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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草原(下)



                                            男子不紧不慢的向前踱着步,步步紧逼,一抬手捏住了女孩的下颚:“恩?怕了?刁钻古怪的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你来晚了,皇上也将我许了人了,而那人是个皇子!”她瞳孔紧缩,呼气不稳,却硬着头皮张口说道。

        “什么?”他面上再次一怒,手更紧了些,痛的她呲了呲牙,咆哮了起来,“老狐狸,果然不愧是只狡猾奸诈的老狐狸!”

        话音刚落,他又转了转眼球,讪笑了一声,松开了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可是——我也不能忘了你是个小狐狸!”

        “你的意思是我骗你?”她声音中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颤抖,有些后悔当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给那个什么十三阿哥的当福晋,也比嫁给这个比自己老那么多的男子好!

        “你们这些人,在这里干什么!”突然从马鞍后传来的声响,着实下了他们一跳,转过身一看,却见了一位青衣少年,俊俏非凡。

        一股杀气肆气,顿时数把弯刀架在了夏薇的脖子上,夏薇身上一凉,紧张的握起了拳头,故作威仪的呵斥一声:“大胆!竟对本阿哥如此无礼!嫌脑袋挂在脖子上太久了,累的慌?”

        那些人面面相窥,却未取下弯刀,那本站在女孩面前的男子转过了声,挥了挥手,那些人见状,才慢慢移开了弯刀,收回了鞘里。

        “这位就是你口中未来的夫婿?”他表情古怪的看着夏薇,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而这句话却让女孩眼前一亮。

        “是!他当然是!”她忙答着话。

        而此话一出,却使夏薇一惊,一头雾水的看向了那个女孩,然后霎时间瞪大的眸子,竟然,竟然是——那个蒙古公主!

        “是么?”他没有问茗筝,而是眯着眼向夏薇问道。

        夏薇有些傻眼了,她本来是想冒充个阿哥,比较好救她,谁知道,此时还升级了,一下子变成的她的什么狗屁夫婿,天啊,可是再想想,救人要紧,管不了那么多了。

        看着眼前的彪形大汉,她咽了咽口水,股了股勇气,先前迈了一步,壮着声音道:“是不是,还要向你汇报不成?”你算是哪根葱啊,可是后面这半句,在看着他那魁梧的身躯后,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谁让咱打不过人家呢。

        “你何时改了口味,喜欢起这种弱不禁风的家伙了?”他依旧不是很相信,半疑半惑的问道。

        “不要以貌取人,其实他很厉害的!”茗筝不知所以的争辩道。

        夏薇的脸青一下,紫一下,气鼓鼓的,那男子起了兴致,向她走了去,她面上顿时失色,惶恐起来,他?该不会试试她吧?天啊,她小胳膊小腿的恐怕连他的一个小指头都动不了,倒是他,应该会轻轻一举就将自己扔出去了吧!

        “站住!”她壮着嗓子大喊了一声,然后将手握成拳放于嘴边,咳嗽了几声。

        “怎么了?怕了?”他在离她不远处停着了脚,黑色的毡靴踏弯了枯黄脆弱的小草,咔咔作响。

        夏薇吸了口气,豁出去了,仰头一笑,道:“怕?何为怕,只有弱者才会怕强者,而你,哼哼,大半夜恬不知耻的调戏别人未过门的媳妇,为人所不齿,这样的人,何以称为强者?你以为你个高身魁,有一身好武艺,就是强者了么?错!大错特错!所谓强者不光是身体上的强魄,还要有一颗仁人之心,也就是慈善之心,你如此胁迫一弱小女子,何来慈善仁人之心?依我之见,你不过是一豪士,而非强者。”

        那男子气急败坏的快步向她移来,她心咯噔了一下,向后推了推,继续道:“你若是现在恼羞成怒,动手打人,那么你就连豪士都算不上了,顶多是一山野莽夫,不说是我看不起你,恐怕以后被其他人知道了,以讹传讹,到时候,整个草原上的人,都会笑话你,笑话你以己之长,欺人之短!”

        他在临近她时,刹住了脚步,思索了一番,觉得她所言无错,况且她还是大清的皇子,若是真有个好歹,他也担待不起,他压抑着心里的怒火,瞥了夏薇一眼,骑上了马去,大声喊着:"走!”

