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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管他们可不容易,管理层必须有马琳,也必须有徐勇义。

        他们杀鸡儆猴,共做一场戏,把马琳推出来,才能震慑

        但

        王果果顶得住吗,韩超能顶得住吗?

        不过大领导再忧虑,韩超和徐勇义面上淡淡的,他们就不好说啥了。

        出了办公室,徐勇义走了几步,韩超也随即一顿。

        徐勇义转头,说:“那件事,韩蜜跟你们讲过了吧,你是同意的吧。”

        韩超没说话,因为在今天之前,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让她跟你爱人讲的事,你爱人肯定告诉你了,你一直没跟我提过反对意见,就证明你心里是同意的,对吧。明天你们就不要在场了,不然我怕你母亲难堪,到时候罗总和马总,陆法官会一起去,他们会帮我说服你母亲的。”徐师长说完,又说:“走吧,去总军区,这事必须立刻汇报。”

        就连领导层都知道徐师长要提亲的消息了,可韩超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要不是曾经陈玉凤提醒过,让他早点有个心理准备,韩超今天就得丢个大脸。

        媒人都已经知道了,他的反对还有意义吗?

        而且今天晚上他还得陪徐勇义去总军区,明天还要一起开会。

        总军区的领导们,因为罗雄和马雍的宣扬,应该也早就知道他妈和徐勇义的事了,这可好,韩超一路跟着,在大家看来,他可不是早就同意了?

        但韩超并不同意,他心里是反对这件事的。

        在他看来,王果果跟徐师长有点往来可以,但他不愿意他妈嫁给他,而这其中的原由,一时半会他还讲不清楚。

        但他该怎么办,难道就在此刻,当着领导们的面,他跟大家说他的妈不嫁人?

        身后王部长揉着眼睛伸着懒腰,打哈欠时就在说:“看看,身材一样高,一样瘦,那是一对天生的父子。”

        “我前几天正好跟总军区的领导们提过咱徐师长的事,他俩一起去,正好也叫领导们见见韩超,咱徐总不止有侄子,儿子也有了。”罗雄也说。

        韩超一口白牙紧咬,那酸爽劲儿只有他自己知道。

        漏风的小棉袄韩蜜此时还啥都不知道呢,晚上甜甜睡酒楼,蜜蜜抱着妈妈香香的睡了一觉,因为电影没看完嘛,还约定好,下周末让妈妈陪着,好好去看一回《中国霸王花》。

        而因为她的漏风,也因为事情已经过了两周了,事情在大院里渐渐传开了。

        陈玉凤也是通过别人的口才知道,这事儿现在全院几乎人人都知道了。

        今儿周末,包嫂子一早晨起来就在哀声叹气:“玉凤,生意不好做,我现在生意可差了,怎么办?”

        “你的卤味在咱军区院里都有名,不可能吧?”陈玉凤问。

        包嫂子说:“倒也不是,但火耗啥的下来,我一斤肘子成本价5元钱,隔壁的肘子卖四块五,比我便宜五毛钱,人嘛,谁不贪便宜?”

        “人家的肘子为啥比你的更便宜,你知道原因吗?”陈玉凤问。

        包嫂子摊手说:“不知道呀,卤一锅肘子得半罐煤气,半罐煤气就要26块,一斤上面就得有1块钱的成本,大家一样做生意,我也不知道为啥,人家的就是比我的更便宜。”

        做生意,大家一样的成本,一样的付出,味道香是关键,可价格便宜更重要,现在市面上,大家搞的都是价格战,陈玉凤在军区内部还好一点,有固定客源,人虽不多,但稳定,不怕价格战。

        外面一家比一家便宜,有的地方一盘土豆丝就卖五毛钱,肯定是地沟油炒的,但只要它价格便宜,就能熬死别的竞争对手,活下来呀。

        “今天学校搞卫生,大扫除,老师可不能得罪,走吧,咱们一起去。”包嫂子又说。

        现在家家户户就一个孩子,小学三年级之前,家长要帮忙搞卫生。

        要不去,老师会对家长有意见的。

        陈玉凤带着甜甜和蜜蜜去,帮她俩搞卫生嘛,一年级的家长最积极,而且宋老师跟陈玉凤关系好,有意安排她,让她擦黑板,这是最轻省的活儿,一擦就完。

        至于别的活儿,陈玉凤想干都抢不到,毕竟来干活的家长,谁不想表现一下。

        这不,她正闲的无聊,就听忽而有人说:“张大娃,你的家长呢,你爸加班,你妈总该来一下吧,她要不来,玻璃就得你自己擦。”

