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璃, 我先给你化妆。”小唐哥招招手，让穆璃来梳妆台前坐着。
穆璃应了一声，眼神和旁边的姜桃对上, 后者愣了愣下意识露出一抹笑容来。虽然对她感官不是很好，但穆璃也还是礼貌性的回了个微笑, 起身坐在梳妆台前，趁着化妆的空隙开始翻看脑海里出现的小说内容。
小说里写，凤梧和姜桃因戏相识。
那会儿凤梧已经是影帝了，而姜桃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演员。只不过她运气不错，被导演看中直接拉去饰演了女一, 然后迅速积攒了不少人气。本以为能从此高歌猛进, 没想到却是开局即巅峰, 后因为她不接受公司的某些“建议”直接被雪藏。
后来一次机缘巧合, 姜桃再次和凤梧相遇，后者便问她要不要成为自己的合约情人。
不需要姜桃做什么，只需要成为他名义上的情人即可，而凤梧，也会给她争取介绍资源。
姜桃同意了，并且搬进凤梧家中, 正式履行自己情人的义务。
在相处过程中姜桃渐渐爱上凤梧, 对后者百般讨好，可惜当时凤梧一心搞事业对此不为所动。作为影帝，和其他女明星搭戏时常常会传出各种绯闻。以凤梧的性格，只要这些绯闻没影响到他，就不会去处理，粉丝们也都习惯了，每次有绯闻出来时都对此视而不见。但姜桃却接受不了, 经常因为这事儿和凤梧闹脾气。
因着凤梧介绍资源的原因，姜桃的地位也在逐渐上升，就在她成为当红小花的时候和凤梧提出分手解约合同。
那会儿凤梧正在拍戏，回复她的是经纪人。
姜桃心灰意冷，直接收拾行李打包搬出凤梧家，然后化身拼命三娘开始疯狂接戏拍戏。她演技不错，长得好看又肯吃苦，流量名气越来越大认识得人也越来越多。新生流量，实力演员，流量小生等等。眼看着她身边人越来越多，凤梧坐不住了，开始猛烈追求姜桃。
但是姜桃不为所动，不接受也不拒绝，就这么一直吊着凤梧同时又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惹得凤梧吃了好多醋。然后凤梧在自己第二次影帝奖上当众表白，姜桃惊讶于对方诚意，十分感动地同意了。
凤梧花了好几亿，办了一场轰动整个娱乐圈的异常盛大的婚礼。
这是结局。
快速看完的穆璃：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虽然看起来好像是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她怎么觉得这个姜桃这么作呢，又当又立啊这是？一边说着要和凤梧划清关系，一边理所应当的在分手后依旧接受凤梧给的资源。面对凤梧追求时不拒绝不接受，转头就跟其他男的搞暧昧。
……尽管脑补不出来凤梧红着眼眶眼神悲痛是个什么姿势，也不确定这小说里的事情是不是会真实发生。但护短的穆璃还是很心疼啊，她好好一个妖兽，怎么可以变成这幅模样！
穆璃还没来得及生气，已经到结局的小说又往后翻动，看样子还有番外，她顿时就来了精神。
“好了。”小唐哥已经化到最后一步，收了个尾，后退一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他忍不住感慨，“年轻就是好，小璃你皮肤真的好好，平时在家一定要听千吟老师的话，好好保护你的皮肤啊。这么完美无瑕疵的皮肤真的太少见了……”
穆璃微微抬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她要饰演的角色是从小在□□长大不懂得是非正邪对错的少女，首先她因为从小缺乏教育，虽然十七岁，但整个人还是有些天真单纯的。然而又因为在□□长大，手法也是异常残忍，所以她十分矛盾，一方面纯真如白纸一方面要比其他人都更加心狠手辣。
小唐哥给她化的妆容其实很淡，重点在眼妆方面。
眼线微微下垂画圆，看人的时候都透着一股子单纯无邪的气息。恰好此时的穆璃刚看完番外结局，肚子里憋着一肚子火气，眼波流转间自然而然的就带上些许凌厉的杀气。
小唐哥点点头，“这简直就是阿宁本宁……等等。”他伸手摩挲着下颚，突发奇想，拿红色眼线笔在穆璃鼻梁上点了一颗小痣：“这样就更符合了，行，小璃可以去拍定妆照了，下一个。”
凤梧在旁边看着，附和道：“对，小阿璃真好看。”
