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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可是现在他找到了玄青子,玄青子却告诉他另外一个真相。
  当年侵犯他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爱慕已久的大师兄。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真相并没有让他心里感到好过,而是让他有深深的罪恶感。
  当年因为他以为孩子是玄青子的,所以他厌恶那个孩子,所以他抛弃了他的女儿,让她从小过得那么艰苦。她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入大户人家里做丫鬟受尽苦楚,更不知道她被哪个天杀的凌辱了,生下了阿纯,而阿纯也是可怜的孩子,受到他的婶娘那么多年的虐待,要不是上错花轿,遇到了疼爱他的叶羽晨,才让他有了几天吃喝不愁的日子。可是叶家的其他人实在可恶,把他的外孙打得遍体鳞伤,这笔账没那么容易抹去,早晚要找叶家人算账。
  他对不起女儿,对不起阿纯,他的心疼得都快要裂开了。
  “小师弟,你若想哭就哭吧,放声地哭吧,不要压抑着自己的心情。那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你若想杀我,我现在站着,你对我千刀万剐我都毫无怨言。”玄虚子的心里也是万分痛苦,若是杀了他,能让小师弟心里好过点,他愿意死在他的刀下。
  玄机子抬头盯着他看,好些时候他才摇了摇头说:“杀了你又有何用?回不到当初的。”
  “小师弟,我……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去弥补曾经犯下的错,但是我现在向你承诺,无论你何时要取走我的性命,我都甘愿奉上,又或者你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只要是符合道义上的事情,我都会去做。”
  “我……我有点累,我想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明天过后再说吧。”玄机子站的起来,但是身体摇摇晃晃的。
  玄虚子道长想要扶他起来,却被他甩掉了手。
  他感觉自己的心又被扎进了一刀,什么也不能做。所以他只能对他说:“小师弟,你的房间我一直都有让人打扫,里面的东西都保持着原来的模样,你想休息现在就可以立刻进去休息。”
  玄虚子一直跟随在小师弟的身后,直到确认他进入以前的那间房间后,他才肯离开。然后他又去了阁楼,跪拜在师父的面前,忏悔自己的恶性。他对着师傅的灵牌问:“师傅,徒儿现在才知道那天的事情是我做的,是我对不起小师弟,我该怎么面对他,怎么弥补他?”
  他的问话注定得不到答案,寂静的空间只有空气在流动。
  隔天一早,玄虚子道长端着早饭去了玄机子以前住的房间。他叩响门扉,可是里面没有声音,他又不敢贸然闯进去,于是他温和地对里边说:“小师弟,你起床了吗?我给你送来早饭”
  “小师弟你在吗?”
  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玄虚子不得已立刻闯了进去,结果如预期的那样,小师弟早已没有了身影。
  小师弟去了哪里?
  玄虚子道长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回了妙音谷。可是他又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不要去找一下小师弟。
  他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心里挂记着小师弟,脑子里胡思乱想。他想着小师弟一个人回去的路途中会不会遇到危险?因为此刻的他可能心绪不宁,难以集中注意力,很有可能遭到别人的暗害。
  另外一方面他突然又想到师弟和阿纯的关系。这两人长相和许多相似之处,而且小师弟又对阿纯过分的关爱。曾经,叶羽晨推测阿纯可能是小师弟的外孙。想到这里他突然脑子思路通透了起来。
  难不成当年他不小心和师弟发生关系后,小师弟有了他的孩子,但是他一直以为孩子是玄青子的。所以虽然生下了孩子,但却狠心地把孩子送给了别人。多年之后那孩子又生下了阿纯,所以阿纯是自己的亲外孙!!!
  得出这么个结论,玄虚子自己都感到震惊不已,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站走还是该坐着,或者该去做些什么。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辈子还会有血缘关系上面的亲人。
  他要去妙音谷,他要去找小师弟,他要去好好再看看阿纯。
  玄虚子道长交代了徒弟们管理好道观内的事情,然后就匆匆下山。
  他希望他还来得及追上小师弟的步伐,他不能够让小师弟再有任何意外了。
  他用自己的独门绝技“千里追踪”,感受着属于小师弟的内力气息,追赶着。从很微弱的感觉到渐渐气息越来越强烈,只是让他感到疑惑的是小师弟不是走在回妙音谷的路上,而是去闽州闽县的方向。
  追了一天一夜,玄虚子终于追上小师弟,小师弟的脸色很不好。不过他观察了之后发现小师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心里也就放松多了。
  “你追上我干什么?”玄机子冷冷道。
  “小师弟,我……我后来想了些事情得出了些结论,其实阿纯是我们的外孙对不对?”
