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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美色误我(上)


  再次回到狐月山,  明明才走了没几天呢,但发生了太多的故事,恍然让我有一种隔世的错觉。
  狐月山下最大的镇子叫千狐镇,占地面积极大,  再加上有各路江湖人士常来往,  以至于热闹程度不输邻城。不等我们进到镇子里,  官兵先把我们的马车给拦住了。
  连星阁的弟子早在旁边等候,一见着赶车人是小白,急忙冲上来,对拦路官兵说:“官爷官爷!这是我们家公子,  刚从外地省亲回来,身份证明在这,  您看您看!”
  我撩开帘子,惊诧于这些连星阁弟子竟然如此有礼貌,  而且对官兵这么客气。
  回头看了沈堕一眼,  沈堕也是蹙眉不悦,  对他们的行为很嫌弃。
  官兵胡乱翻了翻,只要看到对方是长久居住在狐月山本地的,  就不会多为难,把身份证明还给我们便放行了。
  等我们马车走远了些,那官兵后知后觉地嘀咕:“刚才那人……是不是叫……沈堕?……这么耳熟呢。还有个叫荆……荆什么来着……真的好耳熟啊。”
  连星阁弟子骑着马走在前头领路,  我们穿梭过镇,  一路来到狐月山脚下。
  我那如意酒馆已经关门很久了,门前冷落萧条,  石板缝里杂草丛生,  “酒”字幌子孤零零地晃,  十分凄凉。几张老木头桌子常年摆在外头,  经历着风吹日晒,有点要散架的意思。明明客人多的时候也是整天放在外面的,不过是少了些人气烟火气,竟看着可怜许多。
  我椅坐在马车门边上,怔然地望着那酒馆门前,仿佛昨日还坐满了客人,来买酒的,来聊天的,还有来打听消息的,络绎不绝,而我唯一的伙计就混在他们之间,跟谁都能搭上几句话,再蹭人家点花生米,嗑得起劲。
  沈堕凑过来:“这几日没了你卖的酒,肯定很多人都念叨你呢。”
  我叹气道:“我唯一的伙计没了,店估计是开不成了。”
  “再招一个就是了,实在不行把小白给你用,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天天吃饭不干活。”
  赶马车的小白:?
  路过酒馆,马车继续前行上山,往连星阁的方向驶去。
  路上不少行人来往,大家都有说有笑,看得我有点茫然:“听说你们阁主在赏花会期间,把连星阁改成了观光景点,进门收费,是个人就能进,也太没原则了吧。”
  沈堕说:“本来指望着宰那些江湖人一笔,现在江湖人宰不成,多少得让他想法子赚点吧,不然回头月钱都发不下来。”
  我回头问:“你月钱多少?”
  “干嘛,还没嫁过来就想管钱?”
  “那你要不要我管?”
  他犹豫了一会儿:“……管,也不是不行。但是,其实,嗯,我月钱……也就才五十两。”
  “才?五十两不少了好不好,比我以前多好多。”
  “你一个朝廷编外人员还有钱领?”
  “那当然了,没钱谁给他们干活,累得要死。外出吃穿住行他们还给报销呢。”
  沈堕陷入沉思,接着拧眉问我:“那你当年受伤为什么不自己出钱买药,还骗我把衣裳当了。”
  “啊?”我开始装傻,“啊,那个,我当时年纪还小呀,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出门不宜带钱,很危险的,容易被坏人盯上,嗯!”
  他捏了捏我的脸,无情拆穿我:“你比坏人还凶猛,坏人怕你还差不多。”
  我顺势扑进他怀里,扬着笑脸看他:“沈堕,我想问你个问题。”
  他摸着我背上铺散的头发,目光温柔:“问。”
  “如果你今年参加了赏花会,你会选什么花?”
  他思索片刻:“或许会选山茶吧。”
  “我就知道!”我愤愤地说,“果然十六公子给的消息最靠谱,我应该早点从他身边下手。”
  沈堕却不乐意:“青夜都跟你说什么了?他才不靠谱呢,大嘴巴。回去我绝不放过他。”
  “人家那是帮我了解你。”
  “以后你想了解什么可以直接来问我,不用再去找别人了,他们懂什么。”
  我心里正好冒出来一个问题:“你说的啊,我什么都能问你吗?”