        只听顿时啾啾的马蹄声四起,马儿们掉转了方向,向远处跑了去,夏薇看着淹没于黑暗中的身影,不由得松了口气。

        去不知身后有一双倾慕的眸子,正盯着她看,她转过身,走到了茗筝身边,看她没事,才放了心。

        “你……你真厉害!”茗筝微红了脸,轻声细语的说着,然后问了句,“你是皇子么?”

        夏薇呆了一下,这……若说不是,她怎能以一个奴才的身份胡乱的到处溜达,若对她讲实话,恐怕回去了有她受的,算了,康熙那么多儿子,即便告诉她,她也不一定记得住自己,幸好自己一直都很崇拜康熙,所以爱屋及乌的就记住了他很多儿子的名字,这会儿可是派上用场了,“我是十二阿哥,胤祹。”

        “哦,胤祹哥哥。”她羞答的叫了声,微低了低脑袋,面上有些灼烧,而夏薇身上有一股股淡淡的香气顺着风扑扑向了茗筝的鼻翼,久久不散。

        夏薇只是觉得有些肉麻,却又由于急于回去,未注意到她的表情,轻声“嗯”了一声,便拉起她的手向回去的路走了去,殊不知身后的人儿,娇羞的抿嘴笑了起来。

        “公主,我们就此告别好了,毕竟大晚上的让人瞧见你我在一起,会有损你的清誉的。”在离明火通亮的一簇簇敖包大帐的不远处,夏薇伸手作揖道。

        茗筝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了一方白绢,递给了夏薇,小声地说道:“这个……给你,谢谢你救了我。”

        月光洒落下来,映得茗筝白皙的面庞越发红润了,她对着夏薇露出纯真的一笑,提起裙角,向自己敖包的方向跑了去。

        夏薇看她俏皮的样子,忍俊不禁,叠起手中的白绢,放入了怀里。

        “格格,你跑去哪里啦?”柳儿见一身青衣的少年将头探入帐内,鬼鬼祟祟的左右顾盼着,没好气的说道。

        “啊?呵呵!”夏薇见只有柳儿一人,松了口气,抬头挺胸的大踏步的走了进来,伸平双臂,调侃道,“小娘子,爷俊吧!”

        “格格,您竟然偷穿爷的衣服,要是被他看见你这模样,不知道会怎么样。”柳儿压根就不搭理她,带着威胁的口吻说道。

        “对对!赶快换衣服!”夏薇一听此话,立马忙手忙脚的脱起了衣服,还不忘提醒柳儿,“快!我的好柳儿,随便找件我的衣裳来。”

        终于夏薇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自己的衣裳,柳儿将那件青色长衫叠放了起来,嗔怪的忘了她一眼,小声的嘀咕着:“格格,算是柳儿求求你,以后安生点儿吧,柳儿还想多活几年呢!”

        声音不偏不倚的传入了夏薇耳中,她佯装生气的怒瞪了柳儿一眼,这小妮子的胆子可是日益见长啊,柳儿看着她可怕的目光,嘿嘿一笑,稍带解释道:“格格,柳儿的意思是,您这么做很危险,若是被人发现了,不好交代不说,还容易当成刺客,痛打一顿,抑或是卡擦了。”她边说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提醒道,“毕竟这里是草原。”不是你的地盘,还是老实点的好。

        “那也是我死好不好,跟‘你想多活几年有什么关系’?”下为翻着白眼,这丫头愈发没规矩了。

        柳儿正了正色,道:“格格,你想想你有事的话,奴婢还活的成么?再说即便您被发现了没事,可是爷还不以一个没照看好主子的理由,来责罚奴婢,轻则杖责,重则那可就不好说了。”

        “好呀,你这小丫头,倒挺会为自己着想的么!”夏薇向前两步,挠起了她的胳肢窝,痒的她哇哇大叫,直喊“饶命”。

        敖包里竟是欢笑声,许久后才慢慢小了下来,夏薇手插在腰上,岔气的低吟着,嘴角依旧带着笑意。

        “格格……格,柳儿是故意的啦,其……实柳儿是怕有一天被您给吓死!”柳儿也岔了气,断断续续的从嘴里蹦着字。

        “我知道!”夏薇狡黠的一笑。

        “好啊,格格您故意整我!”柳儿佯装生气的叉腰站起。

        早上,夏薇闲得无聊,拉着戈郸到处闲逛,正巧碰上了那个蒙古公主,她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牵着自己雪白的马儿,从夏薇身旁擦过,傲慢而又无礼。

        戈郸一时看不过去,喊了一声:“难道你见了人都不知道请安的么?蒙古的人都似你这般无礼?”

