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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结局五


  阮蛮蛮也不知道她睡了有多久,  反正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有人在敲门。
  她昏睡前,明明记得苏祁尧已经回营里了,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该不会是姓钟的终于腾出手来,想要把她拿下,  同小叶子一样,当人质威胁苏祁尧吧?
  这个想法刚刚生成,阮蛮蛮就摇头否认了。苏祁尧早就安排好了人手,只要有人対她不利,  立马现身出来保护她。
  现在那些人没有出现,  任由外面的人敲着门,除了被苏祁尧远送到安全地方休养的王氏,就剩下毫无杀伤力的陌生人了。
  分析归分析,在没有确定安全之前,阮蛮蛮还是掏出了苏祁尧给她准备的防身暗器。
  “阮姑娘在吗?快开门。”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阮蛮蛮往外探去,  只见是个十几岁的小厮。
  “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我们公子说叫你赶紧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回京城。”
  莫名其妙,  她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跟他口中所谓的公子回京?
  “阮姑娘,你就别愣着了,  再不走,  就走不了了!”
  “你家公子是……?”
  听阮蛮蛮这么问,小厮先是愣了下,  紧接着拍了下他的脑瓜子,“哎呦。你看我光顾着着急了,  这是他给你写的信,赶紧看看,咱们快点离开这里。”
  阮蛮蛮半信半疑的打开信封,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她便急了眼。
  “你家公子在哪儿,快带我去!”
  这根本就不是别人写的,是那天苏祁尧亲手放进去的那封信。没想到辗转反手,到最后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收到了。
  “混蛋,他凭什么这样安排?!”
  “他这样做,也是为你好。这种是非地方本身就不安全,如果将你留在这里,他会放心不下,也不敢放下所有顾虑安心上战场。”
  裴温策难得为苏祁尧说几句好话。
  “我是那贪生怕死之人吗?我可以陪着他一起奋勇杀敌。”
  “那你娘呢?”
  阮蛮蛮哑然。不可否认,她确实有牵挂。许是苏祁尧也看到了这点,才让裴温策接她们娘俩儿去京城的吧。毕竟,那里是天子脚下,短时间内东吴不可能攻打过去的。
  “虽然苏祁尧这个人不怎么样,但是不得不说,他为了你是用尽心思。有时候连我也觉得,他有些傻。不过,他傻得很让人佩服。”
  “他不傻,我的男人向来是最优秀的!”
  裴温策看了阮蛮蛮半响,突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哎呀,你说我回祖宅以后,要不要找个风水先生来看看?为什么我们家的好姑娘,都觉得外面的男人好?还傻傻的愿意上当受骗。”
  裴温策向来喜欢套近乎,没句实话,阮蛮蛮没有再搭他这茬儿。
  “难道你就不好奇,苏祁尧为什么偏偏会把你们俩交给我?要知道我可是太师的门客,当初还是逼.迫你签卖身契的大坏人。”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坏人啊?”阮蛮蛮确实挺好奇,苏祁尧为什么会这么安排。但是,从经历过的种种事看来,苏祁尧每次安排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向来不会做没理由的事。
  所以,既然他肯写信给裴温策,那一定是有特别重要的原因。只要他觉得这办法可行,那就安心等着他来接就是了。
  “行了,也不跟你打哑迷了。等你进了京城,所有的谜题全部解开了。”
  阮蛮蛮対这个谜题并不是很上心,她日夜兼程的往京城里赶,只因王氏身上还有伤,这趟远程下来,身子肯定吃不消的。
  然而,事实上,等她到了一处胡同里。大老远的就看到王氏站在门口,翘首以盼了。
  “娘,外面有风,你怎么出来了?”
  虽说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但是,王氏这气色未免好得也太快了吧?
  原本连床都下不了,现在不但能走路了,这小脸儿粉扑扑的,根本就不像是生了场大病的人。
  “我瞅你这气色也好多了,这段时间是找哪位大夫看的?医术这么高超?”
  “能得到表妹这般夸奖,表哥这心里还有些受宠若惊了。”
  打死阮蛮蛮都不敢相信,裴温策会有这本事。她全当他又开始耍不正经了。
  “娘,我给你介绍下,他是……”
  不等阮蛮蛮把话说完,王氏撇开她的手,转身来到了裴温策的跟前,“策儿啊,这一路上辛苦你了,快进来暖暖,歇歇脚。我还给你做了最爱吃的饭菜。”
  “还是姨母対策儿好。”
  阮蛮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裴温策刚叫王氏……姨母?
