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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福兮祸兮


  似是才发现一般:“这不是福公公吗?”
  福公公闪开,露出身后的圣旨:“咱们先不急叙旧,先宣旨,镇国将军宋泊明接旨——”
  院子里唿啦跪了一地,众人叩拜。
  “……镇国将军精忠报国,除匪有功……虽非宗亲,但念其功劳显赫,破例封镇国侯,钦此——”
  卫子清心里大骇,封侯?
  上辈子他只听说过一位异性侯,是那命在边疆征战几十年,最后战死沙场,死后被封的侯。
  宋泊明至今还未抗过外敌,明面上最大的功劳不过是除叛乱那一次,怎么算也不够封侯。
  宋泊明虽也惊讶,但还是先上前接了旨,叩谢了龙恩,将圣旨恭敬奉在香案上。
  福公公笑眯眯的道:“恭贺侯爷,贺喜侯爷,可真是一步青云了。”
  宋泊明谦逊道:“以后还得仰仗公公。”
  郑儿早就在卫子清的嘱咐下准备好了一个香囊,此时低调的送到了福公公手中。
  福公公却脸色一变,怎么也不肯收,郑儿本就没经历过大场面,为难的看向卫子清。
  卫子清接过来,笑意盈盈的递了过去:“大老远的跑这一趟,公公们白白在这吹了许久冷风,只是些酒钱,喝点暖暖身子。”
  福公公这才又笑了起来:“宋夫人好意咱家领了,钱就免了,等侯爷是咱家的福分。”
  福公公手缩在袖子里,一副坚决的拒绝姿态。
  宋泊明冷眼旁观,福公公是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大总管,态度就代表着皇帝的态度,他这般热情,也就意味着皇帝又打算亲近自己了。
  自他拒婚后,皇帝一直对他不冷不热,几乎很少私自召见他,他去请安,更是一次没成功过。
  拜将封侯,他两样都占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送走了宫里那群公公,两人将圣旨供奉到家中祠堂。
  回到卧室,宋泊明自行站在架子前脱盔甲,因为身后有绑绳,成了死结,招手喊卫子清过来。
  “清哥儿,帮我解下。”
  卫子清心里有再多的话要问,也得耐下了性子,站在他身后,手指灵动,几下帮宋泊明解了盔甲,挂在了架子上。
  “家里这几日可还好?”
  “好——我去见了安和郡主。”
  “……”
  宋泊明背对着卫子清,身子一僵,随后强撑着说道:“哦,挺好的。”
  “我说,还是你自己交代。”
  卫子清的手温柔扶上了他腰间,两指捏起一块嫩肉,做好了随时言行逼供的准备。
  “唉,你都知道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卫子清泄愤般拍了一下他后背,不想搭理他了,起身去了梳妆台卸妆。
  身后人脚步声传来,随后温热的躯体凑了过来:“生气了?”
  边说着强行抢过卫子清手里的活计,帮他拆卸满头簪子。
  只是他的手粗,做这种活计笨手笨脚的,几下就把他的头发弄得如干草一般。
  “不用你,快起开。”
  偏偏宋泊明推开他的手,不许他乱动:“不急,慢慢来。”
  卫子清能感受到他的大手尽量轻柔了,看他认真的样子,卫子清心里也渐渐安静下来,闭了眼享受这宁静的时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子清听见有人叫他,睁眼一看,才发现自己睡着了。
  宋泊明低头轻松将人抱起,放到了床上:“这么困?这几日做什么了?”
  卫子清被叫醒了也就没了睡意,懒懒的躺在床上:“没做什么,大概是天气冷了,身子有些懒怠。”
  “可是没喝药?”
  卫子清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故而提起了今日的所见所闻,他说的平静,宋泊明也听的平静。
  “这些事你都知道?”
  宋泊明靠在床头:“自然,这些事郡主做的虽然隐晦,但也没瞒着影卫,想是不怕皇帝知道。”
  “他用迷香弄晕郎君,也不是头一次?”
  宋泊明皱眉,想也是对此事极为反感:“先前有过一次,他皇兄知道大怒,但因此事是丑闻,不便声张,也只是罚了他禁足一个月。”
  “那个郎君呢?”
