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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沈和秋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刘婶也熬好了醒酒汤端过来。
  “怎么喝成这样了,来喝点醒酒汤,不然明天会头疼的。”刘婶把汤放在床头柜上,心疼道,“年轻人别总是不爱惜自己身体,以后年纪长了,你就知道吃亏多苦了。”
  沈和秋还在晕晕乎乎的,他呆呆地坐在床上,乖巧地捧着温热的醒酒汤小口小口喝。
  是谁送他回来的?
  他慢吞吞地想着,易晟俊朗的面容在脑海里浮现。
  是易先生吗……?
  “易先生……”沈和秋捧着汤碗,小声开口问。
  刘婶:“先生他去拿药膏了。”
  “药膏?”沈和秋眨了眨眼,模样很迷茫。
  谁受伤了吗?
  易晟拿着药膏回来,正好听见沈和秋软乎乎的疑问声。
  “之前你在酒吧里没站稳,膝盖磕着了。”易晟回答,“醒酒汤喝完了吗?”
  沈和秋愣愣地点头:“嗯。”他乖乖地把空碗交到刘婶手上。
  刘婶端着碗出去了。
  “谢谢易先生……送我回来。”沈和秋小声说。
  “嗯。”易晟眉峰微挑,应道。
  看来现在是清醒了,还记得是谁送他回来的。易晟又气又好笑地想。
  易晟拿着那管药膏走到床边,沈和秋还没反应过来,易晟就弯下腰,伸手把他的裤脚卷到了膝盖上方,露出白皙光滑的小腿。
  右腿的膝盖上青了一片,当时应该是磕到了那儿。
  “青了。”易晟拧紧眉,他用指腹碰了碰淤青,还没问疼不疼,就看见沈和秋一下子红了眼圈,眼底的水雾漫上来,像是要哭。
  看来是疼了,他还记得这小娇气包可怕疼,上次涂药就疼得直哭,停都停不下来。
  沈和秋磕碰的时候醉得厉害,酒精麻痹了痛觉,当时没察觉,现在被碰到伤处,一下子觉得疼得厉害。
  易晟拍拍床:“坐到床边,我给你涂药。”
  沈和秋看着易晟拧开药膏盖子,害怕地说:“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涂?”
  沈和秋紧张地蜷缩了一下脚趾,粉白色的圆润脚趾在床单上勾出一点皱褶。
  他还记得上次涂药膏的时候很疼,特别疼。
  “不可以。”易晟说,看沈和秋实在害怕,又哄道,“我会轻一点,不会很疼的。”
  “坐到床边来。”
  沈和秋迟疑了两秒,虽然怕,但还是乖乖地坐到床边。
  易晟蹲下身,掌心托住沈和秋细瘦的小腿,放轻力度给沈和秋涂药。
  但是即便如此,沈和秋还是怕疼得厉害,易晟一碰伤处,托在手心的小腿就哆嗦一下,条件反射就想挣扎。
  “不准动。”
  易晟声音低沉,顺势往下,攥住沈和秋的脚腕,不让他挣脱。
  “怎么这么怕疼?”
  之前腰上的伤口撞得确实严重,所以易晟当时上药没察觉不对劲,这次沈和秋只是平常磕碰的淤青,涂药时却还是表现得那么怕疼。
  沈和秋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天生对疼痛的敏感度就比别人高出一截,即便以前跟妈妈生活时挨了不少打,最终也没能让他习惯疼痛,一点疼都能在他的身上放大数倍。
  要是平时清醒,沈和秋可能就乖乖地不敢动了,但他此刻还有着半分醉意,本能地红着眼圈喊:“疼……”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颤抖和鼻音,像是委屈极了的撒娇和抱怨。
  易晟听在耳里,简直快要被撩起一把火。
  他深吸一口气,摁下不理智的念头,把最后一点药膏抹开:“好了,不疼了。”
  沈和秋连忙缩回腿,实在是怕极了疼,害怕易晟把他抓回去再涂一次药,他受不了的。
  涂完药,也该算算总账了。
  易晟站起身,把药膏放到一边:“今天晚上为什么去酒吧那种地方?”
  沈和秋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睛,犹豫着回答:“因为……被邀请了……”
  “你自己也想去?”易晟的口吻冷了一点。
  沈和秋感觉到了他的不悦,连忙解释:“我、我不想去的,但是宋明远不让我走……”
  “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易晟说。
  沈和秋茫然:“打电话?”他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件事。
  易晟皱起眉,发现沈和秋似乎完全没有向别人求救的意识,一旦有人强迫,就只会自己一个人挣扎,挣扎不过,就顺着别人走。
  之前在床上的那次也是这样,只有真正去逼他,逼得他受不了了,才会懂得表达自己的拒绝。
  今天是因为他在场所以没事,但如果他不在呢?下一次又遇到这样的情况呢?
  “你觉得你做错事了吗?”易晟冷下脸。
  沈和秋懵懵懂懂地仰着脸,不知道易晟为什么会生气,但还是很顺从乖巧地回答:“……做错了。”
  “对、对不起。”沈和秋抿了抿唇,小声道歉。
  易晟没有因为道歉就这么放过他:“错在哪里?”
  沈和秋思索片刻,小心翼翼:“去……去酒吧?”
  他是不是因为去酒吧喝醉酒给易先生添麻烦了?
  易晟看着沈和秋迷茫又小心的神情,看起来大概就只是单纯的应和,不想让他继续生气或逼问。
  易晟心里越加生气,看来沈和秋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给个教训,他大概永远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哪里。
  易晟拧着眉,声音冷硬地开口:“做错事是不是要接受惩罚?”
  沈和秋睁圆了眼睛,嗫嚅道:“要……要惩罚吗?”
  “嗯。”易晟说,“你觉得罚你什么比较好?”
  沈和秋不知所措地低下头,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拽了拽手腕上的银手链,磕磕巴巴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由我来决定了。”易晟看着沈和秋,慢条斯理地说。
  “嗯……嗯。”沈和秋无所适从地点了头。
  易晟挑眉:“我要打你也可以?”
  沈和秋呆愣愣地盯了易晟几秒,最后还是僵硬地点了头,声音微颤地“嗯”了声。
  他这么乖,易晟心里反而生出烦闷,声音也跟着冷沉下来:“既然要挨打就别光坐着。”
  “要、要打哪里……”沈和秋害怕得哭腔都冒了出来,本来就泛红的眼圈这下更红了,刚刚涂药时疼出来的汗珠挂在额前鼻尖,整个人像是掐一掐就要冒出水来。
  易晟几乎要心软了,但如果不让沈和秋记住这次的教训,他总有一天会因此出事,到时候说不定就是更不可挽回的后果了。
  易晟忍住心软,深吸一口气,强硬地命令道:“转过去,趴好。”
  沈和秋忍着惧意,照做了,他惶恐地拽住床单,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知道要打哪里了吗?”易晟说。
  “裤子是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