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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玄机子的过往


  到小白的家,他们看见他家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进屋就看见一个老者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不听咳嗽。
  “公子,快来帮我爹看看吧,我爹已经病了一个多月了,先前也吃了些药,但是一直不见好。现在也没钱买药了,我只能每天把我爹盖得暖和些,用一些老人们说的偏方来治疗我爹,可是好像把我爹害得更惨了。”说到这里,小白不停地在掉眼泪。
  阿纯坐在床边,像一个真正的大夫一样有模有样地给白老爹诊脉。
  一会儿后,小白迫不及待地问:“我爹怎么样了?”
  “小白,你把你做的那些偏方的药渣拿来我看看。”
  “好的,公子。”
  阿纯看的那些所谓的偏方之后,大吃一惊又连连摇头,道:“你这偏方要是接着给你爹服用下去,不出三天,你爹一定会断命。”
  “啊?”这话吓得小白手中的碗立刻掉落,碎了一地,他跪在阿纯面前,求道:“公子,你想想办法,救救我爹救救我爹吧!我会给你做牛做马,永生永世报答你的。”
  “你快起来吧!我先把你爹救活,你再说那些什么报答的话吧。”
  下一刻,啊纯拿出一颗药丸,交到小白的手中对他说:“你把这颗药丸碾碎,然后兑水三碗,分三次给你爹喝下,等全部喝完了,至少能让你爹的病好了一半。”
  接着阿纯本想说,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去抓药吧。可是家徒四壁的白家哪里有毛笔和墨水更没有纸张让他开方子。
  于是,他只好说:“你先去兑药水给你爹喝一碗,我和我相公去药铺里给你爹买药,到时候会差人给你送来,每包药可以熬两次。连续喝五天你爹爹的身体大概能完全好了。”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相公我们走吧!”
  临走前,叶羽晨给了小白几个碎银子,对他说:“等你爹身体好了之后,买点东西给他补一补吧。”
  “两位公子,请等一下。”小白叫住他们俩,说,“两位公子,你们如此帮我,我应该怎么报答你们?”
  “不用不用,就当我们在积德行善吧。”阿纯笑着说。
  “小白,今天是你遇见我们算是走运,可是往后你并不能每天都这么幸运,你不想被人欺负就自己要强大起来。可以的话最好去学个什么技术,至少能够养活自己,也不会让你爹担心。你爹明知你是宠儿,却没有在你一出生就把你溺死,证明了你爹对你的在乎和疼爱。你不能让他失望,希望你从今以后不要再偷东西了。”叶羽晨说。
  “是多谢公子教导,小白对天发誓再也不会偷东西了。”
  “很好。阿纯,我们走。”
  小白目送他们离开。虽然他们的身影消失了,但是小白却突然跪了下来,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两人离开小白的家,阿纯抑制不住内心的高兴,又蹦又跳的。
  “相公,我刚才好激动哦,我用的我所学的医术救了别人一命。还有,相公也好厉害,侠义心肠,见义勇为。”阿成从来都不吝啬对业余城的夸赞。
  叶羽晨看着阿纯高兴,他心里也很高兴,道:“饿了吗?”
  “好像不是很饿,但是我的肚子还可以再装点东西。”阿纯嘻嘻地笑着。
  “那好,咱们给白老爹买了药就再街上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叶羽晨拉着阿晨的手,再次走上热闹非凡的大街上。
  快要日落的时候,两人的双手都提满了东西,叶羽晨买了辆马车,把东西都放进去,然后他们一同坐上马车。赶回到仙岳山山脚下的毛竹屋。
  这真是又开心又收获丰富的一天呢,阿纯希望每一天都能像今天这么开心,这么有收获。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正准备就寝,阿纯对叶羽晨说:“相公今天咱们吃了那么多东西,你喜欢哪几种?”
