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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老那吓得急忙跪倒说:“娘娘客气,娘娘客气,小人以性命担保贾公子没事儿。”

        贾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了看绑着的贾政,凄婉地对十四阿哥说:“你就饶了他吧,甭管怎么说,他毕竟是我爹呀。”

        十四阿哥向侍卫们摆摆手,侍卫们给贾政松了绑。

        贾政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还一边说:“谢谢大将军王,谢谢娘娘,谢谢不打之恩!”

        十四阿哥冷笑一声道:“今天不打,不等于以后也不打。如果你敢再动宝玉一根汗毛,嘿嘿。”他说着把手里的大锤向着墙边的一棵松树扔了过去,只听得“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松树拦腰被打成了两截,“这松树就是你的下场!”

        树冠哗啦啦地倒了下来,周围的人躲闪不迭,贾政吓得连连磕头道:“下官不敢,下官再也不敢了。”

        “老那你留下,给宝玉治伤。”十四阿哥飞身上马,向着贾妃一抱拳,“娘娘保重!”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紫金锤,一声长啸,连人带马,从断墙飞跃而出。

        在场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薛宝钗睁大了眼睛,痴痴地望着十四阿哥扬起的一派烟尘。

        外面跑进来一个太监,正是秦六。他一进来就说:“娘娘,您快回去吧,万岁爷正到处找您呢!”

        贾妃叹了一口气,上了轿子走了。

        老那指挥着仆人们把宝玉抬回怡红院去了,西花园顿时安静了下来。

        老槐树上溜下一个人,正是乌思道。只见他哈哈一笑,说:“好个环儿,有出息,有出息!”

        第十七章  宝玉到底是谁

        紫禁城内体和殿。

        康熙坐在书桌前看着奏折,贾妃站在一边给他磨墨。

        “春儿啊,”康熙喝了一口参汤,不满地说,“你进宫也好多年了,规矩也都知道。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儿,就跑到宫外面去了。”

        “臣妾知罪,下次再不敢了,”贾妃急忙跪下说道,“是听说我兄弟宝玉被打,一时乱了方寸。”

        “你怎么知道宝玉被打了呢?伤得厉害吗?”

        “是秦六告诉我的。还好,只是皮肉之伤。”贾妃说到这里,心里一疑,秦六一直在宫里,怎么会知道宝玉被打呢?

        “没打坏就好,他可是个人才,”康熙笑着说,“对了,昨天听老四讲他家的宝玉不知被什么人打了一顿,连路都走不了。这两个孩子,长得很像不说,连挨打都一起。呵呵,希望以后都是国家栋梁啊。”

        雍王府小书房。

        四阿哥打开扇子心不在焉地扇着,问道:“老乌啊,你的消息可确实?”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乌思道得意地说,“我亲眼看见十四阿哥打了贾政,还管皇妃叫春儿。看他俩心疼贾宝玉那个劲儿,肯定没错儿。”

        “这事儿可不是玩的,一定得有过得硬的证据。你知道老十四和贾妃都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儿,搞不好,扳不倒老十四倒把咱们自己绕进去了。”四阿哥沉思了一下说。

        “王爷您是深谋远虑,未胜先防败,佩服啊,佩服。”乌思道讨好地说,“过硬的证据还没有找到,估计是藏在十四阿哥的府里了。他武功太厉害,一时半会儿偷不出来。不过他要是一出京,事情就好办了。”

        “唔,那你通知年羹尧,叫他赶快再写个八百里加急的军情送给皇上,就说西宁前线吃紧,我也好劝说皇上快点把老十四派出去。”四阿哥把扇子一合,“那琪官儿找到没有?”

        “还没有呢,”乌思道退了一步,“不过听说从南边新来了个唱小旦的药官儿,比琪官儿长得还妩媚,您要不要叫进府来瞧瞧?”

        “嗯,好吧,叫他今天晚上来。”

        怡红院里间屋。

        贾五醒了过来,只觉得下身火烧火燎地疼得钻心。他扭动了一下身体,觉得一阵疼痛一直冲到胃里来了,“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

        “天啊,你可醒了!”晴雯高兴地叫了出来,忙拖过痰盂来接着。好在贾五是趴着,没有吐到身上。

        “我说什么来着,”老那得意地说,“看,还没到一个时辰吧,人就醒过来了。”

        “您是神医呀。”袭人感激地说,“晴雯,快告诉太太,给那神医准备份厚礼吧!”

        “好说,好说。”老那又提笔写了个药方,“按这个方子,内服,一日三次。这外敷么,我有瓶好药,可惜留在济南府了,先用云南白药涂上好了。”

        贾五喝了药,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老那站起身来,说:“好啦,我该走了。万一伤势有什么变化,你们去大将军王府里找我。”

        宝钗拿着一个青瓷盒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问道:“那先生,您看这个药好用吗?”

        老那打开盒子,闻了一下,说道:“咦,这是金陵薛大舍人的九龙雪莲化腐生肌膏呀,疗伤圣品。你从哪里弄来的?”

