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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尽人事,听天命


  慕容瑾难赶到父亲身边的时候,大哥慕容擎天已经到了。
  慕容烈靠着床头坐着,脸色不太好,往日的威严也已消失不见。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说:“你们一个两个都跑过来干什么?老二那边要是还没往这边赶,  就让他不要过来了。”
  慕容烈向着一旁的杯子指着了下。韩文馨赶紧端过来,伺候着他喝了两口。
  韩文馨说:“家里的儿媳妇们都还不知道你病了的事。”
  “不告诉她们就对了。”沉默了一会儿,慕容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他说:
  “老子这一辈子也不枉此生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一只脚迈进棺材了。”大帅是癌症晚期,  查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宣告了他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结。
  慕容烈看了看大儿子又将目光移到小儿子身上,叹了口气,带着深深的感触说:“老大善  于治兵,整顿军队,一心都扑在上面,功不可没。老二呢,一心钻研兵器,整天整天的研究,  连他媳妇都说他,说他跟枪啊炮啊的比跟他媳妇儿还亲。老三是最有政治才能的,不论是治理  国家、统领军队,还是应对外交,都是出类拔萃,是继承大位的不二人选。你们三兄弟就像是  商量好了似的。没有内斗、没有矛盾,互相帮助,相互扶持,这是我慕容烈几世修来的福气。  我敢说从古至今,没有哪个朝代的贵族子弟不争权夺势,没有像你们这样兄友弟恭的了。”
  慕容擎天说:“父亲,这都是您教导的好,也是母亲的功劳。您好好歇着,外面的事,都  交给我们。”
  慕容烈点点头,说:“外面的事是只能交给你们了。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我竟然倒下了,  把一堆烂摊子扔给了你弟弟。”
  慕容擎天说:“父亲放心。我和二弟一定会全力帮助老三,让豫津更加繁荣昌盛。”
  ..老三呐。你什么都好,就有一点,太倔。我对你呢,也什么都放心,但是,有一点.那  个男的,你断了吧。老头子我快不行了。你若是不愿意和他断,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离开你的生  活,就算我死了,还有你两个哥哥帮我盯着呢。”
  慕容瑾难没急着回答父亲,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静地说:“父亲,如果我告诉您,那  个人为了我,为了豫津,为了国家和人民,不惜走向未知的地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甚  至可能会面临生不如死的境地。您还觉得他不配做您的儿媳妇吗?”
  慕容瑾难和慕容烈对视着,眼神中除了坚定,还有浓浓的疼惜和忧伤。慕容烈知道他是在  心疼那个人,在为那个人叫不平。
  慕容烈说出来的话像他的唇色一样苍白冷汉,“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危险的事,做了什么  牺牲,他是一名军人,那是他应该做的。”
  “父亲!”慕容瑾难垂在身侧的手握起了拳头,他一心想要给那个人幸福,却不得不眼睁  睁的看着他走向险境。
  “没有什么是应该的。”慕容瑾难似乎冷静下来了,声音却变得有些冷。
  “老三。”慕容擎天不想他说出什么件逆父亲的话。
  慕容瑾难却像是没有听到慕容擎天说话一样,只是坚定的对视着父亲的眼神。“他不该过  这样的生活。我答应他的事,都没有做到,唯独这件,我一定要做到,无论如何,不管付出多  大的努力,我要给他幸福。”
  “老三!”慕容擎天用责备的语气说。
  慕容瑾难说:“那是他的幸福,也是我幸福。”
  "和豫津相比,我的儿子是不需要幸福的。”慕容烈说。
  “我会证明,我的幸福和我肩负的责任并不冲突。”慕容瑾难说完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慕容烈说:“我没多少天活头了。你要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我  提醒你,别被私人感情冲昏了头脑,做大事者,不够狠,什么都做不成。”
  慕容瑾难不再说什么,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便向外走去。
  慕容瑾难上车以后,直接要小金开车带他去军部。他的心情不太好.但是根本没有时间要  他去消化这些情绪,现在的事情太多,尤其是叶信言那边,很多事情都是未知数。他只能尽可  能在暗中帮他做些什么,但是事态到底会怎样发展,现在谁都摸不准。
  小金在前面的驾驶座上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中看一眼少帅的脸色,犹豫着有些话到底要  不要对慕容瑾难说。
  “少帅。”他小心的开口。
  慕容瑾难脸色依然不太好,他深吸一口气,看向窗外,“说。”
  小金说:“这几天,小汐……”
  “不要说他了。耍小孩子脾气。”
  小金又张了张嘴,还是把想说的话给吞了回去。他不知道叶杏语对慕容瑾汐胡说了些什么  ,但是毕竟是少帅的家事,他又不好插嘴。好在慕容瑾汐每日里只在别墅里呆着,想也不会闹  出什么乱子。
  杜仲升在房间里看着某处走神。苗慧琴走进来,看了他一眼,在他面前挥挥手。
  杜仲升回过神来,说:“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  ”苗慧琴给他指了指时间,“这都几点了,阿言怎么还没回来。我说你们  怎么那么忙?”
  “工作上的事情你别问。最近事情多……”
  苗慧琴抓住他把柄了,打断他说:“事情多你怎么这么悠闲呐?你干嘛给他分配那么多活  干,你就不能让大家分担分担啊。你怕别人说你偏心眼儿,你就什么事都推给阿言呐。你这更  是花花肠子鬼心眼儿。”
  “行了你,你知道什么。”杜仲升脸色沉下来,很严肃,“我再提醒你一遍,不要提一个  关于工作的字,也不要在我面前说阿言这阿言那。他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你还当他是孩子呐。
  “诶,你说对了。在我眼里,他就是孩子。我还就告诉你了,跟了你这么多年了,什么该  问,什么不该问,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那你还问!”