        “我擦,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可以自己擦。”张大娃忙说。

        这是三楼,虽然是走廊内部的玻璃,但孩子够不着,擦玻璃特别费力。

        陈玉凤忍了会儿,把抹布拿过来,当着大娃的面把玻璃给擦了。

        一会儿老师再出来一看,见玻璃擦的干干净净,问张大娃:“你擦的?”

        不等张大娃回答,又说:“既然擦干净了就赶紧回家吧,看看你的手指,破成啥样儿了,也不去医院处理一下,你那个齐彩铃阿姨,早晨我就看见她往医院去了,也不带你去包扎一下手指,真是后娘心,海底针。”

        陈玉凤一看,就见张大娃的手指化了脓了,孩子也没包扎,就那么敞着,也不知道齐彩铃和张松涛俩口子是咋过日子的,能把孩子的手指弄成这样。

        部队工作忙,今天团级以上干部开紧急会议,目前为止都还没回来,但齐彩铃早晨就去医院,肯定是去看萧胜那个蓝颜知已了,但看蓝颜知已可以,为啥就不把孩子带去包扎一下伤口呢?

        虽然这孩子跟陈玉凤没有任何挂葛,可为人母,谁受得了孩子的手指烂疮,化脓?

        昨天晚上王丽媛替她包扎脚,正好给了陈玉凤纱布和碘伏,她依旧没说话,但掏出纱布和碘伏,先替这孩子清洗了伤口,又用纱布替他包好,把碘伏和一大包纱布一起给了他,并说:“以后每天一次,自己清理伤口,不要留疤,好不好?”

        张大娃见过几回陈玉凤,但并不认识她,接过碘伏,咬了咬唇说:“阿姨,我会记住你的。”

        “记我干嘛,我把你弄疼了,你想寻仇?”捏了捏小男孩的鼻子,陈玉凤问。

        她只是开个玩笑,但张大娃忽而鼻子一红:“你能再捏捏我的鼻子吗?”男孩嘴巴一撇,怕吓到陈玉凤嘛,抽泣着说:“我妈妈死了以后,已经很久没人捏过我的鼻子啦。”

        “不哭不哭,我这还有早晨带的点心呢,也送给你,好不好?”陈玉凤把背的,要给甜甜蜜蜜垫肚子的鲜花饼,也一并送给了大娃。

        这时宋老师和甜甜蜜蜜在等陈玉凤一起走,她说了声再见,就得走了。

        蜜蜜远远看着鼻子红彤彤的大娃说:“那个哥哥羞羞,男孩还会哭鼻子。”

        “你不哭鼻子,可你总喜欢动手,韩蜜,我说过很多回了,女孩子不可以动手,因为女孩子都是可可爱爱的小公主。”宋老师说。

        蜜蜜说:“我是公主,但我是会打人的公主,哪个男孩欺负小女孩,我就会打他,狠狠打。”

        因为有她,班上的小男孩没有一个敢动手打女孩的呢。

        宋老师押后两步,先说:“对了,今天徐师长上门提亲了吧,你婆婆是不是马上就要搬到师级大院住了?他们还请不请酒,办不办婚礼?”

        陈玉凤昨天才听蜜蜜说起迟来的消息,还不知道婆婆会不会答应了,至于请酒办婚礼,她根本没想到那么远。

        “应该……不会吧。”陈玉凤只好说。

        “对了,你不是开铺子嘛,我知道有便宜的煤气,一大罐5元钱,你要想要的话就找,我帮你介绍人。”宋老师又说。

        现在做餐饮,最大的成本不是菜,而是煤气,一罐25,普通居民当然能用几个月,但开店的人家,一月用四五罐都正常。

        就比如包嫂子要卤肉,煤气费得多,她的成本自然就高,她就竞争不过别人。

        陈玉凤也一样,她一个月至少用四罐气,真金白银就是一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