        袭人一笑道:“大夫啊,这就是薛家的大小姐呀。”

        “好,好,有这药就更没问题了。”老那笑着和茗烟一起出去了。

        “袭人姐姐,这个药霸道得很,”宝钗说,“要用烧酒化开,薄薄地涂一层,涂得要快,又要均匀,只能涂半分厚。薄了不管用,厚了要留伤疤的。”

        “薛姑娘,”袭人犹豫地说,“我怕弄不好,要不你来给他涂好么?”说着把贾五身上盖的薄被掀了起来。贾五的臀上,腿上,红的,青的,紫的,不是血斑就是肿块,没有一寸好肉。

        “天啊,怎么会这么狠!”袭人忿忿地说。

        宝钗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的裸体,此时不由得羞得满面通红。袭人也自觉冒失了,不好意思地叫着:“宝姑娘!”

        宝钗一咬牙说:“快拿烧酒来!”

        宝钗舀一勺药膏,铺在自己的手心上,含了一口酒,喷在药上,揉一揉,就在手心里化开。

        袭人用毛巾蘸着温水把贾五身上的血污擦干净。

        贾五蒙眬中觉得下体一阵清凉,好像疼得轻了些。仿佛有一只软软的手在自己臀部的伤处揉着。只听得袭人说:“宝姑娘,你的手好巧,药涂得好匀。”

        宝钗也在?贾五吃了一惊,自己怎么光着屁股,真是羞死人了,只好闭起眼睛装睡。袭人还好说,怎么宝钗也……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啊。贾五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贾五昏昏沉沉的,只见蒋玉函走了进来,手里捧着那大红腰带,诉说雍王府拿他之事;又见金钏儿进来哭说被推落井,要求给她报仇。贾五半梦半醒,都不在意。忽又觉有人推他,恍恍忽忽听得有悲戚之声。贾五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不是别人,却是林黛玉。贾五犹恐是梦,忙又将身子欠起来,向脸上细细一认,只见两个眼睛肿得桃儿一般,满面泪光,不是黛玉,却是哪个?

        贾五心里一热,忍着疼,做出嬉皮笑脸的样子说:“妹妹来了好久了么,可想死我啦!”

        黛玉点点头,眼泪又一串串落了下来。

        贾五眼睛一转,说:“好妹妹,你拉着我的手好么,我就不疼了。”

        黛玉“嗯”了一声,握住贾五的手。

        黛玉的手又软又细腻,只是冰凉冰凉的。要哄林妹妹开心才好,想到这里,贾五说:“好妹妹,你再亲我一下吧,我就一点儿也不疼了。”

        黛玉脸一红,开口道:“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贾五一笑,做了个鬼脸,说:“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就不是好癞蛤蟆。”

        黛玉忍不住破涕为笑,说:“你呀,真是个活宝。”

        “对呀,就是你的活宝贝。”贾五说着抬起身来想向黛玉身边凑去,身体一动,下半身疼痛难忍,支持不住,“哎哟”一声,又倒了下去。

        黛玉急忙扶住贾五,泪水又流了下来。

        “好妹妹,我吃了老那的药,一点儿也不疼了,这是装出来吓唬他们的。”贾五安慰着黛玉,“对了,我唱个歌儿给你听好不好?”

        紫鹃正好走进来,听了笑着说:“好啊,宝二爷那天唱的《月亮代表我的心》,真是绝了。”

        “这回唱个正宗的北京小调儿。”贾五清清嗓子,看着黛玉,轻声唱道,“第一天我找你呀,你也不在,你妈妈出来……叼个大烟袋。”

        黛玉又被他逗得笑了,忙说:“胡说,我妈妈才不抽烟呢。”

        “我说的是另外那个,雍王府的那个。”贾五向她眨眨右眼,继续唱道,“第二天我找你呀,你也不在,你妈妈给了我……一锅盖。”

        “第三天我找你呀,你也不在,你们家的狗……咬了我的裤腰带。”

        五儿走了进来,把贾五脱下来的染了血的衣服收到一个黄铜盆里,准备拿去洗。

        她一件一件地翻着,忽然把一条腰带拎了起来,对着窗口仔细看看,突然叫道:

        “喂,你们瞧瞧,这个腰带上怎么会有字儿呢?”

        黛玉从五儿手里把那条腰带接了过来,放在贾五面前。正是蒋玉函送给他的那条腰带,浸了血的地方隐隐地显出字来了。

        “峨嵋金顶老庙后,大松树东一丈六。”黛玉口里念着,“这是什么意思呢?”

        贾五一下子想起了那天蒋玉函跟他换腰带时的神秘兮兮的样子,“峨嵋金顶老庙后,大松树东一丈六。”他嘴里念着,心里想,难道是有什么重要东西藏在那里了?

        看着五儿和紫鹃端着衣服出去了,黛玉附在贾五耳边小声问:“宝玉,你是不是十四阿哥的儿子啊?”

        “不会吧,太太又老又丑,怎么会和十四阿哥那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