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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宽衣解带


  可惜我没机会好好欣赏汉清的丢脸时刻。
  我垂着头,  身上带着的那两截西沉香效果甚微,口中不停地吐出血来,骨头都痛到发抖了,眼睛失去焦点。
  ——江姑娘,  事已办妥,  放走了一个活口。
  是小白的传音。
  我微微抬起头来,  动了动嘴唇,没有力气说话。但我真的很想告诉沈堕……
  救救我吧。
  这痛苦……
  简直是要把我给活剥了。
  眼前聚起浓重的浑浊,紧随而来的,是一片如深海般可怖的黑暗。
  ……
  无言楼。
  沈堕突然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现身三楼,  一众人等没一个赶上去看的。沉香香急得拦住小白不让走,可是一向嘴上没把门的小白到关键时候,  又什么都不肯说了。
  只有栗子这个不怕死的愣往上冲,边冲还边喊:“沈堕你个杀千刀的,  你要对荆禾做什么!”
  “噔噔噔”闯入三楼,  迎面撞上沈堕那冰冷又阴鸷的眼神,  栗子的气焰顿时变弱。看那滴了满地的血,再看那榻上昏迷不醒的人,  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啊?这么严重。”
  沈堕收回目光:“七日散。”
  “七日散?”栗子惊得叫出来,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几近失声,  “……疯了,  他们都疯了。”
  沈堕从木盆里沾湿手帕,小心地为榻上人擦掉脸上的血迹。他的模样如此冷静平淡,  好似对浓重的血腥味没有任何反应。
  栗子看着江荆禾憔悴苍白的脸,  不禁眉头紧皱:“密令呢?可知是什么任务?”
  沈堕手里动作一顿:“抓我。”
  听了这话,  栗子有什么话也都说不出了,  叹了口气,跑到旁边椅子上坐下,沉着脸半晌,又问道:“是不是扬威夫人找来了?”
  “嗯。”
  “我就知道,如果不是她师父来,她不可能大晚上的一声不吭跑出去。”
  沈堕没再搭话,他本来跟别人就没太多话聊,现在更是寡言,唇紧紧抿着,只有手上动作轻柔至极。
  这时,汉清从外头走进来,看都不看栗子一眼,沉声禀报:“路上的人已解决。”
  都是些得到信号后赶来支援的杀手,打不过汉清,只有死路一条。
  沈堕没搭理,专注地用手帕地为榻上之人擦拭,从脸颊到下巴,再到脖颈,血已经把手帕给浸透,可血迹还是死乞白赖地粘在她的皮肤上。
  沈堕微微蹙眉,把手帕放进木盆中,瞬间把这盆里水也染成了暗红。太多了,好像怎么也擦不完,反而还越来越多,沾得他手上也全是血水,看着无比惊悚又诡异。
  他越洗这帕子脸色越阴沉可怖,仿佛最后的耐性正在渐渐消失,隐藏在皮囊之下的邪性犹如锁在纸片笼子里的凶猛野兽,随时都会狂暴地冲出来。
  气氛实在太过压抑,栗子再次打破沉默:“七日散唯一的解药在朝廷手中,在皇帝手里。他们想抓你,但荆禾是无辜的。”
  “啪嗒”
  沈堕把帕子直接丢进那水里,有些烦躁:“我说过,若真到了要她亲自捉我的地步,我不会让她为难。”
  “那她现在中了七日散,你待如何?如果七天内不把你抓回去她就得死!”
  跟栗子的激动不同,沈堕始终语气淡淡地:“我知道。但我被抓走之前,还有些事要做。”
  说着,他站起身:“我要出去一下,麻烦你照顾荆禾。很快回来。”
  “哎!哎你要去哪儿?没跟你说完呢!”栗子喊他。
  汉清以身体挡住沈堕的去路,严肃道:“绝不可轻举妄动。”
  沈堕漆黑的眸子沉沉地,没有半分感情,唯有阵阵彻骨寒意:“少在这多管闲事。”
  “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别冲动,会坏事的!”