  “:熏鸡肉质细嫩、味道芳香,令人回味无穷。还有干酱肉,色泽鲜红、脆香可口。”
  “我喜欢吃水馅包子,皮薄馅稀、油大不腻。还有炸芊子,酥脆鲜美、唇齿留香,其他东西也很好吃,明天我们就把这道菜做出来吃。”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哪些菜的?”叶羽晨惊讶不已。
  “嘻嘻,你的娘子我,冰雪聪明、心灵手巧,一看就会。”
  “哈哈哈……”叶羽晨高兴地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说:“我叶羽晨真是好运气,能娶到一个这么冰雪聪明、心灵手巧、待我一心一席的娘子,这一定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阿纯脸色一红,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娇羞道:“能嫁给相公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叶羽晨把被子盖好,然后更加把他紧紧抱住,他脸上挂着微笑,但是心里却是更加的愧疚和心痛。因为想到上一世阿纯因他惨死,那时候的阿纯遇上他应该是最倒霉的事情吧。
  上一世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这辈子他只要记住好好爱阿纯,好好珍惜阿纯,让他每天都过的幸福快乐。
  “咱们睡吧。”
  “嗯。”
  两人同时闭上眼睛。慢慢进入甜美的梦乡。
  玉虚观,思过崖。
  风师傅一步步走进一个山洞,越是靠近玄青子,他的脚步就越沉重,脸上的怒气越来越旺。
  躺在地上的玄清子没法动弹,因为他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玄虚子道长会定时让弟子给他服下一颗续命丸丹药,延续他的性命,让他死不了,但又要吊着他一口气,这样的活着,简直是生不如死。
  每次玄虚子道长来看他的时候,他都会哀求道:“师兄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这样是在他难受了。你若不放我,你干脆杀了我吧。”
  玄虚子道长从来都不回应他任何话。他这位师弟有今天如此下场,全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这时,他听到有声音靠近,以为又是玄虚子来了,他本要重复以往的话,却不想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那人的脸冰冷极点,冰冷到令人害怕。
  “你……你你是谁?”玄青子神色紧张。
  风师傅扯起一丝冷笑,道:“你说呢。”
  这个笑,使得他更加害怕更加恐慌起来,见到玄虚子跟在他身后走进来,他就像找到安全的木筏,喊到:“师兄救我,快救我,这个人要害我。你说过的师傅只是让你把我永生锁在思过崖,并未有要我死。”
  “可是如果你的仇家寻了上来杀了你,而我又无能为力去阻止,相信师傅会原谅我的。”
  “胡说,师兄你武功高强,这个世间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你是故意要看着我死的对吗?”玄青子尤其又害怕。
  玄虚子道长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无能为力。”
  “你……”
  玄青子地仔细又看了看他眼中的陌生人,突然觉得他的样貌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努力地回想回想突然更加恐慌,更加害怕更加紧张了起来。
  “你……你……你是小……小师弟,玄机子……”
  “玄青子,看来你还没有到脑子全都坏掉的地步。”玄机子怒瞪他。
  “小……小师弟,别来无恙,你是来……”
  “我是来取你狗命的!”
  “吱……。”玄青子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不不,小师弟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师兄快阻止他吧。”
  玄虚子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玄青子,怎么,你害怕了吗?想想当年你的气焰有多高?你在凌辱我的时候,可有想到今日会有这种下场?你放心,我不会一招毙了你的命,我会慢慢折磨你,在你头脑清醒的状态下,然后一刀一刀慢慢地割下你的肉。接着我在你的身边养条狗,把割下来的鲜新的肉,送到狗的嘴里。
  听着小师弟冰冷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入他的耳里,玄青子害怕得大声尖叫:“救命救命啊……”
  玄机子从袖子里面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玄青子面前来回晃动,然后手起刀落迅速地在玄青子的肩膀上割了一刀,顿时玄青子叫出杀猪般的声音。
  “住手住手,小师弟你……你听我说,当日……当日侵犯你的人不是我,不是我,你误会我了,你要报仇找那个人去。”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谎言吗?你不过是不想死,我也说了呀!你这条命我不会让你轻易间就死了。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尝尝我当着的痛苦。”
  “不不不……你快住手,你快住手吧。当年侵犯你的人真的不是我,我就是图一个嘴快,我就是要看你伤心才难过才故意那么说的。”
  玄青子现在十分后悔当日做的那些事情,导致现在他生不如死。他又道:“我承认我对你有过非分之想,也承认那天是我诱导你去紫竹林的,但是当我想要对你做什么的时候你已经醒来了,那时你若大声尖叫肯定会把师傅引来,到时候我小命就不保了,所以我立刻就逃了。而且那天你光着身体醒来的时候,其实那天夜里你早就被人侵犯了。那个时候我根本不在紫竹林里,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其他师兄弟,那天夜里我被师傅叫去了写符咒,一写写到了天明。我那天心里还咒骂师傅破坏我的计划呢。”
  “你胡说你胡说,当日不是你还有谁?”玄机子瞬间失去理智,拿着匕首在玄青子的脸上不断地划来划去,痛得玄清子连连惊叫,差不多要把自己的嗓子给喊哑了。
  抽很多年的人竟然否认当日的事情,难不成他真的恨错了人?