  宋泊明知道他说的是先前那个被迷奸的,隐晦说道:“因为是迷晕的,且又都是郎君,身上留不了痕迹,醒来也不知自己被……再加上影卫特意遮掩,并未出什么篓子。”
  说到这,宋泊明倒是有些奇怪:“跟着你的影卫没提醒你那个竹林不能进?要是郡主知道你撞破了他的事,还真有些麻烦,至少日后相见可是尴尬了。”
  卫子清冷哼了一声:“你把小叶子调走,要是给我安排更得力的也就算了,人家也没人听我的,好家伙,我壮着胆子去救人了,心想着就是郡主发现了还能跑。谁知道回来一问,人家根本就没跟我进去,你的好手下!”
  “这怎么可能?”
  影卫受专业训练,都是万里挑一的人物,他留给卫子清的更是其中佼佼者。
  “他们说郡主府的影卫有一个副堂主,不让他们进去,你们内部可是出了矛盾?”
  宋泊明摇头:“这倒不至于,守郡主府的是庞峰,他性子爆,不爱让别的人进他的守辖范围。”
  卫子清虽还是有些郁闷,但告状这种事他还是不擅长干,小声嘟囔了两句:“那也该跟我说声啊——”
  宋泊明却想到了其他事,清哥儿进了郡主府,庞峰暗说是一清二楚,且他把清哥儿的影卫挡在了外边,那他必定得负责好清哥儿的安全,重新派人接手清哥儿在郡主府的护卫工作才是。
  他的人应该比清哥儿身边的人更清楚那个竹林的秘密才是,怎么就眼睁睁看着清哥儿误打误撞走了进去?
  庞峰——
  宋泊明看了眼明明刚刚还暗自生气,这会儿却闭着眼,不自觉已经靠到他身边的清哥儿,眼神温柔了下来。
  他没把自己的怀疑和想法全说出来,不管庞峰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清哥儿差点掉了坑是事实,他要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泊明将半睡不睡的清哥儿抱起,整个放到了他的胸膛上,清哥儿迷蒙的抬眼望过去,眼中茫然,一副被打扰了睡眠的可怜样子。
  男人几日未见妻子,两人共处一床,又都是热血青年,本只是爱怜的轻吻,随后如星火燎原,很快便纠缠在了一起。
  清哥儿今日分外情动,大概是几日未沾染荤腥,热情的如同野猫一般,妄想抓住主导位置,想翻身上位。
  宋泊明低头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卫子清愤恨的咬了他的肩膀一口,随后白嫩可口的郎君被抱下了床,按在了床边的地毯上。
  背嵴倚着胸膛,胸膛抵着床边,郎君无处可逃,如在案板上待宰的活鱼,只能张着嘴失神的喘息。
  正所谓窗外寒冬将至,屋内春色满园……
  卫子清的晚饭是在床上吃的,他被摆弄了数个时辰,浑身散了架一样,胳膊都抬不起来,由着人一口一口喂着。
  卫子清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即使被抹了药膏,也依旧肿胀难受,突然他灵光一闪,嘴边蹦出了一问题。
  “那郡主,是如何行房事的?”
  郎君与男人的构造大致相同,郎君的小弟弟虽然也可以吐水水,高潮,但是硬度远远不够进入紧致的甬道,所以郡主,是怎么“上”他的那些情人的?
  用身体别的部位?还是借用一些不好说出口的工具……
  宋泊明沉默了,眼看着清哥儿的眼神飘散,想来就知道他这个对情事大胆的妻子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什么黄料了。
  卫子清自动代入了郡主和杜晗枫的脸,浑身打了个冷颤,忙制止了自己脑中危险的画面感。
  宋泊明塞了一勺子粥到清哥儿嘴里,皱眉斥道:“好歹也是侯府的夫人了,正经些不行么。”
  卫子清愤愤的嚼着嘴里的粥,又开始了!
  老男人刚刚床上还和他说骚话,搞花样折腾的他死去活来的,下了床又开始装起正经来,好像刚刚那个做起来没完的人不是他一样,当真是**——
  卫子清躲开了要喂他的下一勺饭,撒娇道:“要吃梨。”
  宋泊明本想跟他说吃饭过程里不能吃凉食,但清哥儿难得这般故意撒娇给他看,抬手取了一小片,塞到了他嘴中。
  卫子清牙齿咬了一大半,露了一个小角在外,坏心思的凑过去,嘴里模煳不清道:“你也吃。“
  宋泊明唿吸一滞,深吸了一口气,红唇白肉,到底是没忍住,欺身连梨带人一块咬了干净。
  可怜的雪梨被两只疯狂打架的舌头挤到了郎君狭窄口腔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半晌才才重见光明,随即被齿狠狠的嚼出了汁液。
  “好吃吗?”