  “坏事?起初我们是合作关系,救你,是因为本座想让太子护荆禾。可你们倒好,联手把荆禾逼入险境,再反过来威胁,真是卑鄙又下贱。你们都不怕招惹本座,本座何故在乎你们的破事。”
  汉清没想到沈堕会如此不给面子地直接拆穿,江荆禾被迫接下皇室密令的确跟太子有关,他虽没参与,但多少也知情。一时间目光闪躲,支吾难言。
  “其实若你们对她好一些,再跪下来求求本座,把这忙帮到底也不是不行。可是你们选错了方式,高估了自己。”
  “沈堕!”汉清想要再说什么,但沈堕头也不回地走了。
  ……
  天早就已经黑了,透亮的深蓝色融着一轮皎皎的月。
  沈堕孤身踏夜,左右活动了活动脖子,骨头“咯嘣”作响。他已经把汉清给接出来,惠宁王府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完毕,答应的事都已经做到,本就不需要再隐藏内力。
  夜色裹挟着一股劲风,吹到高阁之上。
  那么多护卫,那么多高手,没有一人察觉这风的异常,直到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倒下,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尸体横七竖八躺在走廊上,绘成无边无尽的血海。
  平凡无奇的夜,高阁尸横遍野。
  一无所知的廖公公还在屋内倚榻听曲,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直到曲声戛然而止,他不悦地睁开眼,叫了两声,没人理他。
  他站起身,脚一落地,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瞧,全是血……
  他大惊,正想唤来影卫,却听“呼”的一阵冷风穿过,屋里所有的蜡烛都被熄灭了。
  廖公公觉得后背一凉,恍惚看见冷光当头,一闪而过。
  是剑!
  他瞪大了眼睛,眼白在这夜里比月亮还亮。想跑却没有半点力气,裤腿子一湿,尿了!
  “住手!”
  “铮——”
  兵器相撞,力气之大竟迸出细碎火光。
  冷夜里,扬威夫人持剑而立,挡在廖公公身前。
  廖公公当即瘫倒在地,汗已把里衣浸湿,尖声大喊:“救命,救命!有刺客!你快动手!杀了他!”
  “安静!”扬威夫人头也不回,冷声斥他,“如果不想死就安静点。”
  “扬威夫人,”男人低沉清冽的声音响起,不客气地说,“让开。”
  “杀了这个犯蠢的死太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廖公公:?
  男人低笑:“怎么没有呢,能让本座高兴,不就是好处么。”
  廖公公心中大骇,认出这人的身份:“沈堕……是沈堕!杀了他!快!快杀了他啊!”
  “闭嘴!”扬威夫人厉声呵斥,听她这暴躁语气,真怕等不及沈堕动手,她先忍不住反手给廖公公一剑,“沈堕,你已重伤了我的徒儿,我绝不可能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再胡作非为。”
  这话说的,外头那么多人都已经死了她才露面,合着没瞧见的就统统不管了?
  她的徒儿伤于七日散,她最清楚不过,可是直到如今她还在演戏,根本不在乎荆禾。
  思至此,沈堕眸中冷意更甚:“扬威夫人,本座是来算账的。念在你是她师父的份上,你的账,让这条狗给你顶。但你若不让开,那就跟他一起下黄泉。”
  廖公公哆哆嗦嗦,屁滚尿流,腿都软了,一把抓住扬威夫人的裙摆,说话颠三倒四:“你不能让他杀我,你不能!我不能死!”