  “表小姐,请进。”
  一句表小姐再次让阮蛮蛮确信了,她真的听到了裴温策叫王氏姨母。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该不会是认的干亲吧?”
  阮蛮蛮心里明白,认干亲那肯定是门当户対,或是有所图的,才会发生的事。
  王氏不过是个普通百姓家的妇人,裴温策是图她穷,还是图她普通身份,才认干亲?
  “対,干亲。实际上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的。”
  阮蛮蛮“……”这是把她当几岁的孩子骗了吧?
  “说谎也得编个新鲜的理由啊?你这样敷衍我,我怎么也骗不了自己。”
  王氏转过身去,背対着阮蛮蛮纠结着不语。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外祖母他们有族规,不让出门,不让外嫁吗?因为你嫁给我爹的事,你们还不相往来了。”
  在阮蛮蛮的心里,王氏就像是没了靠山,孤身一人扑在了阮家。还有就是,王氏娘家家规森严,隐世深处不与外人接触。这裴温策上到北凉,下到西楚,哪个地方都有他的身影。
  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太师的门客,这可是犯了家规的!
  王氏望着窗外叹了口气,她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无奈道,
  “十几年过去了,北凉没有了,东吴又想着吞了西楚,他们即便再不想出来,也会被这时局逼迫的坐不住。”
  听王氏说的这么窘迫,阮蛮蛮忽然起了好奇心,“这么严重吗?那外祖母家里是做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是普通的官家。”
  阮蛮蛮不信,她很明显看到王氏眼神闪烁的厉害。而且这话也解释不通的。
  要是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官家,还是个避世不出来的家族,外面怎么变天,跟他们的关系都不大,不至于说坐不住,这么严重的话。
  显然,王氏再刻意隐瞒着。而且这一瞒,十几年过去了。
  既然外祖母家身份隐蔽,那裴温策这次冒险出来,定然是有着重要目的的。这个时候带着她们娘俩,岂不是累赘?
  “表妹这副表情,可不像是喜迎表哥的。”裴温策打趣道。
  阮蛮蛮坐在凉亭石凳上,心事重重道,“你让我感受到了什么叫惊吓,这有什么值得好高兴的?”
  “我就这么不堪,以至于连个亲表哥都不想认了?”
  “不是不想认,是不敢认。”阮蛮蛮现在终于明白,苏祁尧为什么会叫裴温策带走她了。
  试问,在这个世界上有能力,能帮助她们娘俩的,只有裴温策这个表哥了。
  “我不知道外祖母是有着怎样的家世背景,但是能让我娘硬是守口如瓶这么多年,都不肯跟自己的亲女儿吐露半个字眼儿,我想一定是非同寻常的。”
  “既然这样,你能出现在这里,定然是有重大使命的。现在带上我们俩,会牵制住你的步伐,办起事来会受到限制的。”
  阮蛮蛮突然觉得她有些没用了,或许是依赖习惯了,现在离开了苏祁尧的保护,都不知道该怎么好好活下去了。
  “你真的这样想?”
  “这有什么真假?我娘当年跟你们断绝来往,我想,她大概就是不愿拖累你们。现在一切都挺过来,突然再相遇,她心里也很矛盾吧?”
  能见却不敢认。
  裴温策忽然有了种释然,“我还以为姨母是因为当面的事,心里有怨才不愿意相认的。原来,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守护着家族。”
  “你们就安心住在这里吧。认亲也好,不认亲也好,都不会対我造成任何的影响。”
  阮蛮蛮点了点头,“既然你在太师那边有安排了,那我们就不再多想了。”
  毕竟在京城里,她唯一能够算得上信任的,就只有裴温策这个人了。
  事实上,裴温策也没有让阮蛮蛮失望。
  阮蛮蛮握着之前签的那份文书,来到了早已布置好的铺子前,一眼望去,大到房顶格局,小到茶壶茶碗,里面的装修摆设跟小城里的一模一样。就像是把千里外的铺子,连墙面一起挪过来
  了一样。
  如此用心良苦,阮蛮蛮怎么会感受不到?
  “表小姐,咱们进去看看?”
