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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夫变得跟她做得那个梦里形容的一模一样了,既改了臭脾气,也沉稳了许多。

        可书里也说他不喜欢闺女,只喜欢儿子,将来甚至会给齐彩铃的继子们做干爹。

        关于这点,陈玉凤依旧不愿意相信。

        所以她才想上首都,改变自己,也改变俩女儿的命运。

        男人应该也没睡着,听着蜜蜜不说话了,伸手,刚想给床内侧的娘几个盖被窝,蜜蜜立刻精神了,厉声问:“爸爸,你想吃我的臭脚丫吗?”

        男人没吭声,只替娘几个盖好了被子。

        次日清晨陈玉凤是给一阵敲门声惊醒的,是周雅芳,炸好了麻脆,烧好了米汤,来送早餐的。

        不过颇叫陈玉凤意外的是,苏红也来了。

        苏红的忍功,向来叫陈玉凤佩服不已,她脸色腊黄,脚步虚浮,一看就在发高烧,提了一篮桃子,梨,樱桃,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凤儿,上首都路途遥远,大嫂给你们摘了果子,路上吃。”

        “大嫂,我家也有果子。”陈玉凤说。

        “那你也必须拿着,咱是一家人,这可是大嫂一点心意。”苏红强颜欢笑说。

        王果果瞪了大儿媳妇一眼:“你不是不舒服,还不回家歇着去?”

        “妈,玉凤还没儿子,我来叮嘱几句,让她上了首都赶快追儿子,给二房留后啊。”苏红说。

        王果果险些就要骂人了,陈玉凤忙使个眼色安抚婆婆。

        到如今,苏红最得意的还是俩儿子,这种事她自己得意,你不理她,让她干得瑟就完了。

        要真理她,气的也是自己。

        陈玉凤接过果子,又说:“大嫂,以后我们走了,我妈和咱妈得劳您多照顾。”

        苏红笑着说:“那是当然。了凤儿,你没个儿子可不行,去了赶紧生儿子。”

        韩超如今可是个大官,哪个男人不爱儿子,要想生就得悄悄生,到时候玉凤还不是要回老家来偷偷养胎,苏红心里也憋着气呢,账,等陈玉凤回来养胎的时候再慢慢算。

        陈玉凤岂能看不出来大嫂的得意,大嫂越得意,她就越觉得得早点把王果果和周雅芳带到首都。

        大嫂这人嘴绵心苦,太不好相处了。

        今儿还早,此时才五点过,街面上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韩超早起就在往车上搬行李,整个后备箱填的满满当当,俩丫头本来是好奇车,想去看看车的,但才到车旁,就被爸爸抓上车,并且一根安全带一捆,捆在后座上了,陈玉凤理着自己的布袋子,还想跟王果果多交待几句,韩超接过她手中的袋子,连人带东西,就一起拉出门了。

        到了车前,他打开车门,还说了个请字。

        陈玉凤才坐上去,韩超忽然倾腰过来,陈玉凤以为他要往自己身上趴,还是想亲自己,吻着他牙缝间的牙膏味,猛的闭上嘴,只听刷的一声,他往她胸前绑了根儿绳儿,关上了门。

        转身,他自己也上车了。

        王果果说:“放心走吧,我们能照顾好自己。”

        周雅芳补充说:“凤儿,别操心我们,到了首都,赶紧怀个儿子。”

        “怀啥怀,以后不准再生了。”王果果却说。

        就这样,苦守七年的小媳妇儿正式出发,要上首都‘享福’了!

