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玉堂里。卓闫菁坐在主座之上，微抬下巴，垂着眼皮打量眼前的女人。
女人有一副较好的面容，身段也算过得去，就是比较瘦了点。
这个女人便是张圆了。
张圆从进来到现在已经有近几十分钟，除了刚进来时，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一眼，立即慌张垂首，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后，便一直站在包厢中间，任由对方打量。对方没有吭声，她也就不敢随意乱动。
“你叫张圆？”卓闫菁终于开口，语气带着上位者的强势。
张圆竟然生生打了个冷颤，头垂得更低了，“是，是的，老夫人您好！”她嗫嚅道。
周蓦苒自然也是坐在一边打量着来人，端起茶杯微微抿了口。
卓闫菁在问完这一句之后，又再次沉默了下来。
张圆双手交握在身前，控制不住地互相捏着。
卓闫菁的眉头微微蹙起。
周蓦苒看着眼前的女人，同样在心里做出审视。
可以说，除了一张脸看得过去，实在摆不上台面，小家子气十足。
“抬起头来我瞧瞧。”卓闫菁再次开口。
张圆闻言，条件反射般抬起头，在视线接触的一瞬间又立刻垂下了眼皮，嘴唇微抿。
“你可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让你过来？”卓闫菁问道。
“我……因为，因为蓦渊跟我……”
“蓦渊也是你叫的？”卓闫菁忽然打断她，语气不重不轻，气场却十分强大。
果然，张圆瘦弱的身子再次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眉头拢在一起，“对、对不起！是、是周先生！”
卓闫菁越看越不耐烦，直接开口道：“行了。今个儿叫你过来，主要是想亲自了解些事情，毕竟外面的嘴巴虽多，却是杂得很，你说是吧？”
“是、是！老夫人。”
周蓦苒见着卓闫菁的眉头就没放松过，很有眼色地开口：“张小姐，你也不必太紧张，老夫人不过想问你一些事情，你只要如实回答就行了。”周蓦苒扯扯嘴唇算是笑了。
“我明白，老夫人尽管问。”张圆总算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卓闫菁这才重新开口，“听说你跟蓦渊关系不错？”
张圆却是没有及时开口，像是有点为难的样子。
“张小姐？”周蓦苒出声提醒。
“啊，是的，周先生人很好，非常感谢周先生对我的照顾，如果没有他，我不会那么快有今天的成绩。”张圆回得很恭敬。
“除了这些，你们之间可还有来往？”卓闫菁面无表情问道。
周蓦苒打量她一眼，说：“外面关于你跟老四的绯闻传得可是沸沸扬扬，张小姐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毕竟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影响到事情的最终结果。”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卓闫菁倒是没有催促，耐心等着。
张圆踟蹰过后，下定决心一般，终于开口：“对不起！老夫人，都是我的错。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是想安安静静陪在他身边，不敢作他想！”
“哦？所以，你这是承认外面那些传闻是真的咯？你现在跟蓦渊在一起？”卓闫菁语气加重，带着警告的意味。
张圆瑟瑟发抖，头低垂着，语气却坚定，“是的，老夫人。求您成全我们，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能继续跟在周先生身边！”
“你这意思，莫不是就算做个有名无份的情妇都无所谓？”卓闫菁道。
张圆顿了顿，似乎在内心下了重大决定一般，用力点头，“是！只要能陪在周先生身边，我什么都愿意。”
包厢内一时没人在说话，瞬间安静下来。
卓闫菁一直在审视着张圆，表情丝毫没有放松。
周蓦苒似乎也是没想到这个张圆看着柔弱，性子倒是有几分烈性。再次重新打量她一眼。
一声冷笑传出，卓闫菁道：“能说出这种话的女人，可见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当我们周家是什么人家？什么阿猫阿狗都要贴上来哭两声我都要答应不成？真是放肆！”
卓闫菁这回倒是真动气了，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瓷杯乒乓作响。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屑与嘲讽。
张圆的心也跟着跳了跳。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从外面推开。
周蓦渊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