“小璃妹妹天生丽质。”坐在旁边的姜桃跟着夸了一句，听上去格外真诚，“我要是能有小璃妹妹这么好的皮肤就好了。”她说着，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敷了一层粉底的脸。
前阵子脸上爆了几颗痘痘，痘痘消下去后留了几个痘印在脸上，很明显。
“眼光不错。”凤梧给了姜桃一个赞赏的目光。
姜桃有些受宠若惊：“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凤梧没回话了，起身往梳妆台前走，来到穆璃身边对上视线。看清穆璃的神情后，他眉梢微微一挑，有些疑惑：“怎么了小阿璃？”他们相处了五百多年，十分了解对方脸上表情所代表的心情。
见穆璃抿着唇没什么表情，就知道她在生气。
“不喜欢这个妆？”
“不是。”穆璃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声音硬邦邦的：“你先化妆，我去换衣服，晚点儿再说。”
凤梧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不过这地方的确不太好交流，于是点点头看着穆璃往隔壁换衣间走。
穆璃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生气。只是一本小说里的内容罢了，又不是说一定会真实发生，没必要这么生气……妈的不行，还是好气！！她咬咬牙，直接把那个叫姜桃的女演员拉进自个儿的黑名单里。
小说的番外内容写的是凤梧和姜桃婚后生活。
结了婚没多久后凤梧就发微博表示自己要退圈了，从演员转变成老板。而姜桃呢则是依旧在娱乐圈里活跃，靠着凤梧接资源接到手软，甚至还拿到了影后的奖项，一开始还比较正常。
等到了后期，穆璃就眼睁睁看着这位姜桃在拍戏期间跟人玩暧昧约-炮背着凤梧花钱包养情人。
用凤梧的钱，去包养小情人。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姜桃做的这些事儿很快就传了出去，被凤梧知道。凤梧那么骄傲一个人当然不可能允许自己戴绿帽子，决定离婚，他还顾念这旧情没打算让姜桃净身出户。
但是姜桃不肯背着出轨的名声离婚啊，所以她一边哀求凤梧拖延时间一边找人设了个套给凤梧，让出轨的人变成他，而自己则是被一个被丈夫算计无辜又可怜的妻子。
最后凤梧净身出户，所有的一切都给姜桃做了嫁妆。
他失魂落魄的被赶出家时，姜桃正在和小情人们嬉戏打闹。
看完番外的穆璃被气得肝疼，要不是理智尚存，在看完番外的那一刻就要直接暴起手撕姜桃了。她念了几遍清心咒，勉强压下心里的怒气，又庆幸自己幸好是进了剧组。否则要是一直接收不到这部小说，凤梧会不会真的被耍得团团转？
虽然这个几率很小，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她换上自己角色的衣服，推开更衣室的门往外走。
阿宁这个角色因为受到师父的影响，喜爱穿红衣。一般来说红色衣服会给人一种艳丽妩媚的感觉，但阿宁穿着丝毫不显妩媚艳丽，反倒是为她增添了几分活泼，不知道她身份时瞧着俨然就是一个被娇养着长大，不谙世事的娇娇女。
穆璃完美演绎出了这种感觉。
所以当聂致远看到穆璃出现在摄影棚时眼眸蓦得一亮，拍着大腿叫好：“对对对，就是这样！快，摄像师快过来给阿宁拍定妆照……绝了，我这个选角真是绝了！”
“天真又残忍，很矛盾，你balabalabala……”
他很担心穆璃拍不出那种感觉来，嘴巴一张一合说个不停。
穆璃说：“先让我试试吧？”
聂致远点点头：“行，你先试试！”
周围人散开，穆璃思考了片刻，抬眸看向镜头露出一抹笑容。她歪了歪脑袋，笑容单纯无害，就像是一个毫无威胁可言的邻家妹妹。只是那眼里却带着些许杀意和凌厉的气息。
摄像师连拍了好几张，递给聂致远看。
后者眉头微蹙，“总感觉还是差点味儿，再拍几张呢？”
穆璃道了声好，换了好几个姿势和表情，但总不得聂致远满意。
“其实你表情没什么问题，但就是感觉缺了点什么……”连续拍了半个小时依旧不满意的聂致远解释道，担心对方以为自己是在针对她，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咬咬牙道：“要不就这样吧，其实也不错。”
穆璃倒是能理解，之前凤梧就说过这位聂导拍摄就喜欢追求完美。
她也瞥了眼相机里的照片，开口询问：“有血包吗？”
