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网 > 都市言情 > 我有千万种人设 > 第29章 29 九千岁不是已经把我送了人吗?……

第29章 29 九千岁不是已经把我送了人吗?……


  “因为她爱你,  你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是优点,你的一举一动都很迷人。她喜欢你高高在上的样子,喜欢你冷漠下的那点温柔,  喜欢你的狠戾和残忍,  也喜欢你无关痛痒的那点残缺。”她的脸靠在谢未笙肩头,语气幽然,  她越说下去,关于这个人心情的描述就越发细致,  情绪在温和无波的声音里慢慢扩散,  也不知道她描述的是别人,  还是……她自己。
  谢未笙心底的那点怀疑就又浮现了出来,  这个剑灵大约是日子过得太无趣了,傻乎乎地沉溺在别人讲诉的爱情故事里,  她总不该,是抱着这样的念头化形的吧。她难道,对自己……
  听完这段话,  他其实并没有多么感动,却也没有恼羞成怒推开她,  只是很平静地笑了笑,  “你见识过的事情还是太少,  别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美好……遇不到的。”
  即使谢家没有突遇变故,  即使他不是众人想将之挫骨扬灰的大奸臣,  想要遇到剑灵说的那种人也是很难的。
  什么人和剑的爱情故事,  真发生在现实里,  也绝不会有那把剑描述的那般美好。
  他没有时间沉溺在这些情情爱爱里,情爱能有什么用呢,不如权势拥有着爽快。以前谁都可以对他任意欺辱,  现在大部分人也就只敢背后嚼嚼舌根,他们越怕他越好,遇到他的时候跪得越低越好。
  “会遇到的。”宋萤萤坚持。
  谢未笙嗤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宋萤萤也不说话了,谢未笙没有推开她的意思,她就一直安安静静地抱着他,手腕箍住的腰身好像比自己想象得细,她忍不住伸手刚摸了两下,就被谢未笙牢牢抓住手腕,刚才那点怅然莫名消散,气氛又轻快起来。
  “胆子越来越大了。”
  宋萤萤点头同意,“我原本胆子就大。”
  谢未笙做出要起身的架势,宋萤萤便顺势放开了手,刚才那点舒服和温暖都随之而去,她忧愁地叹了口气,“要是灵能摆脱剑体脱身而出就好了,我更想附在你的发簪上、玉佩上,或者衣衫上。”
  这种说法仔细想来是很让人毛骨悚然的,但谢未笙倒也没考虑别的,嘲讽了一番她的痴心妄想,“我的发簪衣裳每日更换,玉佩更是可以随手拿去赏赐,有什么可附的,还是做你的剑吧,我喜欢剑。”
  他天生喜欢剑这类杀人兵器,坏了身子不能习武之前,他也是抱着爹送的小铁剑,幻想过将来是进士及第还是征战沙场的。
  “要是爷是个武者就好了。”
  谢未笙冷笑一声,“这世上武者繁多,倒是连累你做我一个阉人的剑了。”
  “爷又在撒娇了,我只想做爷的剑,不稀罕做别人的。”
  谢未笙被哽了一哽,半天没做出回答,“我何时……”
  撒娇了?
  甚至从未想过这个词会和自己关联在一起。但是宋萤萤用哄孩子的语气把这句话说出来,他又觉得没什么想生气的意头,反而有那么一点新奇和好玩,仿佛自己真的成了个小孩子被人无条件包容着。
  所以他倒是配合着笑了一声,“好,知道你稀罕爷,爷也只稀罕你一把剑。”
  宋萤萤就很是愉悦地点头附和,一副没有比现在更满足的样子。她嘴角微微带着笑意,眼眸明亮,谢未笙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只觉得心脏微动,竟有那么一丝柔软。
  他偏过脸去,遮掩了一下表情,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就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对了,叫你背的左相的喜好你都记住了没有?”
  宋萤萤的表情就慢慢地变了,她坐直了身子,点了点头,“记住了。”
  “你不必多么奉承他,他骨头贱,你越是对他冷冰冰的他越是欢喜。”
  “知道了。”
  “你现在这副神情姿态他就最喜欢。”谢未笙笑了一声,明明看得出来眼前这把剑正在默默生气,却偏要把话说得更加生硬。
  宋萤萤像终于缓过神,反而抿了抿唇,露出一丝笑来,“可我近来看戏本,上头都说对男人不能总冷着,时不时的也得暖暖他才好,我得偶尔也笑笑,抱抱他,关心关心他,他才能越发为我神魂颠倒。我特地照着镜子练了练,这样笑可以吗?”
