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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喜提通缉


  三日后,  栗子情况有所好转,我与沈堕准备离开。
  收拾东西的时候,虞姑娘找到我,怯生生地拉着我的衣袖,  小声说:“荆禾姐姐,  我……我也不想走了。”
  “不想走了?你要留在都城?你不怕太子找上门?”
  “怕。但是……但是,  我想留下,陪李公子。”
  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合着他俩是真有情况。
  我问得委婉:“你们是不是在路上,发生了什么?”
  她的回答很直白:“荆禾姐姐,说出来不怕你笑话,  千凝这辈子不曾被谁坚定地选择过,很多人都说得好听,  但真到了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只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抛弃。李公子跟他们不一样,  那天他明明可以走,  却为我留下了……”
  栗子的确跟别人不一样,  比起那些满嘴正义道理的人,他看起来没正经又不靠谱,  却比谁都靠得住。
  回忆起和栗子的事,虞姑娘嘴角漾开浅笑:“我记得刚从惠宁离开那天,李公子曾问我有没有羡慕过你。我以为他说我羡慕你会武功,  羡慕你有自由。我心想,  这不是肯定的么,我当然羡慕你了,  权当他故意找茬,  所以生气没有理他。
  “直到前几日你们把李公子救回来,  我守在他跟前照顾时才有机会告诉他,  我的确是很羡慕你的,至少若我会武功,就不会拖他后腿,也不会让他受伤。可他听完却说,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是问我……有没有羡慕过你的勇气。
  “为了自己心中的正义和追求,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很多人都只敢在梦里想想,而你切切实实地做到了。千凝心中亦有追求,一味地逃亡并非我所愿,或许李公子也有如我一般的想法吧。我不逃了,都城是我的家乡,我要留在这,以一个普通百姓的身份自由地活下去。”
  我听得震撼,但同时也有些担心。拉住她的手问:“你想怎么做?惠宁王已是穷途末路,折腾不了多久,可是太子……万一不依不饶。”
  太子已经回宫,皇帝驾崩的消息也已经传了下来,整座都城沉浸在哀悼之中。国丧日程还在安排,很快就会举行登基大典,若下次再见,就应该尊称那人一句圣上了。
  虞姑娘要是一直留在都城,留在他眼皮子底下……
  虞姑娘说:“他若不饶就不饶!我马上就跟李公子定亲。”
  我瞪大眼睛:“什么?”
  我没有听错吧。
  “李将军骁勇,李公子乃是少将军,我……”
  “等一下!不是,我先问清楚,你喜欢栗子吗?”
  虞姑娘愣了一会儿,脸颊染上霞色:“这,我,我们才,又没什么关系,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看她这反应我就明白,至少她对栗子是有好感的。
  李将军骁勇,地位非同一般武将,不然之前也不可能敢对太子那种态度。栗子回来,好说也被称一声少将军,虞姑娘嫁给她,倒是的确安全。
  就是这栗子啊……
  一向最嫌麻烦了,竟然肯为了虞姑娘不惜往自己身上揽麻烦?
  我问:“栗子说了愿意娶你?”
  “嗯。不过,他说成亲只是为了暂时保护我。若我有了真正可靠的如意郎君,他……愿意和离。”
  和离个鬼!
  栗子这个笨蛋。姑娘都愿意主动嫁给他了,不赶紧抓住机会,没事说什么和离啊。难怪单身。
  我拍拍虞姑娘的手背:“别的不敢说,栗子的人品我可以跟你保证,绝对靠得住!跟在他身边,他一定会对你好的。”
  虞姑娘垂眸,有些腼腆,点了点头。
  ……
  我们东西很快收拾好,只是些路上的必需品,轻装上阵,马车也只有一辆。趁着夜色上路,沈堕正在无故楼后门等我。
  栗子拄着拐下来送我们,等我们离开之后这楼便送给栗子了,当然,楼主还是马尚匏。
  临走前我嘱咐栗子:“小蓝留给你,有事就让他给我传信,他知道该怎么联系沈堕。遇到什么麻烦千万别自己撑着,听见没?”