  裴温策知道,苏祁尧给阮蛮蛮在暗中安排了保护她的人。但是裴温策说,不管你俩有没有成亲,身边必须得有娘家人护着,这是门面,也是最重要的底气。
  既然是底气、门面,那自然样样都得挑好的。
  阮蛮蛮看着身后这一文一武的双胞胎兄弟,一个文质彬彬,一看就是读书人,处处透着股子儒雅气质。另一个则是脸色无表情,身子修长健壮,且长得那一身腱子肉,单薄的衣服包裹不住那股强大的力量。
  阮蛮蛮收回视线,超四面投放过来的好奇眼神扫了遍,最后沉吟了片刻才说道,“走,咱们进去看看。”
  她这一进来,那就代表着承认了这个铺子。
  虽然阮蛮蛮和裴温策是亲戚,但是她対这个表哥的印象始终都不太好,再一个是,除了苏祁尧以外,她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债。
  “东家,您来了。”
  阮蛮蛮刚进门,対面就迎上来了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他相貌堂堂,笑容和善。是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很舒服的人。
  “你是……”
  “您没来之前,我是暂时负责装修铺子里的一切事务的。往后有幸能为东家做什么,全凭您吩咐。”
  “你不用这么客气。”阮蛮蛮以前确实蛮喜欢跟这种类型的人打交道,但是自从嫁给了苏祁尧后,她的整个观点都被颠倒了。有时候或许是受他潜移默化的影响,觉得这种太客气的人,活得太累了,还不如潇洒肆意些来得舒服。
  “你先负责帮我招人吧。时间不限,人数你看着办。”
  这要是放在前些日子,阮蛮蛮定然不会因为这事费尽心思。毕竟这铺子是绑定她的,不是属于她的。
  经过昨天裴温策给她的讲解,原来,在太师府那次被迫签字时,他就已经偷偷更改了里面的内容。
  钱还是照样从太师府拿,不过赚得钱,给不给他们,或是给多少,全凭阮蛮蛮的心情。
  这种花别人的钱,为自己盖了一处好铺子的感觉,不要太好了。
  “找人的事已经有了安排,那就只剩下货源了。这样吧,你们谁有认识的渠道,先筛选出来可以用的货源,然后交给我。我负责去谈价钱。”
  “全凭表小姐安排。”
  到底是裴温策手下出来的人,做事干脆利索。这才几天的时间,他们就把交待好的事情全都顺利完成了。
  人有了,货也有了,剩下的就是选开张的时间。阮蛮蛮想破了头皮,也没有料到,最后这一哆嗦就丢在了时间上。
  近几天,东吴来访的和平使团就要入京了。在这期间,为了两国友好相商,各个店铺被指定开张,其他的则是要等使团走了才能重新开张。
  像阮蛮蛮这种刚装修好的,还没有开过张的,基本是闭门等日子了。
  “也好,这个特殊时期确实不适合开张。万一有个矛盾纠纷什么的,也不好处理。那咱们就等着他们走了以后,再安心赚钱。”
  阮蛮蛮扫了眼召集来的伙计和绣娘们,冲他们拍了拍手下的箱子,“虽说铺子没有开张,但是我既然把你们留这里了,就得负责到底。”
  “这里面是一些补偿,虽然不多,但是拿回去补贴家用还是足够的。”
  伙计和绣娘们都傻了眼,他们在这行里干了这么久,还从来都没有遇到不干活都能领钱的好事。
  “这……不合适吧?我们还没干呢,就把钱给领了,心里挺不踏实的。”
  不得不说,许静找来的这些人个个憨厚老实,都是比较值得重用的人。
  “这有什么不踏实的?谁也不容易,都互相体谅着点,帮衬着点,将来铺子做大了,咱都不
  把这点钱看在眼里。”
  阮蛮蛮见他们还是怪不好意思的,顺话提议道,“这样吧,反正这段时间大家伙也没什么事,你们看看身边人,谁想做衣服?甭管是什么样式的,咱们先接一些。价钱上就少要点,全当是为开张攒攒人气了。”
  这个提议一出口,得到了大家伙的一致赞同。现在不光是拿了箱子里的这点补偿钱,谁揽的活多,还可以多拿一些分红。
  “妙啊。无尖不商,被表妹用到了极致。”
  阮蛮蛮看也没看裴温策,埋头算计着手里的账目,“你这个尖是哪个尖?”
  “当然是好意的意思了。你这等于是给了他们双份工钱,却做了一样活儿。这样有气魄的东家,屈指可数。”
  “少给我灌迷魂汤,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慷慨无私。”
  那钱本来就是从太师那里拿来的,根本不存在慷慨之说。再说了,她用这点小恩小惠就收买了这么多人心,还鼓励了那些人四处找买主做衣服,怎么说也是她赚得多。
  “东吴的和平使团就要来了,你家太师没有给你安排些任务吗?”
  “别我家太师啊,再怎么说他也是咱们俩的小金库,多多少少得尊重些。”
  能把冤大头说的这么好听的,也就是他裴温策了。
  “看你有功夫在这里给我磨皮,大概是失宠了吧?”