        韩超发动车的时候,俩女人还在笑着挥手,但眼看车走远,王果果腿一软,就瘫周雅芳怀里了。

        对视一眼,这俩可怜的女人,年青时因为丈夫靠不住,都是孤身带娃,一直互相帮扶。

        如今,她们还是彼此的依靠。

        ……

        再说齐彩铃,昨天带着户口本从家里跑出来之后,就去找张松涛了。

        然后把亲爹如何打她,虐待她的事跟张松涛讲了一番。

        张松涛为人正派,并没有趁机欺负齐彩铃,反而开了间宾馆让她住着,然后回家跟父母讲了一下齐彩铃的问题。

        军人结婚没想象中那么容易,审批,政审程序就要走很长时间,一家人经过商议,决定先让齐彩铃带俩孩子,先以保姆的名义上首都。

        然后再跟军区递交结婚审请,走政审程序。

        这也是原书剧情,张松涛的俩儿子小时候也特别熊,齐彩铃身为继母,一开始要以保姆的身份,用爱来感化俩熊孩子。

        刚跟俩熊孩子见面,齐彩铃怀着满满的爱心的,伸手就揽俩孩子:“瞧瞧,这俩男娃多乖,多可爱啊。”

        结果俩熊孩子一个吐了齐彩铃一口口水,另一个转身,给她放了一个屁。

        上辈子生的俩闺女都特别乖巧可爱,从来没在齐彩铃面前这样过。

        口水臭屁,以及熊孩子身上的汗臭味,齐彩铃险些就要怒了。

        “男孩子就是熊,你没事儿吧?”张松涛也有点不好意思,凶俩儿子说:“你们会不会讲礼貌,怎么对这样对齐阿姨,是不是想爸爸大耳光抽你们?”

        “男孩嘛,天生顽皮,没事的。”齐彩铃强颜欢笑说。

        熊又如何,他们可是男孩,带把的!

        作为一个因为生不出儿子而被大款丈夫抛弃的女人,只要给她儿子,她就很开心了。

        人都说男孩小时候越熊,长大后就越有出息。

        齐彩铃忍得了口水,因为她这俩继子,将来都会有大出息。

  烫发(好看解放军给媳妇儿买衣服...)

        车出了镇子,韩超才说:“凤儿,今天晚上咱得住在赤阳县城,你没意见吧?”

        陈玉凤从小长在桂花镇,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安阳县城,她不知道首都在哪儿,也不知道赤阳县是什么地方,当然只会说:“好。”

        韩超又说:“我从前线回来已经有三个月了,因为首都军区一直在征新兵,所以我一直在四处跑,面试新兵,这趟也是顺路才接的你们,要不然我就又没时间接你们了。”

        关于韩超在战场上是干个啥兵种,扛枪的还是端炮的,还是拼刺刀的,陈玉凤完全不知道。

        只知道仗打完后,他评了个全军区的最佳尖兵。

        关于他前七年的任何事,她一概不知道,也不好问,因为问了她也不懂嘛。

        傻乎乎的,她依旧说:“好。”

        韩超侧首看了一下妻子,迅速转头:“但今天我能陪你们半天。”目视前方,他坚定的说:“说到做到,我不会再食言了。”

        陈玉凤差点忍不住又要笑,当初说好顶多打两年仗,回来转业当个民兵队长,一起好好过日子。

        结果他一走就是七年,其中有三年时间,一封信都没寄过,真要食言而肥,他早成大胖子了。

        虽说结婚七年了,但俩人婚后的相处总共也就办酒那三天。

        有人的时候还好,这下要独处了,陈玉凤别扭的不行,韩超显然也很不自在。

        一条大路伸向远方,俩丫头渐渐不怕了,毕竟从没出过远门嘛,看啥都觉得新奇,一路上娘几个为了看窗外,差点没把脖子扭断。

        在车上吃了点东西,一直到下午,车才到赤阳县城,停在一条很繁华的街道上,韩超先下车,回头看着她们娘几个,半天没动,娘几个在车里也直勾勾的望着他。

        动不了。

        因为她们全给他捆起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韩超突然一把拉开门,刷刷几下,解了她们的安全带。

        陈玉凤莫名又觉得好笑。

        所以刚才男人是在等她和孩子自己下车吧,可怜她们连安全带都不会解,可不得等着他来松绑。

        甜甜最好热闹,一下车就说:“妈妈你看,这是个卖衣服的地方.”

        整整一条街上,一间间的铺面,有卖衣服的,鞋的,箱包的,啥都有。

        韩超说:“给你们买两身衣裳吧,你挑还是我挑?”

        陈玉凤还没说啥,甜甜摇着陈玉凤的手臂说:“妈妈,看那个,我喜欢那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