  “知道了,瞧你这啰嗦样,还没嫁人就跟我娘一样絮叨。”
  “找抽是吧你!”我作势要揍他,刚举起拳头来,正好跟他身后侧的虞姑娘对上目光,我干咳两声收回手来。算了,在虞姑娘面前给他点面子,“臭小子,以后好好过日子,成熟点,稳重点!有什么好消息也记得告诉我。”
  栗子眸色一动,不知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暗示,总之他态度并不积极,只是点点头:“嗯。”
  我们虽并不着急赶路,但也不能在这瞎耽搁下去,等我又唠叨了几句,沈堕忍无可忍地过来把我拽进了马车。
  小白负责赶车,我扒在车前扭着身子向栗子他们招手,一直到马车拐弯了,人也看不见了,才老实地坐回去。
  马车摇晃,烛影也跟着晃。
  沈堕晃着晃着晃到我身边来,胳膊跟我紧贴着:“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我瞥他:“干嘛?”
  “我们是不是……接着谈正事?”
  我一阵叹气:“又谈?不谈了吧,我都累死了。”
  “不行,必须得谈。”
  “明天再谈行不行?都连着谈了好几天了,让我歇一晚上。”
  “不行,我着急,我忍不住。”
  “……你滚。”
  “我不滚,”他使劲地蹭我,“反正我要跟你谈正事,不谈你今晚别想睡了!”
  “行行行行,”我让他磨得没办法,“谈,接着谈,谈!行了吧?”
  沈堕这才满意了,稍微松开我一点:“上次谈到哪儿了?”
  谈到……
  成亲该请哪些宾客。
  咳。
  我们真的在谈正事。
  是真的!
  关于我们成亲的种种安排。
  没算八字,没查日子,也没有其他那些繁琐的步骤,我们商量的主要是怎么办,什么时候办,在哪里办,还有请谁来办。
  别的都好说,唯独这个请谁,实在难倒了我们。
  今天白天我特意回去看了我爹娘,进屋里坐了坐,过程挺别扭的。我和他们并不亲近,也很少交流,更别说像今天这样,坐下来商讨我的人生大事。
  我跟他们说,之前说跟沈堕已经成亲是气话,但是我的确是要跟他成亲了。初步把日子定在五月二十三。
  他爹听了不停地絮叨,多是些对沈堕的不满,还有对我冲动决定的不悦。而我娘则是又急又委屈,眼泪直掉,想给我准备点什么,现找又来不及,最后回房去把我奶奶传下来的一箱首饰交给我,还想着去邻居家再借点银子来给我凑嫁妆。
  我直说不用了,跟他们之间的相处简直比什么都客气。
  就在我娘执意要出门的时候,有个小少年灰头土脸跑回了家,一推门就颐指气使,对我娘说:“娘!我要买糖葫芦,我要买糖葫芦!给钱!”
  我抱着首饰箱站在那,愣住了。
  这是我头一次听别人管我娘叫娘……
  我娘神色有些尴尬,不太自然地笑了笑,给了他几个铜板,打发他出去玩。
  我爹在一旁局促地搓了搓手,吞吞吐吐地解释:“那是,那是年年,是你……弟弟。”
  我七岁离家,至今十一年。
  我看那少年……应该正是十岁左右的年纪。
  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放下方才还爱不释手的首饰盒,下意识去摸腰上的天焰刀,摩挲着刀把,仿佛能找到些心安:“哦。不早了,我今天还得赶路,沈堕该等着急了。我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看看你们么,跟你们……说一声,我要成亲了。嗯,那没事,我得先走了,你们忙吧。”
  我就这么走了。
  回头想想,他们好像有挽留我,好像要跟我说什么,而我好像是逃走的。
  其实从我七岁离开那个家,他们就再也没有欢迎过我。我以为他们真的在等我做成一番大事,在等我成为荆家的骄傲,风风光光地回去。
  但又想起他们曾说,邻居家葛三爷爷的大儿子在码头给人帮工,二儿子能自己一个人上山猎猪,天天不是往家里送鱼就是送肉,真是一个比一个有本事。
  野猪我也能猎啊。
  帮工……我力气也不小啊。
  送鱼送肉甭管送什么,我也能送的!
