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放肆了着？”
“我放肆？我只是把某人占的便宜拿回来而已。”
“你明知道那时候我……”
“嗯？所以呢？我就要吃那个亏吗？”
叶燃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方。
轩辕澈也无话可说了。他转过头来又看了一眼叶燃，终于想起了些正事一般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我倒是想先问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轩辕澈看着叶燃，明白这个时候如果自己不说，这人就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便叹了一口气开始解释。
“你可知这里属于哪里？”
“这边不是至冬之地北国吗？”
轩辕澈点了点头，“这里的确是北国，但这里却更应该说是属于灵圣宫。”
“灵圣宫？”这个词对叶燃来讲实属触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
“对。”轩辕澈偏头看向了山洞之外。此时外面已经不知道何时落了雨，淅淅沥沥的落着，狭着寒冷的湿意朝山洞内席卷而来。
轩辕澈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噤。
“我出生时天地异象，伴有堕魔之体，是天降不祥。父皇母后因此从小便将我囚禁在深宫中，不得出宫。”
“可是你现在不是……”
“嗯，这便是同灵圣宫有关。虽然我的不同让其他人避之不及，但我这样的人却是灵圣宫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的圣子。”
“我不知道灵圣宫的宫主同我父皇做了怎么样的交易，反正等我醒来后，我便出现在了灵圣宫，成了他们的圣子。”
“自此，成年之前我便都生活在灵圣宫中。而这里，正是灵圣宫所在的雪山脚下。”
叶燃怔愣了一下，在灵圣宫的日子必定不好过，否则轩辕澈说起灵圣宫的时候不会那样咬牙切齿。
没错，虽然轩辕澈努力在保持自己讲述时的平淡，但他眼里闪过的恨意，叶燃却并没有错过。
叶燃觉得，轩辕澈之前身上那各种各样的的毒她或许是知道从哪来的了。
这灵圣宫需要的可不是一个什么圣子，那么多的毒混杂在一起，这不就是养蛊吗？
养蛊？！
叶燃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他想到了之前轩辕澈身上的毒，能够吞噬其他毒物来壮实自己的毒不就正是那灵圣宫追求的吗？
她有心替轩辕澈解决身上的毒，却不巧误打误撞地制造出了灵圣宫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你身上……”
叶燃为轩辕澈还是查了不少资料的，自然是知道，轩辕澈这样的体质的人并非万古只有他一个。
而这样的人也并非全部都是罪大恶极的人。
有一个人甚至克服了自己嗜血的欲望，成为了一代圣人。
叶燃举这个例子并不是说要轩辕澈成为什么圣人，她只是想说，堕魔体质的人并非不可控。而轩辕澈成为现在的样子，并非没有灵圣宫故意纵容。
灵圣宫不禁拿轩辕澈的身体做母体去培养毒蛊，甚至还企图利用轩辕澈的体质去制造一个嗜血的怪物。
叶燃的眉头紧紧皱着，看着轩辕澈的眼神是不住的心疼。
这里如果能有一个人让她心疼，那便只有轩辕澈一人了。
“除开灵圣宫，还发生什么事了吗？”
轩辕澈看向叶燃，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我给轩辕逸给废了，如今朝中便只有我一个正统皇子了，下一任的皇帝只能是我了。”
“这是你多年谋划好不容易得来的，可现在你怎么……”一点都不开心，反而很难过的样子。
叶燃突然顿住，“只有你一个正统的皇子了……那他？”
叶燃不敢说出自己的那个猜想，可这个猜想偏偏就是真实。
轩辕澈点了点头，苦笑一声。“轩辕逸最后趁我们没有防备，拿昊儿威胁，我……我没有看好他……他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