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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郡主恶毒25


  云悠冷哼一声,?挣扎着要离开对方的怀里。
  “我嫁不嫁人,嫁与谁人,与你没干系。”
  男子听了这话,?罕见地露出一个挑眉的神色,?搂在对方纤腰间的手臂又紧了紧。云悠一个不备,倒抽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腰都要被勒断了。
  “松手!你个变态!”
  少女气得小声骂出了口,?这人浑身的酒气,染了自己一身,?骂也不放,?打也不走,她竟是没想过秦首辅还有当缠郎的潜力。
  “呵——”
  这声轻笑抵在云悠的耳边响起,?带着灼热的气息,?接着是一串轻柔的浅吻,从耳廓一路向下,沿着摘了那些珠玉耳坠的饱满耳垂,?印到下颌,又要往那白皙如玉的颈间而去。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仿若无数细小的电流,?从那被吻的地方传进脑子里,?浑身止不住地轻颤起来,?云悠知道,这从未被人碰过的地方,被对方找到自己的敏感之处了。
  秦枢察觉到了少女的微颤,抬头,见到的就是对方眼中挣扎的恼意,还有连少女自己未能察觉的,?一抹红晕爬上了脸颊。
  玉色美人染了粉意,如春日的桃花,花蕊处是透嫩的白,到了花瓣尖,就慢慢晕上了桃粉,被人连枝儿采下,就会变成玉瓶里豢养的珍品。
  “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悠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已是一副又羞又恼的模样,连这声质问都带着柔倦之态。
  他想干什么?他想永永远远,彻彻底底,拥有这份珍色。
  男子的目光如盯住猎物的鹰隼。
  “我想要你。”
  听了这话,云悠便知对方果真是醉了的,秦枢极少透露自己的心思,最出格的一次,也不过她及笄时对方那句游戏之说。
  这可真是令人头大,她可不知道怎么处理醉酒的男人!又不能喊人,又甩不开对方。
  “好好好,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硬的不行,试试软的。
  出乎意料地,秦首辅还真缓缓松了手,只一双凤目紧紧盯着对方,像是怕人跑了一样。
  “你困不困?”
  云悠开始循循善诱,秦大首辅点了点头,于是那仅穿着里衣的少女退出了怀抱,坐到床沿,将他轻轻往床里按。
  男子僵硬了一瞬,旋即任由对方摁倒在床铺上。
  更多的,属于少女的馨香气从床上的锦被上传来,令他下意识地放松下来,闭了闭眼。
  “那就睡吧,睡着了,梦里什么都有。”
  云悠绵软了声儿,低低诱哄,躺在床上的秦枢终于闭了眼,拥过那满是少女气息的锦被,侧过了脸,将自己埋进沉黑之中。
  轻步退下了床,放下幔帐,云悠揽过榻上的外袍,草草把自己一裹,拉开了去另一间房的门,临走前又瞧了一眼隐在床上的男子。
  这是带着许些复杂情绪的一眼。
  平心而论,秦枢的手段,谋智,心性,甚至样貌,都是站在顶端的人物。不过,也正是这些,让人心生抗拒。
  或许,在心底深处,纪国郡主,是有些欣赏,又有些惧意的。
  她欣赏对方的谋略和才能,从一无所有到位高权重,所以她从未想过一朝用鬼魅手段粗暴地弄死对方,这份谋略若使用得当,必能造福一方。
  她又对这份才能感到微妙的惧意,因为云悠明白,若是秦枢调转了矛头对准她,或许她连自己怎么没了的都不知道。
  他能转手将曾经有情谊的谢灵韵送上丹玄皇子的床,可见是个不忌讳利用女流之人,而或许,他的局里,亦有她陈云悠的角色,只不过,连她本人都未察觉,对方的借势之策。
  牺牲了谢灵韵,真的只是为了泼苏图一身污水么?
  以秦枢的能耐,她不信!
  轻轻阖上门,少女的身形消失在门外的光影处。
  沉沉的静谧笼罩了屋内,方才的暧昧气息因人的离开迅速消散。
  幔帐床榻里的男子突然睁开了那双漆黑的凤眸,清醒无比,哪有半分醉态。
  唇边微扬,眸如无星之夜。
  次日黎明时分,晨光熹微,朝臣这才相继由家丁护着上了出宫的马车,贺正宴结束后,是宝贵的三日休朝,百官有了休息日,都城的商铺酒楼便会十分热闹起来。
  云悠却需留在宫中,陪太后度过这三日。太后的旁殿常年供纪国郡主歇脚,这是太后宫中管事都知道的事儿,日日打扫,来了便能歇下。
  今年却多了一个小人儿。
  便是那新晋的恭仁亲王,陈玄赜。为了照料,太后也特意准了李元玉进宫作陪。
  “悠悠,你如今也十六了,可有看中的俊郎才子?”
  冬日的御花园只有大片的腊梅开了,有几株是罕见的黄香梅,是从金陵地界移株过来的,太后问这话的时候,李元玉抱着小亲王,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
  云悠可不会觉得这位在后宫中历经沉浮的太后会无端问这问题,她的婚事,很大程度上要看皇家的意思,在没有公主的境况下,她就得履行公主的职责。
  “老人家试探我作甚,您这是看上哪家儿郎了?”