  是他们不需要罢了。
  嗯。
  原来,从来都不是我没本事……
  我离开了家,又去了趟大将军府。府中戒备森严,但大门口守卫一瞧见我都很熟,自然就让我进去了。
  我没去找师父,只是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找出我曾经用的小木剑,是我小时候自己刻的。刚开始不会武功,就用它来练,后来学了点功夫,也有了长命,它便被我藏了起来。我想以后恐怕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不如这次把它带走。
  装好小木剑,出门时,我师父竟然正在那梧桐树下等我。
  我看着她的时候心里莫名有点难过。
  而她瞧见了我,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不是不回来了吗?”
  我胡乱地点点头,敛下眸中的思绪:“嗯,来,拿点东西。以后真的不来了。”
  她一听,脸色变了几变:“你当真要走?”
  “嗯。”
  “为了沈堕?”
  “也为我自己。”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抬眼望向近在咫尺的师父,反问她:“那你呢,后悔过吗?”
  她摇头:“无悔。”
  “那挺好的。”我点点头,还是决定告诉她,“我下个月就成亲了,二十三。”
  “这么急?”师父神色有些奇怪,似是在斟酌有些话该不该说。
  我涩然一笑:“还好吧。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没什么,”她别过脸去,“想着提醒你一声,别被男人花言巧语给骗了。”
  “他不会花言巧语,就是个只会对我好的笨蛋,不会骗我。”
  “你们这才认识多久?若他有意伪装,你根本无法分辨,或许你没你想象的那么了解他。”
  “嗯,我确实还不够了解他……我以后会再多努力的。”
  师父看我的眼神仿佛写满了“无药可救”。
  我突然扬起兴致,对她说:“你知道吗,他说遇到我之前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好事,但遇到我之后呢,知道我是专门抓坏人的女侠,怕我为朝廷办事辛苦劳累,就控制自己不去做坏事了,还常常锄强扶弱,觉得可以为我减轻负担。是不是听起来挺难相信的?”
  师父明显不信:“他真这么说?”
  “嗯!之前在狐月山,外来贼人混进来想给百姓下毒,总挑着人们不容易防备的时候下手。有一次沈堕连夜迎着雨去阻止,正好被我碰见,他毫不留情地把那些贼人全都杀了。这就是他做好事的方式……简单粗暴,蛮符合他的性子。”
  师父冷哼:“以恶制恶,以暴制暴,不愧是江湖上的混混,无知。”
  “是啊……”我有些感慨,片刻失神,语调也低落下来,“可是他也曾为了我配合太子救汉清,为了我走进囚笼入皇宫。他明明什么都不在乎,却又肯不顾一切地守护我的守护。就因为我热爱脚下的土地,所以他便不允许贼人觊觎。他只是个江湖上的混混,是个臭名昭著的坏人,就算做了好事又有谁会记得他,又有谁会懂得他呢……怎么那么傻。”
  这一次,师父沉默了良久,没有说话。
  “师父,”我好久没这么叫她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你是扬威夫人,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你想守护宣明。而我是个无名女侠,是万千百姓之一,我只想守护我的安生日子。很多时候我们有共同的目的,但没办法的是,也有很多时候我们不相为谋。”
  我从怀里掏出令牌,这是小时候她给我的,方便我这个生面孔初入大将军府。
  现在我用不到了。
  “师父对我恩重如山,荆禾无以为报,便由那瓶七日散替我还了吧。从今以后,我也要去江湖当混混了。若在江湖中有缘相逢,还请扬威夫人……手下留情。”我从容地笑了笑,把令牌给她。
  师父看着那块令牌,轻蹙眉头,不肯接:“给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师妹!师妹!——荆禾师妹!——”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男人的呼喊声。
  我认得出,那是我大师兄的声音,也就是我师父的大儿子。他从小最喜欢跟我玩,废话能聊半天,若让他缠上,我可就难走了。
  我把令牌往旁边桌上随手一放:“我得赶紧走了!告辞!”