  苗慧琴插着腰,说:“我就是看不惯你奴役咱孩子。”
  杜仲升眉头紧了紧,“这种话你不要再说了。”
  苗慧琴不以为然的瞀了他一眼,在旁边坐下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这事迟早得让他  知道。他姐姐是叫叶杏语吧?”
  杜仲升站起来,很是无奈又带着瞥告的语气说:“不要再跟我提他们,什么都不许问,什  么都不许说。”
  “我说说怎么了。”苗慧琴不觉得自己说这些有什么问题,问问还不行吗,他有什么可凶  的。
  杜仲升没好气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嘴多舌了,你以前什么都不问,不该打听的  从来不打听。我现在清清楚楚的告诉你,那俩孩子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他们的事情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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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仲升!你嫌弃我了是吧?  ”苗慧琴听他那么凶了吧唧的说教自己,心里委屈的不得了  ,不能给他生儿育女是她最大的遗憾,她甚至为这事提出过离婚,让他找个更好的,比自己更  配做他的妻子的。
  苗慧琴将头扭过去,挡住要有些婆娑的泪眼,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杜仲升从来没有嫌弃过她,他也劝过她,有没有孩子无所谓,他和她在一起,踏踏实实的  过一辈子就挺好。可不知道苗慧琴太喜欢孩子还是钻了牛角尖,到后来死活要和他离婚,他说  了叶信言的事情,她才算是作罢。说起叶信言,那还是在他刚入校的时候,突出的表现引起了  杜仲升的注意,查看了他的详细资料,了解到他母亲的名字是叶玫瑰。也就是这个名字.让杜  仲升想起了很多往事,直到他拿到了叶玫瑰的照片,确定了那个女人是自己的老相识,才私底  下偷偷地做了DNA鉴定。答案自然早在他拿到鉴定结果的那一刻就已经呈现在他的面前,但是  他始终什么都没有说,有些事情说了,会波及到很多人、很多事。
  “你这是干什么呀,谁嫌弃你了。真是……更年期。”杜仲升不想和苗慧琴吵架,也不想  再在这件事情上和她纠缠,便出了房间。
  叶信言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起来很疲惫,带着满脸的倦意,跟杜仲升打了个招呼,径直走  向自己的房间。
  "阿言。”
  杜仲升突然叫住他,声音难得的和蔼。
  叶信言回过身,说:“今天的工作还算顺利,侦查组那边已经再次去实地进行勘察了,一  旦有什么发现立刻通知信息组的成员。至于其他的,暂时没有什么动静。您放心,该怎么做,  我心里有数。”
  杜仲升点点头,但是他并不想问这些。“你吃过东西了吗?”
  现在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了。叶信言说:“吃过了。”他通常会在办公室备些饼干、泡面之  类了,饿了就临时充充饥,有时候饿过劲了,就算了。
  “你等会儿,我去给你煮碗面,很快就好。”杜仲升说着就往厨房的方向走。
  叶信言忙说:“杜处,别忙活了。我……”
  杜仲升打断他,说:“你我还不知道,随便啃两口面包饼干的能管什么事。”他往卧室的  方向扬了下下巴,故意压低些声音,“你师娘刚还和我吵架呢,要知道你这么晚回来还饿肚子  ,那不得跟我急呀。”
  叶信言笑笑,忙快走了两步,紧随杜仲升之后进了厨房。
  “杜处,您去休息吧。我自己随便弄点吃就好。”
  杜仲升说:“哪那么多废话,你去外面等着。去冲个澡,放松放松,把睡衣换上。”
  叶信言点下头,恭敬不如从命,他也确实累的够呛,最重要是心累,还浪费脑细胞。
  叶信言冲完澡出来,杜仲升已经把面煮好了,放在餐桌上,还给他简单的做了个炒鸡蛋。  杜仲升就坐在沙发上,好像在等他。
  叶信言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他又用毛巾揉了两把,随手抓了抓,向餐桌走过去
  杜仲升看着他穿的条纹睡衣,语气带着疑问和不满,“你这衣服怎么跟病号服似的?”
  叶信言嘈嘻笑笑,“就是病号服,从医院顺的。”他说的当然是玩笑话。
  杜仲升也笑了笑。
  叶信言本来挺乏的,不想动了,但是现在闻到饭香,饥肠辘辘的感觉立刻就涌上来了。他
  ?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完全不顾及什么吃相。这是他第一次吃他们杜处亲手做的饭,  不得不说,味道真不错。其实吧,杜仲升不生气的时候,对他挺好的,要是天天都这么和蔼可  亲,平易近人,那他们的关系得拉近多少啊。
  叶信言后脑勺突然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吃个面,笑什么,傻小子。”
  叶信言仰起脸反驳,“我本来不是傻小子的,被您给打傻了。”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吹风机我给你放那边的茶几上了,把头发吹干再睡觉。”
  “知道。”
  杜仲升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叶信言觉得杜仲升今天有些不太对劲,有些多愁善感的感觉,不过这个词似乎不太适合眼  前这个人。
  叶信言说:“杜处,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多加小心。”
  叶信言回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说:“您放心,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从小到大在  鬼门关绕了那么多圈都没事,这次也不会有事。”
  在杜仲升走后,他脸上的笑容就收起来了。他们都明白,这次的计划风云多变,一切都要  随机应变,尽人事,听天命。
  他叹息一声,活着还真是累,不过,吃东西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安静的客厅里,只有叶信言吃面的声音。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