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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离京回洛南


  在姚老夫人认真礼佛时,回到了普方寺后院的苏忻,被留在后院陪着孩子们的苏高平好生说了一通。
  苏忻回到后院时,唐董、亮子和唐熙都出去找人了,只有苏高平因为腿脚不便,带着苏瑜和苏嘉在原处等着。
  刚才,唐熙见苏忻一直不出来,就去茅房找他,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人。
  这还得了,大活人凭空消失,谁知道苏忻遇到了什么?他为什么会不见了?他去了哪里?
  当发现苏忻的不见那一刻起,唐熙的脑子里很快就闪过了各种不好的猜测。
  “阿爹,对不起,我错了。”既然悄悄离开的事已经被发现了,苏忻急中生智,把他在往生堂外帮助老夫人的事,改编成他在茅房外遇到了一位需要帮助的老夫人。
  大概是因为苏忻说得仔细,也可能是苏高平不认为苏忻会说谎,他的解释一说了出来,苏高平就没有了刚才那么紧张。
  无缘无故失踪,和为了帮人离开,性质不同。
  过了一小会儿,出去找人的唐董率先找了一圈回来,他看到苏忻已经回来问了几句,了解情况后告诉苏忻以后在外面要做什么得提前告诉大家,就没有再多说了。
  然后是亮子,以他的立场当然更不可能说什么,憨憨一笑坐在了唐董旁边。
  最后才是唐熙,尽管出去找人时说的是一人找一个方向,但他把整个寺庙都找了一圈才回来。
  唐熙小跑这过来,看着坐在座位上的苏忻,他立马冲过来拉起苏忻打量了一圈,:“忻哥儿,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你突然不见,阿姆都要急死了!”
  刚才唐熙快速找遍了整个普方寺,大冬天的他额上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着急。
  苏忻觉得对不住他,可他刚才出去做什么又不可能提前告诉大家,只能继续把刚才那个故事又说了一一次。
  马上就要年满十五岁,苏忻早就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今天这事虽然他做得不是很好,但是毕竟事出有因。
  唐熙除了在刚见到他的时候激动了一下,坐下之后还是慢慢缓和了下来,只是他把苏忻盯得更紧了。
  初二这天就这样过去,逛了庙会,苏忻悄悄地捐了香油钱,还在庙会上有一些收获——想到了能够让字糖的买卖长期做下去的法子,回去之后他只要费一番功夫把佛字糖给做出来就行。
  初三这天,若是按照苏老夫人的话,他们一家子应该再回趟苏家,但是苏高平并不想就那么听话。
  按理说他们一家初二这天已经算是回了苏家了,既然礼节什么的已经做到了,那他们就没有必要再回一趟,讨不着好不说,还会挨骂。
  于是,苏高平继续在家休息了一天,陪着唐熙整理家里的事。
  这天晚上,苏忻在晚饭后去了一趟唐家,同小舅舅唐董商量他的新想法。
  唐董听了苏忻说的法子,两眼放光地看向他这个以前不起眼、接触之后才知道主意很多的小外侄:“忻哥儿,你这主意太棒了!”
  卖东西去佛寺的,要么是香烛纸钱一类同祭拜有关的物品,要么是衣裳、饭菜这些同和尚们吃喝生活有关的东西,从来没有听说过卖糖的,更不用说他们这个糖还是带有“佛”寓意的糖!
  唐董听完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样做的好处,就算分文不赚,等忻哥儿的佛字糖做了出来,他也会使出浑身解数,说服普方寺的那些光头!