  少女歪了歪头,直言不讳。李元玉心中倒吸一口气,若是旁人敢这样和太后说话,怕是得被拖下去。
  “你这小狐狸,哀家瞒不过你,思来看去,这都中竟没一个世家子配得上我们娇娇。”
  太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笑眯眯地兜着弯。
  云悠心中清晰起来,不是世家子,那就是平头官了。
  “你觉得,这秦首辅怎么样?”
  果然。云悠心中暗道,面上露出许些愣怔,心想太后怕是还不知道,这秦枢是个乞丐出身吧。谢隼当年为了推举秦枢,只说他出身微寒,还帮忙造了些履历,等秦枢一口吞了谢隼的势力,谢隼也没能耐拿秦枢的出身做文章了。
  “太后明察,我也瞧着秦首辅是十分上佳的人选。”
  李元玉堆了笑,顺着太后的话鼓动道。对方回过头,对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看得李元玉翘了嘴角。
  她的儿子已是亲王,只要抓牢太后的疼爱,她心中所求之事,就只差临门一脚。
  这临门一脚,就是纪国郡主。
  云悠扬起一丝笑意,李元玉还是低估了太后对她的宠爱。
  少女撇了撇嘴,没所谓地去掐那开得正妍丽的黄香梅花,面上透出些不高兴的意思,没回话。
  太后心中咯噔一下,明白这玉娇人心里不得劲儿了。
  “不喜欢,那就再看看,总归宫里不缺你一口吃的。”
  这话震惊了李元玉,在她看来,纪国郡主嫁给秦首辅,未必不是皇家一手好棋,如今四海太平,仅有些小国摩擦,本朝也算强国,纪国郡主没有联姻的负担,既然如此,配给重臣,用来巩固皇室大权才是上上之策。
  太后竟然轻易就顺了纪国的心思?
  也不知道,秦首辅得了这个消息,又会如何?
  抱着小亲王的手紧了紧,胡思乱想中,李元玉没看到云悠望过来的审视目光。
  秦首辅好手段,不知不觉就笼络了李元玉,怕是当年三皇子一案,对方就打起了这样的算盘,真真是如那秃鹫一般,能将别人打得猎物,撕吃得更加干净彻底。
  不过太后,可不是已经汲汲营营想为小亲王聚势的李元玉。
  又闲聊了片刻,太后就直说早风吹得头疼,便唤了嬷嬷扶自己回了慈安宫。  “郡主。”
  李元玉叫住了抬脚离去的少女,对方回了头,目光极淡,不知怎地,让她生出被看穿的觉察,当下也觉得再装下去也是无意义。
  “秦首辅是真心实意…”
  “本郡主的婚事,自有太后做主。”
  云悠打断了对方的话,李元玉想为自己的儿子找个靠山,此事无可厚非,但第一个主意就打到了自己头上,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选。
  行出两步,李元玉的声音裹了丝早晨的凉风传来。
  “他不会甘休的!”
  少女头也没回。
  秦枢当然不会甘休,云悠心知肚明,如今她和对方之间,怕是只剩一个太后了。
  这样想着,背对着李元玉,少女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只这一人,可如千军。
  …
  得了消息的秦首辅没说一句话,只身上了一匹马,趁着夜色,朝城中一处地界策马而去。
  抚着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秦枢静静地站在一个破庙门前。
  这破庙已经失了主人许久,里面有一床破絮,一张缺了角的破几。四处都是蛛网和尘土,在夜色下,这份破败,竟和那锦袍玉立的男子,生出颓靡的相衬感。
  他日王公拜相,可问何处自归?
  “大哥。”
  乐平从墙根处的阴影中走出来,已经褪了那身侍卫官服,着了一身玄色的麻袍。
  “可想好了?”
  这声问话无波无澜,仿佛在问今天吃了么?乐平垂了首,半晌才出声,带了挣扎之意。
  “谢小姐她只心悦于你。”
  “可想好了?”
  对方似乎并不准备对此表态,只是复问了一遍。
  乐平咬住了下唇,看向前方的男子时,已经带了一丝愠色。
  “大哥当真如此无情?”
  秦枢下了破庙门前的阶梯,一步一步走到乐平面前,沉黑的眸子像极了冬日的夜空,寒冷,像是要把人吞噬殆尽。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声音低沉,蛊惑又带着浓浓的威胁。
  乐平下意识地低了头,不敢去看对方的双目。
  他的大哥,或许在这破庙中第一次遇到纪国郡主的时候,就已经变了。垂首所见,是秦枢手上的脂玉扳指上,雕了一朵牡丹。
  “乐平…祝大哥得偿所愿。”
  秦枢极淡极远地笑起来。
  “乐平,我仅有最后一句话,我们这样的人,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人,就去抢,去夺,哪怕到手的不尽如意,也要从别人口中撕扯下来,懂了么?”
  那双凤眸摄了他的心魂,乐平愣怔地点了点,一拜而别。
  若是不尽如意,又为何要去争抢到手?
  纵马奔驰,乐平想。
  …
  身处宫中,陪伴太后的云悠得到消息,已经是一日过后。
  她觉得有什么完全失去了掌控,心中空荡荡的,好像掉进了一个黑洞中,四周什么也没有,可你分明察觉得出来,有一双手,终于摁下了疯狂舞台的开幕键。
  谢家灵韵,和被幽禁的三皇子,一齐从都城中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空)
  ——局面紧张,大家都没空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