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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页


  “钰儿……”
  




古人云:鱼和熊掌,可兼得11

作者有话要说:25号我要搬家了~
所以忙着找房子,以至于这几天不会更文~
请见谅~~
  那轮明月带着朦朦点点哀伤依旧躲在那片薄云后,却是高高挂起。孤月高悬,无星相伴,怎耐得住这份寂寞?微风闹,不解风情,吹散遮云,惹得月儿哭。点点滴滴,轻风起,交错编织,柔柔飘下,使单一的夜色多了份暗青色的寂静。岸边保持沉默的翠柳,无力地弯着腰肢,不敢去触碰那片纤细的深深情伤。白日嬉闹的鱼儿早已疲惫睡去,留下这一轮因风泛起涟漪的明月。四处寻找,无处可躲,只能□裸地荡在这片深色的黯湖之上。举头夜空伤,俯首低湖悲,无论哪一轮明月,在今夜,都显得是如此多愁善感,不,更多的是令人伤心的悠悠哀伤。皎洁的月光轻柔朦胧,湖面青雾渐起,多了层忧郁之情。那孤立的小亭,如婷婷玉立的美人披纱,仰首望月,面藏忧伤,黯然落泪。
  颤抖的双肩微微在东方琰的环抱之中停不下来,泪无声地滑落,落在了东方琰的袖子上。那点滴的湿润感,却似大雨倾盆般重重地打着东方琰的心,丝丝诉说着此刻赫连钰心中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悲痛。柔纱轻轻撒在两人身上,却同时伤了这两人的心。赫连钰清晰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地破碎的声音,不知道是否能拼好,或许已经不需要拼起来了,已经细碎得如粉沫,找不到可以缝合的碎片。这温柔的胸膛不再只属于他一个人,他的心中不再只有他一个人了。谁来告诉刚才的那一幕只是个幻觉,只是一个自己不安产生的错觉,只是一个即逝的梦境。止不住颤抖,停不下泪水,他该何处何从,谁来告诉他?
  此刻温柔的环抱,东方琰深深明白,这样只会加深赫连钰心中的伤。但是,他不知道除了这样做,还能怎样做?此刻,他竟慌得没了主意。那心碎的声音,他竟听得如此真切,似刀割般,刀刀在心上深深刻下永远都复合不了伤口,那鲜血滴滴没入那轮寂月中。此刻又有谁来告诉他,他怎样才能将赫连钰那颗破碎的心拼好如初?拼好,谈何容易?如初,不再可能了吧?
  “你……还瞒着我什么?全部……说出来吧!”
  赫连钰放下双手,推开抱住自己的无力双手,就这样离开了东方琰的环抱。东方琰忽然感到两手失去了重要东西的失落感包围着自己,想再次捉住,但是赫连钰那受伤的话语却让他不敢触及,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赫连钰渐渐与自己拉开那道陌生的距离。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赫连钰想知道不在他身旁的这段时间,他都遇到了哪些人,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可是内心却在拒绝着。不想知道,现在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已经承受不了接下来的任何重量的打击。心已碎,泪已决堤,后路在慢慢被黑暗吞噬,不能再回头,现在他想知道的到底是什么?那高悬的明月却似冥冥之中在牵引着他:“你……心里不再……有我了吧?”
  为什么会这么问?这样是不是要离开他了?是不是不要他,是不是放弃他了?不,不会的。如果不能拼好如初,那么可以重新开始,不愿意就此放弃,舍不得就这样放开手。赫连钰此刻的背影是如此的孤单无助,无法就这样让他伤心离去。上前再次抱住了他,却遭到了赫连钰的强烈挣扎。赫连钰不要在这种时候,给予这种同情,会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娇弱的女人般,是如此无用,如此可怜。他不需要,更不需要东方琰此刻抱着这样的情感抱着自己。在东方琰看来,赫连钰的挣扎是无力的,却让东方琰一次次加重抱他的力道,生怕赫连钰真的会挣脱他,生怕这次赫连钰真的伤心欲绝,就不会要他了。所以,他不会就此放开,不会!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不会,永远都不会。
  “钰儿……”
  “……”
  也许是挣扎累了,赫连钰放弃了,放下双肩,安静了下来。突然的安静,让东方琰很是不安。紧紧抱着不再颤抖的赫连钰,万般期望不要是自己所想的那样。那样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接受得了。如此动作,触碰到了胸口上的伤口,伤口也许裂开了,可是却无法盖过心中的那份疼痛,身体开始止不住地发抖着,声音显得如此脆弱无力:“……钰儿……”
  身体是如此紧密的贴近着,心却相距千里,看不到彼此。感觉到东方琰在发抖,赫连钰忽然想起东方琰身上还有伤,如此动作,是不是伤口裂开了?是不是还在疼痛?赫连钰承认现在是放不下对东方琰的担心,却可以提醒着这不是依恋。回避着自己依旧存在着对东方琰的恋恋不舍。感觉到声音想忍不住冲出来,想去询问他,伤口怎么样了?想去关心他,是否还在疼?但是强迫地忍住了,咽了回去。