  “嗯。”
  “那你暗恋我多久了?”
  “……”
  此刻门帘撩着,他往外看了小白一眼,抬手隔空点穴,封住了小白的听觉。小白晃了晃脑袋,竟然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头都没回。
  我把他脸转过来,强迫他跟我对视:“问你话呢!”
  他说:“如果非要论的话,可能是六年吧。”
  我嘴角抑不住笑:“那你岂不是对我一见钟情?”
  “那倒没有。我见你第一面还是挺讨厌你的。”
  我的笑意僵住:“嗯?”
  他不知死活地说:“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给朝廷办事的人,起初看你孤身一人闯上连星阁,还以为你是个为了立功没有脑子的蠢货。”
  我的脸上笑意全无。
  就算当初再怎么讨厌我,现在也不用当着我的面如此直白地说吧!
  到底谁蠢!
  谁!
  我耷拉着脸:“哦,那您老当初怎么又对我改观了呢?”
  “没改观。只是觉得跟你打了一场很痛快,本想追着你去比个胜负出来,结果没想到竟看到你踩中陷阱,掉下了冰池。”
  “哼,”我推开他,不高兴地说,“那是他们以多欺少,是他们联手耍诈!”
  他懒懒地倚在马车上,微微歪着脑袋,曲着一条腿,左臂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伸过来摸我的头发,好像我这头发是什么稀罕物件,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他眼里几分温柔,对我说:“我赶到的时候来不及想那么多,先把你救了上来。那是我第一次救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去管你。或许是因为……你很厉害,若你就此被他们毁掉,我会觉得很可惜。”
  就这?
  那些珍藏在我记忆里牵动着我少女心的细节,怎么让他说出来一点也不浪漫了,我真是闲的才来问他。
  冷哼一声,还是不想搭理他。
  “把你救上去之后,我本应该立刻甩开你,我实在不习惯跟人挨得太近。可是低头看了一眼你的伤势,想你那么强的人,若露出脆弱模样在敌人面前,定是会不高兴的……”他浅浅笑了一下,“我当初怎么会在乎你高兴不高兴呢,我现在都没想明白。”
  嘁。
  他不仅没有立刻甩开我,还好心抱着我下山,给我找来了草药,甚至最后把那值钱的外衣都给当了,换了好的药膏。
  他对我跟对别人真的很不一样,我从未见他对其他任何人有这种耐心。
  思至此,我终于赏给他一个眼神:“还说不是一见钟情?明明就很在乎我。”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那你呢?又是这个大师兄,又是那个四皇子,身边俊秀公子多的是,怎么会来喜欢我这种坏人。”
  看他那小心眼的样子,都什么时候了,还翻旧账打趣我。
  我故意钓他:“想知道?”
  他挑眉点了点头:“嗯。”
  我朝他勾勾手:“过来。”
  他没有像六年前那样转身就走,而是听话地凑过来,把脸放在我手掌上。
  我挠了挠他的下巴,看着他像山君一样露出舒服的表情,心里一动,突然捏住他的脸,俯身到他耳边说:“我啊,才不喜欢你呢,我只馋你身子。”
  他一听,反应极快,一把抱住我,把我摁在他怀里:“再说?”
  我顶风作死,故意气他:“我对你本来就只是见色起意!”
  谁让他刚才气我的!
  他点点头:“行。就只是见色起意是吧。没别的了是吧?”
  “没了!”
  “行。”
  他有点生气,但我估计他应该是没有真的动怒的,因为他说完后还是抱着我,而且抱得很紧,我都怕他想勒死我。我有点担心他等会儿会突然搞事,于是等马车一到连星阁门口,我飞快挣脱他,先一步冲了出去。
  他不紧不慢地跟着出来,连星阁众人早已等候多时。
  我们所在之处并非连星阁正门,附近也并没有其他路过的百姓看热闹。只有连星阁的弟子乌泱泱的,把这围得水泄不通。他们见了沈堕,齐刷刷地行礼,气势汹汹地喊:“恭迎大长老回家!”
