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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页



        “回家干什么?”脑后还是当年一样的青涩少年音,却学会了戏谑轻佻的口气。

        他咬牙,“我家里有抑制剂,带我回去。”

        无言许久,他被轻轻抱了起来,“好吧,你家在哪?”

        他看到薛越平静的脸,没有染上半分欲望,心里生出些奇怪的失落。他干脆闭上眼,“港滨A区。”

        “那挺近。”薛越望着他笑了笑,“过去10分钟,忍忍应该不会有事。”

        话虽这样说,行走的步伐是极快,一秒钟不多耽误。他被抱到车上,给他系安全带时那双手无意触到腰侧,超乎寻常的敏感险些让他的坚持尽数崩溃。他连忙埋下头,死死咬住嘴唇。

        所以他才讨厌自己是只omega,弱点太过于显而易见。

        车内空间狭窄,信息素味道浓得使人昏沉。薛越偏头看了一眼,一小时前还不可一世地拿枪打碎他杯子的阮哥哥,现在成了随他摆弄没法还手的软哥哥。他好想就这样扑过去,但是哥哥说想回家打抑制剂。

        车子驶上高架,前方几条车道塞满车辆,道路警察站在路边摇旗吹哨,车载助手迅速刷新了导航信息,提示前方突发事故,预计拥堵20分钟。

        竟然……

        市南区中心的道路,即使夜间车流量也不小,他们身后一直跟着车,顺理成章地堵在了高架上。

        “阮哥哥。”他迟疑开口,“你还好吧?”

        “……嗯。”回答声明显不太好。

        omega的发情期应该很规律,薛越不觉得装A成瘾的阮总会犯忘记打抑制剂这样的小失误,就算他自己忘记,医生也会定期提醒。他有了不太好的猜想。

        前方事故好像很严重,拥堵越来越严重,清新淡雅的蔷薇花香堆积成密不透风的网,从四面八方向他包围。他不敢再看,专心盯着前方,耳朵却变得灵敏,他听到扯动衣料的声音,伴随微弱压抑的哼声。

        剧毒般的回忆涌上心头,他想起在雪松覆盖的山谷里,喝醉酒的阮昀柊把他挑逗得险些丧失理智的经历。

        预言一样,他听到安全带解开的声音,水蛇一样的双手勾上他的脖子,“越越,我不想回家了。”

        他往旁偏开身子,双手死死抓住方向盘,“阮哥哥,你再忍忍,马上可以走了。”

        阮昀柊大概是听不进话的状态了,湿答答的嘴唇含住他的耳垂。那手软得像没有骨头,滑到他腹部,解开了一颗衬衫扣子。

        他急忙捉住,那只手软得让他不舍得放。

        他闷头低语,“哥哥,你别这样,我最怕你这样了。”

        第一次见到阮昀柊,他和所有俗人一样被过分出尘的外表吸引。高傲冰冷的阮家大公子,生来便是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却弯曲了花茎,甜美的花蕊朝向他。

        耳边的嗓音本该是清澈干净的冰川水,撞在寒石上变成急促混乱的喘,犹如恶魔俯首低语,“别怕,哥哥带你做。”

        薛越喉结剧烈滚动了下,只有两人的狭促空间燃起滚滚烈火。他的理智也要崩溃了,想听哥哥的话,想顺哥哥的意愿往下。

        被他抓住的手泥鳅一样滑脱出去,隔着裤子的布料游到大腿。他大喊了一声,“阮昀柊!”

        那只手被强行按住,他用力把人从身上推开。他终于还是看见了那张被欲色浸透的脸,领带扯得松散,衬衫扣子也是散的,长发凌乱披散,几缕掉在脸上,平日里锋利的眼微微下塌,满是勾引和邀请。

        眼睛在一瞬间被火烧焦了,所见全是艳糜。他把人拉回来,按倒在腿上,拉开后边的衣领咬了上去。

        蔷薇花的花蕊,是腥甜的。

        很久过去,车载助手提示道路恢复通行,前边车辆开始移动,他把人扶回副座,踩油门开了出去。

        车窗全被降下,夜风卷走了车内气味。阮昀柊清醒了大半,望着车窗不发一语。

        据说大部分的omega在得到标记后都会变得温顺,薛越不知道这套对他管不管用。冷静下来之后,薛越万分庆幸自己的定力异于常人,倘若刚刚信了“带你做”的鬼话,明天头条一定是「某男演员被殴打致死死相极其惨烈」。

