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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出生的困惑


  纪飞羽扑哧笑出来,说:“先生,你理解不了我的境界,就不要乱理解了,这话被赵大夫听见,怕是要打你屁股了,他不老吗?最多就是精气神儿好点儿……”
  她刚说完,身后传来一声咳嗽。
  赵大夫瞪着眼睛,胡子气得乱颤,说:“哎呀,你这个臭丫头,亏我亲自来给你送药,你这个丫头啊!你竟然说我老啊!”
  纪飞羽尴尬了,急忙解释:“哎呀,不是不是!”
  她跑去搬了张凳子给老人家,让他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坐下,说道:“我说的‘老’是德高望重,人生经验丰富的那层意思,不是说您‘老态龙钟’,再说您有老态吗?没有是不是?那就不是那个意思嘛!”
  “哼,小丫头,伶牙俐齿的,”赵大夫瞪着她,“唬我老头子,哼!”
  纪飞羽给他捶腿,撒娇道:“哎呀,您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计较的,你看我还说你精气神儿好呢!”
  赵大夫扁着嘴,说道:“臭丫头,不跟你好了,这药我拿回去喂狗!”
  “喂我吧!求您啦!”
  纪飞羽夸张地求着老爷子,终于把他哄得开心了,赵大夫最后嘱咐道:“你这丫头心思太细,心思细的人容易思虑过度,忧伤郁结,你要时时刻刻这么开心才行,身体才能好。”
  “谢谢您,我记住了!”
  车从山路开出来,沿路看到了不少空置的屋子已经倒塌,长满了荒草。
  “这个村子每年人口都在减少,新生儿出生率连续几年都是零。越来越多的人都在向往山外的生活,无论这里多么好,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明白自己想要的,与这里是不是适合。”荣瑞卿说道。
  每年都有这样的自然村落消失,这是工业化和现代化的必然结果,人类本能是追求更好更舒适的生活。
  两个人个有感慨,但是感慨的都不一样,纪飞羽还停留在小资阶段的浪漫主义,而荣瑞卿已经上升到了社会学和历史学,乃今进化论的层面。
  纪飞羽眼里透露这崇拜,说道:“先生,我再也不说你理解不了我的境界了,是我够不到你的境界。”
  荣瑞卿得意地挑眉,说:“乖,崇拜我就好。”
  回到城市里,再一次被繁华席卷,山里的生活仿佛一场梦。
  又过了一段时间,纪飞羽潜心准备的画展终于要开幕了。
  作为纪飞羽的强大后盾,奇楠和白秦安提供的后勤支持可谓是十分重要。白秦安对画材和颜料的研究可以说足够影响一个职业画家,虽然他在家里养病,不过却不耽误他联系朋友,从世界各地找来纪飞羽想要的色彩。
  VIP门票,纪飞羽一定是要亲自送上门的。
  白秦安还在恢复期,他腿部骨折,只能做轮椅找到纪飞羽。
  “我第一次来你们的新家,真不错。”纪飞羽四处打量,“色彩搭配也挺好看。”
  两个都是搞艺术的人,家里装修自然做到了简单又有艺术感。
  “最近乱糟糟的也没来得及收拾,”奇楠从冰箱里拿出给她准备的芝士蛋糕,“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你还能夸得出口。”
  纪飞羽边吃边说:“我觉得很好,乱一点儿才有生活气息么。”
  白秦安欣赏着她的门票,说道:“这门票做得不错,你自己设计的吗?”
  “看不出来吧?”纪飞羽说道,“是荣瑞卿设计的。”
  展出的主题是纪飞羽定的,叫“reborn”,门票上为了迎合这一主题选择了火焰一样的金色羽毛。
  “嗯,荣先生用心了。”白秦安晃了晃门票,说道,“我们一定会去的。”
  奇楠感慨,说道:“今年我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劝你们和好,你看,没有人比他更懂你了!”
  纪飞羽嘿嘿笑起来,心里美滋滋的。的确不会有比荣瑞卿更懂她的人,更重要的是,他愿意包容她,无论她做什么,都只是在背后默默地支持,就算她闯了祸,也只是一言不发帮她收拾烂摊子。
  告别了白秦安,纪飞羽又去给老爹送票,纪不休要十张VIP门票,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说不定是拿去倒卖……
  纪不休看到门票的时候,笑得合不拢嘴,说道:“这个设计也不错,主要是我女儿的画作更优秀。”
  纪飞羽圈着他的胳膊说:“那当然啦!”
  “等你出了名……”纪不休望着客厅墙上的画,说道,“我就把你的画都卖了!环游世界去!”
  纪飞羽就知道她老爹嘴里说不出什么太靠谱的话,撇撇嘴,说:“做梦吧!走得更远。”
  纪不休乐呵呵地拿着票看来看去,微微叹了口气,说:“她能看到这一天,也一定很开心。”
  这个“她”说的应该是罗梦怡,想到在山里了解到的事情,纪飞羽忍不住问:“老爹,当初给罗梦怡看病的大夫说,她那个孩子应该是保不住的,你真的看着我出生的吗?”
  纪不休沉默了很久,说:“我到医院的时候……”
  “你到医院?”纪飞羽诧异地问,“不是你送她去了医院?”
  “是我送她去了医院,”纪不休说道,“她当时在山里,电话也没有,什么都不通,我找了她很久才找到,当时她情况很不好,我把她送到了附近县城里的医院,因为要交住院费,我又去找银行取钱,当时并没有现在这么方便,要取钱的银行县里没有,我又赶去附近一个稍微大点儿的城市,再回来的时候,你和你姐姐已经出生了。”
  这个过程还真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他老爹的言语里的确有夸张的成分,但是这之中还是实话实说了大部分。纪飞羽问道:“当时,她只有一个人在医院吗?”
  纪不休想了想说道:“还有一个照顾她的婆婆,一直等她月子结束才走。”
  纪飞羽敲了敲下巴,看来这个婆婆才是真正的知情人。在罗梦怡生产,纪不休筹钱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罗梦怡和纪不休都不知道,又或许,被蒙在鼓里的,只有纪不休。
  唉,老一辈的事情真是纠缠不休,纪飞羽叹气。
  “你们说要找她去世的原因找来找去怎么还是这件事?”纪不休疑惑。
  纪飞羽撇撇嘴,说:“二十年了,能找到的相关的人太少了,罗梦怡就好像是一个谜一样,藏着秘密,不肯告诉别人。”
  “她是个梦幻的人,也喜欢做梦,否则也不会被荣耀德的花言巧语骗了,我早就说过荣耀德,不会对她真心的,她偏偏不信,一头栽进去,年纪轻轻结婚,结果呢?荣耀德出轨了吧?你就听听过来人的话,离荣瑞卿远点儿,你也不听……”
  纪不休例行劝分,举例子举了一大堆,重头戏就是荣耀德当年是怎么欺骗罗梦怡的。
  纪飞羽麻木地听着,忽然问道:“那当年她是怎么知道荣耀德出轨的?”
  “嗯?”纪不休愣住了,认真想了想,说,“好像个是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但是她没说过,只记得,她当时知道了,把半个画室的东西都砸烂了。”
  深情错付,那个女人不绝望呢?而且按照荣瑞卿的说法,父母以及感情很好,当时的罗梦怡应该是毫无征兆地发现丈夫外面有人,所以才会崩溃。
  纪飞羽也为她觉得可惜,她老爹这么深情专一的人都没能得到了天才画家,就这么便宜了荣耀德。
  “过去的事儿呢,已经这么多年了,”纪不休说道,“暂时放一放,目前要紧的,是你的画展。”
  “我知道了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