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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画里的秘密


  这句话一出,荣瑞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地问:“赵大夫,有什么问题吗?”
  “有,没生养身体就虚成这样,”赵大夫瞥了纪飞羽一眼说,“受过大寒吧?”
  纪飞羽想到自己流产跳海,慢慢点了点头。
  “肝肾阴虚,”赵大夫说,“又易劳损,要好好养养才行。”
  听这话的意思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荣瑞卿松了口气。
  赵大夫问了几个问题,纪飞羽如实回答了,老大夫点了点头说:“嗯,没大事儿,等我给你开几幅药,你乖乖吃就行了。”
  纪飞羽一听吃药脸都绿了,赶紧向荣瑞卿求救。
  荣瑞卿还是不大相信这个大夫,但是想着村里人都很敬重他。他也没打算当面给大夫难堪,大不了抓了药不吃就是了。
  大夫拿着一杆小秤去抓药,纪飞羽躲在荣瑞卿身后,小声说:“我不吃行不行啊……”
  “不行。”抓药的大夫说道。
  纪飞羽瞪圆了眼睛,她的声音挺小的,赵大夫看着年纪挺大,没想到耳聪目明。
  正在抓药的赵大夫回头看了看,扫了一眼荣瑞卿说:“你小子跟你妈妈长得还挺像的。”
  “嗯,都说我跟我妈很像。”荣瑞卿说道。
  “可你妈就很信任我,你小子可不信任我。”赵大夫笑着说道。
  荣瑞卿觉得自己表情控制得挺好的,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了,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说:“那个,其实,我只是没看到您的……”
  “什么?执业证书啊?”赵大夫说,“退隐山林的时候还有人问,最近几年倒是很少有人问了,你放心,我是有执照哒!”
  他这么一说,纪飞羽忍不住笑起来,说:“您的执照过期了没有啊?”
  “哎呦,你这个丫头,真调皮!”
  说笑间,赵大夫一副药已经抓好了,分了七包,用绳子捆好,亲手写了一张熬药的单子,说道:“拿回去,三碗水熬成一碗,趁热喝,一天一次,早饭前,晚饭后。现在,你过来。”
  诊室里有一间小床,赵大夫指了指,说:“趴上去。”
  纪飞羽愣了愣乖乖趴了上去,赵大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布包,抖落开来,里面是一排细细的银针。
  “针灸吗?”纪飞羽问道。
  “嗯,现在不是疼得厉害吗?先给你扎几针。”
  赵大夫刚要伸手掀她的衣服,转头看到了荣瑞卿,说道:“你小子别瞪着我,你的媳妇儿你自己来,唉,老头子一把岁数了还是医生,还要被人当情敌哦,你小子吃醋吃到我头上来。”
  纪飞羽趴在床上,捂着脸,笑得身体都在抖。荣瑞卿红着脸,掀起纪飞羽的衣服,小声为自己辩解,说:“我没有……”
  老大夫熟练地消毒,施针,是不是拈一拈,弹一弹。荣瑞卿虽然见过世面,但是对中医一知半解,这种扎进皮肉里,还不出血的神技,他也是第一次见。
  扎针的部位不能,只是有些酸胀,但是腰上的不适却渐渐减弱了。
  看着她腰上扎满了针,荣瑞卿忍住笑,拿出手机来拍了一张,给纪飞羽看,说道:“你看小刺猬。”
  小刺猬本人看了一眼照片,瞪了他一眼说:“你闭嘴吧,大野猪!”
  赵大夫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呵呵笑起来,说道:“你妈妈说你不爱说笑,我看也不是嘛!”