        茗筝闻言,停住了白色毛边的红靴,转过身,冷冷望着戈郸,挑眉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说我!”

        戈郸一副不屈的样子,上前了两步,说道:“你没规矩,还不准人说么!难道你见到四福晋都不知道行礼的吗?蒙古王就是这么教你的?”

        一股浓重的硝烟味肆意的飘荡起来,夏薇快步上前,将戈郸拉到了身后,生怕她吃亏,    盈盈一笑,赔礼道:“公主莫怪,这丫头口直心快,却无坏心。”

        “哼!”茗筝翻着白眼,感觉眼前这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快速福了福身,阴阳怪气的说了声:“四福晋好!”

        “好!”夏薇嘴上笑着,心里却无任何感觉,娇惯坏了的小孩子,恐怕出了嫁,可有她受的,略带了些哀其不幸的味道。

        “没事了?本公主还忙的很呢!就不招呼两位了!”说完她转头离去了,头上的蒙古装饰的红色礼帽上一簇簇雪白的绒花随之舞动着。

        “四福晋,她那般无礼,您怎么就怎么轻易放过她了?”戈郸不服气的瘪着嘴。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小丫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是蒙古公主,我们又在人家的地盘上,和气为重。”夏薇捧了捧她的笑脸。

        “哦!”她勉为其难的吭了声。

        “你是……十二阿哥,胤祹?”她小心翼翼,带着满满疑惑的问道。

        “是!”胤祹温和的回答着,“不知公主有何见教?”

        茗筝吃惊的略张着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里慢慢堆积了愤怒,她攥起粉嫩的拳头,许久后,才故作微笑的挤出了几个字:“其实……没什么,冒昧了!”

        然后不顾他奇怪的眼色,带着随从转身离去了。

        敖包里,一个身着红色蒙装的女子,趴在炕上抿嘴哭泣着,不时的捶打着炕,虽然铺了许多层的棉褥,却依旧咚咚作响。

        被骗了,被骗了……

        脑海里闪现着昨晚的那一幕,他救她的那一幕,他款款而谈,让扎赉特的王爷必勒格哑口无言,最后带人离去的那一幕,他是她心中的英雄,英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骗她?难道是故意不让她找到他的么?难道他不喜欢她么?难道他有心上人了么?想到这里她本呜咽着的声音立马嚎啕了起来。

        玉手紧攥被单,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嫁给他!

        “格格,您听说了吗?这蒙古公主最近好像在寻人呢!”柳儿端着一碗羹走了进来,试探着问道,“是一青衣少年,该不会是您吧?”

        夏薇心里一紧,故作轻松的说道:“怎么会,呵呵!”

        夜间举办的篝火晚会,热闹非凡,只可惜夏薇身体不适,没来参加,茗筝目光犀利,仿佛在人群中搜索着什么一样,顿时眸光四射,炯炯而窥,定神在一个人身上。

        良久,才回过神来,低头附向老王爷的耳旁盘,说了几句耳语,只见老王爷听完后,两眼一发光,笑了看着自己的孙女儿,摸了摸胡子,小声的说道:“那个青衣的少年啊,是皇上四阿哥,叫胤禛。”

        她站起身一个旋转,红色的裙摆呈现出一个小圆,她跳起了热情奔放的蒙族舞蹈,一步步向胤禛靠了去,面带微笑,宛如盛开的妖娆的玫瑰。

        却在临近是出了神,不,不是他,她莞尔一笑,又向前跳了两步,熟悉的气息,不对,该是熟悉的香味儿,或许衣服会有不同,可是味道一定不会错,比起那天淡了许多,但是她依旧可以辨析出来。

        懵然,她双瞳骤紧,想起了什么似的,眼里满是失望,却又在一瞬间幻作了愤怒,无休止的愤怒。

        舞蹈结束后,她端起一盏酒盅,来到了胤禛面前,说道:“四阿哥,茗筝久闻您的大名,不知可否有幸进您一盏酒呢?”说完便一昂头喝了那盏酒,然后杯口朝外一番,以示自己喝完了。