  她那点笑意很浅淡,仿佛转瞬即逝,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你身上,叫你想要不计一切地留住它。
  谢未笙微微一愣,瞬间的惊艳过后,止不住的烦躁涌了上来,他都没见过几次剑灵笑,左相那个男人倒是好福气……
  没等他回答,宋萤萤继续道:“爷放心吧,这是你第一个郑重交由我的任务,我会圆满完成的。”
  她刚才的那点不愿和烦闷好像顷刻间消失无踪,倒显得十分期待去跟另一个男人虚与委蛇似的。谢未笙心底的那点占有欲就越发茂盛了起来,萤可不是那些从小训练着长大的妓人瘦马,她钟灵毓秀,是天地造化、稀世珍宝,不过是一个武器方子、一个名单证据,真的值得让他把独属于自己的宝贝送出去吗?
  他转过身去,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烦躁得厉害,“那你好好准备吧,我们明日去同左相一起赏湖。”
  宋萤萤见他要走,急忙握住他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印下一个吻,而后贴到自己颊边满足地舒了口气,“我会日日想念爷的。”
  谢未笙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似的把手缩了回来,“那你倒是要说到做到才好,不要才过两日便乐不思蜀了。”
  第二日,谢未笙带着宋萤萤去同左相游湖,一上船他的目光就亮了起来,直勾勾望着宋萤萤,笑得灿烂极了。
  “萤……”
  不等谢未笙吩咐,宋萤萤已自行走过去在左相身旁坐下,淡淡瞥了他一眼,“听爷说,之前左相送了不少珍贵的药材过来,多谢关心。”
  谢未笙站在原地,微微握紧手指,而后扬起一丝笑容,也跟着走了过去。
  “左相倒是胆子大,可要考虑清楚了,若把萤收入府中,必定要面临太后的责罚,而且,”他伸手勾过宋萤萤的下巴,“你可护得住她,我可不希望我难得的美人不过数月便香消玉殒了。”
  左相是太后的娘家侄子,被太后一路捧起来同谢未笙作对,但实际上他们俩私下的关系却并没有多么剑拔弩张,他本就只是旁系,同太后没有多少情分,又因着见识过太后之前靠着谢未笙站稳脚跟百般依赖的时候,面上对太后亲昵恭谨,私下里却难免有些瞧不起,所以这时候,他一点也不把宋萤萤之前对太后的那点不恭敬放在心里,承诺到:“放心,我既对你开口要了人,必定不会让太后伤她一丝一毫。”
  谢未笙看了宋萤萤一眼,她只眉眼低垂,不做声响,“她性子有些冷,你多担待些,若什么时候腻味了,把她还我便是了,说实在的,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说完,他便低头弹了弹自己的指甲。
  左相只笑笑,“放心,说好的冶矿生意叫你加入,两成利,九千岁现在该舍得了吧。”
  谢未笙点点头,“左相果然大手笔。”
  他又扫了眼宋萤萤,叮嘱道,“萤,日后你便是左相的人了,好好服侍。”
  宋萤萤抬眼望向左相,“左相大人要了我去,原来是叫我做丫鬟服侍人的,我手脚粗笨,怕是服侍不好。”
  她语气虽平静,却似带着怨怼,谢未笙噎了噎,虽知她在做戏,心里确不知怎的不爽得很。
  左相哈哈大笑起来,握住她的手抚了抚,“我哪舍得叫你服侍人,我恨不得修座台子把你供起来。”
  之前那些带着“冷美人”的称号送到左相府上的女人,这时候该惺惺作态地抽出自己的手了,宋萤萤却没有,轻轻看了他一眼,神情说不上多冷傲,只平静无波,“大人不会再把我送给旁人了吧,我这个人喜欢安稳,不愿意老换地方。”
  言语中像是对谢未笙将她送人颇有怨气,左相心中又欢喜又心疼,只暗骂谢未笙不懂怜惜美人,不过还好这样才叫他捡了便宜,连声哄她必不会将她再送给旁人。
  吃完饭游完湖,谢未笙的脸色已极为难看,明明是他亲手把自己的东西送给了别人,这时候看着宋萤萤和左相站在一起,从头到尾再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倒有股被背叛的愤怒,心里又燥又气,忍了又忍才没有开口反悔。
  他冷冰冰地同他们告别,坐上马车,远远望过去,左相正低头跟剑灵说些什么,姿态怜惜,眉眼温柔,萤抬头望了他一眼,微微颔首,便跟在他身边一齐走了。
  等到他们二人的背影都已看不清的时候,谢未笙才回过神来,放下帘子,叫车夫起驾。
  他有点分不太清,刚才萤说的那些话、做出来的那些反应到底是真是假,她心里是不是真的对自己颇有怨怼,借着机会发泄出来。
  转念又想,左相对美人向来温柔,不像他阴晴不定,剑灵不过是心生寂寞,喜他日日抚摸,左相若是日复一日地温柔相待,她会不会……