  “砰”
  扬威夫人抬脚把廖公公踹开,然后一脚踩在他脑袋上,死死摁住:“沈堕,别怪我没劝你,他若是死了,情况只会更乱。”
  “是吗。那就乱吧。”沈堕不以为意,毫无预兆地把手里长剑给丢了出去,利刃破空,直朝廖公公心口,只待击中目标,便会夺去一条性命。
  他就是这样,不喜欢按套路出牌,任你何种谋略战术,他全然不管,想做就做,反让人措手不及。
  如此猝不及防的攻击,多亏了是扬威夫人在这,她反应快,迅速挥剑抵挡,堪堪把那长剑转了方向。而廖公公吓到“嗝”的一声倒抽一口气,当场晕了。
  沈堕刺杀失败并不慌张,张开手在空中一抓,长剑又稳稳地回到了他手中。
  空气陷入安静,扬威夫人率先将剑归鞘,没有真的想跟他动手的打算:“荆禾情况可好?”
  “她好不好,你心里不清楚吗?倘若不是你来,她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
  扬威夫人神情隐于夜,让人看不清:“那么你呢,倘若不是她走到了这一步,你还会入局吗?”
  沈堕自顾自的说:“她不会恨你,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失望。”
  扬威夫人一愣,深吸一口气,敛下思绪,冷声说:“眼下关头,内忧外患,时间比什么都重要,必须尽快平定一切,才能让损失降到最低。宣明国不会灭,但非要等到山河破碎、百姓流亡的地步再重整旗鼓,可就难太多了。届时我愿披甲上阵,想必荆禾也不会胆怯退缩。”
  “本座早料到你们贪心,却没料到连你都不肯护她,为了利益便可以置她于不顾,这就是所谓的师徒情谊?世人都说我沈堕无情无义,可对我而言,没有任何东西比她更重要。哪怕是太子,哪怕是你们的……宣明国。”
  “你能如此重视她,我倒是能放心了。事已至此,我们都没有回头路。皇帝如今与那赵贵妃一道躲在宫里,不肯露面。叛贼流窜蓄意谋反之事,报上去就没了下文。真正想抓你的,其实是皇帝之外的多方势力,太子不过顺水推舟。”
  多方势力,是指太子,赵贵妃,惠宁王三方。
  赵贵妃的哥哥乃是无恶不作的大贪官,鱼肉百姓,肆意妄为,直到有一天沈堕看他不顺眼,随手把他给杀了。赵贵妃大怒,派去无数高手暗杀沈堕,结果那些高手尽数惨死,无一例外,更让她对沈堕怀恨在心。
  惠宁王则是打着不破不立的算盘,在与沈堕见面之前就怂恿皇帝派兵至惠宁拦堵沈堕,怕万一对方耍诈,就给自己留个退路。反正要是沈堕真的武功尽失,且愿意投诚,他再让皇帝把人放了便是。
  只可惜单凭这些,想抓沈堕还是太难。在这个关头,好巧不巧的,太子正想往宫里安排一个可靠之人与他里应外合。很显然沈堕是一个绝佳的目标。于是一池浑水中,太子趁势插手,躲于众人之后,搅弄风云。
  至于用江荆禾去威胁,起初倒不是太子的主意,他对江荆禾与沈堕的关系不清楚……是扬威夫人主动提出来利用这一点,才把江荆禾扯入其中。此举万分卑鄙,好在效果奇佳。
  呵。反效果。
  沈堕原本就打算继续帮他们,为了江荆禾的安生日子,他不怕承担更多。就算江荆禾不追随太子,他也会做出对她最有益的决定。
  但他心甘情愿帮忙,唯一要求便是江荆禾不能牵扯其中,他甚至想好了让江荆禾带汉清去找太子,从而表明自己愿意帮忙的态度,好让太子把她保护起来。
  怪只怪人都喜欢自作聪明,又或者说他们都太紧张了,宣明国岌岌可危,让他们理智崩溃,高度紧绷,着急地做了这一切,恰恰违背了沈堕的意愿,逆了他的鳞。
  在这场局里,除了沈堕一心想护着江荆禾,其他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利益与追求,算盘打得叮当响,谁对谁也不会真心实意,不过是互相利用,还有那形形色色的演与骗罢了。
  沈堕也收回了剑:“敢让本座入皇宫,你们就不怕出事吗?”