聂致远愣了愣：“有。”
“给我个血包。”
道具组的工作人员立马拿着血包过来，穆璃接过血包捏开，鲜血瞬间就沾满双手。她看向摄像师，说：“再来。”穆璃双手沾满鲜血，白皙的肤色和鲜红的血浆形成鲜明对比。
她看着镜头，依旧是露着笑容，笑容明亮单纯没有丝毫阴霾。
而和她笑容格格不入的是沾满鲜血的双手。
穆璃又借着沾着血浆的手在脸上蹭了蹭，原本单纯美好的气息瞬间就有了变化。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聂致远看着新鲜出炉的一套照片连连点头，“小璃真聪明，我看你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一点就透！”更多好文尽在旧时光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带来的。”换好衣服的凤梧走进摄影棚就听见这么一句话，轻声哼了哼不害臊地说道：“我家小阿璃学什么都很快，这点就随我，知道吧。”
聂致远：“……你脸皮厚说什么都对。”
他看着凤梧以及旁边同样化好妆换了衣服的姜桃，挥挥手道：“你俩也去拍定妆照，先拍单人，等谢宇好了就拍主角三人定妆照，最后再来个大合照就差不多可以开拍了。”
已经拍好定妆照顺便去洗了个手的穆璃回到摄影棚，坐在角落位置，手里被安吉塞了个暖手宝看着凤梧和姜桃两人拍照。她看着姜桃一边拍照一边不留痕迹的和凤梧攀谈拉关系，回忆起小说里的内容，眉眼往下沉了沉。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小说里那部让两人认识的剧应该就是这部。
姜桃现在就是个刚出道的新人，踩了狗屎运被聂致远看中饰演了剧里那位女扮男装的千金，也就是女一。在此之前，她根本就没有接触认识凤梧的机会。
似是心有所感，正在拍照摆姿势的凤梧突然偏过头往穆璃那边看去，恰好对上她有些阴郁的眉眼。
他愣了愣，顺着目光看向旁边笑着和自己说话的姜桃。
……小阿璃这眼神，是不喜欢旁边这个女人？
凤梧半眯起自己好看的桃花眼，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小阿璃回讨厌旁边的女人。但作为一个成熟的妖兽，当然要做到喜契约者所喜，厌契约者所厌。
于是姜桃发现刚刚对自己有回应的影帝突然之间就冷了脸，不理人了。
她愣住，开始回忆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让对方不爱听的话。然而回想下来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再加上她又是个新人，控制不住自己脾气，忍不住问：“梧哥，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了？”
一般人总会客套地说没有，不过凤梧显然不是一般人，他格外诚实地点头说：“没有，只是突然不喜欢你了，不想理你。”
姜桃：“……？”
这他妈也行？
姜桃张嘴还想说话，旁边的聂导突然扬声喊：“主角团三人过来拍合照！”
饰演落难皇子卫耀明的男演员谢宇到了。
姜桃下意识应下，看了眼已经大步往摄像师那边走的凤梧，咬了咬唇瓣跟上去。
因为这部剧改编自群像武侠剧，所以其中重要角色很多，光是定妆照就直接拍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拍完定妆照后就开始正式开机，因为之前凤梧跟聂致远打过招呼，所以他们会先拍有穆璃饰演的阿宁的戏份。
毕竟这大冬天拍戏，气温低会很冷，即便是古装剧可以在衣服里多穿一点，但凤梧还是不想让穆璃太遭罪。
阿宁的戏份如果顺利的话，大概两三天左右就能拍完。
开拍之前，聂致远担忧地问穆璃：“会不会紧张？放轻松，就算NG了也没关系，你毕竟不是科班出身……”
穆璃笑了笑：“我不紧张，之前在家凤梧有教过我一些。”
聂致远还是有些不放心，又不想打击她的自信心，便点点头道：“是吗，那就行，那我们就开始拍了？”
穆璃比了个ok的手势。
开拍之后聂致远才发现，这位穆璃小妹妹在演戏方面还真的有天赋，一场戏下来基本上就没失误过。不仅没有失误，甚至还把角色演绎得格外契合，仿佛她就是阿宁，阿宁就是她一般。