  来去匆匆,便就此离开了大将军府。
  可以说我今天白天跑的这两个地方都挺失败的,虽然我成亲的事,本来也没打算邀请他们来。
  马车摇晃着前行,我靠在沈堕怀里:“请宾客的事太难想了,过几天再谈好不好?对了,我今天捡到一张通缉令,你猜上面是谁?”
  他对我强行转移的话题没什么兴趣的样子:“还能是谁,不就是我吗。”
  “答对了一半!”我坐起来,掏出那张叠好的通缉令,兴奋地说,“你看!你旁边是谁?”
  他懒懒地瞥过来一个眼神,上面的画像一点也不像,他直接略过,看的是字。在看到上面写着“荆禾”二字的时候,他登时坐直了身体:“怎么会是你?”
  我举着通缉令,画像正好在我脸旁边,不管怎么看都是完全不像:“是呀,是我!这上面说我是江洋大盗,偷了某大户人家宝贝的东西,重金悬赏我的行踪。我才当反派几天,就能上通缉令了,我是不是也太了不起了。”
  沈堕把通缉令拿过去仔细地看了一遍,他连对自己的通缉令都没这么认真过,沉着脸不乐意:“这姓陈的真是小心眼。”
  野蛮地把通缉令揉成一团,没两下就用内力把那纸碎成了粉末,抬手时撩起窗上坠着铃铛的布帘子,粉末便迎着风被吹了个干干净净。
  我不满道:“你怎么给我扔了,我那是第一次上通缉令呢,说不定走出都城就找不着第二张了。”
  回头太子登基,定会大赦天下,沈堕有天焰刀护着,他的通缉令也就是个摆设。到时候我们俩的通缉令估计都和没有一样。
  “通缉令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说着,拽着我的衣袖,再次让我向他靠近,撞进他怀里后,他反向我身上歪斜,然后把下巴抵在了我脑袋上,拿我头来垫着,太可恶了。
  我故意发了狠捏他的手,可他不为所动,就跟没知觉一样,任我胡来,真是没劲。我推开他的手,晃了晃脑袋,想把他整个人都甩开。
  他闭着眼睛假寐,耐心十足,不管我怎么晃,他都能等我晃完,再马上贴过来。
  我玩不过他,放弃挣扎,问道:“我们成亲就定在连星阁吗?我实在不太喜欢你们那。”
  “那你想去哪儿。”
  “去芳鹿山好不好?你答应我要陪我去的。”
  “……行啊,不过五月的时候芳鹿山估计天天都会下雨,你别觉得心烦就好。”
  “天天?那我再考虑一下。”
  他抓着我的手,最喜欢揉捏我的手指头:“我们本来就不知道请哪些宾客,在连星阁好歹还能有连星阁弟子凑人数,去了芳鹿山,会不会太冷清?”
  “也是……那要不,我们干脆不要办仪式了,直接在狐月山下找个酒楼,宴请四海来客,谁来都能分杯酒,不喝酒就领两块喜糖。”
  “可是这样估计得招来不少人……多到你想象不到。”
  “怕什么,热闹呀!何况你不是很有钱吗?”
  “我很有钱?”沈堕听这话眼睛都睁开了。
  “是呀,你那无名楼,还有你那宝库,不都是宝贝么。光是灵白玉我就看到了十几箱!”