        车子在地下停车场停下,他下车绕过去打开副驾驶室的门,没忘记小心地保持着安全距离,“阮哥哥,到了。”

        “嗯。”阮昀柊只是很淡地出声,大半张脸藏在长发的阴影里,无法窥见表情。他扶着座椅下来,刚踩到地面,身子发软朝前面倒去。

        薛越眼疾手快地接住,“我抱你上去吧。”

        没有回答,好像是默认,抱起来时,阮昀柊配合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薛越怔怔望着怀里的人,原来咬一口就会这么听话……

        电梯升到46楼,前方就是哥哥住的地方,朝思暮想的哥哥就在怀里,受他信息素影响乖得像只撸顺了毛的猫,再要求些什么应该也会服从。

        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些期待,然而,推开家门,他看到客厅正中背对他站了位莓红色卷发的女人,修身白大褂底下露出两截细长洁白的小腿。

        听到动静,她转过身,戴黑框眼镜的脸瞬间变白,“阮总?您怎么了?!”

认错

        薛越在门口停顿了几秒,抱着人直直闯进去,“卧室在哪?”

        女人惊慌失措地让开了,抬手指着旋转向上的楼梯,“上面!”

        楼梯不长,二层一半书房一半卧室,布置十分简约。他刚把人放下,高跟鞋的声音追了上来,“麻烦您去下面等我。”

        她手里提着银色的医药箱,结合身上的白大褂,原来是医生。医生赶人,他寻不到理由逗留,很不舍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转身下了楼梯。

        这是一套还算宽敞的二层独居公寓,对普通人而言并不便宜,因为地段实在太好,但对高高在上的阮总来说,似乎显得过于节俭。

        市中心的高层做不了阳台,落地窗边放置一座小巧吧台,酒柜里放着两排包装相似又不全似的红酒,他认出那是某小众酒庄的百年庆典时推出的稀有系列,只有五年以上的高级会员有资格购买。

        原来阮哥哥喜欢那家的红葡萄酒。

        医生看诊没有花费太多功夫,刚把房子看完一周,她便提着东西下来了,脚步声放得很轻很慢。

        “薛先生。”她走到面前,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叫苏蜜,阮总的私人医生,也是你的粉丝,你在《图凰》演得好好,剧里就已经很帅了,没想到真人更帅。”

        她说话时娇俏地偏偏脑袋,红色头发包裹的脸很小很尖,加上黑框眼睛,还有——薛越才注意到她在白大褂里穿着件暴/露的低胸。

        “嗯。”他没有伸手,只是略微点头,“哥哥怎么样了?”

        苏蜜也不尴尬,微笑着把手缩回去,“打完抑制剂睡着了,预计20分钟后醒。我才知道,原来你和阮总关系这么好?”

        “我和他关系不好。”薛越实话实说,而后质问,“你是他的医生,应该最清楚他的周期,为什么会让他在宴会上突然来了?”

        医生笑容越发深,透出些似有似无的妩媚,“这不很好吗?”她缓慢靠近,“你居然老老实实把他送回来了,就咬了一口,胆子这么小吗?”

        身后是酒柜,薛越退了一步便无路可退。他低头平静望着,“哥哥有没有怪我?”

        苏蜜脸上浮现一丝轻蔑,“他只是一只omega,自己发情了被咬了,拿什么怪你?”

        “那就好。”他不想在喜欢的人心里留下什么坏印象,不过,“苏医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漂亮的女医生仰头盯他许久,忽然挺起胸脯贴了上来,“大明星,你怎么这么可爱?这就是最无法拒绝的alpha吗?坏了,姐姐也想被你咬一口。”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香气弥散,薛越捉住了她并不安分的手,口气变得不耐,“我说,姐姐,你的等级是不是和你的罩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