  沈堕摆摆手:“别挡路。”
  真是不给面子。
  众人对他这态度见怪不怪,纷纷让开,毫不拖拉。
  沈堕没有管我,自行进门去了。我独自站在外头,众人目送他离开后又转过脸来看我。
  其中一些人在讨论:“这谁啊?”
  “不认识。”
  “不是那个虞美人吗?”
  “不是吧。”
  “大长老又换女人了?”
  “不清楚。”
  “大长老不是去刺杀皇帝了吗,是不是拐了个妃子出来?”
  “有可能!”
  我:……
  另有一些人说:“这人好眼熟,好像……诶,好像静荷掌柜啊!”
  “啊对对对,我说怎么这么眼熟!是掌柜的!”
  “掌柜的?掌柜的是你回来了!”
  没想到还真有客人惦记我,这种出门一趟被人挂记又迎接的感觉也太好了吧,虽然我知道他们站在这本身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秒切静荷人设,抬手撩起碎发别至耳后,柔柔地笑了笑:“改日酒馆重新开张,欢迎各位来赏光呀。”
  “应该的,应该的!肯定去!”
  “掌柜的咱什么时候开张?这几天没了你,隔壁花月酒馆一壶酒都涨到八十文了!”
  八十文,真黑,我才卖十几文。
  “就是就是,难喝的要死,哪有咱掌柜的酒好喝。”
  “没错,我还是喜欢咱如意酒馆……”
  他们七嘴八舌地聊着天,一旁的小白着急冲上来,疯狂指划自己。
  我明白小白的意思,为他解开穴道,他马上说:“其实公子每个月能领二百两!他刚才骗你的!”
  话音刚完,沈堕竟去而复返,黑着脸看了小白一眼,把小白吓得都僵住了。
  他拽着我的手往里走:“愣在外面做什么,走了。”
  我跟上他的脚步,气呼呼地在他身边,全然忘了什么静荷的人设,连番质问:“你一个月竟然二百两?二百两!你不就是一江湖混混吗,整天在连星阁什么都不干,就能白拿二百两?凭什么!”
  “……谁说我什么都不干了,我不是教人练武吗。”
  “骗鬼呢!就你这脾气还教人练武?”
  “我要真教人练武怎么办?”
  “那我就跟你姓!”
  “荆禾,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
  “说!”
  “当年我娘曾说,如果不亲手杀了我爹,她就跟狗姓。现在……你知道的。”
  “?”
  “你不要学她出尔反尔。”
  “……我,突然觉得跟你姓似乎不太好听,还是算了。”
  他低声笑了笑,并未为难我。
  我问他:“你真的在教人练武吗?”
  “没有。他们那些废物,怎么配让我教。”
  “……”
  你大爷的,诓我。
  ……
  我们大摇大摆地进了连星阁,路过桃花林时,偶遇一男子正在树下小石桌上数钱算账。
  沈堕很随意地介绍:“他就是阁主。”
  然后就走了。
  我没反应过来,又扭着头回头看:“阁主?他就是吾胜天!大名鼎鼎的魔教阁主,蹲在那干嘛呢?”
  “数钱。不明显吗?”
  “我知道他在数钱,可是你们阁中连个账房先生都没有吗,怎么他亲自数钱,还藏在……藏在你这桃花林里。”
  “哦,他估计在数私房钱。我这里平时不准旁人随意进出,阁主经常偷跑过来躲他夫人。”
  “……”
  我冷静下来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沈堕,你是不是怕我会像阁主夫人管着阁主那样管你,所以故意把月钱往少里说的?”
  “我倒不是怕你管我……”
  他领我走进无名楼,在进门右手边的听雨长廊中坐下。外面有一养着荷花的小水池,鱼儿成群地游在荷叶下,其中有一朵鲜红色的荷花,不知道是不是那得他青睐的辣椒荷花。水池周围长满高挺的绿竹,有风吹来,吹响叶鸣,很是惬意。
  “那你怕什么,你怕我惦记你的钱!”
