,她刚要退下去,就被苏祁尧揪住了脖颈,重新拎回在了身上。
  “你,你想做什么?”
  “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苏祁尧显然是动了怒了。
  阮蛮蛮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蕴.含.着的熊熊怒火。哪怕他在极力隐忍着,那滚烫的温度早就抑制不住,包围了她。
  “有,有什么话不能坐起来好好说?”
  苏祁尧抱着阮蛮蛮,让她跨.坐在了身.上,“说吧。”
  阮蛮蛮像只鸵鸟一样,将头埋得很深,她打哈哈道,“说,说什么?”
  “说说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信,信啊。它……”阮蛮蛮趁着苏祁尧不注意,一把抢了过来。
  信封拿到手了,阮蛮蛮的心里才显得有几分底气,“这信其实也没写什么,改天有空了我再给你念念哈。”
  阮蛮蛮拿着信正要下床的时候,忽然听到苏祁尧说了,“不如我现在打开自己念念?”
  阮蛮蛮扭头往后看去,发现苏祁尧手里捏着信纸。她赶紧拆开信封往里面瞧,果然是空的。
  “你,你耍诈!”
  “阮大人冰雪聪明,我这点小伎俩,你自然是看不上的。”
  苏祁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阮蛮蛮,在她面前一点点的将信封打开,
  “阮大人诸事繁忙,他日有没有时间我不知道,我看,不如就这会儿给我念念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念的出口?”
  阮蛮蛮有预感,苏祁尧哪怕没看这信上的内容,估摸着也猜出来里面都写了什么。要不然他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不成这里面还有难以启齿的字眼儿?”
  “对,对呀!”阮蛮蛮疯狂的点头。
  “哦?”苏祁尧用指尖儿在阮蛮蛮的脖颈上来回的勾勒着,
  “那我就更想听听了。看看天真烂漫的阮大人,会写出什么样的羞臊语句来。”
  “苏祁尧,你……”阮蛮蛮气得胃疼。她又不甘心,就这么认输。
  黑溜溜的杏眸打了个转转,一个绝妙的计策浮上了阮蛮蛮的心头。
  “咳咳,其实……这不是一封普通的信。”阮蛮蛮羞答答的垂下了头,她搅着衣角儿羞涩道,
  “它,它是我写给苏公子的一封情书。”
  在阮蛮蛮的心里,苏祁尧一直把她当成像大小蛋儿那样的兄弟关系。他对男女之情,似乎是很抗拒。就连提起那天夜里发生的事,他都只是笑笑,竟然没说让负责的话。
  阮蛮蛮猜测着,这里面有八成是苏祁尧有隐疾,或是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原因。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说这是给他写的情书的话……
  阮蛮蛮已经脑补出了不少,苏祁尧受到惊吓的画面。
  “苏公子,你看这情书……”
  苏祁尧勾起了唇角儿,黝黑的眸色越来越深。他偏着头,手指敲打在了被褥上,似笑非笑的望着暗中得意的阮蛮蛮。
  “这些年来,苏某倒是收到过不少情书。遗憾的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过阮大人有意思,所以这情书上的内容,必须念出来!”
  阮蛮蛮的小脸儿,一点点的崩裂开了,“苏祁尧,你……”
  “念大点声,我听不见。”
  混蛋!!!
  阮蛮蛮咬碎了银牙,恶狠狠的瞪了苏祁尧一眼。看着他手里的信纸,不得不凭空乱编道,
  “吾,吾本是乱世浮萍,只因遇见了你,便在这世间扎了根……”
  话到这里,苏祁尧突然变了脸色,“阮大人饱读诗书,果然任何事都难不倒你。这情话说的甚是悦耳,苏某想要亲眼看着阮大人写出来。”
  “苏祁尧,你混蛋,无耻,下流!”