  荣瑞卿听到他提到自己母亲,便问道:“您跟我母亲很熟吗?之前我来这里也没有见过您。”
  “我也是二十多年前搬过来的,不过,我不爱出门走动,你不熟悉也正常,不过我跟你妈在城里的时候就认识了哦。”赵大夫说道,“她还送了我一幅画,虽然我不会欣赏油画,但是怎么都是她一番心意,我一直好好收藏着。”
  老大夫长叹一声,说道:“怎么也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走到我老头子前头去了。”
  荣瑞卿一时间也有些伤感,还是笑了笑说:“世事无常,您也不用太伤感。”
  赵大夫点了点头说:“嗯,也对,人嘛,早晚都有那一天的。”
  针灸结束,纪飞羽的腰好多了,不仔细感受根本察觉不到酸疼,比之前没犯病的时候也轻松不少。
  赵大夫拿出一罐泥一样的膏药说:“每天睡前,用这个敷一敷后腰。这是两天的量,过两天到我这儿来拿另一副专门给你配的。”
  荣瑞卿赶紧接过来,连声说了谢谢,问道:“请问您的诊费多少?”
  “嗯……”赵大夫捋了捋胡子,说,“下次一起算吧。”
  “那有劳您了。”
  来的时候纪飞羽慢吞吞的,回去的时候又开始像个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活泼得不得了。
  荣瑞卿拎着药在身后跟着,喊道:“你慢点儿!”
  回去路上刚好赶上干完活儿回家吃午饭的几个村民,他们看到荣瑞卿和纪飞羽,又惊又喜。
  “昨天看到上面的小楼灯亮了,早上一问,果然是你回来了,走,去我家吃饭去!”
  村里人盛情邀请,荣瑞卿只能推辞说:“张婶在家做好饭了,改天再去。”
  张伯也说:“好啦好啦,你们两口子过日子的细心劲儿,恐怕也没什么好菜,准备准备再说吧!”
  一阵笑闹之后,刚从田里回来的叔叔婶婶还是塞了两节鲜藕给纪飞羽,说道:“让张婶给你煮藕汤,孩子太瘦了。”
  纪飞羽抬着下巴对荣瑞卿说道:“看到没,我太瘦了!”
  荣瑞卿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是是是,脸上都没有肉了,不好捏,快胖起来!”
  纪飞羽拍开她的手,捧着两节藕跑回家了。
  时节正是藕塘里出藕的季节,山里没有大面积的藕塘,只有在夏天长过荷花的池子里挖出一两根来,算是当地人的一餐饭。
  这两节藕新鲜得很,张婶冲洗干净,掰了一小节塞进纪飞羽的嘴里,问道:“甜吧!”
  生藕带着自然的甜香和脆爽,纪飞羽嚼了嚼,瞪大了眼睛,说:“好吃诶!”
  “这种细的,最适合吊藕汤,你去楼上等着,我给你做。”
  张婶对她就像对自己女儿一样,慈爱又纵容。纪飞羽明目张胆“偷”了一个柿子,跑上楼去了。
  楼上,荣瑞卿正在看她的那幅画,目前只有一部分大概轮廓。
  荣瑞卿问:“是昨天看到的月亮吗?”
  “嗯……  ”纪飞羽说,“还没想好,随心吧,谁知道我明天想画什么呢?”
  荣瑞卿指了指画上的一处长条,问道:“这是什么?”
  纪飞羽凑过去看了看说:“这个是田埂边上的一个像是风力发电的一个什么东西,还是喇叭来着,我也不清楚。”
  昨天这一长条在月光下留下了一道倒影,所以纪飞羽记得很清楚。
  “这样啊,”荣瑞卿说道,“我小时候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个东西,我不记得了。”
  成年之后每次来都急急匆匆,他也没有留意过。
  “应该有吧,黎明那副画上就有啊。”纪飞羽无意地说道,“你不是说你妈妈带你来的时候画的黎明嘛,你应该见过的啊?”
  “不对,”荣瑞卿皱眉,说道,“我小时候确实没见过,而且黎明也不是我小时候才画的。”
  他认真想了一下《黎明》成画的时间,应该是她母亲去世前两年,就是那次闭关前后。
  “失去你妹妹的那次闭关?”纪飞羽忽然想到,“你妈妈有几个闭关的地点啊,该不会,她怀孕之后躲在这里了?”
  两个人忽然激动起来,难道这一次能找出纪飞羽和罗梦怡之间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