其中有一幕戏，穆璃饰演的阿宁已经和主角团三人相识，逛街的时候在阴暗小巷里遇到一只受了伤的通身雪白的小野猫。
金秀看着小野猫，眼里满是怜悯，走上去抱起小野猫说：“好可怜的小猫儿，它后腿受伤了，我们把它带回去包扎一下吧？它这么小，若是留在这里，恐怕活不过两天。”
卫耀明没有丝毫犹豫同意下来：“金弟说得没错。”
褚远对此并没有太大感觉，只是见自己两个弟弟都这么说也没有阻止。他转过身，发现阿宁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小野猫看，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好奇，便出声询问：“阿宁没见过小猫儿？”
“不曾见过。”阿宁摇摇头，歪着脑袋盯着小野猫看，“我可以摸摸它吗？”
她这歪着脑袋天真无邪的模样，神似金秀怀里受伤的小野猫。
金秀母爱泛滥，抱着野猫走过去：“当然可以，给它包扎好，阿宁若是实在喜欢，不妨带回去养着。”
一行四人抱着野猫回到客栈，给野猫包扎好受伤的后腿，逗弄了一会儿就把野猫递给阿宁。天色将暗，阿宁抱着小野猫回到自己房间，没多久，房间突然出现两名穿着黑衣的男人。
“教主，叛徒已被捉拿回来。”
阿宁伸手摸着小野猫的脑袋，微微颔首：“知道了，我随你们回去一趟。”
她跟着下属回到□□总坛，抱着野猫径直走到最高处的座位上坐下。总坛光线偏暗，周围跳跃着的橘色烛光将她身上这条红裙子照得更加艳丽夺目。
在下属询问应该如何处置叛徒时，正在逗弄小野猫的阿宁动作顿了顿。她略微抬眸看向跪在下面的几个叛徒，神情非常平静，甚至还带着些许疑惑。似乎在思考应该怎么处理，过了片刻，她才轻声说：“老规矩，丢进蛇窟好了。”
阿宁说得风轻云淡，但一听到蛇窟，底下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变。
蛇窟是□□最狠的刑法。
顾名思义，蛇窟就是一个满是蛇的洞窟。里面有各式各样的蛇类，有毒的无毒的，大的小的，应有尽有。这人要是被丢进去，那滋味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会遭受怎么样生不如死的折磨。
偏偏阿宁的语气还特别平淡，尾音拉长，听着跟撒娇似的。她说完这句话就重新低头逗弄怀里的小野猫，野猫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手指，有些痒，阿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笑容清脆好听。
“卡——”
聂致远满脸笑容地看向穆璃，夸赞道：“小璃真是天生就该吃这碗饭，拍得比娱乐圈好多演员都要好！姜桃也不错啊，你俩都不是专业科班出身，但演技都可以……”
这评论，对还是新人的她们来说无异于是很高的褒奖。
姜桃还穿着男装，因为女扮男装的缘故脸上妆容比较英气，她笑得灿烂：“谢谢聂导的赏识，我一定会再接再厉！”
穆璃也道了声谢。
两人声音太过相似，听着总觉得有些别扭。
冬天夜色总是来得比较快，差不多六点半左右天色就已经彻底暗下。夜晚气温骤降，即便戏服里面穿着保暖衣还是会觉得冷。凤梧倒是已经习惯了，他叫来安吉，让后者把今天戏份结束的穆璃送回酒店。
“我等你一起。”穆璃坚定拒绝，换上自个儿的厚衣服找了个位置坐下，说：“一起回去。”
她得看着点，免得一个错眼就按照小说剧情发展了。
不能让养了五百多年的白菜被野猪拱了。
凤梧不知道她的想法啊，还窃喜觉得自己在小阿璃心里份量这么重，整个人容光焕发跟打了鸡血似的。和姜桃还有谢宇二人拍对手戏时，直接把他俩给带着入了戏，基本上就没有NG过。
而穆璃拜托凤梧的助理去保姆车上拿下她带来的背包，然后掏出几本厚厚的习题，开始写寒假作业。
众所周知，片场一般都是会拍摄一些花絮的。
聂致远原本是想拍些搞笑的花絮，转眼看到角落里穆璃正在奋笔疾书。他连忙招手叫来摄像师，让他拍下穆璃写寒假作业的画面，同时低声说：“现在的孩子真不容易啊，这寒假作业比我女儿的松糕鞋鞋底还厚……”
摄像师赞同地点点头。
然后正在感慨的两人就发现，穆璃写作业的速度……好像快得有点不正常。
聂致远和摄像师忍不住凑近了拍。
穆璃几乎是两三分钟时间写完一页，一道题写完立马接下一道，动作快得一批。他俩上一题题目都还没看完呢，穆璃就已经把下面两道题给写完了。