  阮蛮蛮泪眼汪汪的铺好了纸,在苏祁尧的无耻手段下,被迫写了半篇自己也看不懂的情书。
  “苏祁尧,你欺负我,我讨厌你……”
  枕着手臂低喃入睡的阮蛮蛮,细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泪珠儿。她的小嘴儿一张一合着,好像有说不完的委屈。
  苏祁尧将泪痕拭去,把她打横抱在怀里,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我坏,我混蛋。你想怎么骂都行,就是不能在我面前装做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我会心疼会生气,你知不知道?”
  在睡梦中的阮蛮蛮,像是受到了惊吓,往苏祁尧的身上蹭了几下后,就开始低低的呜咽起来。
  苏祁尧忙拍着后背,像是哄孩子入睡似的,喃喃的哄道,
  “不哭不哭,有夫君在,谁也不能欺负你,当然也包括他。我会帮你讨回来的!”
  阮蛮蛮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苏祁尧的怀里。许是上次那夜留下的后遗症,阮蛮蛮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两人有没有穿好衣服,然后再扒开他的衣襟看看,有没有被咬上痕
  迹。
  “呼,好在没再犯错。”
  阮蛮蛮揉了揉肿胀的眼眸,迷迷瞪瞪的看着苏祁尧时,忽然想起昨天被迫写情书的事。
  她一个激灵清醒了大半,马上爬下床去找那半篇情书。
  书桌上干干净净,好似昨天含泪写的那些情话,根本不存在。
  阮蛮蛮拍了拍脑门儿,扭身之际,忽然发现苏祁尧的胸.前露出了半截信纸,想来那应该就是受胁迫的和离书。
  阮蛮蛮蹑手蹑脚的跑过去,两根小手指夹着伸进了苏祁尧的衣服里,在摸到信纸的那一刻,她快速利索的抽了出来,下意识藏在了自己的衣襟里。
  拿回了和离书,阮蛮蛮的底气就回来了。
  她拿着填饱了墨汁的画笔,来到了床边,看着苏祁尧露出了满脸的坏笑。
  一只土狗画成后,阮蛮蛮将画笔潇洒的一扔,吐了口怨气,无比轻松的出了门。
  不管怎么说,皇上现在已经给了她商号。有了这个名,以后做事谨慎一些,在京城里立足至少成功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就是得想办法筹备开铺子的银子了。
  京城这个地方寸土寸金不说,要是没有广大的人脉熟悉地形,还想盘下合适的铺子,再招揽一些干活利索,手脚干净的伙计,太难了。
  阮蛮蛮招来钟府上最激灵的家丁,让他带着她找到了之前定做衣服的官家。
  官家得知阮蛮蛮亲自送衣服来,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忙请她坐上座。
  阮蛮蛮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想让这些官家们感受到她的诚意,这样才能方便以后好说话。
  送完这几个官家的衣服,已经到了晌午。阮蛮蛮口渴难耐,正要带着家丁进茶楼润润喉,忽然被一声熟悉的嗓音叫住了。
  “表妹,好久不见。”
  这声表妹,将阮蛮蛮的记忆彻底唤醒了。她下意识喊出,“裴温策。”
  裴温策眉眼含笑,衣袂飘飘,三作两步走来到了阮蛮蛮的跟前,二话不说先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
  “许久不见,表妹可有想我?”
  阮蛮蛮吃痛,轻呼出了声。
  恰巧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钟邵元给看见了。
  “你想干什么?!”
  钟邵元啪得一声打开了裴温策的手,将阮蛮蛮护在了身后。
  “哪里来的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调戏民女,你不要命了吗?”
  “表妹,多日不见,你这护花使者竟然换人了。这么说,姓苏的被你给休了?我现在有机会了对吗?”
  “表,表妹?”钟邵元傻了眼,他扭头看向阮蛮蛮,机械的问道,
  “他,他是你表哥?”
  “不是。他是……”阮蛮蛮的话还没有说完,钟邵元便一记铁拳砸向了裴温策。
  “下流货,别以为你长的人模狗样的,是个女人就会被你迷惑到手。”
  “今天算你倒霉,遇上了你钟爷爷,看我怎么打烂这张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