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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章


        虽然那天康熙走后,恭亲王没说什么,只是问了有关箱子的事,可是我知道他很伤心,是我打碎了他的梦吧?他对我这样好,如父亲一般,我却这样残忍,让他看到了他所深爱的人对另一个男人的深情,心里有着浓浓的愧疚,想道歉,可是他却笑着安慰我,说没什么,说我这是圆了姑姑的一个梦。

        之后的几日出去逛的时候可能是吹了风着了凉,结果回来以后就开始发烧,王爷有些着急,吩咐人去请大夫,结果还是请了陆太医,我一看见他心里就发怵,就想起刚到这里的时候喝的药,他诊了脉之后,说是偶感风寒,只是心中心事太重,长期郁结于心,故而使此次生病看起来极为凶险。恭亲王听完后,走到前对我说:“漠漠,我知你是为那次的事,我是真的不怪你,你亦不必愧疚,之前的事都已过去,现在我只想照顾好你,即便是对你姑姑也有个交代,你若真想弥补,便快快好起来。”我看着他,心中一暖,于是开口:“王爷,漠漠知错了,只是能不能请陆太医开不苦的药?”话刚说完,屋里的人都乐了,就连一向严肃的陆太医都笑了,王爷也笑了:“漠漠,这样看来你似乎是放下了,只是你以后不要叫我王爷了,叫我一声姑父可好?我已经报了宗人府要立你姑姑做我的侧福晋。”看着他企盼的眼神,我开口:“姑父。”他笑了,眼中有泪。

        我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忽然听到有人来,睁开眼一看,是保成,他穿着白的长衫,腰间的黄带子却刺伤了我的眼,他依旧是笑着:“漠漠,听说你病了,那日见你还是生龙活虎的,怎么突然就病了?”我仿佛没听到一般,只是怔怔的看着他腰间的黄带子,问:“你是哪位阿哥?”他一楞,顺着我的目光看像自己的腰间,答道:“今儿个出来的急了,忘记换下来了。”我笑了:“可不是,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被你骗到什么时候呢?”说完,就从躺椅上下来给他行礼,他一把扶住我,道:“漠漠,我并非有意隐瞒,我告诉你的确实是我的名字了,只是那是我的乳名,以前紫颜姑姑便是那样叫我的。”听了他的话,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他虽没说过自己是阿哥却也不曾否认,一切都只是我在猜测,不过是自己猜错了而已,于是问他:“那你是几阿哥?”他又是一笑:“漠漠,我上次不是告诉你了,让你叫我二哥,我自然是二阿哥了。”二阿哥?那个历史上两立两废的倒霉太子胤礽?我很难将那个传说中骄奢逸的太子和我面前着谦谦君子联系起来,我又问他:“你是胤礽?”他旁边的那个小太监马上呵斥道:“大胆,太子爷的名讳岂是你随便说的!”胤礽瞪了他一眼:“爷还没说话呢,你喊什么,出去候着去!”复又看向我,说道:“我是胤礽,只是你以后还是叫我二哥可好?”我看着他,心中还是震惊,这样一个人如何就成了史书上说的那般?他看我一直不说话,有些急:“漠漠,你是姑姑的侄,也就是我的,在你面前我只是你的二哥,不是太子,可好?”“好。”鬼使神差一般,我竟答应了他。

        坐在院中,想着今天胤礽又会带什么过来,从那日之后,他便时常带些小玩意过来陪我,有时讲讲他们围猎时的趣事,有时也会说到姑姑,才知道原来姑姑曾在宫中呆过,而我的名字也确实是他起的,不过那是给姑姑的儿的,姑够有儿,于是就给我用了,与他相处得越久,我便越怀疑历史,这个人与史书上说的完全不同,慢慢我也开始真心待他,不像之前那般应付。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八音盒,一抬头发现他已经到了,他把八音盒递给我后,在我对面坐下,说:“漠漠,你总是这样喜欢走神,真想知道你每天究竟在想些什么。”我一边摆弄那个八音盒一边说:“想着出去玩儿,来京城这么久了,还从没出过门,闷都要闷死了。”抬头看他:“我身子已经好了,你带我出去玩吧?”他仍旧是笑:“这事儿我说了可不算,得五叔答应才行。”我脸一挎,“姑父肯定不会让你带我出去玩儿的,他总说我的身体不好,要静养。哎,你老来我这行吗?太子不是应该很忙吗?我怎么看你这么悠闲?”他的笑僵了一下,“我来陪你还不好,事再多也有做完的时候。你要真是这么想出去玩儿,我替你跟五叔说说。”一听他这话,我一脸的兴奋:“这可是你说的,我救你的消息了。”他一脸的无奈看向我手中的八音盒,问:“你以前见过这个?”我嗯了一声之后接着摆弄这个八音盒,拧上发条之后,一首不知名的乐曲响起,我们就这样坐在树下,听着曲子,有一瞬人有些恍惚,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仿佛我是为了这一刻才来到这里的,突然想起了《子歌》里的那句“天不绝人愿,故石见郎。”

        晚上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姑父对我说:“漠漠,今天太子来正我了,说明日想带你出去走走,说是明日早上来接你,我已经应了他了,你来京城也快两年了,还不曾逛过京城,明日你带着如烟出去,路上注意些,照顾好自己。”又嘱咐如烟:“没出过门,明日照顾好,要有什么闪失,仔细你的皮。”我一听明日可以出门,乐得不行了,赶紧往姑父的碗里拣了两筷子菜,他一看,乐了,问我:“漠漠,听到出门就那么开心?”“嗯,想出去走走,看看京城长什么样。”“那明日就好好玩,只是别太麻烦太子。”“知道了,我会乖乖听二哥的话的。”“漠漠,没有外人可以称呼太子‘二哥’,有人的时候一定要叫太子,你可记住了。”我抬头看到他严肃的表情,应道:“知道了,漠漠一直记着呢,姑父放心。”

        晚上躺在上,想到明天终于可以出门了,终于可以见到三百年前的北京城了,心里实在是太兴奋了,一晚上都在上烙饼。早上起来的时候,一照镜子发现顶着两只熊猫眼,如烟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说:“,昨晚没睡吗?”我不好意思地说:“太高兴了,没睡着。你去找两块布愉水冲过之后拿过来。”听说冷敷可以去黑眼圈,就这样折腾了许久之后,那两只熊猫眼终于不是很明显了,如烟找来一件鹅黄的衣服,这是前几天姑父送过来的,说是什么苏绣之类的,刚换上衣服就听到胤礽身边的小邓子来了,说是胤礽已经等在门口了,让我收拾好了就出门。

        今天更了一天了,更了四章,看在我勤奋的份上,大家走过路过留个脚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