“……小璃啊。”聂致远咳嗽两声，开口询问：“你这些题写完都不需要检查一遍吗？”其实他是想问，你这题写这么快是不是瞎写的，没好意思这么问出口，只能换了个委婉的方式。
穆璃抬头看过来，“这么简单的题还需要检查？”
“……”聂致远震惊于她的自信，说：“哦？我能不能检查一下？”
穆璃随手把手上这本习题递过去，拿起另一本开始写。
“去帮我拿支笔，再给我拿张纸来。”
很快道具组的工作人员就把纸和笔送过来，聂致远看了眼题目，在草稿纸上演算。虽然他已经离开校园好多年，大部分知识点可能已经还给老师，但一些题目还是会的。
聂致远埋头苦算，最后得出结论：“这一页都是对的，我看看另一页。”瞥了两眼，他就震惊了，“这题……我怎么看不太懂？？”卧槽，现在高中的题目已经难得这么变态了吗！？
他偏过头问摄像师会不会，后者十分诚实得摇摇头：“聂导，我一出校园就把这些知识还给老师了，哪还记得啊。”
于是聂致远又去问其他人，一圈下来，围绕在穆璃身边的工作人员增多了。他们一个个都眉头紧皱，目光死死地盯在习题册上，手里拿着纸和笔不停演算。
“……算不出来。”
“这是奥数吧！”
“现在高中的题目已经难成这个样子了吗？？”
“感谢我妈生我生得早……”
最后穆璃实在是看不下去，从其中某个工作人员的人里拿过草稿纸，在纸上认认真真给旁边一圈人讲解了这道题应该怎么解。摄像师扛着摄像机站在不远处，把这一幕画面给录了下来。
聂致远老脸一红：“小璃啊，你们现在的题都这么难了？”
“不是，我这习题严格意义上更难一些。”穆璃微微笑了笑，说：“毕竟我还要代替学校去参加比赛，老师为了锻炼我，给我的寒假作业和其他同学的不同，题目会更难。”
“怪不得！”聂致远恍然大悟，又夸她：“看来小璃在学校成绩很好啊。”
“废话，我家小阿璃回回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刚拍完一幕戏的凤梧走过来得意地说道。他伸手接过助理递来的热水，一边喝一边炫耀着穆璃的成绩。看着周围工作人员羡慕的神情，他突然就get到了微信里那些有孩子的明星为什么这么喜欢在朋友圈里炫自家孩子的成绩单了，看着旁人羡慕的表情，那感觉是真的爽。
同时也明白为什么陆冥那老狗逼喜欢在朋友圈发穆璃的成绩单了。
好个陆冥，看着人模人样的，居然这么鸡贼！！
感受着周围人带着敬畏的视线，穆璃习以为常且风轻云淡地说：“也还好，主要是题目比较简单。”
周围众人：……这就是学神的世界吗？
因为穆璃的缘故，剧组里气氛格外融洽，甚至还有人不信邪非要去考验自己的智商。就这样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左右，聂致远才开口说收工，今天拍的戏都非常顺，他说话语气也就十分温和：“收工，回家泡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休息，明天继续。保持这种状态和速度，我们说不定还能提前杀青。”
回到保姆车上，凤梧摸了摸穆璃的手背，皱了皱眉：“这么冷？安吉你把暖手宝递给我……明天你拍完戏就直接回酒店待着，晚上温度低，吹了冷风容易生病。”他接过安吉递来的暖手宝，塞进穆璃怀里，念叨着。
“没事，主要是刚才写作业写得，我没觉得有多冷。”穆璃再次拒绝凤梧的提议，“我一个人在酒店里待着怪无聊的，不如在片场看你们拍戏有意思。”
凤梧坳不过只能妥协：“行，那安吉你明天把小太阳带着。”
安吉：“ok，没问题。”
回到酒店，乘电梯的时候穆璃突然想到：“顾菲菲不是参演了这部剧？怎么今天没瞧见她？”
“听聂致远说她好像感冒了，过两天才去剧组。”凤梧想了想，从记忆角落里扒拉出一点印象，“她那个角色不是太重要，晚点拍也行。”
穆璃哦了一声。
从电梯出去，凤梧也想到一件事儿，偏过头问准备进房间的穆璃：“小阿璃，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姜桃？”
“嗯？”穆璃动作顿住，然后默默点点头。
凤梧来了兴趣：“为什么？”
他和穆璃相处了五百多年，还是很少见她说自己讨厌谁。别看穆璃看着好相处，实际上却很难真正入她的眼，对于她认为没有必要的人，压根儿就不会出现讨厌等情绪。
穆璃思忖片刻，说：“大概，是因为八字不合吧。”
凤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