  裴温策哀怨的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就没有得宠过。那老家伙防我防得紧,除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其他的都没有让我接手过。”
  “堂堂一国的太师,要是没点手段的话,还能稳坐到今天吗?”
  “话虽如此,但是取得不了他的信任,这些日子来的努力不全都白费了吗?”
  “所以今天你来找我的目的是……”说了这么多,阮蛮蛮总觉得裴温策话里有话。
  裴温策忽然背过身去,假装看向别的地方轻笑道,“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说说话了?”
  “都能让你别扭成这样,看来这事还挺不好意思开口的。”
  裴温策是有着何等厚的脸皮?既然他都支支吾吾的,那这事肯定不好办。
  本来这事阮蛮蛮可以打哈哈,就此混过去的。但是想到裴温策向来高傲,几乎没会有这么求人的时候,阮蛮蛮觉得这件事应该非同小可,她要是能帮上,也不想含糊着过去,毕竟裴温策的身后是王氏的娘家。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而且也不会触犯我底线,残害无辜。我一定会帮你的。”
  裴温策背対着阮蛮蛮良久,最后还是转过身来了,“我是有件事想找你……算了,这话在我心里这关都过不去,苏祁尧知道了,肯定会翻脸的。”
  “这件事是不是跟男人有关?”阮蛮蛮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她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対。不仅仅是跟男人有关,而且,这个男人対你还有非分之想。”说到这里,裴温策算是彻底死心了,
  “这句话总算说出来了,心里也终于放下了这个念头。这两天在我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各种后果,也不用再纠结了。”
  “天色不早了,去休息吧。挣钱挣不够的,身子最重要。”
  裴温策有没有放下这个念头,阮蛮蛮不知道。反正她是折腾了一宿,没有睡好。
  想着第二天找裴温策商量来着,谁知道宫里竟然传来了消息,说是有急事召她入宫。
  阮蛮蛮可清清楚楚的记得,宫里的那位比太师还要心急,想着除掉她呢。
  “这,这宫里怎么还来信了?咱也不认识谁啊?”王氏有些担心阮蛮蛮,“就让娘跟你一起去吧。要是有啥事,娘比你活的年数长,知道该怎么办。”
  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能不去就不去,阮蛮蛮怎么可能会让王氏跟着?
  “没事儿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去了。再说了,人家点名就让我自己去的,你去了也不合适。等会儿裴温策回来了,你让他在宫门口接我就行。”
  以裴温策的能力,兴许会通过一些途径得知她的消息,到时候也许她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如果,如果要是那人真的打算置她于死地了,希望裴温策不管是带着王氏走,还是将人藏起来,能保住一条性命就好。
  阮蛮蛮在见到皇上前,一直是这样安慰自己的。直到她见到了阮云秀和几乎不敢认的苏祁恒,之前所有的计划在这一瞬间全部推翻了。
  “这才多少日子没见,妹妹就不认识我了?这让日盼夜盼的姐姐,心里好难过啊!”
  苏祁恒用眼角儿上下打量了下阮蛮蛮,不紧不慢的说道,
  “哪怕是不干不亲的妹妹,在见到身份高贵的姐姐后,不也应该得行礼吗?你说対不対啊,西楚皇。”
  “虞驸马说的也在情在理。”西楚皇上这话是回应苏祁恒的,但是视线一直在阮蛮蛮身上。
  阮蛮蛮知道,这是在等她给坐上那两位行礼。
  “看她这么为难的样子,好像有些被强迫似的,我看就算了吧。”阮云秀又换了个姿势,眼睛一直盯着阮蛮蛮看,那双生了气的眼神,并没有她说得那般好。
  “算了就算了吧,我东吴毕竟是大国,不缺少的就是气度。只是这气度,似乎并不是所有人
  都接受,这让我看不到任何谈和平相处的意思。”
  压抑的气氛越来越凝重,阮蛮蛮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西楚皇上的怒火在熊熊燃烧着。要不然这个节骨眼儿不适宜动怒,怕是早就叫人将她拖出去了吧?
  “阮蛮蛮……”
  “皇上,其实我在思考一个问题。都说出嫁从夫,既然这样算的话,那我可是这位虞驸马的嫂嫂。”
  话到这里,阮蛮蛮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俗话说得好,长嫂如母,我想不管是在哪个国.家里,让当娘的给儿子下跪,这是不是不孝子啊?”
  “你……”
  “虞驸马别心急,既然你是东吴的驸马,那就说明你的正妻该是公主才対。这个叫什么来着的女人,她是妾还是通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