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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伤口好痛,痛死我了......


  窗户被风刮的生生作响,成遂背靠着墙,把路时栎按在怀里挡住他的视线,偏头,盯着开枪的那个人,眼神阴鸷冷漠的能淬出毒。
  为首的alpha应该认识成遂,看到他出现有一霎那惊讶,没有轻举妄动地站在原地戒备。
  双方仅仅隔了个客厅的距离,成遂看了眼落在地上的手机,又扫了眼不远处大敞的大门,凑到路时栎耳边说:“时栎,等会数到3,搂紧我不要松手。”
  察觉怀里人在抖,成遂没有移开视线,继续盯着黑衣人,把路时栎的脸往颈窝上埋,安抚似的在头顶亲了下,捏了捏他的耳朵,小幅度的安抚受惊的omega。
  路时栎瞬间僵住,想要脱离alpha的范围内,成遂倏地把他往身后挪,子弹贴着他打在刚才的地上,留下个弹孔。
  时间仅过了几秒钟,却被拉的格外漫长。成遂找准时间把手机掷过去,alpha果真对着它开了一枪,爆炸声彻响。
  趁机抱着人冲到外面,砰的一声关门。
  没有往楼下走,把车钥匙顺着楼梯间隙扔下去,轻轻撞击的栏杆声,把声控灯拍响,接着把路时栎藏在三楼废弃的杂物间,毫不犹豫就要往楼上跑。
  路时栎从后面抓住他,手指力道很大,苍白的脸上挂着惊慌,瞳孔深处的无措看的成遂心里疼的要命。
  他知道自己的omega很胆小,时间来不及,成遂没有多说什么,摸了下他的脸,轻声说:“在这里等我,没事的别怕,我很快就回来了。”
  往外两三步跑到顶楼。
  直勾勾盯着成遂离去的背影,看着对方肩膀上的深色印迹,用力擦了擦脸,手指上被对方的血迹,烧的指腹灼痛。
  成遂到了天台,解开领带,抄起地上的木棍在手上掂了掂,没了路时栎在,他脸上的温情瞬间没了,阴森森的裂开嘴,墨镜下,猩红的眼眸可怖的吓人。
  缓过劲的三人冲出门,对视一眼,稍矮的alpha去了楼下,另外两人上了天台。
  拿着枪的alpha走在前面,小心翼翼的踩在水泥地上。
  天台上没有人,几张被遗忘的床单被淋湿了沉甸甸的挂在铁丝上,没有任何人的影子,警惕的走到背面看了一圈,还是没有人。
  两人面面相视,准备返回楼下。
  带枪的黑衣人先回了楼下,落在后面的alpha半蹲着系鞋带,冰冷的雨水落在肩上,突然有种自己被盯上的错觉,猛的回头,看到空旷的平台,松了口气。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alpha系完正要起身,看到地面瞬间僵住,地上除了自己的影子,另一个更高的黑影像一团黑雾,笼罩在头上。
  迟缓地抬起头,看到人的那一刻,毛骨悚然的凉意充满全身。
  成遂蹲在门上的水泥平层上,右手拿着木棍,面露狠戾,嘲弄地看着他。
  alpha正要张口,成遂直接跳了下来,一棒子甩在他脖子上,单手抓着头发往墙上砰砰撞了两下,alpha瞬间发晕,软绵绵摔在地上。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alpha甚至都来不及发出惨叫,刚张开嘴,成遂用棍子卡在口腔上,揪着衣领生拖到门后,戾气十足的对着太阳穴锤了一拳。
  人彻底昏死过去,成遂冷哼着甩着棍子,嫌弃的把昏死过去的alpha往后踢开,踱步走到门边,抬起棍子在铁门上敲击。
  撞击声在深夜尤其的刺耳难听,刚走到三楼的黑衣人立即停住脚,握着枪重返回天台,在踏出门前,对着门后开了一枪。
  扑了个空,同伙不知生死的躺在地上,黑衣人暗叫糟糕,正要转身,腰间抵了个圆柱,冷汗瞬间从额头冒出。
  成遂没有废话,把人挟持着就要跟上一个人绑一起。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冷风,他只来得及抬手护住后脑勺,后背连着脖子的地方被狠狠敲击,撕裂般的疼痛传来,震得太阳穴生疼。
  闷哼地虚晃一下,持枪的黑衣人找准时机,反手对着身后开了一枪,也不管有没有打着人,开完连着同伙一同想要把成遂拿下。
  成遂侧腰中了一枪,鲜血很快从伤口流了出来。他咬着牙,俊美的脸庞满是凌厉,没有时间了,路时栎还在等他,得赶紧解决。
  想到还有个人在楼下找人,要是发现了路时栎,成遂一点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没有废话,冷声道:“让何锡渊滚出来。”
  此话一出,两人面面相视,没想到成遂这么快就猜到他们背后的雇主是谁。
  其实他们也很纳闷,为什么何锡渊费那么大功夫,就只为了找一个没什么用的omega,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们只管抓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持枪的黑衣人说:“成少爷,我们也不想为难你,那个omega是何先生指明要的,你把人交出来,我们兄弟也不为难你。”
  很显然,两人并不知道成遂的脾气,让他把人交出来简直痴人说梦,更何况他们开口就是要路时栎,简直在找死!