  卫子清看用力嚼着梨,示威般的全咽到了自己的胃里。
  宋泊明俯身重新舔咬了下他的嘴唇,上边津液亮晶晶的。
  回味般的咽了下口水,好像真的吃了什么东西一样:“甜死了。”
  老流氓!
  还不是现了原形!
  卫子清借着东风再加一把火,嘴角坏笑:“什么时候你教教我,郡主他们是怎么行房事的?”
  宋泊明眯眼看着今日格外作死的清哥儿,作势把碗要放一边:“要不现在?”
  卫子清脸色一僵,一把夺过粥碗:“就是牛拉地还知道让牛歇歇吃饱饭,你这个禽兽。”
  第二日郑儿伺候又起晚的夫人洗脸时,不忘提醒了一句:“夫人,您不是说这毯子碍事?是今日就撤吗?”
  卫子清看了眼地上白绒绒的大地毯,昨夜的场景似乎滚动播放一样。
  半天了,郑儿才听到夫人扭捏的回答:“留着吧——再找钱记,订一条新的,与这个换洗着用。”
  这几日府上的事务繁多,将军府变侯府,规格变了,要动的地方不少,特别是大门处,有专门礼部和工部的人过来指导修建,虽说省了他们自己的事,但免不了要好好招待这些大人们。
  刘霖琦中间来过一次,卫子清让人告诉他没在家,谁知道人还是闯了进来,照例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我说清哥儿,这好几日了你这气还没消?”
  卫子清是在亭子里被刘霖琦找到了,不仅没冷脸相对,反而还笑容满面:“我生什么气啊?咱们熟?刘公子?”
  卫子清刻意加重了公子两个字,谁知刘霖琦根本毫无愧意。
  “那戏又不是我要演,是你家男人逼着我,我有什么办法,你要气也气他去,找我一个外人泄愤可不厚道。”
  卫子清早就听宋泊明说了事情原本,他就说,宋泊明这肠子直的,哪懂这些鬼把戏,原来是有这么个**。
  倒是两人互相出卖起来还都真不客气,卫子清心里好笑,但面上却不管他俩说的谁真谁假,幽幽喝了口茶:“你也说那是我家男人,我最爱的就是他,怎么舍得怨他?”
  刘霖琦一个单身狗被气的吐了一口老血,这两个秀恩爱,就不嫌累吗?那回提起对方时都腻的要死。
  “那你说,怎么才能出了气。”
  说完刘霖琦就后悔了,因为清哥儿手转着杯子,是真的沉思起来了。
  “也,也别太过分了……”
  “有了!”
  卫子清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把刘霖琦看的心里一颤。
  转日,京城各墙上贴满了一张告示。
  告示上一个郎君的半身画像,明艳动人,底下一行大字:
  “郎君年方二十,未曾婚嫁,将于三日后城门处招亲……有意者请于三日后准时到达。附:报名费一百两银子。”
  卫子清躲在酒楼里,手拿着告示,笑的捂住了肚子。
  刘霖琦脸色铁青:“就这你还不忘要银子?”
  卫子清咧嘴道:“这不是给你找个有钱人么。”
  刘霖琦烦躁道:“我还没打算揭露我身份来着,这下好了,全京城都知道小侯爷我是郎君了,丢死人了。”
  卫子清却不管他那些:“你都二十了,还不表明身份,怎么,真打算找个郎君?还是找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和你过?”
  刘霖琦沉默,嘴硬道:“那你这招亲,就能招到好男人?”
  “这谁知道,万一呢。”
  卫子清微笑的表情无懈可击,弄得刘霖琦都要信了,心里还莫名暗自期待起来。
  实则卫子清到底怎么想的?
  皇帝给他男人下了任务,让找合适的人给刘霖琦做媒,他不过是顺手帮了一把,强逼着他公布于众了。
  当然,招亲本没有必要,是他为了恶搞刘霖琦才想出的法子。
  哪会有人交一百两银子,傻呵呵的去打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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