        胤禛见状,没有多说话,拿起一盏酒盅,一仰头。

        “好酒量!”她脸上绽放笑意,拿起酒壶,又将酒盏倒满,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她以似醉非醉。

        胤禛没法,只好将她送回了她的敖包,却不料她拉着他的衣袖不准他离开,哭哭啼啼的,他见她这般,皱了皱眉,只好等她睡去后,才离开了。

        “四嫂!”夏薇站在敖包外吹风,迎面走来了胤禩、胤禟、胤䄉三人。

        三人齐声说道:“四嫂!”

        夏薇平和的点了点头,瞧向了那抹不熟悉的身影,胤禩忙介绍道:“这位是胤禟!”

        夏薇一听是那传说中的美男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在她见过的所有康熙的儿子中,他的确是最好看的一个。

        回神后,她忙收回目光,低了低头,胤禩关心的问道:“四嫂这么晚了,您还没歇着?”

        夏薇还未开口,却见一旁的胤䄉不会好意的抿着嘴,说道:“八哥,四哥还没回来,四嫂怎么睡的着啊。”他拖着长音,嘴角向上扯着。

        是啊,篝火结束了,他们都散了,为什么胤禛还没回来,正待她疑惑时,胤䄉又开口了:“四嫂还不知道吧,那个蒙古公主喝醉了,四哥好心去送她,可是已经有一个时辰了,该不会是……”

        “胤䄉!”胤禩呵斥一声,截住了他的话,转头对夏薇作了个揖,抱歉的望了她一眼,“四嫂别往心里去,我们先告退了!”

        三人离去了,留下了呆立着的夏薇,这是命运么?命运让她不管怎么阻拦,都无法阻止他俩的相见……

        胤禛掀开门帘走了进来,黑漆漆的屋子里竟有一抹身影,他吓得“啊”的叫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那抹身影打亮了火折子点燃了身旁蜡烛,坐到了床边。

        “薇儿?你还没睡?”胤禛看清了那么身影,才宽了心。

        “睡不着。”她轻声的回答道,“爷呢?是流连在哪个温柔乡了?”声音极其轻微,却重重的砸在了胤禛心上。

        “你这是什么话?!”他微怒的吼着,到底要误会他几次才算完。

        “我?我只是随意问问。”夏薇轻描淡写的说着,“我怕这夜深了,您迷了路,给那草原上的狼掉了去。”

        “你就一点都不信任我么?”他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紧皱着眉,小声的问道。

        “是!你要我信你?”她眼里满是气愤,“你要我如何信你?”

        “你喝酒了?”他凑近了些,猛然闻到了一股酒气。

        “是”

        “薇儿,茗筝喝醉了,我只是送她回去了,就只是这样。”他像是受到误会的孩子,极力解释着,“薇儿,我以为我的心意你是了解的。”他轻轻执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即便你不信我,你也该信它的,对不对?”

        她不出声,泪流了下来,何时起自己变得如此小心眼了,是因为爱么?是因为爱是自私的么?

        他一把将她搂入了自己的怀里,轻轻拍扶着,喃喃道:“薇儿,相信我,相信我……”

        夜半时分,夏薇的酒意慢慢散去了,她坐起了身,越过胤禛,点燃了蜡烛,看见了那搭在凳子上青色衣衫,心里有了些许眉目。

        没几日草原上便沸沸扬扬的传着茗筝公主瞧上了四阿哥,老王爷准备将她嫁于四阿哥,当侧福晋呢!敖包里坐着的夏薇,再也忍不住了,她去了茗筝的帐内,茗筝屏退了左右,冷冷的看着她,不咸不淡的说道:“呦,四福晋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茗……公主。”夏薇唤了声,“您怎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哦?我做了什么?”她装傻充愣的说着。

        “公主,您到处散播您喜欢四阿哥,是为了什么,我心里已明了了七八分,可是这样做值得么?”夏薇说道。

        “哼!”茗筝生气的拍桌而起,“值得?本格格的真心,都残忍的践踏于你的脚下了,你问我值不值得?”

