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锦身子一僵,完全不敢动,但还是眼神凶狠的瞪着秦昭。
姜寒婉进屋后越过永锦走向床边,心疼的看了眼坐在床上委屈而又迷茫的秦昭,听见永锦辩解也不太想理他。
“婉婉,你看他……他还瞪我!”
秦昭愤愤的伸出手,指向永锦,委屈的对着姜寒婉告状。
姜寒婉顺着秦昭的手势回头去看,果然看见了来不及变化表情的永锦瞪着秦昭。
姜寒婉满心烦躁,好不容易秦昭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玩的挺好的。
突然来了个人把他整生气了,结果到最后肯定还是要她去哄秦昭。
换谁谁不烦,姜寒婉看向始作俑者,语气也不会太好。
“姜永锦你若是无事就去多读些书,要么就去皇后宫里撒撒娇,为什么要过来惹秦昭?他好欺负不成?”
“是他先口出狂言激怒我的!都是他的错,皇姐你凭什么说我!”
永锦也是蛮不服气,出言反驳一脸恨意的瞪着秦昭。
“我不想听,我说过你的事与我无关,滚出去。”
姜寒婉冷漠转身不再看永锦的,永锦见她不理会自己,气的他踢翻一旁的椅子,甩袖离去。
姜寒婉静静的坐在了床边,并不在乎永锦生不生气。
“永锦真烦人,婉婉这么好还老是气婉婉,不像我,只会心疼婉婉……”
秦昭从背后抱住了姜寒婉,小心眼的给永锦上着眼药。
姜寒婉心一软,回身看向秦昭,轻轻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嗯,我没生气,不值得,我的阿昭最贴心了。”
姜寒婉亲完秦昭,见秦昭没啥大反应,感到奇怪,认真看了他一眼。
只见秦昭眼勾勾的看着地上的珠子。
“下次再给你一袋玩,别看了。”
姜寒婉看着地上带了些灰尘的珠子有些嫌弃,捏了捏秦昭的脸,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不行,要叫碧珠帮我捡回来。”
地上的也是他的,都是他的,秦昭皱着眉头不愿意,很是抗拒。
“行行行,碧珠出去了,稍后叫其他人给你捡,先起来换衣服用早膳。”
姜寒婉没办法只能妥协了,随后起身唤人上收拾一下地上的珠子,催人上早膳,她坐在一旁的桌子旁喝起茶来。
秦昭磨磨唧唧的从床上起来,拿起一旁尚衣局送来的新衣袍穿上。
一会儿就穿好了,只是有些许歪歪扭扭,秦昭也跟着姜寒婉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眼睛亮晶晶的等吃饭。
姜寒婉本想当看不见的,但是秦昭的衣服穿的太难看了,松松垮垮的不成样子,无奈放下茶盏,起身去整理秦昭的衣服。
“怎么这般模样,衣冠不整的成何体统。”姜寒婉冷声教训道。
哼,女人就是啰嗦,男人就是这么穿衣服的,这叫男子气概!
秦昭别过头不说话,当没听见,暗暗腹诽着。
宫人将菜都布置好了,姜寒婉这才作罢,坐下用膳,她想了想还是打算等下亲自出宫去做事。
可是……秦昭怎么办,伤还没好,若是不看着他,总感觉他会闹事。要不……让父皇或者二皇兄看着他?
姜寒婉看着一旁一无所知的秦昭陷入沉思。
看着时辰,想着自家父皇应该也快下朝回养心殿了,算了,就决定是父皇了。
过了几刻钟,姜寒婉估摸着献帝差不多快回到养心殿了,看了眼吃饱喝足在一旁看闲书的秦昭隐隐有了思量。
“这两日在外耽误了太多时间,我该回礼部去看文书了,阿昭你要帮我看吗。”
姜寒婉假意询问着秦昭。
“不了吧,我不喜欢看。”
秦昭皱了皱脸,直接拒绝了。
“这样吧,阿昭你既然不想看文书的话,替我陪着父皇吧,我好久没有陪他了,你替我尽尽孝。到时候我就假装说让父皇看护你,实际上是你陪着他。”
“可以啊,反正我也无事可做,那你做完事情了还记得回来找我。”
“嗯,很快就回来。”
秦昭答应的很快,姜寒婉暗暗的松了口气,拉去秦昭的手就要带他去正殿。
“走吧,去父皇那边。”
而养心殿这边,献帝前脚刚进门坐下,后脚姜寒婉就领着秦昭过来了。
“父皇儿臣公事还没办完,但又不放心秦昭,所以想将他放您这边一会儿,那儿臣先告退了。”
“婉儿不是啊……朕也有公事……”
姜寒婉还没等献帝说完,就直接退出了养心殿,将秦昭留下。
堂下秦昭幽幽的看着献帝,翁婿二人对视着,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
“陛下你不用管我,我已经好了。”
秦昭先开口打破沉默,表示自己不用献帝操心。
献帝不太想讲昨日的事情了,也确实不放心秦昭一个人待着,怕他多想,只能挥了挥手,让秦昭坐旁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
秦昭自来熟的找了个位置坐着看自己手中的鬼怪闲书。
“陛下,国丈大人今日进宫探望皇后,听说陛下下朝了,正在门口求见。”福公公禀报道。
“请他进来。”
献帝看着手中的奏折脸色冷淡。
“参见陛下。”
魏国公陈沧海进殿后也不跪,随意行了个礼,突然瞥见一旁的秦昭,脸色有些许怪异。
他怎么会在这里……
“国丈今日是有什么事要与朕商量吗。”
献帝见陈沧海盯着秦昭,有些不喜,于是出声打断。
“陛下,老臣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今日探望了娘娘,然后见到了二公主,想替二公主求求情,安康公主这些时日也知错了,剩下的几日禁足陛下能不能免了?”
陈沧海回过神,向献帝求情道。
“不行哟,陛下金口玉言不会改的,老匹夫你还是回家操心操心自己的儿子吧,听说吃喝嫖赌什么都做呢。”
一旁坐着的秦昭翻着书,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秦世子莫要玩笑了,犬子受伤后一直没出门呢。”
陈仓海咬着牙假笑着。
“反正只剩几日,没有免的必要。另外……魏国公是该好好管管你家世子了,若是管不了,朕替你管。”
献帝冷哼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冷漠的看着堂下的魏国公。
陈安寿在京中强抢民女,欺压百姓献帝也有耳闻,而魏国公府势大,自然暗地里的不合法勾当做了不少。
献帝早就想对魏国公府动手了,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
先前暗卫传信说陈安寿想要攻击秦昭,反被打伤了,献帝很是满意。
“陛下恕罪,老臣回家后必定严加管教!”
陈沧海见献帝是真的不高兴,这才跪下来行礼,今日算是求情不成反被骂,心里恨透秦昭。
“快走吧你,陛下不喜欢看见你。”
秦昭见魏国公跪下了,幸灾乐祸的很,姜寒婉不喜欢的,秦昭自然也会恶语相向。
“那老臣就告退了。”
陈沧海见献帝并无反驳,也没叫他起来,心下明了,只能先行告退了。
“嗯,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