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卿翘起二郎腿道:
“你们私奔,经过领导我批准了吗?”
两只眼巴巴地瞅着吴凌云。
吴凌云皱眉摊手:
“我曾曾曾曾曾祖父是陈季常(就是被我最喜欢的苏轼作诗揶揄为“忽闻河东狮子吼,柱杖落手心茫然”的出了名的惧内男子)……”
凌子卿白了吴凌云一眼道:
“要我通融也不是不可以……”看眼两人满怀希望的惴惴目光,凌子卿明媚一笑:
“给领导生个宝宝玩玩?”
二人石化。
“那不就是小龙人了?”林妙贽哈哈大笑。
唐唐和若斯默契地唱: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扭……
“NO,NO,NO!”凌子卿摇食指:
“不是龙人,是龙猫!”
“啊?”众人歪脑袋。
凌子卿指了指彭达:
“他名字的谐音你们难道没发现?”
彭达=>胖达(panda)=>熊猫
众人一愣,三秒后猛地扑向彭达:
“求原形嗷嗷嗷!”
“求合影嗷嗷嗷!”
“求交往嗷嗷嗷!”
“求交 配嗷嗷嗷!”
“喂你们!!”卫小龙红着脸在一群趴趴熊中挖着自家被压扁的那口子。
“哎哟哟心疼了!”吴凌云使劲扭了扭,彭达又一声哀嚎。
“哎哟哟沦陷了!”林妙贽变回原形在最顶端又跳了跳,彭达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卫小龙咬着唇一副火山快要爆发的样子,凌子卿终于解围道:
“那你就变一个吧!有时出卖色相也是平息民愤的重要手段!”
唯有一个脑袋露外面的彭达抽搐了一下,凌子卿朝众人抬了抬下巴,一群趴趴熊便跳起来,看着彭达心不甘情不愿地在一团光中变成了一只圆滚滚的毛球。
“胖达!!”群众再次流着哈喇子飞扑过去,彭达感觉到自己毛茸茸的PP被好几只魔爪趁火打劫了一番。
等彭达屈辱地满足了众人的需求,高远呵呵笑着叫来老管家给大家拍了张集体照。
集体照上,一只背上驮着松鼠、波斯猫和金丝猴、脖子上缠着青龙和白蟒的毛发凌乱的熊猫神情格外悲切,身旁一只漂亮的银狐侧头看着别过脸去的别扭松鼠。
现在众人知道为什么夏峰总不肯变回原形了,他那么小小的一只,往美丽高傲的银狐旁边一站,小巧玲珑得让人好想蹂躏……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守到凌晨放鞭炮,结果嘻嘻哈哈中一串被点燃引线的鞭炮悄悄从滚滚口中转移到林妙贽的尾巴上,再从林妙贽的尾巴上转移到凌子卿的脖子上,最后从凌子卿的脖子上转移到了正生闷气的卫风的龙角上。
于是“噼里啪啦”中,一派龙腾虎跃嗷嗷追打的祥和……
“好兆头啊!”高远抱着毛茸茸的罪魁祸首边逃跑边总结陈词。
玩到凌晨两点,唐唐和滚滚支持不住,先后在凌子臣和胡骏的怀里睡去。于是两个奶爸告别众人,抱着各自的宝贝乘着高远特派的车先回去了。
第二天就要和夏峰带着樊洛明回山上的翁玲也紧接着和众人道别,凌子卿将两片白鳞分别交给他们:
“有事别客气,逢年过节的常回来看看。”
翁玲微笑着点了点头,夏峰特别扭地“嗯” 了一声。
剩下的两对又和兄弟们一起喝了点陈年老酒,便也带着些许醉意散了。
凌子卿开着车往家去,吴凌云靠在他肩上眯着眼问:
“媳妇啊,我有点不明白,你那么彪悍,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一掌拍死那些烦人的家伙?”
凌子卿有些意外他会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如实答了:
“一是我不想在政府面前暴露身份。二是我不愿拿你们的性命去冒这个险。”
吴凌云愣愣看着他,随即心里暖暖地笑了。
到了家门口,吴凌云却不肯进去,硬拉着凌子卿沿街浪漫地看星星。
凌子卿无奈地被吴凌云拖到一处开阔的平地,满地的鞭炮屑和微冷的夜风中,吴凌云牵着他的手,格外温暖有力。
“媳妇,我们在一起已经一年了……”
凌子卿看看他因为喝了酒而微红的脸,轻轻“嗯”了声。
“这一年啊我觉得吧……之前我都白活了……”
凌子卿扑哧一声笑了:
“这样说来我比较亏吧?”替吴凌云整整围巾:
“你只白活了几十年,我却白活了几千……”
话未完便被吴凌云给吻住了。
两人带着酒气的呼吸融合在了一起,炙热地温暖着携手同行的漫长的以后……
胡骏轻手轻脚地将滚滚抱到床上,刚盖上被子,滚滚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滚滚迷茫地睁开眼,掏出来一看,脸色一变。
胡骏看了眼来电显示,上面闪着许久没有出现在他们生活中的的名字——沈烟雨
滚滚慌忙想按了,却被胡骏握住了爪。
于是愣了愣,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喂……”
对方沉默片刻,随后说了声“新年快乐……”
滚滚看了一眼胡骏,也有些别扭地说了声“新年快乐”。
更为冗长的沉默后,沈烟雨又道:
“最近还好吗?”
滚滚轻轻“嗯”了声,想了想又道:
“你呢?”
“还算顺利吧……”沈烟雨自嘲地笑了笑:
“他……在你身边吗?”
滚滚迟疑地“嗯”了声。
沈烟雨不说话了,半晌却又像换了个人似的语气欢快道:
“一定要幸福啊!”
滚滚红了眼,低着头道:
“你也是……”
沈烟雨笑了,没有说再见便挂断了电话。
滚滚盯着电话发呆许久,直到被胡骏搂进温暖的怀抱。
“知道幸福长什么样?”
小猫咪单纯得摇摇头。
胡骏笑了,对着他的小嘴低下头去:
“幸福啊……长得圆滚滚、毛茸茸的……”
“啾~”
与此同时,高远让心爱的夫人喝完牛奶躺下后,扭捏地坐在床边。
“夫人……”
“嗯?”
“你还记得我挂在桥边那会儿你对我说的话吗?”
林妙贽愣了愣,随即被子一蒙头道:
“哎呀好困!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真……”
高远钻进去把夫人给压身下道:
“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
“得得得!我去还不成吗?你别在我耳朵边念了!”林妙贽把脑袋插枕头底下。
“夫人你这是答应了?”
“是是是,我答应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啊?”高远性致勃勃。
“我都答应了,什么时候去还不一样?”林妙贽说完便沉入了梦想,没听到他夫君奸笑道:
“是啊……什么时候去都一样……”
于是第二天一早,因为耳膜轰鸣而醒来的高夫人发现,自己已经在前往九寨沟的飞机上了……
(后续敬请关注很黄很暴力番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