  回到府中,房间里空荡荡的一片寂静,谢未笙在门口愣愣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习惯性地来了萤的房间,他这段日子与她同住,自己的房间都倒是没落过几次脚。此时放眼望去,屋子里零零散散的都放的是他用惯的东西。
  “来人,”他眉眼郁燥,“把我的东西都搬回正屋。”
  他一甩袖子,转头便走。
  另一头,宋萤萤脑海里的任务进度条动了一下,她瞥了一眼,从百分之二十二跳到了百分之三十二,谢未笙的进度向来难刷,能一次性涨十个进度点,说明今天对他的心理冲击还挺大。
  相比起他来,左相这边的好感度就好刷多了,她随手舞个剑练个字,他眼底的那点迷恋就开始汹涌澎湃。他遣散了之前的那些女人,一回府必然上她这儿来,却除了握手揽肩再没有更亲密的举动,好像真的把她当仙子供着,不愿做出任何亵渎之举。
  宋萤萤说想学琴,他便请了最著名的乐师来教她,她说无聊想散心,他便特地推脱身体不适,避了上朝带她去城郊庄子上玩,几乎对她有求必应。
  这段时间,宋萤萤除了细细观察了一番他的性子,倒是没有别的举动。三个月后,谢未笙终于忍不住用左相府的暗线送进来一封信,询问她任务的进展。
  宋萤萤没有立马给他回信,这晚,她躲到了湖边的那颗树上,躺在树干上安静凝望着月亮。
  左相找到这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她衣袂纷飞,翩然若仙,额头的红玛瑙像一抹最艳的朱砂,月光和枝桠的阴影映得她像幅画。
  不似人间景色。
  “萤萤倒是找到了个躲清静的好地方。”
  宋萤萤低头望向他,他便觉得她合该这样高高在上地望过来,而他就合该抬头仰望她,他这样想着,一时有些呆愣,下一秒,轻薄如丝的披帛垂落在他颊边,宋萤萤握着另一头轻轻荡了荡,樱唇轻吐,“上来。”
  左相便伸手抓住披帛,宋萤萤一使劲将他拉了上去,他借力在树干上晃晃悠悠地站稳,挪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我刚好有些事,不知要如何同你说。”她说是有事要说,眼神却并未看他,懒散靠在树干上望着月亮。
  “何事,同我还客气些什么。”
  宋萤萤转头望着他的眼睛,半晌,直接道:“谢未笙送我到你身边,是有任务叫我做。”
  左相微微一愣,倒是没想过她会说得这般直接,他也算了解谢未笙,自然知道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何况宋萤萤此等绝色不是凡物,所以冶矿生意的两成利他给的极为爽快,却没想还是满足不了他。
  “他还想要什么东西?”他神色微敛,“你不妨同他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宋萤萤慢悠悠答道:“这六年来科举舞弊考中的人员名单。还有,若是有机会,能拿到你们兵器的冶炼配方便更好了。”
  左相双眼微眯,倒没了平日里那副不着调的模样,“他倒是贪心,一来便准备要我最重要的两样东西,若拿到了这些,整个旭国便都在他股掌之中了吧。”
  “我向来不喜这些勾心斗角,只是我算是因他才有了这几年寿命,不得不还这因果……”她轻轻勾了勾唇角,“所以想着还是同你说一声,若你能直接给他固然是好,我也能同他斩断因果再无顾虑,若是不能,那我再想想办法还了他的恩情。”
  这实在是荒唐。如果是旁人被他发现是为了舞弊名单和兵器配方而来,恐怕早在被他察觉到蛛丝马迹的时候便直接杀了,但她这样不咸不淡地说出来,他倒真地觉得这两样东西也没什么紧要的,能叫她舒心展颜最重要。
  “你欠他什么恩情?”听他语气倒像在真心考虑事情的可行性。
  宋萤萤安静地望着他,片刻后,她整个人在他面前消失不见,而后在树下出现。她仰头望着他,语气平淡,“我是因他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是凡人。”
  ……
  谢未笙接到左相的邀约是在给宋萤萤送信后的第二天,他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左相正在给萤萤倒茶。听到声音,宋萤萤抬头望了他一眼,而后便把目光移回到左相身上。
  那目光竟有些陌生,以前她望过来的眼神向来是带着股渴望和炙热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包裹在自己的目光里,她……从未用过这种眼神看过他,轻飘飘的,说是在看他,又像在看个平平无奇的物件。
  谢未笙原本平稳的心绪便又紊乱起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不知左相有何事相邀?”
