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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生子



                                            天气一天天的慢慢暖和起来,干枯的树枝又有了新绿,黄色的土地上,爬满了毛茸茸的绿色,天显得更蓝了,空气也随之愈加清新了。

        夏薇挺着她硕大的肚子,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欣赏着她来这里的第一次初春的景象,深吸一口气,感觉清新无比的空气顺着她的气管,直达她的肺部,充盈着整个身体,让她浑身上下轻飘飘的,没有污染的世界,原来如此美好。

        这些日子李氏的那个丫鬟倒也识相,没在弄出什么事端来,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总会让人怀念那些硝烟四起的日子。

        夏薇在极其无聊中,度过了一天有一天,不过一想到再过两三个月孩子就可以顺利出生了,心里就忍不住的乐了起来,时不时的幻想着他会想谁多一些,时不时的给他想着各种乳名,这些多会让她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原来怀孕是一件如此奇妙的事。

        “格格,今天爷晚上是不是会来陪您?”柳儿有些期盼的问道。

        “嗯。”夏薇的眼睛没有离开书卷,轻轻的肯定着。

        “格格,爷都在那女人房里呆了好几日了!你怎么还不急不慢的!”柳儿气的直瞪眼,看着夏薇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差点背过气去。

        “柳儿,急有用吗?”她放下书卷,侧头看着柳儿,“既然无用,我又何必在意。”她在意也改变不了什么,那倒不如活的轻松点儿。

        柳儿一副“那倒也是”的样子,却心有不甘,噘着嘴,以表不满。

        “爷!”夜幕微降,红霞漫天,门外的碧如恭敬的声音如同清脆的黄鹂名叫之声般悦耳动听,带着滋滋喜悦,唤起一片归林鸟儿的符合。

        “来了。”屋里的夏薇平静的多,坐在榻上翻弄着几件小小的衣裳,胤禛看着那一筐东西,也起了兴致,走上前去,拿起了一双虎头小绣鞋,来回翻转着,眸子了尽是不可思议。

        “这都是我额娘做的,托人捎带过来的!”夏薇看着他,缓慢的开口说着。

        “哦?呵呵,我想也是,你哪里会有这么好的手艺。”胤禛挑眉调侃着。

        “是呀,是呀!我哪有那么贤惠啊!”夏薇一把从他手里抢回那双鞋,阴阳怪气的说着。

        “哦!薇儿,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我夫人的手艺可是一绝,只是不随意展现而已!”胤禛见她生了气,立马改了口。

        “哼!”拍马屁!夏薇不领他的情,扭过头,背对着他。

        “哎呀,我带来了好吃的哦,不吃可就凉了!”胤禛话一出,夏薇立马没骨气的回了头,眼里尽是金灿灿的光芒。

        胤禛强忍效益,自从她怀孕以来,似乎对吃的很感兴趣,只要一提到吃,就两眼反光,如同耗子见了粮食一般,不对!不能比作耗子,她若是耗子,那自己成了什么?

        “我的爷,你在偷笑什么?”夏薇发现了他的异常,环抱这手臂审讯道。

        “啊?怎会!”胤禛呲牙一笑,露出少许的纯真,夏薇盯了他好久,最后才罢了手,从榻上起来,挪到了桌子前,胤禛长长的舒了口气,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

        桌上摆放着一碟精致的糕点,夏薇捻起一小块儿放入了嘴里,入口即化,淡淡的桂花香味儿飘满了她的口腔,沁入了她的心里,感觉很好,她又捻起了一块儿放入了嘴里,就这样重复着一次次的动作,一盘子糕点没几许时间,便如数进入了她的胃里,在一旁的胤禛,见她如此有食欲,心里甚为的开心,笑吟吟的替她收拾着嘴角的残渣,她不好意思的微红了脸,莫不出声的任凭他擦拭着自己的嘴角,麻麻痒痒的感觉穿透着她娇嫩的皮肤。

        “小馋猫,这下可解了馋了?”胤禛笑着说着,“从雾云苑买来的,就知道你好这口儿!”

        原来他知道自己喜欢那个地方的糕点,她眯起眼看了看他,低柔的说了句:“谢谢!”

        “改明儿,请额娘来府邸看看你吧,许久未见了,你一定很想她吧!”胤禛尽量轻描淡写,避免激起夏薇心中的那份思念,也怕自己陷入对佟佳氏无尽的怀念中。

        夏薇明显一怔,继而慈眉一笑,声音里带了些哽咽:“胤禛,谢谢你,谢谢你做的一切。”

        “薇儿!你不怨我就好!”胤禛低声说着,手覆在了夏薇手上,眼里汇聚着无数的温柔。

        夜间无数的星芒在天际闪动,聚集在一起,成为一条星河。

        丫鬟端来了洗脚水,胤禛示意她出去,然后有些别扭的冲夏薇一笑,蹲下身替她褪去了脚上的筒袜,夏薇一时没反映过来,睁大了眼看向他,待到她反映过来时,脚早已被胤禛放到了温热的水里,她脸一红:“你这是干嘛!被人看见了那还了得!”虽然心里美滋滋的,但是却依旧很害羞。

        “有什么,不要说没人会看见,即便看见了,谁敢说什么?”胤禛轻揉着她白嫩的脚,没有抬头,”你怀着身子,不方便,别再扭动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你还不愿意!”