  “你什么时候看到的?”沈堕明知故问,“哦,原来某位女侠竟然不请自来,跑到我宝库里偷宝贝。”
  “自己家的东西能叫偷吗,你用词应该准确一点,何况你也分赃了的!”我说着,动手在他怀里摸玉佩,“玉佩呢?快把赃物交出来!”
  他不仅不制止我,还顺手把自己的衣领给扯开,故意装傻:“我也不记得放哪儿了,你再好好找找,仔细找找。”
  臭流氓。
  我反手朝他来了一掌,他直接伸手迎上来,扣住我的手:“娘子,说真的,我一直怀疑你是不是有那种倾向。”
  “什么倾向?”
  “就是想把我捆起来,然后再剥光,然后再这样那样,我太纯洁了,后面的步骤我也不太清楚。”
  “?”
  我总共不过就用衣带捆了他一次,难道给他留下了这么深刻的变态印象吗。
  我一把攥住他的衣领,拉着他向我靠近:“实不相瞒,我还一直都想把你欺负哭,最好让你泪眼汪汪,在我怀里狠狠掉泪。”
  他听了脸色稍显沉重:“没想到你会有这种想法……”
  “怎么样,”我哼哼两声,“小公子,怕了吧?”
  “怕,怕的估计今晚都要睡不着了。女侠你那么善良,不如你抱着我睡,你哄哄我吧,你肯定不忍心看我睡不着的,对不对?”边说着话,他边不要脸地凑近,紧挨着我,把我都挤到角落去了,比那山君都黏人。
  眼下天气越来越热,今夜尤其很闷,我使劲推他:“走开!别贴着我,好热!”
  “不。”
  “过几天入了夏,你再敢这么抱着我,我就揍死你!”
  “你揍死我吧,我要死在你怀里。”
  “啊啊啊真的好热,你怎么这么热,你起来!”
  ……
  马车外,赶车的小白一脸呆萌,抬起手指来,比划了半天,试探着往身上点,嘀嘀咕咕地说:“封住听力是哪个穴来着……再听下去要死的该不会是我吧……”
  ……
  都城某监狱内。
  一白胡子囚犯正在打呼。
  这是专门用来关押高级官员的监狱,牢房都是顶配,差点就赶上宫里的那座大牢的水平了。犯人本应该一人一间房,可这间房里却凭空出现了第二个人,还是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
  黑衣人拍了拍白胡子:“喂,醒醒,醒醒!”
  白胡子挠挠脸,抓抓腮,不耐烦地睁开睡眼:“哎呀谁啊。”
  “哦,在下七煞教神羽,多有打扰,想问问阁下,可知朝廷要犯沈堕是否关押在此?”
  白胡子愣了一会儿,渐渐清醒过来,吓得一哆嗦:“你谁啊!你怎么在这?你怎么进来的?来人,来人啊!有人伤害囚犯了!救!……唔……”
  神羽面无表情地抹了他的脖子,刀落瞬间棉布便捂了上去,血没有飞溅,慢慢地洇在布上。而白胡子瞪着圆眼,抽搐着断了气。
  “现在江湖上的人怎么都这样了,问个话为何要这么激动,真不友好。善哉,善哉……”
  神羽好像对杀人这件事没有任何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杀完还用白胡子的衣裳擦了擦刀刃,收好武器,又换了一间牢房。
  “喂,醒醒,醒醒!……请问朝廷要犯沈堕是关押在此处吗?……唉,不知道就不知道么,骂我作甚,善哉……”
  作者有话说:
  神羽:善哉善哉……
  羌蓠:?我是不是听见有狗叫?
  沈堕:老婆老婆老婆,我只想守护我老婆QAQ我的人,han整个身体,都是我老婆的!
  荆禾:好了够了行了你离我远点。
  ——
  我好想写一本父母爱情!!!荆禾因为身份的缘故不可避免有点朝廷的戏份,但是羌蓠和神羽就是完全的血腥江湖相爱相杀(呲溜)
  50章啦,庆祝荆禾喜提人生中第一张通缉令,本章掉落小红包,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