  “你闭嘴,他不是你的什么人?他是我唯一的外孙,是我一个人的唯一的外孙,你听清楚了吗?”
  “好好好,只要是你认同的,怎样都可以。”玄虚子见他激动起来也不敢再说其他的了。他只要心里明白小师弟已经承认了阿纯就是他们的外孙就行了。
  说到阿纯,玄虚子脑海里立刻浮现那个单纯可爱的孩子的模样。真没想他真的是自己的血缘亲人,又想起知道阿纯悲惨的过往,心里也是一阵疼痛,为什么不让他早些年知道这个真相,他必定不会让阿纯受到那些折磨。
  还有那个未成见过面却英年早逝的女儿,她那短暂的一生又经历过什么?记得听羽晨曾说过,阿纯的娘亲是王氏给气死的,死后是被草草入葬的。那可地找个时间去给女儿迁坟把她带回玉虚宫,好好安葬,给她超度亡魂,希望她可以投身一个好人家,不用再受尽折磨。
  玄虚子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小师弟的脚步。玄机子也没赶他走,因为他知道玄虚子已经变成成一块赶不走的”牛皮糖”。
  他们来到了闽县,但是玄机子先早了家客栈落脚,然后等到了天黑才出门,玄虚子也一起跟随着,知道他一定是又大事要办,只要不是不符合的道义的事情,他愿意配合着做。
  他们可不是出门逛夜市,而是潜入闽县的大牢。玄机子迷晕了大牢内的值班捕快,然后查看了人名单后,直奔关押王氏母女的那间牢笼里。
  王氏母女因欺诈罪被关十年,现在才第一年,不过她们已经被折磨地不成样了。这里的犯人,白天要去山上免费劳作,晚上睡在冰凉的地方,吃不饱床不暖还经常遭到女捕快的毒打,早已没有了当初欺负阿纯的嚣张气焰。
  “你就是莲塘村的寡妇王氏王西施,以及你的女儿单娇?”玄机子冷冷道。
  王氏见铁杆子外面站着两个道士,心想是不是老天爷看她们母女备受折磨派来解救她们的。她欣喜的叫醒女儿,来到前面,高兴地问:“我是我是,我就是王西施,这是我的女儿单娇。两位道长是来救我们母女的吗?”
  玄机子哼一声,又道:“阿纯这个人还记得吗?”
  “阿纯?阿纯是谁?”
  “娘,您煳涂了吗?阿纯就是那个没良心占据我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又把咱们送进监狱的那个该死的狗儿,他自己说他有大名,就叫单纯,叶家的人都叫他阿纯。”
  “哦哦哦,我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一提起阿纯,王氏母女满心怒火,对着玄机子和玄虚子抱怨,“那个狗儿就是死了化成灰我也认识。他娘的,当年他爹娘死了,老娘看他可怜收养他,给他一口饭吃,结果他到了叶家得了那么多好处也不想想我们母女俩。既然那叶家四少爷没死,那他就更应该把叶四少奶奶的位置腾出来让给我娇儿。结果呢,他就是白眼狼,竟然装作不认识我们,害得我们被县太爷以欺诈被关进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都是害他。”
  王氏没有悔过更没有羞耻心地说这些没良心的话,更加让玄机子和玄虚子感到愤怒。
  玄虚子已经感受到了小师弟想要杀人的情绪,他拉住他,然后反问王氏:“据我们所知,你们确实行骗了,你们被关大牢和阿纯没关系,为何还要说是阿纯害了你们。”
  “怎么和他没关系,就是和她有关系。”王氏仍旧觉得一切都是阿纯的错。
  就连单娇也是这般态度,她说:“我娘说得对,就是那个下贱的狗儿害了我们。如果他肯承认他就是替我上轿的人,然后把四少奶奶的位置腾出来,我不就有钱了吗?那些报官的人无非就是觉得被骗了钱,想追回那些钱,我们给不就是了。反正叶家那么有钱,我作为叶家的四少奶奶,随便花一点他们一定不会说什么的。你们说他要是有点良心承认了他冒名顶替上了花轿,我和我娘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没错,所以都是那个贱人狗儿的错。他娘的,长得跟他那个狐狸精娘一个模样,专门会勾引男人。”王氏骂起人来就不想停歇,又骂,“我跟你们说,我早就怀疑狗儿根本不是大哥的孩子。那个狐狸精小婵,那水灵的模样怎么可能看上瞎了一只眼的大哥,而且大哥原本在京城大户人家家里干活干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回来还带这个女人,肚子都三个月了。邻里邻居地夸他好福气娶了个漂亮媳妇又要当爹了,哼,我可不信,那年过年我真想给大哥绣一顶绿帽子,可惜人家不领情,坚持说孩子是他的。结果报应来了吧。狗儿没出生他就死了,狗儿是宠儿,这个世间最低贱的人种,早晚叶家人会看清他的正面目,到时候一定把他打死,哈哈哈……”王氏想象着阿纯死的样子,开心极了。
  玄机子愤怒到了极点,但是他不会让这对无耻的母女立刻死了,那样只会太便宜他们,他冷冷道:“你们把嘴张开,也许下一刻就能出来了。”
  母女俩高兴十足,想也不想就听话地张开嘴巴。这时,玄机子立刻扔出两颗药丸到他们的嘴里,进入喉咙,让她们想吐也吐不了了。
  “道长,现在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出去。”王氏问。
  “呵呵呵,你们十年的牢还没有做够,出来作甚?危害人间吗?”