        谁说她不愿意?她只是……只是不太好意思,不过他都这么说了,夏薇也就敛去了脸上的那份不自然,欣然的享受了起来。

        夏薇和胤禛面对面的躺着,中间隔着他们未出世的宝宝,静谧而安详,夏薇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胤禛见她睡熟了,才将被子向上拉了拉,收回了扶在她肚子上有些发麻了的手,轻轻的转过身去,放心的阖上了眼。

        “娘娘!雍贝勒府急报,要不要让人进来?”一个公公紧稳有序的走了进来,报道。

        德妃看了一眼身旁的胤禛,嘴里吐出一个字:“传!”

        “传婢女碧如觐见!”门外一串喊声后,碧如跌跌撞撞的进来大殿,福了福身。

        “娘娘!四爷……爷您快回去吧!快……”她紧紧张张断断续续的说着。“福晋……福晋要生了!”

        德妃眼里一抹不易遮掩的喜色,随即又担忧的皱起了眉:“要生了?不是说还有几个月的吗!”

        “是……”碧如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可是……太医说福晋早产,怕……怕是有危险!”

        胤禛瞳孔紧缩,顾不得礼节规矩,嗖的一声冲了出去,德妃握着手里的帕子不放,心已提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直跳,她挥了挥手:“碧如,你也赶快去!快去!”

        “格格!格格!您要挺住啊!产婆……产婆马上就到了,您一定要坚持住!”柳儿的手被夏薇抓的泛红微肿,却不出一声,看着夏薇因痛苦而微微扭曲的脸,既心疼又无助。

        紫菱打了盆热水进来,替夏薇擦了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不时的向门外张望,心急如焚,盼望着产婆赶紧到来,再这么下去,恐怕福晋就熬不住了!

        “啊……啊……”夏薇昏昏迷迷的轻叫着,疼痛已将她仅有的意识一点一点的吞没,她心里一遍一遍重复着的那个名字,渐渐模糊了,“胤禛……”最后的一声呢喃后,她彻底的昏了过去。

        吓得柳儿和紫菱不知所措,慌手慌脚的跑到门外,拉着太医的衣袖,带着哭腔:“太医,太医!您快去看看我家主子,她昏过去了!”

        正在这时胤禛匆忙的迈着脚步走了来,紧握着的拳头,青筋鼓起,关节泛白,一听夏薇昏过去了,眼里竟是怒意,走上前揪住了太医的衣领:“说!快说到底怎么样了!”

        “四……四贝勒,这……这……这产婆不来,奴才也没法子啊!”太医吓得结结巴巴的回答着,觉得胤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似的,满头大汗。

        “去!去再催!若是还磨磨蹭蹭的,爷就砍了她!”胤禛暴怒,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脸上,猛地一下放开了手,使得太医踉跄着向后跌退。

        “是!”一个小厮立马跑了出去,不见了踪影。

        “你还不去看看她怎么了!”胤禛冷若冰霜的面孔转向了太医,太医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忙推门进去了,胤禛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微胖的半老徐娘,迈着碎小的步子,一路小跑来了,顾不上通禀,就冲进了房里,半跪在地上,满眼忧虑的胤禛,轻轻的松开了紧握着夏薇的手,立起身来,眼底的威仪掩盖的那一股股涌动着的担忧。

        “奴婢……奴婢叩见四贝勒,四贝勒吉祥!”那产婆见到他,已经吓掉了多半的魂魄,声音颤抖着向他问着安。

        胤禛胤禛着怒气:“快去准备!福晋若有任何差池,你们也就不必留在这里了,都给我去陪葬!”而他自己呢?他也不知道,如果没了夏薇,他会怎样……

        所以薇儿,你一定不可以有事,一定不可以,他们的命都在你手上,而我的命——也一样!

        已经半醒的夏薇,虚弱的看向胤禛,语气微弱的仿佛鹅毛飘落:“胤禛,你别为难他们了,我只要我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出世,我就心满意足了……”

        胤禛转过身,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柔暖的声音中带着威胁:“薇儿,我们的孩子会平安的,可是你也不可以有事,若你在,我们的孩子会子以母贵,会是我最最疼爱的孩子,可是若你不在,我不知道会怎样对待他。”

        夏薇慌神了,无力的揪扯着胤禛的衣角:“你……你不可以这样,他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啊!”即便没了我,你也该对他好的。

        “因为我爱你,我才会对他好,可是若你狠心抛下我,我会恨你的,连同孩子一起……”他顿了顿,无比坚定地说,“所以你不许有事,不许!”