  玄机子哪里能接受!
  玄虚子见肖师弟状态不对,连忙上去把他拉住。“小师弟,先冷静下。”
  “玄青子师弟,当日当地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玄虚子和玄机子亲密地靠在一起时,玄青子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
  “你笑什么?”
  “小师弟呀小师弟,你知道当日真正侵犯你的人是谁吗?”
  玄机子禁皱眉头,“你别再给我耍花样了,否则我割断你的喉咙。”
  “我没有说谎,当日真的不是我,而是……”玄青子邪恶地笑了笑说,“侵犯你的人就是你身边的人。”
  玄机子准头疑惑地看向玄虚子。
  “对,就是他,就是这个你以为一身正气,对你爱护有加的大师兄,玄虚子。”玄青子突然觉得临死把真相说出来,坏了他们的感情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玄虚子和玄机子两人的脸上都显现了十分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在胡说什么?”
  “哈哈哈,我胡说?我看是师兄你不敢承认吧。”
  “不,我没有。”玄虚子看向小师弟,说,“我真的没有印象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我对你做了那件事情,我肯定会负荆请罪的。”
  玄机子更倾向于相信大师兄,多年的相处,大师兄的人品还是有保障的。
  “呵呵……”玄青子冷笑几声,又道,“师兄,难道你忘了吗?三十多年前,你练功走火入魔,醒来的时候在泉眼小洞里面对不对?”
  “没错。”玄虚子道长不否认这个事情。
  “泉眼小洞距离紫竹林的小木屋并不远,对不对?”
  “对。”玄虚子道长突然有些心虚,难道真是自己走火入魔失去理智和控制,因此侵犯了小师弟?
  “你既然点头了,那就对了呀,你是最有可能侵犯小师弟的人。”
  “我……。”玄虚子道长也有点迷茫,有点心虚。
  “师兄,别被他误导了,我那天醒来,他就在我……”玄机子深吸了一口,脑海里是当日那恶心的场面。那日玄青子诓骗他喝下带有迷药的茶水,当他缓缓醒来的时候,全身疼痛不已,身上班班红点,全身赤裸,而玄青子的一双猪手真紧贴在他的胸口上。
  “小师弟,你真的误会了,虽然那日你醒来看到的人是我。可是我向你保证,侵犯你的人,真的不是,是咱们的大师兄。”
  见小师弟不信,玄青子又仔细说了当日的事情,道:“我承认那日我骗你来紫竹林的小木屋,以及骗你喝下有迷药的茶水,就是想要侵犯你。可是正当我以为我要得逞的时候,我却被师傅叫了过去。我不得不去呀。我这一去竟然就是一整夜。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躺在你身边的,和你同样光熘熘的人正式是大师兄玄虚子。”
  玄青子停顿一下,又道:“那时候,他的身上有你的的汗水,你们俩就那样贴合在一起。想要得到你却让别人先得了去,这真是让我感到雷霆暴怒,恨不得杀了大师兄。这可是我精心策划的事情,最后竟然能让大师兄占了便宜。我心中充满了怨恨,所以,我把毫无知觉的大师兄背到了泉眼小洞。然后我再返回小竹林,我怎么能让自己费心费力这么久的事情,终什么便宜也没得到。可是最后谁能想到,小师弟你竟然醒过来了。哈哈哈……真是天不助我!可恶的老天爷!你就这样,这件事情你一直误以为是我侵犯了你。不过无所谓了。只是小师弟你想怨恨人,想杀人,请你现在你认清楚侵犯你的人是大师兄,你要报仇你找他去。”
  俩人听到这里,神情都恍惚了。特别是玄机子,他是实在是头晕,身子感觉缺氧,难道他多年来真的恨错了人?