  “你……你不是老天爷派来帮我们的吗?”王氏母女突然害怕和紧张起来,他们不是来帮她们的,难道是来害她们的?
  “哼,老天爷怎么可能帮你们这等无耻之人?”玄机子怒道,“告诉你们,我就是小婵的父亲,阿纯是我的外孙。”
  顿时,王氏母女惊恐到两眼瞪大,头脑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就是呆呆地看着他们俩。
  玄机子又道:“你们刚才吃下的药丸是老夫特制的,它不会致人死命,但是每隔两个时辰,就会使人的身体里面像是有千万只虫子撕咬身体,你们就好好尝尝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说完,玄机子就离开,玄虚子立刻跟上。
  “回来,你们给我回来。”王氏大喊,没有人理会,倒是把昏迷的女捕快吵醒,女捕快生气,拿着鞭子进入牢房,狠狠地抽打她们,她们惨烈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监狱,其他犯人也十分恼怒她们,白天都够累的了,晚上还不让人好好睡个觉。他们心里都想着,明日一定要找王氏母女的茬,给她们点教训。
  回到客栈,玄机子把那张画着梅花玉钗的纸给了玄虚子,说:“这支梅花玉钗不是普通人有的,你在京城有人脉,调查一下,谁人有这样的玉钗或者曾经打磨过这样的玉钗。”
  “嗯,我明白了。”玄虚子点了点头,他知道小师弟想要找出阿纯的生父,他也想知道。
  当晚,他立刻写信给睿亲王并且附上这张图画,希望他能帮得上忙。
  之后,两人又花了几天的时间从闽县回到了晋州仙岳山山脚下。
  此时,天色已黑暗,山脚下的那间毛竹屋灯火通明,里面传出叶羽晨和阿纯的对话声。
  “相公,你说决明子有什么作用?”
  “决明子具有清肝明目、通便的功能。”叶羽晨回答。
  阿纯点了点头,又问:“那我再问你,蓝甘草用于入药是哪个部位?”
  “根、茎、叶、枝都可入药。”叶羽晨对答如流。
  已经和小师弟走到院子的玄虚的道长笑着说:“看样子是阿纯在考问羽晨草药呢?咱们离开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们依旧好好学习,都是好样的。”
  相对于玄虚子道长的赞赏和欣慰,玄机子脸上脸上确带着怒气,他二话说冲了进去。
  屋里的两人见他满脸怒气,顿时都感到惊慌失措。
  “太……太师傅,您回来,真……真是太好了。”
  “瞧,你们那惊恐的样子,其实一点都不希望老夫出现,对不对?”