  扬威夫人不明白他的意思:“太子需要你里应外合,你该明白怎么做。事成之后,宣明定不会辜负你的帮助。”
  他们两个就像站在两个世界的人,说了半天话,没几句真能搭上的,大多时候都是在自己说自己的。沈堕问:“何时为荆禾解毒?”
  “密令要求是捉你,等你上路后,解药便可到手。”
  沈堕点点头,接着轻笑一声,语气讥讽:“真没想到,你堂堂扬威夫人竟也会背叛皇帝。为太子做事,算不算……不忠不义啊?”
  扬威夫人严肃的面容带着狠决:“我只为宣明国而战,为了国家安宁,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任何对国家有害者,都是我的敌人。”
  哪怕皇帝,也不例外。
  ……
  沈堕回到无言楼,一来一回,才过去不到半个时辰。
  他赶走了栗子,没问汉清去哪儿了。无所谓,爱去哪儿去哪儿,他现在看所有跟太子有关系的人和东西都不顺眼,若汉清自己找死在这晃悠,他说不定会砍他两条胳膊扔去喂狗。
  床榻上,江荆禾身上的血迹早已经被他给擦得差不多了,可他还是不满意,又亲自打来了一盆干净的水,坐回榻边上,接着擦拭。
  在他的眼里,江荆禾当是不碰脏污,不染一尘才好。任何肮脏阴暗的东西,都该跪在她脚下以死谢罪。
  她是他心目中最厉害又耀眼的人,她是女侠,但不只是。
  比起扬威夫人那般公而忘私,她有缺点,有软肋,有顾虑,也有自己的小脾气。所谓的正义和原则支撑着她,也束缚着她,让她有太多无可奈何,无法施展拳脚,还处处受限。
  难道选择了国之大义,就只能牺牲自我,牺牲一切吗。难道保全自己,就只能逃亡避世,捂住耳目吗。
  他不想她成为第二个扬威夫人,更不想她永远背负着重任,失去自由心性。
  那么既然这样,她不能去做的事,不如就让他来做好了。
  反正他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顾虑。
  静静地擦拭完,连她漂亮的手指也被擦得干干净净。沈堕满意地牵着她的手,轻吻在她手背上。细细地嗅着她身体原本的香味,只觉得她真是可爱,从头到脚都可爱,连掉在枕头上的头发丝儿都可爱。
  但可恨的是她衣物上还沾着血腥,不便清洗,散发着讨厌的味道。
  沈堕拧眉,想也不想就伸手到她领口,指尖触碰到衣物才反应过来,愣了片刻。
  脱?
  还是不脱。
  这个问题……
  好像有点严重。
  偌大的无言楼除了她之外没有一个女人,奴才,随从,护卫,甚至是洗衣服的,做饭的,全都是男人。沈堕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此地常年由沉香香接管,他压根没怎么来过。
  总不能让她一直穿着这又脏又臭的衣服吧……
  “小白,”他唤来影卫,“准备一身女子的衣裳,要舒适一些的。现在。”
  “是。”
  小白正要走,顺便抓个人问问女子穿什么样的衣裳才叫舒适,结果还没出门,沈堕又把他叫住:“对了,让其他人……往远处些……今天……就去歇息吧。”
  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正直又淡定地把影卫们支走。
  小白愣了愣:“是。”
  等待小白送衣裳的功夫,沈堕又去换了盆水来,本来还想,要不直接给她洗个澡好了。可是……
  不行,不行不行。
  洗澡万万不行。
  总之最后沈堕坐回榻边,一旁放着不知道换来的第几盆清水,还有叠得整齐的女子衣物。而他的手悬在空中犹豫了半天,就跟冻住了似的,终于慢慢向下,慢慢地……捏住衣带,扯开。
  作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沈堕这辈子没这么紧张过。明明知道榻上人在昏迷,小小的动作根本不会吵醒她,但沈堕还是无法控制地紧张。
  夜已深了,烛影摇晃。
  屋中仿佛弥漫着一股醉人的雾气,让他视觉恍惚。
  换衣服不像剥橘子那么简单,橘子小小的在手心里,转个来回就只剩果肉了,可她……又不能握在手心里把玩。
  她就像一件易碎的宝贝,须得小心呵护着,轻拿轻放,还得动作温柔点,别让她疼了,或者不舒服了。
  就这么小心翼翼,半天时间耗进去,沈堕才刚把前面解开。还只是两件外衣罢了,最里面的没动呢,再动恐怕是要出事的。
