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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小孩儿


沈知言的房间正对的是隔壁房里江屿安那间,一样的户型,只是装修不太一样。
房间里东西很多,但都归置得挺整齐,有个小型书架,上面放了很多书,还有几张相片。
江屿安被吸引,走过去看。
一张是沈知言小时候的,写着一周岁留影,胖乎乎的,脸上不少肉,一双大眼睛葡萄似的,特别可爱。
“我小时候可爱吧?”沈知言凑过去,挺骄傲的用下巴指了指相片。
他对自己小时候的模样还是挺有信心的,贺一清一直是说他小时候可爱得像个娃娃,街坊邻居抢着要抱。
“嗯。”江屿安勾着嘴角点点头,手指点了点沈知言的额头,说:“现在也可爱。”
沈知言一笑,又让江屿安看另外两张,一张是全家福,时间就是去年过年那会儿,沈知言和现在没什么变化,站在姥姥身后笑得特别开心。
还有一张是初中那会儿,沈知言和另外一个男孩儿,俩人勾肩搭背,看着关系不错。
江屿安眯眯眼,在那男生身上点了点,问:“这谁?”
“朋友。”沈知言拿过来,拿纸擦了擦相框,看着挺宝贝的模样:“就是胡胡,我给你说过没?我发小。”
胡胡?这名字挺熟悉,江屿安想起来了,沈知言第一次喝醉,看着他叫得就是什么“胡胡”。
江屿安盯着沈知言的动作,问了一句:“关系很好?”
都把合照摆在房间里了,关系还能不好?
“好啊。”沈知言说:“我俩从小时候就认识,那会儿他也是我邻居,和你一样,小学初中都同班,高中他爸工作调动,去邻市了……”
沈知言露出挺遗憾的模样。
“我和他一样?”江屿安拧眉。
“啊?”沈知言察觉出这语气不太对,抬头,看江屿安拧着眉头。
“不一样不一样!”沈知言赶紧摇头,去拉江屿安的袖子。
江屿安没动,也没说话,看样子挺生气的。
“怎么了啊?”沈知言小心翼翼得问。
江屿安这是……吃醋了?
“哪儿不一样?”江屿安反问了一句。
沈知言愣愣,抱住江屿安的脖子,推着人往后退,退到了床边上,江屿安坐下,沈知言顺势坐到了他腿上。
“你吃醋了啊?”沈知言眼里头有笑意,模样还有点儿调皮。
江屿安动动嘴皮,没说话。
“他是好朋友。”沈知言贴着江屿安:“你是男朋友,好朋友可以有很多个,但男朋友只有你一个……”
沈知言心里默默给柴胡道了个歉,对不起胡胡,我最好的朋友也只有你一个,但现在哄男朋友要紧。
江屿安脸色松动了些,两根手指捏着沈知言的下巴,看着他形状漂亮的嘴唇,半晌,轻声问:“……锁门了吗?”
沈知言乖乖点点头。
江屿安一手扣着沈知言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下去。
两人交换了个绵长的吻,大概因为贺一清和沈怀明就在外面,沈知言的脸红得发烫。
江屿安微微喘息,说:“我男朋友的房间里,放着和别的男生的合影……不合适吧?”
“我一会儿就收起来。”沈知言“色令智昏”,马上答应。
“那个一岁的小孩儿我要了。”江屿安又说。
“嗯?”沈知言被亲得晕乎。
江屿安在沈知言殷红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才提示:“照片。”
“好。”沈知言抿抿唇。
这两天市又降了温,沈知言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外面下雪了,市的第一场雪就下得挺大,地上已经积了挺厚的一层。
雪对于大多数北方人都见怪不怪了,但沈知言从小就挺喜欢雪的,这样的天气让人觉得格外干净。
下雪了天气一般都会更冷,沈知言从衣柜里找了件厚羽绒服裹上,又把贺一清前两天收拾出来的毛线帽一块儿拿了出来。
江屿安在电梯口等他,见着沈知言出来笑了笑,冲他招招手。
灰色的毛线帽下面吊着两个小毛线球,很可爱,江屿安顺手给沈知言系了个蝴蝶结。
学校安排扫雪,每个班对应的公地,扫雪工程量挺大,劳动委员自己拿了把铲子,安排下周值日的组和这个周的一块儿下去把雪扫了。
沈知言刚进教室,就看到黑板上写得扫雪的名字,他挺高兴,扫雪和玩儿似的,除了有点儿冷。
沈知言拿了扫把,和其他人一块儿下去,他们的公地在操场上,已经有别的班在扫了。
下来扫雪的十来个人里有两个平时比较贪玩儿的男生,扫着扫着就开始互相扔着雪玩儿。