        “我……”夏薇语塞。

        “本来我不知道值不值,可是见你来了,我就知道值了。”她声音缓和了下来,“你让我知道了你有多重视他,你让我知道了你爱他,那就够了,若是我嫁给了他,必定会让你痛苦,那就够了!”

        “是么?你那样只会让我痛苦一时,而你却会痛苦一生。”她幽幽的说道。

        “什么?”茗筝显然没预料到她会如此镇定。

        “他是贝勒,是皇子,以后必定会有许多的妾侍,而我在痛苦中会慢慢习惯,然后麻木,而你不同,你明明可以找个你爱的、亦是爱你的人,可你却为了报复我,而投入了你的一生,这样真的值得么?”夏薇看向她,“再说,我好歹也救过你,你不知恩,反倒报复我?是谓何理?”

        “可是……可是……”茗筝有些慌神了,不知怎么开口,“可是你没告诉我你是女的,就是你的错!”

        “公主,您这么聪明,可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何就想不通呢?”夏薇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深更半夜的,我若是穿着女装出去了,遇到个坏人,后果会怎样?我若是以一个女子的身份出现在那些围住你的坏人面前,我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将你就出来么?是,我承认事后没告诉你,是我的错,可是我也有我的顾虑。”

        茗筝忧伤的低下了头,看着脚尖,心里的怒气消去了大半,“我知道了,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夏薇叹了口气,掀帘走出了敖包。

        茗筝随即也出了敖包,跨上了白马,一路向北奔去,也许只有这样才可以消除她内心的那一丝悲愤。

        “公主,我们又见面了!”却不料被一群早已埋伏好了的人马截住了。

        “你!”茗筝害怕的拉紧缰绳,警惕的看着他们,“必勒格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已有夫君了么?”

        “夫君?哼!不知是哪个野小子吧?听说根本不是什么阿哥!”他一把将马上的茗筝拽了下来,紧紧的搂在了怀里,邪恶的一笑,“我还听说皇上本来将你许给了十三阿哥,但是你却拒绝了,很好,这样很好!你最终还是我必勒格的!”

        “你怎么知道?”茗筝惶恐的瞪大了双眼。

        “我?呵呵,这就叫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他乘其不备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你!”茗筝气恼的看着他,想伸手去擦,却被他箍的紧紧地,动弹不得。

        “放开她!”不远处一匹骏马疾驰而来,大叱一声。

        “呦,又来一小子?”他放开了她,不屑的望了从马上跳下的人一眼,“你又是谁?”

        “你无须知道我是谁,我是来救茗筝的!”那少年目光严厉的看着他说道。

        “茗筝?叫的好亲切。”他大笑了几声,“怎么?公主,你的情郎来救你了,你开心么?”

        茗筝认得他,他是真正的十二阿哥胤祹,可是他为何不表明身份呢?

        “你放了她!”胤祹大声说道。

        “放了她?好!只要你打过我!”必勒格抽出腰间的长刀,向他砍了去,他敏捷的侧身躲闪着,然后在地上大了个滚儿,离必勒格远了些,从马上取下了鞭子与他较量着。

        几回合下来,他用马鞭卷走了必勒格的长刀,然后又丢下了鞭子,赤手与他较量了起来,却由于他年少而连连败阵。

        “不要打了!住手!住手!”茗筝哭喊着,却于事无补,只得看着胤祹被打的爬到在了地上,必勒格抬起一拳,见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挡在了他的面前,那一拳才未落下来,“够了!够了!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十二阿哥,十二阿哥啊!”她哭泣着说道。

        “你又骗我是不是?”男子先是一怔,不相信的说道。

        茗筝从他身上摸索出了一块金牌,扔给必勒格,必勒格一看,慌了神,立马带着人马离开了。

        茗筝趴在他身上哭了好半天,依依顿顿的说着:“为什么?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他你的身份?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他勉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咧了咧淤青的嘴角,说道:“因为你说过,你喜欢巴图鲁,可是我……可是我还是败了,呵呵,也许我不配做个巴图鲁。”

        茗筝出神的望着他,心里一酸,一把搂住了他,抽噎的说道:“你……你是笨蛋!笨蛋!我记得有人说过,不是只会动用武力的人才称得上是巴图鲁,有仁人之心的人也一样是!”

        他执起她的身子,傻傻的问了句:“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巴图鲁喽?”

        她娇羞的点了点头,小声地说道:“是!起码你在我心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