  东方琰的伤口在流血,很快便侵红了衣裳,却不去理会。身体上的伤,经过时间的调养,总会愈合的。但是心灵上的伤痛,时间是否有办法去治疗呢?颤抖的声音,弱弱地发出:“钰儿,你还相信我吗?”
  赫连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现在的他彷佛觉得身边的一切在慢慢离他而去,将他弃之不顾,剩下自己一个人。好孤单,好寂寞,阵阵哭喊都唤不回曾经属于自己的那一切。觉得那片好高好高的天,一下就塌了下来,好沉重,压得他快要窒息。
  “钰儿,告诉我,你还相信着我。”东方琰在祈祷着,祈祷着他们还有一线希望。不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如此脆弱,竟承受不起丝毫打击。
  赫连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伤心地低着头,无力地摇着头。
  “钰儿,告诉我,你还相信着我。”
  看到赫连钰保持着沉默,不愿意出声给他一个答案。难道对他说一句话都这么勉强吗?东方琰几近绝望的声音又在反复了那句话:“钰儿,告诉我,你还相信着我。”
  那绝望的声音传到了赫连钰的心里,将他刚刚起的防护墙,就这样推倒了。为什么要绝望?为什么要这样问他?是在动摇吗?不知道,完全不清楚。本已咽回的声音还是冲出了口,失措地哭喊着:“相信?告诉我,什么是相信?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告诉我!”  
  此刻,东方琰将赫连钰更为紧紧地拥入怀中,彷佛要将赫连钰融入自己的身体中,这样赫连钰就逃不了,永远都会在自己的心里,不会离开。
  “钰儿,你可以打我,骂我,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但是……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我离不开你啊!”东方琰将头埋入赫连钰的细发当中,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却是在忍耐着。
  在那一瞬间,心中刚竣工的墙坍塌了,没有了防护与掩护,伤痛就这样□裸地站在那里,流出来的鲜血和泪水交错着,慢慢将悲伤淹没。已控制不住那份冲动的情感,终于大放悲声:“啊——”
  风儿不再嬉闹,静了下来。云儿停住了,月儿又哀伤地躲进了那片吹散的云后,静静细数着自己的伤心。翠柳依旧不敢触碰那片伤心地静湖。倒月已无力泛起涟涟伤痛,只能平静地躺在那里。青雾依旧稀薄,却也能望到天上那轮明月。依然是同命人,应相惜。那披纱美人儿,放声悲哭,回荡在这“静碧湖”中许久许久。也许是累了,也许乏了,那悲声变得越来越小,已成断断续续的低泣声。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东方琰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只希望赫连钰不再哭泣,能平静下来。再告诉他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他现在自己的心情和想法。但是,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无论是谁,谁能会接受自己所爱之人心存他人,心恋他人?
  赫连钰终于不再哭泣了,安静了一会儿,声音哽咽:“琰,告诉我,你现在还爱着我。”
  “我一直都爱着你。”东方琰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一辈子?”赫连钰望着夜空上孤月,脸上的泪痕在月光下显得清晰。
  “不,是生生世世。”东方琰同样望着那轮明月,却是一脸的坚定。
  从一开始的情窦初开,赫连钰就知道东方琰是多情的,知道他是不可能改掉的。也深深明白,东方琰的多情,注定自己永远不会是他的唯一。明明都知道这些,却还是愿意跟着他。这就注定了会有这样的伤心。要不是东方琰,躲在深宫的自己一定会永远出不来。正因为东方琰的天天相陪,才使自己有个说话的玩伴,不再孤单寂寞。虽然不知道这份感情什么时候变了味道,但是那种甜甜酸酸的味道使他恋上了。东方琰的多情,注定了那份暖暖的温柔不会只是属于自己。一直都希望东方琰时时刻刻都只是在自己一个人的身边,想着自己,念着自己,一心一意,专心的,至始至终心里都只是他一个人。可是,他的自尊让他忘记了,不再多情的他就不是东方琰了。东方琰虽多情,却不滥情。他总是能分辨哪些人值得他真心去交往,浅交,深交,他总能把握得很好,所以他身边总有一些有趣的人物,也会出现一些有趣的事情。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温柔总能给人安全,想依靠的感觉。生气,伤心,那只是放不下倔强的自尊罢了。气过了,伤心过了,也明白了。现在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