  “请坐,”左相笑着朝他举了举杯,“是这样的,萤萤这几天突然说起九千岁对她有再造之恩,虽说你已将她送予我,换了冶矿生意两成的利去,但她仍觉得恩情未还,于是求我帮她了却这段因果。我仔细问了问,才知道九千岁对我手上的兵器方子很感兴趣。”
  说着,他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用手指抵着推了过去,“九千岁要的话,其实可以直接和我说,倒也不用通过萤萤。这兵器制来又不能私卖牟利,还不都是造福旭国将领,再说这配方不过使兵器多几分坚韧,使得更久些,还不能量产,倒没什么特别的。九千岁想要,我送予九千岁便是了。”
  谢未笙望着面前的信封,脸色微青,他沉默了片刻,看了宋萤萤一眼,她低着头轻轻吹着盏里的茶叶,并不准备参与他们二人谈话的模样。
  不过片刻他已恢复平静,拆开信封拿出配方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而后小心叠好放了回去,这才笑了两声,“左相大义,实在叫人佩服。”
  他顿了一顿,已是神情锐利,一副咄咄逼人之态,“既如此,那另一样东西,想必左相也愿意大方相赠了。毕竟攘外必先安内,整顿了旭国朝堂,才好考虑旭国士兵。不然,即使左相制作再多神兵利器,也到不了该到的人手里。”
  左相沉默不语,宋萤萤在一旁默默饮茶。
  “怎么,那样东西……萤没替我向左相要?”他轻斥了一句,“真是一点儿小事都办不好,我明明说过,名单才是我最想要的东西,这个,算做添头罢了。”
  “她提了,”左相倒不动怒,笑了笑,也端起茶盏饮茶,“不过我倒觉得九千岁严重了,靠着所谓真凭实学考上来的不一定将来不会贪赃枉法,靠着财富门路当了官的也不一定不能造福百姓。”
  谢未笙嗤笑了一声,突然道:“萤好像跟你说了很多事,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只有三年可活?”
  左相瞬间大惊,朝宋萤萤看去。
  “不能这么说,”她表情镇定,“我们的生死与凡人不同,三年后我只不过不能在人间现身,倒也不影响别的。”
  “你连这个也和他说了,真是好得很,枉你之前一副忠贞不二的样子,不过三月不到便已背了主,迅速得很呀。”
  面对谢未笙的指谪,宋萤萤仍旧面色平静,“九千岁不是已经把我送了人吗?我还以为我现在的主人该是左相大人才是。您亲口叮嘱的,叫我服侍好大人。”
  谢未笙直直望着她的眼睛,他们对视许久,他拿着信封站了起来,“很好,我猜到你将来会背叛于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你现在就只想和你的左相大人安稳过日子?想得到美,我倒要看看,你三年后是跟神仙一样奔月离去呢,还是七窍流血,痛苦地躲在角落里偷偷死去呢?”
  左相猛地一拍桌子,宛若癫狂道:“你对萤萤做了些什么,你对她下了毒,你想要她的命?”
  “等你把那些人的名单都给了我,我再抽空好好同你说,现在,你们俩可以回去继续过安稳日子了。”谢未笙微微一笑,带着股鬼魅的邪气,他最后看了宋萤萤一眼,转身推门离去。
  宋萤萤垂下头,掩住唇边那点笑意,不知怎么的,她倒是觉得谢未笙刚才那副模样格外迷人,叫人心神激荡。
  左相失神了片刻,急忙问她,“谢未笙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用了毒药控制你?”
  宋萤萤却只轻柔一笑,她极少在他面前笑,如今笑起来,仿佛一阵微风从他心头掠过,惹起阵阵酸楚,“他骗你的,你不想给的东西便不给,不用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我也……承不了更多的恩情了。”
  她带着点万事不从心头过的淡然,完完整整照着旭国的习俗泡了碗茶递给了他。
  “萤萤……”
  宋萤萤却突然冷了神色,“我都说了,别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而后又柔和了几分语调,“我不值得。”
  左相呼吸一滞,眸色闪动,此时他脑海里在计较权衡着什么宋萤萤便不知道了,这人也算有趣,照她观察,是那种能为了美人烽火戏诸侯的人。虽说也算有城府,但瞧瞧人家谢未笙对女人的态度,再看看他对女人的态度,就知道到底谁才能干成大事了。
  是夜,她弹完一首新学的曲子,实在觉得无聊,攻略左相这种男人太轻易了,没意思得很,还是谢未笙比较好玩。
  她忍了忍,没忍住,借用系统空间瞬移到了九千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