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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章



                                            老鼠的番外很难写,等我再聚结能量后再写。讨厌,房青悠悠醒转过来,一只手臂麻的要命,不出所料李俊又和她挤在一起睡,真想狠狠骂他,只不过生意人都有个讲究,清早不能听晦气话,会拖累一天的运气.

        房青是个念旧的人,李俊经营的书店尚起步阶段,酒楼方面却小有盈余,纵然如此,住惯了此地,也懒的挪动,清早一天的事就是各家的妇人凑一起在唯一的井边洗衣服.

        “俊哥儿的事业做大了,小青也该跟去享福了。”今天早上街头的何婶过来凑热闹。

        “哪里的话。”房青从井里提上一桶水。“糊口罢了,那能称得上做大。”

        “小青”周大娘一大早上山,手里提着新鲜的野果。“昨晚家里的几个皮子(皮子:调皮的小孩)闹着要吃,来尝个新鲜。”

        “青姐姐”周大娘的女儿霞子从篮子里头挑了两个个头大,又漂亮的果子给她。

        “周家,你们偏心了。”井旁的妇人起哄道,早上没啥胃口,瞅着水果,嘴里都泛起了馋。

        “都有,都有。”周大娘笑吟吟,霞子溜了几眼到篮子,快手挑了几个偏小的果子分给她们。

        “霞子”房青扬起了声音“昨天小俊店里有一位书生念着他的资助,托人从京里带来布,料子颜色鲜,呆会到我屋里比比,看适不适合你。”

        “好啊!”霞子蹦跳着,又有新衣服罗。

        “不用了。”周大娘一口替女儿回绝道:“小孩子哪用的着做新衣服,倒是小青你该置多几件。”

        “哪儿的话。”房青叹了一口气,知道周大娘内疚上一次替她做媒的事。“听说,钟家娶的媳妇有了身子,把家里闹的鸡犬不宁,小俊在街上遇过他,不同往日可语。”见着周大娘一头雾水的样子,暗笑,把文绉绉的词都给说出来了。

        周大娘笑了一下道“都说俊哥儿才高,原来小青也不弱。”

        “识几个大字。”本想说不作睁眼瞎子,可是想道在场的诸位都不识字,也就吞了下去。

        天气变化莫测,早上艳阳高照,不一会泼天的雨的就下来,各人赶着回去,霞子帮着房青拿着衣服转回院子。

        “有人在吗?”有人扣门。

        “谁呀!”

        周大娘打开了大院门,迎面的一位家仆模样的人就塞了一两银子给她。周大娘推道:“有什么事?”

        为首老爷模样的人开口道:“请问这里有一位叫李俊的人嘛!”房青跟在她的身后问道:“找他有什么事?”脑子里有模糊的印像提醒她是李府的人。

        “你是?”

        “我是和小俊一块被撵出府的房青,哪时我进府不到一个月就被赶了,流落在这里幸好周大叔和周大娘不嫌弃收留了我们,进来坐吧!”房青心知肚明,李老爷能找上门,肯定什么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李老爷瞧着院子内有股味道,且凌乱不堪,皱了一下眉头。“小俊在这里住了八九年了。”房青适时加了句话,李老爷暗道都怪自己当初被火遮眼,让儿子流落在此,叹了口气,踏脚进去。

        一到了他们住的房子里,却别有天地,屋前种了桂花和其它不知名的小花,空气中微微流过香甜,屋里的纸窗都打开了,不会太暗,小厅里收拾的整整齐齐,有盏油灯搁在上头,旁边放置了纸张。

        “小俊夜里头要练练字才肯就寝。”

        “哦”李老爷拿起他练习的纸细细的看了起来,字不错,若不是当初落在此地,而是自己带在身边有名师教导,不定能落下大出息。

        “辛苦你了。”