  “不不不,太师傅,我和阿纯都没有那么想,我们都盼望着你和我师傅赶紧回来。我还等着我师傅教我功夫,啊纯也等着您对他考问功课呢。”叶羽晨赶紧解释。
  “你们俩怎么又见面了?是把老夫的话当耳旁风了吗?采铃呢?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玄虚子雷霆暴怒。
  “太师傅,您消消气消消气,事情是有原因的,您听我和相公跟你慢慢说,说了您再生气也不迟。”
  “行啊,老夫就听听你们有什么幸福的理由,让老夫不生气。”
  “事情是这样的……”
  叶羽晨把素还贞被追杀到这里的事情,前前后后都跟他说了一遍。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可有飞鸽传书过来?”玄机子问。
  “有,今日一早,我们就收到信鸽了,师傅说那边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明日最晚傍晚就可赶回来。”阿纯说。
  “好,你跟老夫回去。”不由分说,玄机子把阿纯从叶羽晨身边拉走。
  在叶羽晨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阿纯被玄机子以极快的速度带离毛竹屋,直奔山上,回到妙音谷。
  “太师傅……”
  “别喊了,他们已经走远了。”
  “师傅。”
  突然玄虚子道长的眼神变得冷厉起来。对他出了一掌,好在叶羽晨反应也很快,立刻挡住这一掌,不过因为这一场来得太突然,叶羽晨没能好好接住,被一掌震得撞上了床脚。
  叶羽晨立刻爬起来,他知道师傅又来了一掌。
  师徒两人一来一回过了七八招,玄虚子才停下手,刚刚他才使用了一层功力,可是叶羽晨接招却已满头大汗,不过他欣慰地点了点头,肯定了叶羽晨这段时间的努力。
  “很好,你功力又增进了一点,不过距离你要打败素还真还有一大截。你要知道欲速则不达,不要着急,好好努力。”
  “是,师傅。”
  “今夜就到此。你好好休息,明日为师再教你新的东西。”
  “是师傅。”
  妙音谷
  “你哭丧着一个脸,就这么不情愿跟着老夫回来?”玄机子问
  “没有。我……我只是觉得天色都这么晚了,其实咱们在山脚下住一晚也挺好的,那里还有房间和床位,太师傅可以在那里好好休息,您外出回来,一定很累坏了吧。”
  “哼,说得像是有多关心老夫,其实就是想和叶羽晨那小子在一块。”
  阿纯羞了羞脸,嘟囔道:“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嗯?还学会顶嘴了?是老夫对你太好了。”
  “太师傅别生气,我错了。”阿纯急忙跪下来认错,又道,“太师傅饿了吗?我马上给您做饭去。”
  “不用了,老夫不饿。”看着他跪在冰凉的地上,他一阵心疼。“快起来吧。”
  说完,玄机子从袖子口中拿出了一个小锦盒,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东西呈现在阿纯的眼前。
  阿纯顿时感到又惊又喜,激动道:“这是我娘的那支梅花玉钗。”
  “对,老夫把它带回来了。”徐机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又说,“这是你娘留下来的遗物,放在你身边好好保管吧。也许将来有一天,会凭着这个找到……”找到你的生父,那个狼心狗肺,欺负了你娘又不负责任的狗屁男人。
  “太师傅你说我可以找到什么?”
  “没什么。你快去睡吧,明日老夫要看看你对症下药的本事学得如何了?可别让老夫失望。”
  “那要是我又通过了可不可以……”阿纯盘算着下山见相公。
  玄机子冷冷道:“老夫不在的时候,你们就天天在一起,两眼对望,你们不腻吗?”
  “不会。”阿纯立刻答,嘴上挂着灿然的笑容,说,“每天和相公在一起怎么会腻,是每天都好开心。相公在练武得时候我在看书,相公在生火,我就在一旁煮饭炒菜。相公在打水,我在洗衣服。相公还带我去县城的大街上玩,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我们还一起帮助了一个叫小白的宠儿,救活了他爹,我们行侠仗义,我们好开心呢!”
  “哼!”听着阿纯那么开心地讲述和叶羽晨在一起的事情时,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玄机子也没舍得再说一些什么重话。他年少的时候不也是希望天天跟在师兄身边,可惜事与愿违,他们生生错过三十年了。
  “去睡吧。”
  “是,太师傅也早些休息。”
  “嗯。”
  隔天,天微微亮,叶羽晨已经爬起来,穿好了衣服,打开门要到院子早练。
  这还没等他开始联系,他先看到风采玲一脸疲惫地走到山脚下,风采铃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继续往前走,看样子是要立刻上山。
  叶羽晨感觉她很不对劲,跑出院子,跑到她身边问:“风先生,你怎么了?为何脸色这般憔悴?”
  “我……我没事。”
  看她要继续前进,叶羽晨把她拉住说:“你心绪不宁,脸色苍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还是不要上山了吧,上面都是机关,你一不小心走错了道,可就要死在那里,还是先到我们的毛竹屋里面好好休息,等可休息好了你再上山,可好?”
  风采铃望着高高的山峰,而自己又是一夜赶着脚力回来的,确实疲累至极,眼皮也十分沉重,她虚弱地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