  苏忻有点不自在地搓了搓指尖:“小舅舅,我是听了在庙会卖咱们字糖的小贩说了后才有的灵感。”
  他今天能够想到这些,确实是因为那个小贩,但是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来自后世,见过了各式各样的促销手段。
  苏忻有自知之明,他的学历不高,普通大学毕业,毕业后自己开了家小店卖糕点,对金融、商业并不了解,真的光凭他是不可能想出来这些办法的,他只是幸运地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罢了。
  唐董不知道这些,他看着苏忻的眼神赞赏中又有点可惜:“你这孩子太适合做买卖了,又有手艺还有头脑,要是不是你是哥——”
  后面的话唐董骤然收住,但是苏忻知道,他想说的应该是可惜自己是个哥儿,不能独当一面,以后得嫁人,相夫教子。
  对此,苏忻没有解释,他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装作没听明白唐董话后的含义,反正他现在还不到议亲的时候,前面还有大哥和小舅舅顶着呢。
  初四,唐记布庄和唐记小食再次开门迎客。
  福字糖之前做了不少,年前还剩下一些没卖完,这些剩下的继续卖,年已经过了苏忻决定不再做新的,开始研究佛字糖。
  在苏忻试着做佛字糖时,椿婶没事做,就去了亮子那边一起做四季字糖存下来,保证等佛字糖研究出来了后,有足够的四季字糖让他们都可以腾出手来做佛字糖。
  另一边,位于崇安县城外的姚家庄子,在初三这天晚上,终于等来了他们的表少爷。
  宁蔚初二就从京城出发,用了两天时间,赶在初三晚上到了崇安县,他到姚家庄子时,姚老夫人还没有睡下。
  既然宁蔚回来了,那她自然就要等着同宁蔚说说话再睡。
  宁蔚年前到京城那天也是晚上,他到了宁家既没有长辈等着见他,他也不想去见哪个长辈,回自己的小院洗漱了就早早歇下。
  而回到了洛南省,他知道姚老夫人肯定会等着他,所以他只快速冲洗了一番,整理好仪容就赶紧过去,不让老人家久等。
  姚老夫人一看到宁蔚就皱起了眉头:“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是不是半夜三经也在赶路?我一个老婆子整日都是闲着,你早一日晚一日回来有什么差别,别仗着年轻就随便折腾自己的身子,等老了才有得罪受。”
  面对老人的关心,宁蔚并不觉得厌烦,解释道:“姑祖母放心,我晚上休息了的。”
  “少唬人了,老身的眼睛还没瞎,你这满眼的红血丝,是休息好了的样子?”姚老夫人气得在宁蔚的手背上抽了一下,“老实说,你什么从京城出发的,休息了多久!”
  宁蔚实话实说:“姑祖母,我昨天早上从京城出发,昨天晚上巳时歇下,今天早上酉时出发,真的休息够了。”
  姚老夫人听着这话更来气了:“这么晚城门早就关了,你难不成是在外面露宿的?”
  “你说说你,身边一个人都不带,还敢在城外过夜,你怎么胆子这么大,城外哪有能睡人的地方!现在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就不替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想想,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子……”
  宁蔚等她絮絮叨叨地说,见老夫人骂自己挺有精神,觉得心头微暖。
  从军之后,为了完成任务翻山越岭是常态,不是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城镇,更何况有些任务不方便住在城镇中,在山林中囫囵睡一觉是常有的事。
  不过他这次没有露宿,因为他为了轻装简行没有带行李。
  连一床铺盖都没有,这个时节就算他身子好、火力壮也容易着凉,为了不让老人家担心,他看着时辰寻了个沿路的村子农家住下。
  其实昨晚宁蔚休息得还可以,眼睛红是刚才洗漱的时候有点着急,皂角水流进了眼。
  大概是太少受到这样的关心,宁蔚没有把自己眼睛红的原因解释明白,只说自己晚上找了农家,没有住在荒郊野外。
  姚老夫人念叨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宁蔚赶路的问题放下,换了另一个:“蔚儿,你昨天一早就从京城走了,你那个煳涂蛋爹怎么说你的?”  “他?”宁蔚挑了挑眉,想到了京城宁家的闹剧,在外向来严肃冷然的眼中戴上了点点笑意,“他如今没工夫管我。”
  “他们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姚老夫人一心认为宁蔚回京肯定又被欺负了,想到去年中秋时可恨的窦氏故意派人来说的事,她现在想想当时不应该直接把人赶出去,应该打断了腿再撵出去!
  姚老夫人大概是这个世上所剩无几真心关心他的人,宁蔚没有瞒着她,将他回京之后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姚老夫人听完气得不行,过了片刻又觉得特别畅快:“怪我们当时眼瞎,没有看出宁旬的真面目害了馨儿,这回轮到宁家得报应了。”
  “老窦氏心心念念的好媳妇窦氏蛇蝎心肠,他们自食恶果让宁家成了笑柄,他们的宝贝蛋子宁岑没有娶正妻就先有姨娘入府,我瞧着那小窦氏也不是省油的灯,且看他们以后能有多好。”
  这次要不是蔚儿警觉,京城有朋友先查出来不对劲,说不准他回去了就要着窦氏的道,想想蔚儿会被迫娶一个窦家的庶女,姚老夫人就气得想拍桌子。
  她咬牙切齿地道:“蔚儿,以后京城那边若是再让你回,你干脆别回去了,他们要找人就来我这个老婆子这里找,不就是一个宁家有什么了不起,真要闹起来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