        “也是小俊自己有志气。”周大娘听得云里雾里,但跟着也能应上一句,房青使了眼色给她,叫她稍安毋燥。

        “小儿劳你费心了。”李老爷作了个揖给周大娘,随从随即拿出五百两银票递了过去。

        “使不得,使不得。”周大娘心眼通透,收下这钱,怕外子和李俊不高兴硬是压住想要拿欲望。

        他从一进门起,他就暗暗观察房青,她口中对儿子称呼亲密,自己须得拉住她的信任,眼见屋子的陈设更添了三分欢心,举止大方直爽,不卑不亢怕是儿子心里想些什么都知道,他头疼起来,这女子可不是什么好收买的人,还有站在一旁的民妇对银子竟然不动心,心中隐隐竟有宽慰,看来儿子的眼光不错。

        “小青,小青。”李老爷看着满身草药味的李郎中大呼小叫的跟了进来。“渴死了,李俊那小子把酒都藏了起来,小青快拿出来给我。”

        “小俊在李大叔手下学医,当年小俊得了一场大病,幸好是他救了小俊的命。”房青跟着李老爷说道,转身又对李郎中说:“小俊是为你好,如果你今天不喝酒,他今晚带个烧鸡给你解馋。”

        “什么,晚上回来,莫不是记恨他当年学医时,我抽了他的小脚的缘故,啧啧。。”李郎中一脸悔不当初的样子,引人发噱“哟来了客人,失礼失礼。”他滑稽对着李老爷行礼。

        李老爷忍俊不禁,辛苦重新摆回正脸:“小儿得以先生教诲,辛苦了。”

        “不辛苦,倒是老儿大半活都劳他了,哈哈哈。”李郎中大笑起来,为自己心中猜测正确得意,早就看出房青与李俊不是亲姐弟,自己的的徒弟怎能不知他的心意。

        “师傅”正主人李俊回家,手里拿着两件男人衣裳,看见周大娘和李郎中喜道:“师傅和大娘都在,也就不费事了,师傅衣旧换过这一件,不用喝酒也能精神爽利,来来周大娘,这是给大叔的衣服,家无长辈唯对二位尽心己。”

        一桶冷水当头浇下李老爷的头上。“俊儿。。。。”伤到极处,语不成调。

        “青儿怎么回事。”李俊转头问向房青,今天生意兴隆,看见师傅只顾高兴,没顾得上看堂上另有人在。

        “老爷。。。”

        “不要叫他老爷,你不再是他的奴婢。”李俊厉色“莫非你忘了当年,我们餐风露宿,颠簸流离,挨了多少苦头才有今日。”

        “俊儿”李老爷泪眼迷离。

        “啪”一声,李郎中当头掴了李俊一耳光“既是父亲,没有他哪有当天的你,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且不论当年的事他是如何错,就论你今天错在何处。”

        房青奉上茶水,李郎中喝了一口顺了气又道:“当然既是他错,你也跟着一错再错,我是白教了你,你父亲千里迢迢来,且不论当初的错,可怜他一片父心送上门来让你糟蹋.”言下之意,当初他可以错,但是现在你不能错。

        这些年来李郎中的心血差不多都洒在李俊身上,有时像平辈间打闹,但是在大是大非前,他绝不偏差。
        “父亲”李俊跪在李老爷面前“孩儿错了。”面上虽如此,心里冷笑道礼数必不能废,做做表面功夫又不会死人。

        “俊儿”李老爷泪眼迷离扶起他,越看越内疚,李俊与他逝去的夫人有八分相像,一时想起夫人,不知她得知自己亏待了她的儿子,日后下黄泉怕是无面目相见。

        “我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我找你也找得好苦。”

        “现在孩儿安好,父亲也可以放心归去。”

        “跟爹回去不好嘛!”

        李俊怕有一番争吵,但来了缓兵之计“院里的人对孩儿往年照顾有加,一时间舍不下,父亲给点时间给孩儿准备准备。”

        “好好好。”李老爷心想儿子也是有情有义的人,往后这些人他也得想想以后如何对待。

        一时间,父子大团圆,李俊唤酒楼送过酒菜,叫上周大叔周大娘与李郎中共聚,第二便亲手送走依依不舍的李老爷。

        待他回转院子,房青已经加油添醋对周大叔一家和李郎中叙述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