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那怕平时表现得再成熟稳重,这时候也不免破了功,一个个的拿手捏出个雪球就开始往别人身上扔。
本来是一个班上的闹剧,慢慢的整个操场的人都玩儿了起来。
江屿安撑着脑袋坐在窗边,他的座位正对着操场,那个熟悉得身影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沈知言跑热了,脱了外套,挂在树上,有人往他脸上扔了个雪球,他抹了把脸,从地上捏了两个,往对方身上招呼。
“江哥?”谭松林正在给江屿安说话,发现江屿安自始自终都没回过他。
“你看什么呢?”他好奇,也越身过去看,看见操场的雪球大战一阵兴奋。
“卧槽!”谭松林起身,拉着江屿安:“走走走,我们也玩玩儿去。”
江屿安当真起身,谭松林又叫了班上好几个不怕挨骂的,几个人从后门溜走了。
江屿安没去操场,转身去了超市。
因为六中有不少住校生,超市里头除了食物,还有好些生活用品,到了冬天,还会卖暖手袋这些东西,只不过为了用电安全,不是充电的,只能往里头灌热水。
学校的暖手袋都不好看,江屿安挑了个有只小猫的,勉强看得过眼,结了账,去食堂花了两块钱,让阿姨帮他灌了袋热水,套上袋子,不烫手又很暖和。
江屿安去操场的时候“大战”刚刚结束,主要是是有老师来了,拉着几个典型的一通教训,其他人也老实了。
沈知言拿着扫把和其他人乖乖扫雪,江屿安靠着墙站在一旁,等沈知言看见他,才招招手,让他过去。
沈知言举举手上的扫把,示意自己走不开。
江屿安直接走过去,把手上的暖手袋塞到他手上,然后拿过他手上的扫把,像模像样得扫起来。
周围的同学都是一愣,沈知言脸红了,不知道是冻得还是羞的。
谭松林几个典型中的一个,刚被老师训完,还没走,看见眼前的一幕,跟冻僵了似的,磕磕巴巴的问另一个:“这这这……这咋回事儿啊?”
另一个也是一头雾水:“……不不不不,不知道啊。”
早上玩得挺开心,下午沈知言就觉得嗓子不舒服,晚自习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脑袋开始晕了。
高三那栋楼在最后面,江屿安晚自习基本上都是早退个几分钟,然后到高三楼下等着沈知言。
沈知言没什么精神,害怕江屿安看出来什么,一直忍着没咳嗽,但精神却装不出来,焉头巴脑的。
“怎么了?”江屿安以为他遇着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
“……没。”沈知言摇摇脑袋,勉强笑了笑,不小心咳嗽两声,赶紧捂住嘴。
江屿安眯眯眼,抬手摸了下沉知言的额头,有点儿烫手。
江屿安皱着眉,没说话,沈知言也不说话,两人并肩出了校门,江屿安抬手拦了辆车,让沈知言坐上去。
等江屿安上车以后,沈知言赶紧靠过去,贴着江屿安的胳膊,小声得撒娇:“你别生气了,没那么严重的。”
“下次还脱衣服吗?”江屿安冷着声音问他。
沈知言一愣,反应过来自己早上脱了外套和人打雪仗那会儿江屿安肯定是看见了。
“不了不了。”他赶紧卖乖,握着江屿安的手去贴自己脑门儿,说:“你摸摸,不烫的。”
江屿安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下,收回手。
打车去了医院,不算严重,所以医生只开了些药,在医院吃了一次,这药让人犯困,回去的路上沈知言坐在车上睡着了,到地方了才被江屿安唤醒。
这时候小区已经没什么人了,沈知言怕江屿安还生着气,电梯里偷偷拉了拉他的手指,江屿安反手握住了,两人一路拉着手,电梯门开时才松开。
生了病的人总要更柔软一些,门口分别时沈知言耷着眼角,努努嘴,江屿安失笑,在那人嘴角上快速轻啄了一下。
“传染你了怎么办?”沈知言吓了一跳。
江屿安也笑,伸手刮刮沈知言的鼻梁,说:“就这点儿还传染不上。”
明明开着暖气,半夜睡着还是有点儿冷,沈知言迷迷糊糊间以为是窗户没关,早上醒来感冒就加重了,嗓子很疼,脑袋也晕晕乎乎的。
闹钟响了好几遍,沈知言只觉得脑袋有千邻重,只想挨着枕头。
江屿安给沈知言发消息没人回,等了会儿才去敲门,门是沈怀明开的,江屿安问起他才发现沈知言这个时间点还没出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