  “怎么会。我主要是担心……你会像我娘那样。”
  “你娘怎样?”
  “败家。”
  “败,败家?何出此言。她可是堂堂仓灵山门主,我听说仓灵山很富有的。”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仓灵山富有,那是因为她有经商头脑,但她那人有个毛病……碰见模样俊秀好看的男子,就喜欢给人送东西。当年她跟我爹成亲之前,还有六任未婚夫婿,每一任都是她花重金逼迫对方同意的,后来她没几日又不喜欢人家了,就悔婚,但对方东西不会退回来。”
  我还真没听说过这段故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这……”
  “不仅如此,她碰见我爹时,觉得甚合心意,更是用了比以往铺张十倍百倍的心思去哄我爹同意与她的亲事。可他们婚未成,她又受了伤,平日里与仓灵山有交易往来的势力都怕她死了,一齐上门催债,还有落井下石的,混在其中捣乱,最后把仓灵山给催得运转不开,终究是撑不下去了。”
  “……”
  原来羌蓠前辈并非是为了生孩子才隐退江湖,其中还有这么多复杂的原因。
  我突然觉得沈堕他爹更混蛋了。
  沈堕说:“我娘这辈子嚣张跋扈,无坚不摧,无人能敌。唯有两个缺点,而且最能致命。一个是嗜酒,另一个则是……好色。”
  我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我不会喝酒,我也不好色。”停顿了一下,又改口,“可能好一点点。”
  “一点点?”他眉头一挑,似乎很不相信。
  “嗯!”
  “行。”他点点头,又道出这个字来。
  今天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赶路让人身体疲累,简单吃了点东西,洗漱一番,换了衣裳,我就直接在一楼找了个地方睡下了。
  一觉睡到下午,睁眼时天色已黑。
  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是阴天,浓云压顶,不知具体是何时辰。
  床边桌上放着茶,我喝了一杯,是温的。能感应到我附近不远处有人,应该是沈堕在那儿。
  他这一楼的所有窗户都开着,有些地方更是直接没有门窗,裹挟着潮湿冷意的风从四面八方吹进来,肆意流淌。
  我起身,撩开纱幔,见圆桌上摆着点心,随手吃了一块。屋里点着几盏白色的蜡烛,起不到什么照明作用,烛火在风中狂舞,好像随时都会被吹灭,看着有点渗人。
  “沈堕?”我一边唤他,一边继续往前走,又撩开一层纱幔,终于见到了他。
  他在一窗旁竹榻上坐着,窗户大开,外面连着的还是那片竹林。他身上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墨绿色开襟,带子都没系,衣摆绣着大片翠绿青竹。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额上还绑着一根长长的翠绡,我知那并非抹额,而是他胡乱绑上去的,后头系得乱七八糟,很是敷衍,毫无规矩。
  他正忙着不知道在做什么,我走近了些看,才看清他在雕刻木头。衣服上,腿边上掉落了不少木屑。
  他抬头望我:“你醒了。”
  我从没见过这般模样的他。他本身肤色偏白一些,墨绿色的衣裳没有那么沉闷,也不至于过分素净,让人还有一种……如春风入怀般的心动。
  我情不自禁地走到他身后去,为他解开翠绡的结,重新理顺开来,系好。
  他乖乖地任我绑,待我绑完了,抬手抓住我的手腕,想让我去他前面坐下,但榻上满是木屑,真没处好坐。他面对这满榻狼藉好似有点不知所措,我笑说:“我不用坐,站一会儿又不累。你在干嘛呢?”
  他拿起小毛刷扫去木头上的木屑,使之露出了更清晰的纹路给我看:“雕个小玩意儿,改天送给你。”
  我瞧他这乖巧的样子真是欢喜极了,不觉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拇指摩挲在那翠绡上:“我不知道你还会这手艺呢。”
  他的语气颇显自豪:“我会的可多了,送你的玉佩也是我亲手雕刻的。”
  我闻言从怀里找出那块雕着荷花的玉佩,上面还挂着他亲手编的结:“这工艺如此精湛,当真是你雕的?”
