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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页



  “我为国效力,我为民除害……”她语无伦次的说着。

  本应秀丽的脸上,布满疯狂的神情,“你们都不知道!”

  她回头冲文种叫喊,“我离间过夫差和西施的感情……”

  她脱口而出的瞬间,头脑中有什么轰然作响。

  “我骗过西施,说怀上过夫差的骨肉,其实根本就没有。”

  我……我听到了什么?有记忆在一点一点复苏。

  那一天,在某个陌生的院落,我遇见了郑旦……

  “我骗她,说夫差喜欢我,送给我手镯……”

  郑旦继续自顾自说着。

  在她的手上,现在还带着那只手镯。

  “其实这是我娘给我的传家宝,和夫差没有关系。”

  大脑又轰隆响了一声。

  “还有我怀孕的事情,那些都是我编的,为了离间他们……”

  郑旦口若悬河嘴角泛沫。

  “西施身为越奴,就不该和夫差假戏真做!”

  那么,我升妃的消息是……

  “有一天夫差喝醉了酒,不知为什么来到越奴苑。”

  夫差他果然去过。

  “跟我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其中就有西施要从婢女升为妃子的消息。”

  我排练舞蹈的那段时间,他真的去过越奴苑,而且喝了酒。

  “可他坐了一会就走了,我还想多打探些消息,但是他不肯久留。”

  “自从那一回之后,夫差就再也没来过,据说他们吵架了。”

  “据说吵的很凶,西施不知为何,还卧床数日。”

  郑旦一脸邀功的得意神情。

  “但吵架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相依然那么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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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般荒唐的欺骗



  可那个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啊,郑旦。

  何为真,何为假,我已不想分辨。

  我只是知道,夫差他,从来就不曾背叛过我。

  如果不是你,我们不会开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冷战。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深夜出走更不会……

  那一夜的记忆,轰然涌现出来。

  面对五个人,那时的无助。

  那般的□,那般的刻骨……

  而夫差的悔痛,与内疚。

  他凌迟五位重臣的结果,在吴国引发的动荡……

  现在想起来,我的心,好痛……

  将指甲嵌入掌心,表情依然风平浪静。

  郑旦已经住了口,她惊恐的眼眸,正求救般看着我。

  而我,掌控着他们的生杀予夺。

  闭上眼,狠狠吸了口空气,我冲文种扬了扬手。

  “继续做奴吧。”

  然后,我转身离去。

  眼角余光中,郑旦呆呆的跪在那里。

  其他人也同样呆跪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起来吧,大王宽赦你们,准许你们继续做奴。”

  身后传来文种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是扑通扑通磕头的声音。

  以及感激涕零的朝拜。

  “吾王慈悲为怀,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声音一遍又一遍响起,直到我走出很远,仍回响在脑际。

  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恨一个女人。

  可是我,依然舍不得杀她。

  就算我拥有那么多人的生杀予夺权,可是,我依然下不了这个狠手。

  任何人的命,我都不想要。

  除了你,夫差。

  我要你,好好的活着。

  你的命,不止是你自己的,它也属于我。

  我带回了所有,跟随我去吴国做奴的随从,一个都没有杀掉。

  而是全部贬为奴隶。

  既然她那么想活,就继续为奴,苟且活着吧。

  这其中,除了一个人。

  那个人,叫范蠡。

  我没有杀他,也没有贬他做奴,而是官复了原职。

  虽然,他或许是最清楚我和夫差关系的人。

  那夜漫天的大火,灰烬中的感动,和那一场人前强迫的痛楚。

  他都看见过,只是,我想他不会说。

  回来后的某个晚上。

  他就跪在我身前,仰起头来看着我。

  我冷冷的盯着他,我说,“你可要记好。”

  “活人永远没有尸体听话,可是你,寡人舍不得。”

  威胁的手腕,第一次用呢。

  “你要想清楚,寡人肯将你一直带在身边,是信得过你。”

  “什么事情能说,什么事情不能说,这些你应该懂的。”

  “如果走漏了什么风声,凌迟还是株九族,我可以给你选择。”

  他跪在那里,磕头谢恩山呼万岁。

  虽然只是恐吓的手段,未雨绸缪而已。

  可是我,竟有些恍惚,不知自己何时能说出这样的话。

  经过这么多事情,也许,我变了。

  不再是当年,那个冷静不足热血有余的毛头小子。

  不再是当年,那个被过度保护,依赖性越来越强的西施。

  不再是当年,那个优柔寡断当断不断的人。

  唯一不变的,是我对那个人的感情,依然悲喜双生情恨交织。

  唯二不变的,是我的身份,越王。

  武有范蠡,文有文种,越国定昌。

  作者有话要说:这回不是圣母倾向了,而是看透红尘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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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你为什么



  两年来,你过得好不好呢,我过的一点也不好。

  我可以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我可以兵无不克战无不胜。

  我可以将儿子,训练成完美的储君。

  可是,只有一件事情。

  我怎么也做不好。

  我,做不到,不想你。

  与你一起锻造的佩剑,被我一气之下垫了床脚。

  谁叫你对我的妻儿,做出过此等卑劣行径呢。

  我也就罢了,连无辜的女人和孩子也……

  那时候,我以为,我可以放下你了。

  忘了你,忘了夫差这个人,忘了吴国这回事。

  可是一年又一年,随着树木年轮增加的,还有我对你的想念。

  我有些后悔,身边唯一你的信物。

  那一只佩剑,被我垫在床腿之下糟蹋。

  于是,我将它取出,小心的包好装进了锦匣。

  很想很想你的时候,我只能反复回忆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件事。

  我在寝宫的一角,修建了一座大大的浴池。

  和菡萏宫的一模一样。

  如果你来了,我一定拉你去看,池水同样壮阔波澜。

  不过你放心,不像你那么穷奢极侈,我没有动用国家一分钱。

  王公大臣进献的礼品,我拿出去变卖,用所得钱款修建。

  我还订做了一件大大的床榻,工匠把雕花弄错了,成了一龙一凤。

  我明明反复强调过是两条龙,发火的时候,那些工匠怕的浑身像筛糠。

  想来我从没有发过这样大的脾气吧,他们一定以为我要宰了他们!

  其实我没有,只是叫他们连夜返工罢了。

  如果你来了,我会带你去试睡,看看是不是比你的那张更舒服。

  而修建这座床榻的钱,依然没有经过国库,全部出自我个人的财产。

  记得芙蓉糕么,我喜欢在床上偷吃的小点心。

  两年来,我已经开发了新的口味。

  也许你不喜欢它,因为它总是和你在床上“抢”我,不过这回不同了。

  如果你来了,一定要至少吃一块。

  它混合了你最喜欢的咸,和我最喜欢的甜,两种味道竟然好好相处而没有打架。

  还有,还有……

  可是这些都没有你的气息,没有你的味道,没有你。

  每当夜深人静,一个人睡在偌大的寝宫,这样的滋味你一定了解。

  不,你一定不了解,你这个水性杨花的男人。

  两年,我没有像你那样变态,遣散了后宫。

  我只是再也没有去过那些女人的住所。

  再也没有见过,那些我直到现在,也认不清面孔的嫔妃们。

  其实勾践的品味还是不错的,几十朵堪称闭月羞花,可惜我全然没有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