  眼眸微眯,成遂狠戾的一脚踹在同伙胸前,抓过黑衣人持枪的右手一扭,反手摔在地上,一拳揍在对方脸上。
  几人扭打在一起。
  成遂本就不是好惹的,对方又摸到他的逆鳞,下手根本就没什么轻重,单方面压制着对方两人,在又一次被成遂踹倒时,黑衣人啐了口气,眼里划过道冷意。
  既然成遂这么不识相,那他们也没什么好顾及的,没人知道成家少爷今天也在,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人做了。
  在道上混的久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身上没背上点事也没办事继续待着。
  跟同伙飞快对视,意会到对方的意思,两人不动声色的往两边走,把成遂围在中间。
  脖子上的血迹和雨水混在一起,成遂冷哼着撸起袖子,根本就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在对方冲上来时,动作迅速的弯腰躲过对方的袭击,拽着黑衣人的领口使劲往后锁,勒的人眼前发黑,在另一人冲过来后扔在地上,冷酷的扭着他的手腕,趁人吃痛,把两人的手用碎布棒了个死结。
  处理好两人,一刻没停的冲到楼下打开杂物间,本该安静待着的omega不见了。
  猩红的眼眸瞬间充满怒火。
  就在他快要失控时,身后响起一声动静。
  是楼梯口!
  成遂立即转头,看到身后的一幕吓的他心脏都要裂开了,低吼道:“放开他!”
  路时栎被人挟持了。
  脸上淤青,嘴角破损,白净的脖子上还有红色指痕。
  成遂愤怒道:“我艹你妈!你敢碰他!”
  稍矮的alpha被盛怒的成遂吓了一跳,拿着枪抵在路时栎的太阳穴上,看到成遂着急的模样,当着他的面,抬起手指抠动扳机,“别动,枪走火了可不要怪我,把棍子扔了,靠墙站好!”
  成遂用力收紧手指,等了一秒松开手,神色轻松的往后退至墙边。
  alpha很满意他的配合,得意的抬起枪往楼下指了指:“下去。”
  成遂往他们的方向走了一步,alpha警觉的抬起枪往路时栎脸上怼:“老实点,别刷花招!”