        “爷,这生孩子,男人是不能在产房里的,若是见了血光,是不吉利的!”一旁的产婆见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唯唯诺诺的说道。

        “胤禛……胤……,你出去吧,我怕你在这里……他们有所畏惧……出了岔子……”夏薇嘴唇泛白,吐气有些吃力。

        胤禛看她这样,心里很是不忍,恨不得替她吃这个苦,看了产婆一眼,离开了房间。

        “啊……啊啊!”夏薇尖厉的叫着,双手抓住绑在床栏上红布条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福晋……福晋在用些力,快见小阿哥的头了!您在用些力!”产婆扶住她的腿,头探向她的胯间。

        门外的胤禛来回的踱着步,紧抱双手,额角不断的往外渗汗,就如同生孩子的是他一般,紫菱走上前,踮起脚,费力的用帕子替他擦去汗渍。

        柳儿安抚着说道:“爷,您放松些,格格不会有事的!”虽然那叫声也让她煞白了脸,但她也知道,越在这时越要冷静。

        李氏匆匆忙忙的赶了来,未到房门口,便看见一个丫头,跪在地上紧抱双手,像是在祈祷什么,她冷哼一声,带着丫鬟走了过来:“碧如,你还真是忠心啊。”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想当初,你我同为德妃娘娘身边的女官,若按亲疏,你我似乎应当比较亲近才是。”

        睁开了眼的碧如听出了她的意思,不急不慢的站起了身:“难得福晋还记得这事,碧如感激不尽,可是德妃娘娘既然已将我安排到大福晋身旁做事,我定当不辜负娘娘恩德,尽心竭力的侍候大福晋,再者来说,福晋您是主子,我是奴婢,那有奴婢和主子亲近的道理,福晋的好,奴婢记于心上了!”

        “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娉云的话还未完,便被李氏拦住了。

        “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李氏故作轻松的微微一笑,“哦,爷还在外屋等消息吧,那我去看看,不打扰你祈福了。”

        “爷,福晋她怎么样了?”她假惺惺的寻问道,眼里透出几分担忧。

        “你怎么来了!”胤禛语气里透着不耐烦,没有去回答她的问题。

        “我……奴婢也是担心福晋啊。”她温柔的回答了句,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房里的一个婢女端着一盆红水走了出来,胤禛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连声问道:“怎么样了?福晋生了吗?”

        这一举动无疑吓坏了那个婢女,李氏见状,忙上前来,掰开了胤禛抓在她胳膊上的手,露出一个无比温和的笑容:“爷,那会这么快,您耐心等着吧,福晋她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然后转头看向那婢女,“你快去忙吧!别耽误了事!”

        一旁的柳儿,见她如此矫揉做作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酸意,干脆转过了身去,眼不见为净。

        天由亮而黑,早已过了好几个时辰了,内屋里仍旧断断续续的传出着痛苦的□□,又过了许久,那□□声渐渐不见了,转而传来了一阵孩啼声,“哇哇……哇哇……”

        胤禛脸上一喜,顾不了些许,推门便要进去,却被一双玉手挽住了臂膀:“爷,您不能进去,产房晦气,对您不好的!”

        胤禛一怒甩开了她的手,没回头,冷声说道:“滚开!若要是有人再敢阻拦爷,爷就废了她!”

        被甩的跌倒地上的李氏,吓得脸色发白,愤怒的坐在地上,却也不敢再吱声。

        “薇儿,薇儿!”胤禛顾不得去看产婆手里刚刚裹包好了的婴儿,直接冲向了夏薇床边,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

        夏薇吃力的半睁着眼,眼前的事物却模糊不堪,她梦语般的反反复复念叨着:“胤禛……孩子……胤禛……”

        “我在,我在,孩子平安的生出来了!”胤禛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复杂神色,夏薇似乎听见了他的话,微笑着阖上了眼。

        胤禛一惊,,站起了身,瞳孔紧缩,向产婆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产婆微微笑:“四贝勒不必担心,福晋是太累了睡过去了,明早就好了。“她见胤禛眼神缓和,又道,“您要不要抱抱小阿哥?”

        胤禛一听,笨手笨脚的接过了孩子,眼底深处散发着慈爱。

        “爷,由于小阿哥是早产,所以身体比较弱,饮食和生活起居方面都要注意。”书房里,太医小心谨慎生怕漏掉了什么。

        “嗯,有劳太医了,那福晋的身子呢?”比起孩子,他更担忧的是夏薇。

        “福晋没有大碍,这一个月里,好生调养便是。”太医恭谨的说着。

        “高无庸!”胤禛将门外的高无庸叫了进来,高无庸将一锭元宝塞入了太医手里。

        “这……奴才万万不能收,奴才尽职于贝勒,是理所当然的,怎敢收受着银两!”他惶恐的跪倒了地上,表示着忠诚。

        “爷给你,你就收好!”胤禛搓着冰冷的手,说道。

        他见不好推脱,便受入了袖里,磕头谢恩,然后随高无庸出了门,柳儿见他们出来了,忙上前问道:“楚太医,我家格格不会有事吧!”她见夏薇一直昏睡,不由得担心起来。

        “柳儿姑娘不必太过担心,福晋没有大碍的,只要稍加调理,身体便可恢复!”说完便作了个揖,随高无庸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