  她衣服里有两截味道古怪的香,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对抑制七日散有效的西沉香。他把香折断握在手里,用力一捏,香顿时碎成粉末,被他扔进空空的香炉中。
  他把人扶起来坐着,任她倚靠在自己身上,衣敞怀,面相对,只要不低头刻意去看,倒也不会看到什么不能看的地方。于是沈堕撑着这个坐姿,无比正直地望着漆黑的窗外,试探着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扯一边比较简单,但在扯另一边的时候,因为看不到情况,只能凭感觉,所以增加了许多难度。他这双拿刀拿剑都不曾抖过的手,正在微微地颤,一不小心指尖与肌肤轻触,还会呆呆地愣一下,然后迟钝地移开。
  该躲避的躲避不及,不该碰的反复碰到,真是让他急坏了,心烦意乱,整个人慌张得不像样子。
  这么下去实在不是办法,耽搁时间不说,他这额头上的汗已经流了好几道了,喉结上下滚动,吞咽根本无法缓解紧张,反而口干舌燥,恨不得去把那一盆水都给喝了。
  挺直脊背昂着头也实在有点累,真的,是真的有点累……所以他一时放松,没忍住低头看了一眼。玉石般细腻,白净如瓷,肩骨的棱角干净而利落,就像她的人一样。浅浅着墨,一笔勾勒,就算找来再有名的画师,也绝不可能绘出她这般的灵动与美丽。
  身体软软的,即便身上因为常年练武而有肌肉,线条还是美得优雅,不过于饱丨满,也不过分干瘪。每一处都是与他的风格完全不同的,会把他给迷住的模样。
  沈堕痴痴地望着,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落于她肩上。
  他有个毛病,那就是喜欢收集宝贝。江荆禾说着是收集癖,却不知道这毛病本是因她而起。曾经初遇时,她说他的吃穿用度,院里花花草草,还有房里家具摆件,都得配上他的地位才好。
  他当时不以为意,心里却默默地记下了,从此之后可劲儿地往家里搬宝贝,先把楼上摆满,然后把院子里也摆满,最后摆不下了,全丢进库里去。想着以后再与她见面时,就领着她去库里瞧瞧,只要她觉得什么适合他,就再拿出来重新摆一遭。
  短短六年,他收揽了世上不知道多少宝贝,只管往宝库里丢,确实没怎么进去看过。毕竟找来这些东西不是最终目的,本意只是借这行为去想她。甚至想她看到自己这么努力地听话,应该会高兴吧。
  想她,念她。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由自己地喜欢她,一晃便是六年。
  而这普天之下,还有比她更让人心动的宝贝吗?
  “荆禾……”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就这么把脸靠在她肩上,不想动了。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懒,而是他一向面对她时自制力差,不歇会儿冷静一下,他怕自己会犯浑。
  可冷静了没一会儿,他又放弃了冷静。因为他发现两个人这么抱着,不仅没冷,还更热了许多。从心底里窜起来的燥热,让他紧张更甚,僵硬成了一个呆子。
  作者有话说:
  -第二天-
  荆禾: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有人对我耍流氓。
  沈堕:没,没有吧……不可能吧……哈……
  荆禾:真的!真的梦到了!我……先等一下,这衣服谁给换的?
  沈堕:……啊,好像,好像是你梦游。
  荆禾:?你是不是找死?
  沈堕:QAQ啊那个那个,也可能是我梦游。(眨着泪汪汪的大眼睛企图萌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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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沈真的黑化了!他疯啦!他要干一件大事!呲溜(刀尖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