  矮个alpha不认识成遂,只当是路时栎的姘头,觉得对方也就光长的俊点,没什么本事,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乖乖听话。
  殊不知自己的兄弟,被眼前这个看不起的男人,五花大绑的扔在天台淋雨。
  路时栎脸上被枪口压出红痕,成遂瞳孔猛缩,死死瞪着alpha,眼神阴鸷狠戾。
  忍着怒气走踏出一楼铁门,拐弯时,摸到墙上褪色的对联,一把糊在对方脸上,把人扯进怀里,单手挡住路时栎的眼睛,拿起铁棍砸在对方脑袋上,鲜血瞬间喷出。
  等人倒在了地上,也一直没有停手,用力砸了几下。
  人早就没了威慑力,成遂依旧不解气的踹了几脚,搂着路时栎背过身,着急的打量,“时栎,你有没有事,我不是让你别出来,怎么就不听话,给我看看。”
  路时栎脸色有点苍白,除此之外,到也没什么地方不同。
  不着痕迹的用手臂隔开两人的距离。成遂以为人被吓住了,正想把人重新抱进怀里,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侧腰,侧了下身子挡住流血的部位,低声安慰着:“好了没事了,有我在。”
  路时栎什么话都没有说,拽过成遂,看到对方侧腰上的伤口,面色更差了。
  抿了抿嘴:“你怎么在这里。”
  问的成遂表情一滞,他要怎么告诉路时栎,其实这几天他都在。
  看着omega出门上班到点下班,看到路时栎对人笑,有多想冲上去把人按怀里,不给任何人看,明明在以前,这些都是自己的,可是他不能,要是被路时栎知道,又得冲他生气。
  到了晚上,等到三楼的灯灭了才敢从暗处出来,站在楼下猛吸烟,跟个偷窥狂似的盯着漆黑的窗户。
  他妈的,自己怎么就成了这样的人。
  成遂苦涩的吐了口气,只是现在他十分庆幸,幸好自己一直跟着路时栎,看到人上楼后过了很久都没开灯,觉得不对劲,好在赶在出事前,把人护住。
  还拿了枪,想到这里成遂一阵后怕,他没想到何锡渊关在里面,还有本事来找路时栎的麻烦。
  看到他的表情,路时栎猜到了,呼吸不稳的往后退了一步,“你又跟踪我。”
  成遂立马说:“没...没有,对不起时栎,我就是担心你,你看今晚就——”
  “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厉声打断道,路时栎没想到成遂还是在跟踪自己,捏紧拳头道:“我说过,我的事我会自己解决,不需要你。”
  不需要你。
  四个字和尘铁般砸在他身上。
  成遂晃了晃身子,苦涩夹着失意,咬牙道:“不需要我?要不是我,今晚你早不知道被掳哪里去了,路时栎,你怎么就这么...狠......”
  狠到一点好话都不说,明明自己都中枪了,流了那么多血,路时栎竟然一点都不在乎他。
  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就是他妈的舍不得,就算路时栎现在在他伤口上撒把盐,只要是他给的,自己就愿意受着!
  低吼道:“我他妈就是贱,赶上门的遭你嫌弃,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让我听点好话,就算是假的也行,别那么让我难受行么。”
  就连演戏都不愿意,路时栎是有多讨厌自己。
  成遂长这么大,头一回这么委屈,气恼的往墙上锤了一拳,不解气又砸了一拳,和个疯子一样说:“你要是恨我,你直接说出来,别这么个冷淡模样,老子看的痛死了,你到底我怎么样才肯罢休,你说啊,你说出来啊!”
  成遂每说一句,就自虐似得打一拳,指骨全都流血了,在深灰色水泥墙上留下五个血淋淋的痕迹。
  路时栎看着没什么表情,其实手指一直在抖个没停,看到成遂这幅模样,他很害怕,尤其是腰间的枪伤,鲜血刺目。
  可他不能表现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他知道,今晚要不是成遂及时赶到,以自己的本事,根本不可能躲的过三个有备而来的alpha。
  用力捏紧拳头,路时栎开口说:“够了成遂!今晚的事谢谢你,你回去吧。”
  成遂怒道:“我不!”
  路时栎抿着嘴,正欲继续开口,瞄到成遂身后的人影,想也没想的把人推开,后背被人猛的敲击,闷哼地踉跄。
  成遂猛的睁大眼睛,倏地把人踹开,偷袭者最后一点力气就在刚才那一下,被暴怒中的成遂踹得往后飞了几米远,挣扎几下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看到路时栎受伤,成遂那点烦躁消失的一干二净,颤抖着手贴着他的后脑勺,摸到湿润的液体,急道:“我带你去医院。”
  说完就要把人抱起来。
  路时栎抬手挡住,垂着头想了一瞬,掀起眼皮说:“你刚才救了我,现在应该算我还给你了,你快走。”
  眼睛一酸,成遂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卡的生疼,委屈道:“我不说了,你别赶我走,跟我去医院成么,你流血了。”
  说着说着,眼泪终是止不住流了下来,成遂摘下墨镜,擦了把眼睛,把自己埋进路时栎怀里,虚弱道:“我也流血了,你带我去好不好,伤口好痛,痛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