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蓝萸也听见了,连忙从她房间来到崔蓝薇的房间,见她趴在窗户边就明白了:“你也看到了?他们……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她看到的画面比崔蓝薇看到的还要多,梨园里的两人搂搂抱抱,亲嘴咂舌。
崔蓝薇忽然想起卞孝辰的一次次叮嘱:“好,去看看。”
……
到了梨园,他们已经不在了。
卞孝辰的话一遍遍在崔蓝薇耳边环绕,她忽然明白他的暗示。
……阴庆不忠。
今日她必须找到他们,绝不要在婚前稀里糊涂。
所以她去了竹院,然而奇怪的是竹院没有一个人。
孟紫春不在,下人们也不在,可大门却敞着,房门也开着。
崔蓝薇和崔蓝萸找了一圈,最后去了崔蓝莉房间,房门半掩着,衣服扔了一地。
房中有男女低语、嬉笑。
崔蓝萸猛地推开房门,她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呆……隔着鲛绡帐,看见崔蓝莉和阴庆正在床上云雨。
“呃……”崔蓝薇脑中嗡嗡作响,看着两人竟忘记避视。
她虽不喜欢阴庆,但同样痛恨背叛。
这样的阴庆令她作呕。
崔蓝萸火冒三丈,丝毫不顾情面:“阴大郎,你这个畜生。”她不顾脸面羞耻,拿起案上的砚台,砸了过去。
“啊——”
阴庆和五娘慌乱地大叫,拽着被子往身上盖。
孟紫春和阿雀不知从哪冒出来,看着房中的一幕,别过头皱着眉头:“阿莉,你真是昏了头……这该如何是好?”
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大哭大闹,拼命大叫。
闹得全家都知道,那才好呢。
……
崔蓝薇和崔蓝萸等在明间,等他们出来,她上前打了阴庆两巴掌,瞪了崔蓝莉一眼。
“阴庆,我们的婚约取消。我以崔家继承人的身份,请你滚出去!”
以往是她太好说话了,竟让他如此放肆。
这种事肯定不止一次。
阴庆竟然恬不知耻地求饶:“三娘,刚才……我们、我们只是第一次。”
崔蓝薇不听解释,转身往外走。
五娘忽然跪下,哭着说:“蓝薇,你可不可以不要赶他走?他与你并未成婚,你无权指责他,你只是崔家继承人,不是我们的父母。”
崔蓝萸呵斥:“阿莉,你怎能如此说蓝薇!春姨,您为何不管教阿莉,她还在胡说八道,您竟然一言不发?”
孟紫春泪流满面,大声吼道:“我怎么没有管教,她还是个不懂世事的姑娘,我做娘的难道不比你们做姐姐的心痛?此事到底是谁的错,难道你们心中不知吗?”
她轻飘飘的把罪名推了过来,放个英俊的小郎君在家,出了这种事,谁要负主要责任?
当然是当家人,老的不管,就小的。
“呃……”崔蓝萸无话可说,看着三妹。
眼看婚期将至,却发生这种事,三妹心里一定非常难过。
崔蓝薇背对她们,声音冷漠:“无论谁的错,我与阴庆的婚约取消。至于他该如何处置,请父亲回来主持。春姨,阿莉是您亲生女儿,您心真狠!”
说完,她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