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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这个师姐过分高冷(13)


  苏料寒有些为难。
  那日听她师尊说,已经拿到赤狐草在返程的路上了,所以就没有将灵脉受损的真相告诉他,要不然她现在交代?
  可……
  师尊辛辛苦苦的,不远千里拿到赤狐草,她这样辜负,似乎不太好。
  想到这,苏料寒接过他手上的汤碗,仰起头一饮而尽。
  高胥寻那双凤眸中闪过一抹笑意,一闪而逝,快得不易让人察觉。
  “这赤狐草生于臭沼泽,以魔兽尸体做养料。”
  “我刚取下它时,直到刚才入药,它都尤其旺盛,想必药效并没有因为耗时太久而产生折损。”
  臭沼泽?
  尸体做养料?
  苏料寒眉头一皱,想到那不堪画面,不知是不是错觉,突然觉得嘴里的苦涩的药味突然变成了一股难言的臭。
  正当她胃里一阵翻涌,想要扶床干呕时——
  耳边传来清润嗓音。
  “傻苏苏,师尊骗你的。”
  苏料寒骤然抬头,对上了高胥寻的脸。
  他生的俊朗,剑眉斜飞入鬓,即便不做表情时,凤眸也格外的好看,眼尾天生便微微翘起。
  偏偏气质孤冷好似月下谪仙,寒山之巅的那一抹清泉。
  他身穿白衣,浅色里衬,衣襟的位置是丝线勾勒成的卷云纹,独属于剑峰的打扮。
  此时盯着她的目光中,清冷中透着几分宠溺。
  苏料寒脑海突然冒出一种想法。
  忍不住将他和在镇妖塔里的那魅惑的紫衣少年做比较。
  不论长相和气度,皆是云泥之别。
  所以说,那少年利用美色骗骗别人还成,对她么……半点都不奏效的,不过她都不知道,师尊还有这种恶趣味。
  “在想什么?”
  高胥寻看着她变幻的神色。
  “我在想……”苏料寒轻咳了几声,有些心虚,她沉吟片刻,“我是怎么从镇妖塔出来的?为什么我记不清了?”
  “你登上了第八层,被魔兽所伤。”高胥寻看着她打量自己身上,紧接着道,“修养了几天,吃了丹药就恢复了。”
  “至于记不清,可能与你昏睡这些天有关,等你养好精神,自然会慢慢记起。”
  苏料寒又问,“那覃潇潇呢?她上了第几层?”
  “她和你一样,也是第八层,但她被伤的不轻,至今还在昏迷中。”高胥寻说着,剑眉一凛,周身气息突然沉了下来。
  “苏苏,你可知道自己错在了哪?”
  闻言,苏料寒眨眨眼。
  “我有错?还请师尊指明。”
  见她脸色微微泛白,高胥寻心头一紧,忙将身上无意间散发的威压收回。
  “你灵脉受损,就答应覃潇潇的挑衅,进去镇妖塔,你可知那是怎样的凶险?若是稍有不察,很有可能会丢失性命。”
  “弟子……知错。”苏料寒温顺地垂着头。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但打不过,就得认错,再怎么说也是她师尊,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那我就罚你誊抄剑招心法一百遍。”
  低冷的嗓音传来。
  抄书?
  苏料寒敢发誓,她从来没这么心慌过,“师尊,我真的知错了,可不可以不要罚?”
  高胥寻冷眼看着她。
  那眼神就像在说,你猜我答不答应。
  “师尊,要不换个别的惩罚,您罚我练剑一百遍……哦不,一千遍都没问题!”
  “不行,没得商量。”
  ……
  接下来的两日,苏料寒每天都在抄书中度过,让她觉得无比难熬的是,这书上都是繁体字,好多她都不认识。
  高胥寻就坐在她身旁,时常端着一盏茶,仙姿绰约,那悠闲的模样看的一旁奋笔疾书的苏料寒咬牙切齿。
  见她写错了笔画,还亲自指点。
  “你这字……和你太元师叔那养歪了的藤条差不多,我以前只专注于你的剑术修为,竟把这书法一项给忽略了。”
  “不过有我在,也无妨,多练练就好。”
  苏料寒“……”
  论如何委婉的说一个人写的字丑?
  她师尊亲口做了示范。
  天杀的,她的字真的不丑,只是从来没写过这样的繁体字而已。
  这个想法刚落下,苏料寒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微凉的温度包裹,紧接着一股冷松的凛冽香气传来。
  “专心看。”
  话落,苏料寒打消了抽出手的念头,视线重新落回书页上。
  高胥寻带引她写下的,要比她自己好很多,字迹遒劲有力,龙飞凤舞。
  和她自己的比起来……
  好吧她承认,她写的是有点丑。
  “师尊,我感觉有点难受,胸口闷闷的,好像是在镇妖塔受得伤还没好。”苏料寒白着脸,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说完,见高胥寻神情淡淡的,没什么反应。
  她咬咬牙,说出了真实目的,“今日能不能休息,先不抄了?”
  “哦?哪里不舒服?”高胥寻坐在她身侧,狭长的眸子就这样近距离打量着她。
  “心口。”
  苏料寒做西子捧心状。
  呵呵,她偏偏说心口疼。
  为的就是以防万一,他突然要帮她查看伤势,虽然是师徒,但男女有别,何况师徒之间情谊再厚,也不能越规矩。
  高胥寻开口,“我看看。”
  苏料寒惊的从座上站起来,忙解释道,“师尊,我是内伤,不是外伤,再说您这样,不太合适吧……”
  “我说的就是内伤。”高胥寻神色依旧清冷,“你过来,我帮你内视一下,就知道心口伤的如何了,也好对症下药。”
  苏料寒干笑几声,瞬间觉得有种思想不纯洁,玷污了神明的羞愧感。
  她拉长了语调,“啊,原来是这样啊。”
  “那你以为是怎样?”
  “我当然就是这么以为的啊。”
  苏料寒忽然惊喜地看着他,“师尊您说奇不奇怪,我突然感觉心口不痛了,大概刚刚只是我的错觉吧。”
  “嗯。”高胥寻轻颔首,旋即收回目光,慢悠悠地品了一口热茶。
  “那继续写吧。”
  苏料寒认命般地坐下,继续抄。
  她宁愿去吃赵圆的窝窝头,也不想在这抄书,偶尔还要遭受点她师尊的降维打击,还自我折磨,这简直烈火烹心。
  苏料寒白天抄书,晚上被带高胥寻着一起练剑。
  可能她天生就擅武,和抄书比起来,练剑就要轻松的多,态度也很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