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喊一遍他的名字,我的心,都会疼。
原来,你的名字是馥钗呢。
我以前怎么都没意识到,真是太糊涂了。
混沌的大脑,吃力的想着这些事情。
还是早已意识到了,却假装毫不在意呢?
罢了,罢了,管它如何呢。
那个人,只是一个负心汉,管他如何呢。
我招手,让馥钗来到我身前。
探出指尖挑了挑他的衣襟,馥钗立马神会。
他缓缓褪下自己的衣衫,那身我送给他的,深黑色长袍。
虽然没有镶嵌金线,让他将黑袍穿之于身。
只是这样一件小小的事情。
却也曾遭到很多大臣反对,更曾遭到王室的压力。
他们说,这个颜色和龙袍太过相近。
区区一个侍从,不足以穿着这个颜色,他没有资格。
更何况还曾做过牛郎,这等下贱的职业。
说白了,他不配。
不配么?他不配,那个人也不配么。
顶住多方压力,我依旧行事如素。
我只是想看到,他穿着黑色长袍的样子。
那背影,极远,极近。
那背影,像极一个人。
馥钗身形偏瘦,没有那个人魁梧。
较浅的肤色,也没有麦芽色中阳光的浸泽。
他褪去了长袍,裸&露&出上身,肌肉还算结实。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馥钗褪去衣衫的样子。
他脸颊泛着潮红,走向我。
缓缓伏在我身下,从靴子开始一件件脱起。
我靠在床脊上一动不动,看着他。
任凭他用纤细的手指,一件件剥去我身上的衣衫。
那双颤抖的手,兴奋到有些发凉的指尖,在一点一点游移。
那个人的手掌,总是温热的,除了落水的那一次。
那一次,他的手冰冷的可怕,仿佛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明明不会游泳还要逞强,究竟你是想救我,还是想让我救你?
馥钗慢慢褪去了,我身上的所有衣物。
除了最内层的衬裤。
他的眸,闪烁着迤逦的光泽。
那是一种带着敬畏,崇拜,欣喜的复杂神情。
他是喜欢我的吧,从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
犹记得,我们第一次的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继续日更不许霸王某。
------
捡回来的身边人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卑臣不知圣上驾临……”
“给寡人闭嘴!派你上街调查物价,竟然转眼贪恋起这花柳之地!”
“卑臣知错了,请吾王开恩……”
跪在面前的这个人,屁股抬的比脑袋还高,真想走上去给他一脚。
但如果轻易赏给他,我佛山无影脚的威力,那太便宜他了。
还说什么吾王1313113,你才是13!
one你妹个three!
也罢,量他这辈子,再也不敢在工作时间段出入青楼了。
刚才那场面,估计他不是阳痿,怕也早泄了吧。
叹气,我这个越王,什么时候也负责捉奸了呢?
轻轻摇了摇头,我下了楼梯,来到芙蓉楼大堂。
老鸨穿着红红绿绿的衣裳,披散着长长的头发,正伏跪在楼梯下面。
见到我下来,他开口,一把公鸭嗓。
您没有听错,这老鸨是个男人。
而这芙蓉楼,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青楼。
不同于吴国的同牌妓院,这的芙蓉楼,是个彻头彻尾的牛郎店。
里面的“小姐”清一色都是男生。
这让我很欣慰啊,越国的□业还是蛮发达的嘛。
“吾……吾王,onethree~onethree~oneonethree。”
瞥了那个人妖一眼。
看到他筛糠一样的身子骨,我心下莞尔。
放心,就算河蟹满天飞,我也不会取缔你的。
好好做你的生意。
多交税款充实国库吧。
甩了甩袖子,我准备起驾回宫。
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一个人,刹那间如沐狂风骤雨。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可是,那样的轮廓,那样的感觉。
我回头。
看到紧贴墙壁站着的一排牛郎里面,有这样一个人。
他穿着淡蓝色的长衫,微微露出了锁骨。
他低垂着眼帘。
用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
可是,他的眼角他的眉梢。
他的鼻尖他的唇角。
那么那么的,好像一个人。
我不由踱步上前,背了手,站在他面前。
感觉到有人过来,他微微挑了挑眉毛,扬起了视线。
对上双眸的那一刻,我心底一阵悸动,那个人……
他微张了张口,也怔愣在那里。
“馥钗,你还傻愣在那里干什么,赶快拜见大王!”
老鸨见情形不对,慌忙冲过来,又是扑通一跪。
这时候,我看到了馥钗的眼神。
由惊艳,到震撼。
到敬仰,到崇拜,到倾慕……
他重新垂了眼帘,打算跪下去,我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
“你叫……叫馥钗?”
“回禀……大王……小人确实名叫馥钗……”
他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小到几乎听不见。
“香加复的馥,金加叉的钗,是我们这里的头牌。”
老鸨在一旁聒噪道。
我目不转睛的望着馥钗,望着这个眼前人。
头脑一阵热气上顶。
“寡人想带走你,你可是愿意?”
馥钗再度愣在那里,随即偷偷撇了一眼老鸨。
那人妖正拼命冲他使着眼色。
看样子,不是很同意。
馥钗顿了顿,他重新看向我,目光中满是激动和不可置信的神情。
“小人我……愿意。”
“随寡人回宫。”
我转身离开,馥钗跟在身后。
老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乾坤大挪移般,瞬间堵在了门口。
那一副痛心疾首又不敢言说的神情。
呵,带走你的头牌,很心疼的么?
我启唇,“赏芙蓉楼黄金万两,薄绢八百担。”
“谢吾王,1313113……”
身后一片山呼海啸。
微微侧过头去,我看了看跟在身后的人。
他正用一种近乎恭从的目光看着我,眼神中满是依赖。
这算赎身么?我心底自嘲的冷笑着。
而我,究竟是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热烈庆祝本文积分超千万,于是送上勾践出轨戏。
------
近在咫尺眼前人
望着床榻上的双龙雕花,出神了太久,我拉回视线。
馥钗正伏在我脚下,从最小一颗脚趾开始亲吻。
其次是脚跟,然后是脚踝。
湿润的舌尖,滑腻的舔舐。
让我心底悸动不已。
果然,不愧是头牌。
“你,靠过来一点。”馥钗闻言浑身僵了一下才慢慢站起身。
他被我冷落太久了吧,以至于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那个肯为他赎身,又不肯触碰他的人,终于……
那日,我将馥钗从芙蓉楼带回,将他安置在了书房。
每天批阅奏折的时候。
由他立在身旁侍奉。
很多次恍然觉得。
时间,又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候的我,也是在研读奏章,却是陪着身边的人……
很多次,在工作间歇看向他,总能迎上馥钗敬仰倾慕的眼神。
很多次,我不置可否,低下头继续批阅竹简。
很多次,他帮我披上龙袍,扶着我回到寝宫。
而我,总是让他站在门外,不许踏入内阁半步。
那时候,他常常站在门外,一站几个时辰才离开。
请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一直都知道。
后来,他自告奋勇,接替了早晨服侍我洗漱的工作。
我依然不置可否,算是默许了这种调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