  “当然了,和祥云乃是一对。”
  我觉得惊喜,俯身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脸,夸奖他:“你怎么这么厉害。”
  他顺手把手里的木头,刀,还有其他工具都放在身后小桌上,邀功一般,仰头问我:“你喜欢吗?”
  “喜欢。”
  “那你再亲亲我好不好?”
  我嘴角掩笑,抬起他的下巴,吻在他唇上。
  他半垂着眼睑,明明是一副慵懒模样,眼底却又好像隐藏着几分算计。待我浅尝后想要退离时,他一把按在我的脑后,不准我走,大手迅速向下揽住我的腰,迫使我跌坐在他腿上。
  亲吻被他夺去主导,他从我手中慢条斯理地拿走那块玉佩,也放在了那个小桌上。
  扫除一切干扰,他用手扣住我的手,加深这个方才略显温吞的吻。
  风吹来,吹得我肌肤发凉,可是挨着他的每一处又觉得发烫。
  忽然他仰面向后倒去,好像是我把他给扑倒一般。榻上木屑飞扬如雪,又纷纷落下。他如墨一般的长发衬得那翠绡更加显眼,而那原本就松松垮垮的开襟,更让他呈现出一种不经风雨的柔弱感。
  我用胳膊撑在他身边,与他相扣的手像是故意把他按在了榻上,望着他漆黑而纯净的双瞳,不必他撩拨,自难搔心痒。耳边发丝垂落,我愈发无法控制地靠近他,终于轻轻地,轻轻地吻在他的眼睛。
  浅亲一次不够,又亲了一下。
  他应该是很喜欢我吻他的。
  胸膛起伏,好像在克制着什么,闭着双眼,睫毛轻颤。
  我捧着他的脸微微用力,不准他乱动,然后从山根至鼻尖,细密落吻。
  他张开薄唇,沉声问我:“某人真是好生性急,不是说自己不好色吗?”
  我直接用吻堵住他要说的话,唇瓣丨厮丨磨,与他呢喃:“我不好色。好你。”
  他从嗓子眼里轻哼一声,仍是闭着眼睛的:“某人又不喜欢我,好我什么呢?该不会只是想占我便宜,然后就把我抛弃吧。”
  我笑了一下,打心眼里觉得他可爱极了:“谁说不喜欢你的,我最喜欢你了。抛弃全天下也不舍得抛弃你。”
  他睁开眼,眸色好似妩媚撩人,语气却又幼稚无比:“我不信。”
  “不信怎么办?”
  “你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不如你现在把我睡了,我们生米煮成熟饭。”
  我看着他,一时沉默。我不是在想别的,而是在认真地考虑这个作法的可行性。
  可是还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先自己反驳了自己:“不行,不行,这饭还不能煮。”
  “为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我爹娘可能该来了,估计就这两天。”
  “他们?什么时候,给你信了?”
  “没有,但我有预感。回头等我把他们送走之后,再好好跟你煮个三天三夜。”
  “……”
  三天三夜是不是有点太久了。
  但是想到上次光是与他一起研究兵器,就足足耗了我半个多时辰……
  我突然有点慌。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提议道:“娘子,你要不要再亲亲我?”
  我吞了口唾沫,按下心中悸动,面色有些沉重:“不了,我觉得我最近有点懒惰,应该抓紧时间,勤于练武。嗯,我现在就去练武。”
  我可不想到时候没出息地哭着求饶。
  一个月之内努力增强体质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说:
  荆禾:(一脸沉重)之前想武力压制他的计划也全被我给忘了,美色误我,坏了大事啊!
  朵朵:(蹦蹦跳跳)娘子,你看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
  荆禾:(理智-100)好看!我们朵朵最漂亮了!快来让我亲亲!
  ——
  当你发现我用(上)(下)来取标题名,说明我这个取名废又不知道该取什么标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