  此时此刻的他,难以接受这个有可能真的是真相的真相。他受不了,他立刻跑出了思过崖。
  “小师弟……。”玄虚子道长嘴上喊着小师弟,可是却踌躇不前,他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去追他。
  “你……你……”看了看玄青子自鸣得意的样子,玄虚子满腔怒火却又不能立刻杀了他,他答应过师傅会留他一条命,直到他自己活不下去。
  “你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做?”玄虚子质问。
  “师兄,这个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要不是你对小师弟早已起了别样想法,怎么走火入魔的时候去侵犯他,你也可以侵犯别人呀,可你没有,偏偏去侵犯小师弟。这是你自己种出来的恶果。”
  “我……我……。”玄虚子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要飘了起来,浑身乏力,也许他也该好好的冷静一下,不能完全听信玄青子的一面之词。“你最好不要再说谎,否则我会违背师命亲自杀了你。”
  玄青子好像一瞬间也真的不在乎命了,他道:“那就来把我这条命拿去吧,被你们割断的手筋脚筋。脸上刚刚又被刺了几刀。我早就生不如死了,我还不如就这样被你一掌打死,早死早超生,说不定下辈子我真能托生在一户有钱人家里,也不必整天为了赚点银子过着坑蒙拐骗的生活。你以为我喜欢吗?我一点也不喜欢。还不都是银子师傅,明明那么有本事,明明可以给玉虚观带来丰厚的香油钱,他偏偏说什么钱财那俗物,修炼之人不得沾染。我告诉你,我就爱那些俗物。”
  玄虚子摇了摇头,确认他已经无可救药了,道:“既然你做错了事情,那就得付出代价吧。”
  说完玄虚子也离开了。玄青子依然躺在原位,痛苦不堪,身上被小师弟用匕首刮的那些伤口还在不断流血,吸引来了苍蝇不断地刺痛他的皮肤,痛苦难耐,真想一死了之,可偏偏就一直死不成。
  玄虚子一路寻找小师弟的身影,他看见小师弟在紫竹林的小木屋的门口,他正在毁掉那座小木屋,那是他痛苦的根源。
  玄虚子道长踌躇不前,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找小师弟谈谈这件事情到底真相是如何。
  玄机子几掌下来,那那件小木屋顿时面目全非。
  发泄完了之后,玄机子颓废地坐到在地上,双手掩面像是在哭泣,看得玄虚子心里也难受极了。
  也许当日他走火入魔的时候真的侵犯过小师弟,可是那日清醒过来他却丝毫没有任何那方面的察觉。当他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背上有几道抓痕时,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只以为自己走火入魔抓伤了自己。现在想来那几道爪痕,也许就是他侵犯小师弟时的有效的证据。
  一想到这事情是真的,他便觉得无法面对小师弟。
  发泄完了之后,玄机子抬头望去,见到了自己的大师兄,顿时心情更加复杂。年少的时候,他最喜欢跟着这个如父如兄的师兄,喜欢缠着他,让他给他答惑解惑,教他功夫,从对他的尊重到后来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他是个宠儿,这个秘密只有师傅知晓,师傅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他这个身份,待他如亲子,他也十分敬重师父。
  大师兄是师傅众多弟子当中最出色的一个,往后由他继承衣钵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和大师兄是没有未来的。他也小心翼翼地收藏着这份感情。他想着在将来,师兄继承掌门之位,他就辅佐在师兄身边,帮他处理玉虚观里的一些小事。虽然,一辈子都不能把这种情感抒发出来,但是以师兄弟的身份,他可以一辈子跟随在师兄身边,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可是,偏偏有个令人讨厌的人破坏了这一切。
  他被人凌辱了,他觉得自己全身好脏,将来他不配留在师兄身边。他好想杀了玄青子。可是玄青子他逃了。所以他就私自下山要找他报仇。可是找着找着就是找不到他。
  后来,他意外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他慌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但是他一点也不想留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那个恶心人的孩子。可是,若是把孩子打掉,他也会没有命。宠儿怀孩子不易,生孩子也不易。他可不想在还没有大仇得报的情况下自己先殒命了。
  所以他只能先把孩子生下来。可是他一点都不爱那个孩子,他讨厌那个孩子,因为那个孩子身上流着恶心人的血。所以在孩子生下来没多久,他就把孩子扔在仙岳山的山脚下,为了让孩子有人收养。他在孩子的襁褓中放了些银子,和一块玉佩,那枚玉佩其实是大师兄给他的。他本来是不想送出去,可是又想想这辈子大概是见不到大师兄了。还不如把东西一并送出去,离开他的视线,自己也不会睹物思人。可是他并没有想到他依然想着大师兄,有时候情不自禁就会去描绘那块玉佩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