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终究还是小孩子，闹了没多久，便不住地打着哈欠了。
轩辕澈让苍翼将轩辕昊带下去休息，于是这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轩辕澈和叶燃两人。
叶燃毫不客气地直接坐在了轩辕澈的对面，直接拿过桌面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接连喝了好几杯这才停了下来。
轩辕澈觉得好笑，不禁调侃叶燃，“这么累吗？”
轩辕澈话中看热闹的意味太重了些，叶燃看了一眼轩辕澈，将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放下。
“啧。”轩辕澈丝毫不畏，“怎么，还有脾气了？”
“你当我是谁都有那个心去陪他玩的？”
轩辕澈低笑出了声，讨好地给叶燃又倒了一杯茶，“嗯，我知道，谢了。我这也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
叶燃看着轩辕澈那满脸柔和，不禁也有些好奇，“他缠着你，我勉强能说服自己是他还小，不识好人，你怎么对他这么好？”
轩辕澈脸上的笑淡了些，垂下眼睛，脸上露出了些回忆的意味。
“可能是因为相似吧。”
“嗯？”
“你可知昊儿的生母是谁？”
叶燃眉头一皱，“轩辕昊的母亲不是当今皇后？”
轩辕澈摇了摇头，“非也，说起昊儿的生母，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知道不过是宫中一小小的宫女。”
“普通宫女被皇上宠幸了，这并非是什么坏事，甚至可以说的上是飞黄腾达了。怎么会连你都不清楚那宫女的消息？”叶燃出现了些疑惑。
“或许是因为对那个宫女来讲，这并非是什么好事吧。”
“发生过什么？”
“那位宫女是有心上人的，本身那年她也谋得了一个恩宠，能出宫同心上人团聚。只是……”
后面的话并不用多说，叶燃也能够明白那时候那宫女的绝望。
“所以他……”
“那宫女没想到自己怀了孕，后来知道了也不过是凭着昊儿接近皇上，想要借机谋害皇上。”
这女子倒是个奇女子，只是太蠢。
说到这里，叶燃也明白了些。她叹了一口气，“生母谋害过当今皇上，即使出生了也因为的罪过而不可能有一般皇子的待遇。这倒和你……”
“是啊。”轩辕澈苦笑一声。
“我偶尔一次入宫，正好瞧见了昊儿被一太监欺负。当时的他瘦的皮包骨头，眼里……”
“怎么？”
“眼里我看不到一丝像人的眼神。”
“我这才知道，昊儿竟然是跟狼狗一起生活的。”
叶燃不知道那个精雕细琢的白玉团子竟然有这样的过去，“可他叫昊，怎么会……”
“这个名字，算是我为他做的第一件事吧。这宫里，唯一愿意亲近我的，我不希望他就那样死在宫里，无人问津。”
轩辕澈具体做了什么，他只是一句带过。但只是廖廖几字，叶燃能够感觉到当初的艰难，以及面前这人到底拥有多大的手段。
叶燃在不知觉的时候，又将手中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留有余温的茶杯在手中，叶燃不自觉地摩挲着。
轩辕昊幼时尚且这样，那你呢？
叶燃想问，可最后这个疑问却还是没有从口中问出去。
“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来找你吗？”
叶燃不愿意再待在这沉重的氛围之中，不禁另起了一个话题，企图打破这里的沉重。
不过，这倒本来就是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之前被转移了注意力。
轩辕澈也乐意去配合叶燃，于是点了点头，顺着叶燃的话问。
“莫不是我身上的毒，你有什么新头绪了？”
叶燃打了一个响指，眯眼笑了起来。“聪明。”
见叶燃脸上的轻松不似作伪，轩辕澈也好奇起来。
“看来，这还是对我有好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